于仁秋博士著作的长篇小说《请客》,自问世以来,在外界有极大的反响。文学报2007年3月1日刊登台湾台北市国立政治大学唐翼明教授的评论文章,大篇幅评介《请客》,并拿之与《围城》、《儒林外史》相比较,称之为平淡自然,婉而多讽,结构别致,独树一帜。
外界之所以推崇《请客》,主要是因为它写得别致、写得有趣、写得耐读。文章从《请客》的修辞手法、结构、语言等方面进行详细论述。首先,在修辞手法方面。署名文章认为,同是写留学生的作品,《请客》的讽刺比起《围城》的讽刺来并不逊色。《围城》的讽刺深刻到让所有的人都有其可笑、可耻的弱点与根性,作者冰冷无情的讽刺让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深自反省,不敢自喜,其毛病在于过于冷峻尖刻,施行面上过于泛滥,大多讽刺以修辞手段达成,摆脱不了人为造作、有一种为讽刺而讽刺的感觉。正因为这样,《围城》使人对自己失去信心,觉得人生一无是处,全无可以正面着力的地方。而《请客》不然,它的讽刺虽然也是无所不至,但它不一棒子打死,使读者觉得讽刺的背后仍有温暖、人情味,使人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其讽刺是有克制的,从不信马由缰,矫揉造作。它可以说是点到为止,顺其自然。其次,在文章结构上,署名文章认为,《请客》的结构与一般的小说的结构不同。它像是一串珍珠项链,请客吃饭是链索,人物是珍珠,珠珠相连,首尾相应。从故事的发展层面上看,《请客》可以说是一部写留学生的《儒林外史》,但《请客》又有自己的特点,它不似《儒林外史》那样写人物与故事是写一个丢一个,没有贯穿到底的人物故事,。它是有贯穿到底的主角,故事与故事之间,场景与场景之间,转折自然灵巧。小说特别注意故事与人物之间的钩连以及整个小说的首尾照应。第三,在语言表达上有道地的中国味道,干净、清爽、自然、幽默,完全不染洋腔洋调,不卖弄自己的西学修养,对于一个留美二十多年的作者来说,确实不简单。评论文章认为,作者不仅能道地的使用现代中国白话,而且能把小说的叙述语言跟人物语言写得不一样,把不同人物的语言写得不一样。如果把人物的名字去掉,单从声口、腔调、语气上就能够区别是谁在说话。而巴金的小说的语言,在这方面就没有《请客》的语言功能。
《请客》是一部典型的留学生文学,全书的视角都落在留学生身上。它要处理的主题正是留学生这个群体所面临的文化,价值观及社会体制的冲突与相互融合的问题,以及在这个冲突与融合的过程中他们的省思、批判、特有的情感体验、特有的人生遭际与人生困境。等等。它有深度、有历史感、且极有分寸地把握了这些主题,生动而细腻、冷静而幽默地呈现了这些主题,从而为我们留下了一部留学生群体的出色的精神纪录。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请客》,就看大家的是否有情意和那份能耐了。不是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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