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我出生在了一个小上村,那里是我的根。
小的时候很调皮,在学校老师都不喜欢像我这样的坏孩子。不仅因为自己调皮,更是因为我家比较穷,所以那些满腑经文的老师们才会很瞧不起我,甚至是鄙视。于是我对老师恨之入骨。
在小学,我是一个好战分子。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找人麻烦,大多时候都是别的孩子先来惹我,把我惹怒了,我就奋不顾身的与他们撕打。很少有沾光的时候,大部分是别的孩子两三个围着打我,要么是别的孩子追着我满操场跑。可是最后的结果,总是被他们逮到了,然后就把我打哭了。
老师追查下来,只要是打架事件,不管你是对是错,都是用暴力手段处理,然后就叫你滚蛋。因此,对于老师我又多了一分憎恨。要是打赢了,还勉强承受得住,打败了还要被老师打,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就这样我就开始特别喜欢哭。
从二年级到五年级,我的书杂费从来没有一开学就交清的,因为家里穷,所以爸妈总到学校去说好话,希望老师把课本发给我。可是这一招是一点作用都起不了,老师通常都是一学期过了两三个月之后才把课本发给我。别人的课本都残破不堪而我都课本还是新的,但是我拿来基本没什么作用了,因为老师快把课文上完了。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我对读书没有丝毫兴趣。新书一发到手中,那可快乐得要命,终于有课本了紧接而至的就是我最无奈的事情,老师一天问我要三次书费。然后我就编出各种谎言来骗老师,什么什么时候带来。我也知道家里没钱,所以我很少跟家人说老师找我要学费。到现在,我都怀疑当初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约是从八九岁开始我似乎懂得了一些我不该懂得的事情,爸妈的关系很不好,整天吵架,闹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我开始在这种环境中慢慢成长,我的性格开始慢慢的变得与众不同。可是爸妈似乎还没有任何的觉察到,因为他们正忙于吵架。
离我家住的那地方大约有二百米,就有两家商店,而这儿常常聚集了一群赌博爱好者,他们穷得连摩托车电视机都买不起,可是他们还是要赌博。从早到晚,从晚到天明,都是如此。所以在我们这儿赌博还是比较闻名的。一般的,一家六口人,就有四个会赌博,而那两个不会赌博的其中就有一个是因病卧床不起。当然也有带病赌博的。一次,有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带病上堵桌,一不小心死去了,另外三个吓得魂都丢了,自此之后带病上堵桌的越来越少。
在我家,公认为嗜堵如命的是我爸,在我面前他可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所他厉害是因为我特别怕他。我不管范了什么错他都是通过暴力的手段解决的,跟学校里的老师没什么两样。
每年过年的时候,不管大人小孩都要打麻将,这早已成了一种习惯。
也是在小学,爸妈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爸妈去办了离婚手续,可是我却一点儿也不懂。后来我开始逐渐明白过来。
爸妈都爱我,爱到不能用语言表达出那份浓浓的爱。
法院把我判给了爸爸,把姐判给了妈妈。也就意味着我要和爸爸在一起,姐姐要和妈妈在一起。幸运的是妈妈没有带着姐姐一走了之,远赴天涯。她始终在说她爱我,爱得他放不下,她舍不得我。对她的这份深深的情,我会一生一世的记得。我很感激,我总是把这种感激隐藏在心底里,这是我的秘密。
在我六岁的时候,爸妈就外出打工了,我和姐姐就在爷爷奶奶家,中间有两年他们回来了。也有年只有爸爸在家。他们总是喜欢为了小事争吵,我很难过。
在奶奶家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开心,至少我每天都有饭吃。爸爸在家的那年总是出去打牌,有的时候我中午放学回家就找不到爸爸。幸亏奶奶家离得近,在我找不到爸爸的时候,我通常是去奶奶家混饭吃。当然也有特别的时候,找不到爸爸我会饿肚子。因为有的时候我与表兄弟发生了矛盾,那个时候我是不会去奶奶家的。打死我我也不去,我宁愿空着肚子去上学。
在放假的日子我会和表哥表弟去山上放牛。我们喜欢把自己做的弹弓带上,在山上我们可以去打鸟。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在山上打仗,我们学着电视里人的样子做一些很幼稚可笑的动作〔在现在看来很幼稚可笑〕。放牛在当时看来是一种很无聊的事情。所以,我们会想尽千方百计得玩出些花样来。有的时候我们会骑在牛的背上,把牛当做马来骑。后来稍微大了一点我们就骑得少了,我们会在一起打扑克。还有的时候,我们会去找别的放牛的孩子打架。我们人多,所以我们什么都不怕。但是我们也怕别的孩子家长跑到家里来闹事,所以我们通常只是吓唬那些不会打架的孩子而已。
小学在无知中过去了,年华飞快的流逝,很多的伙伴慢慢的在记忆里消失,他们的笑容和单纯,他们的快乐和悲伤,以及我的少年时代的烦恼,似乎也随着年龄的不断变化开始模糊。总是该过去的,总有些不快和无奈,总是有一些魂牵梦萦的冲动。
而如今的生活也变了,不再像那时一样的天真,喜欢孤独,喜欢一个人傻傻的走在大街上,喜欢那些倒印在青春年华里的少男少女,喜欢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夕阳,听自己的晚风。
我想记忆里的那个惨白的童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全文完-
▷ 进入碧海潮声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