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动人的故事,让我们激情难抑,感情丰富的人还经常会赞助几行同情的泪水。众多涉及情感的故事中,男女主人公大都是历尽千辛万苦,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似乎成了所有完美结局里应该拥有的铁的定律。
曾经有一个小姑娘,每天都要听奶奶讲故事,奶奶讲到深处时常泪水潸然。每次奶奶讲完故事,小姑娘都会好奇地问:“后来呢?”,奶奶总是回答“后来他们结婚了。”“结婚以后呢?”小女孩也总会继续追问,奶奶也总是生气的答道:“结婚以后就没什么了!”那一天,小女孩又多问了一个问题:“奶奶,为什么结婚以后就都没有故事了呢?”奶奶沉默不答,眉头却在紧皱。
这是我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大概就记住这么多。谁写的,哪里发表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小女孩的问题,“为什么结婚以后就没有故事了呢?”
是啊,为什么结婚以后就没有故事了呢?我常想,我们通常认为的美好结局,就应该是“终成眷属”的,连生时不能成双成对的梁祝,死后也要化蝶双飞,可见我们对美满的结局是多么地向往。至于成了“眷属”之后的事,大致是没有人会追究的,似乎这个点就属于成功点,就达到了珠穆朗玛的最高峰。
结婚以后,自然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自然没有“海誓山盟”、没有“历尽千辛万苦”,没有“气恸山河”和“感天动地”,那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是很难成什么故事的。即使描绘,也是“他们幸福地生活着”之类的说辞粗描淡写一略而过。
然而,打开包罗万象的网络,搜索“离婚”的结果是762万条,还有那些永远上不了网络的平常百姓的离婚呢?再看看那些关于离婚相关的服务项目,那些鼓励离婚的说辞,那些婚后暴力的鲜明报道,那些单亲家庭的孩子,哪一个不让我们震惊?当然,我们很多人都已经不会“震惊”了,因为离婚于现代社会,一点创意都没有,我们习以为常了,除非是涉及哪个当红明星的。
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对婚姻作出了形象的概括:“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如此,“距离产生美”的光辉论断不小心被再一次升华。当两个人真正生活到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以前没有发现的缺点,甚至婚前的优点也成了缺点,很多婚姻也在磨合期甚至在摇篮里就接受了致命的洗礼。
其实,结婚以后并非没有故事,只不过我们缺少了生活的激情,缺少了发现优点的眼睛,缺少了实实在在生活的勇气,那些细碎的琐事,一样能成为我们最优美的记忆,那些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一样能成为我们引以为豪的起点,那些日常的点点滴滴,一样可以成为不是故事的故事。
不是结婚以后就没戏了,是我们遗失了发现“戏”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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