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托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健康又美丽!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托佛保佑你·!愿你事事都如意,我们不分离!------”
每当听到火风的这首歌,我就有种别样的滋味在心头。我爱老婆爱得沉重,爱得心酸。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我是偷吃禁果的男人。那是1986年初春,经人介绍我认识了我的老婆,当时我刚参加工作,而且是份很不错的工作。鬼死神差,老天让我们认识了,她长得很美,虽然个子和她的文化水平一样不高,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但我还是被她美丽的大眼、童真的性格,深深吸引了。她比我小一岁。那个年代我们被叫做饥饿的一代,从知识到一切。接下来的事,不说你也知道。在我们成家的时候,我女儿已在她娘肚里呆了5个月。
早生贵子本来是件好事,可老天偏偏不给我们青春渡。胎儿7个月的时候检查,一切正常;第8个月的时候,戴老花眼镜的产科主任说,胎儿偏了30度。在老主任的指点下,老婆天天练一种胎位矫正功,巴不得让女儿脚踏风火轮,速滑人间。那些日子,爱人挺着肚子十八套功夫一套不减,我在旁边呐喊:加油!加油!其实比她还累。
功夫负了有心人。在进产房后的下午四点钟,大夫还是选择了现代酷刑——剖腹产。在她昏睡之后,在她美丽的大眼紧闭,嘴角被疼痛扭曲之后,大夫从她的宫中偷出了我们的禁果。一个象老鼠一样红白相间充满血腥的小生命。
月子里,我把女人当皇上一样侍奉,虽然那时还不富裕。但我可以说,我做得最好。尽管那时丈母娘还在跟我打冷仗(因为她是乡妇女主任,女儿未婚先孕破坏了她老人家的英名)。可是老天并不因为我的细心而放过我,在我爱人满月的那天,她无名地跟我大吵大闹,在雨水里翻滚,撕心裂肺,好像比白毛女喜儿的深仇大恨还要多!
劝解,哄骗,像当着亲娘面一样检讨、反省,好了,真的天空放晴。可不多久又来了,弄得我暗无天日,那时巴不得自己一死了之。后来,我横下一条心,你是我的女人,不治好你的病,我誓不为人。从南通到上海,从中医到西医,从巫婆到神汉,该用的钱我一分不少,该找的人我个个找到,该磕的头我一个没少,可是产后病——太难治了!
把她当小孩,把她和女儿一齐带。在求医无门、抓药无效的情形之下,我下了这样的决心。从此,我家多了这样的称呼:大丫头、小丫头。二十一年了,我大丫头好好的,虽然42岁,人家还以为32呢!而真正的小丫头21岁,南京医科大学大二学生,为她娘的病在前赴后继,埋头苦读。
当女人不容易,男人更要当心!我为了老婆,二十多年了,我痛并快乐着!
“我的爱,就是你!老婆,你知道我爱你,虽然你身体不好,怕我着急,但我对你说:有我,你就没问题!家,是不富裕,可是我有力气!我会让你笑,让你欢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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