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是何时光?清晨明朗?还是昏夜漫长?她还是一心想要活?还是一意愿死亡?她刚才还活着,但却活得比死了还凄惶后来又死了,但在死中却得了生的欢畅。
乌黑的云彩天空罩,昼光淡淡,夕阴浩浩。这都说,咱们道晚安而分手的时候来到。于是,她心里的难过,绝不能用笔墨表出。只有那病已不治、听见丧钟的人可以比。觉得实在龌龊污浊,两耳一直烧得似火。穿过昏暗的林隙,急忙往家里藏躲;把爱后满怀痛苦地撂在那儿仰卧。
在黑夜里,她像一个孩子,无端的恐惧。她想把这血淋林的恐惧伤口舔干,才发现恐惧已经把伤口撕裂,并且血流不止。
她饮泪解痛,才涌起如许的泪泉?那一双眼,本是教给许多眼如何顾盼,你却为什么把它们断送,叫它们长眠?晶莹的眼泪,原先往香腮上汩汩直涌。
离奇地琢磨悲哀,弄得自己死去活来。她现在把她已织成的东西又都拆开。她明知希望微茫,不如抽身退步,却还是断然决定:让心愿得到满足。她想毁灭一切,让一切都变得肮脏不堪。死亡已经摄去了她的魂魄。为了满足她自己,必得毁弃她自己。就把生命放在燃料上销磨净尽了。她像一个戴枷的犯人一样,哀痛不前。
在她纷乱的内心,她反反复复地猜疑。在犯罪以前死去吧,亵渎神明的狂想!痛苦玷辱青春的污迹。她的岁月会沉默,她的眼神会迷乱。欺诈的心房终于流血了,隐形于长夜的幽晦。呼吸颤抖着,她的痛苦得意忘形的呼喊着。她对痛苦的贞洁只留给了死亡,请别放开她,请别在让她一无所有的哀悼还未出现的死亡。
世间不管有多美,都不值得再做一次回首。生命对她来说只不过像耀眼的光采很快就会销毁。转瞬间就已飘散、销毁、破碎、死去。她的生命也是这样昙花一现,永远消失,不管她如何痛苦,如何抹粉涂脂。抛弃肉体,让它凝成香露锁在玻璃瓶里。
本文已被编辑[梓尘]于2007-11-6 1:46:1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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