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有人语余曰:吾终日碌碌,不思高深之理,唯求福寿禄也,虽身疲心苦亦无伤矣。此其所向乃康与寿也。然何为康者?无病无疾无灾无祸而日平安度之既为康;何为寿者?及其百年而尚耳聪目明体健如常即为寿。此二者皆欲身之安然也。
然人之存焉,形与神之所共具,形者神之凭借,形者终有所灭,而神或可长存。一如庄子所谓“指穷于为薪,火传也”。舍神而取形何若舍本而逐末也?况寿亦何用?于物,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一日一夜,一春一秋,于其即为寿;于人,古之彭祖五百载而亡,即为长寿;然上古之大椿,八千岁为一春,八千岁为一秋,与其匹之,人之寿何足道?
一如庄周洒脱于世,虽身不得安逸,口不得甘味,形不得美服,目不得好色,耳不得声音,尚未忧以惧。其所求何也?何以其如此也?盖物于其神而无扰,形存混沌天地之间,而神安然驰骋宇宙之外,化而为虚,循万物之道,法天地之理,则可超然世务之外,平心静气而处形之所致,其实则处无为之圣境!当此虽身亡,则其神乃千载传承,今亦不灭!
以此度之,余之辈则亦应循老聃之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之理,无欲则刚。若得以无欲,则余之辈岂非亦圣人也?谬也?乐也?此生而何求?余尚不得而思之!
丁亥年十一月
程金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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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