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十年后的对话

对，我们曾是同学，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或者不确切地说，我在心里喜欢过你，仅仅是喜欢，因为那时我们都不知道什么叫爱。请原谅我说得这样坦率，如果不是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你坐在我的对面，我望着你的面孔，正视你的眼睛，你也许听不到这样真诚的诉说。的确，我喜欢你，你的眼睛让我激动，那里面闪动着女孩的纯真，闪动着种种梦幻与憧憬。你关注我的一言一行，有时甚至有些失魂落魄，同学们都说，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好。可事实上我们没有一次正式的约会。还记得那次晨跑吗？也是象这样的冬季，天空一片漆黑，冰凉的空气，浓郁的芳香，只有在清晨才能闻到的树木置放的芳香，让你我感到生命在接受一次洗礼。你在洁白如玉的水泥马路上奔跑着，我在一口鱼塘边站立着，你吐出的气团，迷朦了我的双眼。

“嘿——是你！”你这样与我招呼。

“嘿——这么冷的天，你也出来了？”你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而来，你洁白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不停的晃动。

寒风凛冽，我们沿着湿漉漉的小道并肩前行。你说：“快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我能有什么打算呢？随波逐流吧！”说实在的，我不敢面对你的提问，我害怕伤害你，因为我的前途那样的渺茫。

你还记得吗？晨风有些肆虐时，我们停下脚步，共同站在一棵茶树旁，一颗晶莹的水珠悬在一片橄榄形的树叶尖上，仿佛立即就要落下。这似乎是在对生命作出某种暗示，不知怎么的，我的血管仿佛在冒烟，接着我听到你狂跳的心音，说真的，我很想拥抱你，完成我在无数次想象之中为自己确定的重任。但是，我害怕，我的身心毕竟没有彻底长成，我浑身颤抖，我无力再做出更有力度的举动。我知道，是纯真的心抑制了我年轻的冲动。直到现在，我也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我拥抱了你，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和经历？怎样一种缠绕和结局？

你绝不会想到，在十年以后，我会这样对你描叙自己的感受吧！你可能对我误会太深，你可能觉得我有一些怪异和诡谲，甚至有些冷酷、无情。请原谅我，那时我真的什么也不懂，不懂得珍惜，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呵护，我觉得自己是浮在空中的汽球，没有方向，没有重心，害怕遇到狂风，不知飞向何方，更不能洞悉一颗心对另一颗心期待。

一个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的眼睛依然闪烁着美好与智慧，关切与憧憬，似乎为了爱随时都可以浪迹天涯，无怨无悔。我恨我的心为什么没有在那时向你靠近，我欣赏自己现在依然是如此的从容镇定。时间过滤了许多的场景，最终剩下的是什么呢？是你我坦然的坐在彼此的对面，诉说着过去的心迹------

你说：“没想到你依然是如此的充满魅力”

我说：“没想到你结婚会那的快------”

我们坦率、真诚，欢乐、幽默将过去、现在、未来紧紧地串联起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