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看样子今夜又要失眠了。这时他想起了个笑话,下午,老王问大家水饺是男的还是女的?林文智觉得应该是女的,因为他一直喜欢吃水饺对水饺比较有好感,所以凭直觉认定水饺是女的。而宿舍其他同学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水饺是男的。后来老王把结果向大家公布了:水饺是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水饺有包皮。听后大家都笑了。事后林文智问其他同学怎么认定水饺是男的,同学说凭的是直觉。林文智就纳闷了,同样是直觉怎么差距会那样大呢!林文智总结了一下因为他们都有女朋友而自己却没有。所以在这方面表现的相当无知。
林文智几乎没有和女生说过话。不是不想说因为不会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林文智也害怕和女生说话,以免动摇自己坚定的革命意志。所以至今也没有女朋友。林文智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抓住漂亮女老师的手不放,老爸知道后直夸儿子有出息···
1996年中国社会第一批独生子女开始进入中国大学。林文智也在那年考上远在四川成都的一所专科学校。到了学校才知道自己被学校害了。虽然学校有百年的历史也创造出了新中国的元帅,就连学校那破破烂烂的四层行政楼据说在半个世界前还是成都的最高建筑。算是文物古迹了!但这些光辉历史丝毫没有激起林文智的自豪感和自信心。林文智学的不是学校的王牌专业,而学校无论在评优和发奖学金对待其他专业都在很大的不公平,总让林文智感觉在这学校里像是后娘养的。
林文智能上大学大大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上初中二年级他还不知道圆的面积和周长该如何计算。上了高中后其它课程还算不错但仍对数学一窍不通。也许是到了发育的年纪,林文智常常想入非非对着黑板发呆所以数学考试常常不及格。每次发下试卷看过分数都有冲动想说,老子不学了!但只是冲动罢了。冲动是魔鬼是要受到惩罚的。记的那时数学有一类题是这样的:有一长方形水池有a管b管,一个放水出去,一个放水进来。问何时能把水池放满。林文智觉得这样的题非常无聊可以说这充分暴露了出题者的精神空虚。
一次做题时林文智直接把想法告诉老师。老师听候勃然大怒,当场宣布让他滚出教室,而且以人民教师的光荣身份保证林文智这辈子都不会考上大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还是不记前嫌为了让林文智改邪归正,步入正途。每次上课都让林文智拿着课本站在教室前面听课,后来发现林文智站在前面影响其他有志青年对知识的渴求的视线,又让林文智去教室后面站着听。林文智记得高三那年数学课自己总是像个电线杆子一样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这个大学校园让林文智喜欢的不多。图书馆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因为没有多少人去就显得静些。图书馆有三层,最上面是自习室。自习室他是不去的,因为常常有人在角落里小便,每次路过都能闻到浓烈刺鼻的化肥味。看书时林文智常常找个靠近门窗的位置坐下,看一会书,观赏一下花儿似的美女日子也算惬意。图书馆虽小且简陋无比但也有几分意味深长。尤其是午后阳光隔窗照进来可以看到飞舞的尘土,呼吸着发霉的书的味道。一个人呆上整个下午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有种超然的感觉。冬去春来,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虽然单调但也算有些乐趣。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大二学校的文艺演出少了。记得大一时各类演出特多总让人眼花缭乱。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很多同学都踊跃参加。现在才明白那是学校为丰富学生的课余生活促进异性多交流建立纯洁的男女关系。也是在那时林文智才突然间发现身边的同学都积极响应学校号召认真领会学校精神明白学校良苦用心支持学校工作紧紧抓住机遇光荣而自豪的离开的单身队伍。
当林文智明白这是机遇也想忙着建立纯洁的男女关系时,到处以是残花败柳,哀鸿遍野·广大妇女同胞早已经“解放”很多年。林文智和老王每每谈到这里总是忍不住扼挽叹息。老王勉励林文智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在工科院校本来就是僧多粥少的恶劣环境,林文智从未放弃寻找女朋友的伟大理想。条件也许过于恶劣些,所以林文智就选择图书馆为自己的根据地,以此希望在此搭上开往春天的地铁从此在感情上脱贫致富奔小康。这样守株待兔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学校的美女不是被包养就是找些其他本科学校的男生,学校美女资源的流失导致校园环境的严重荒漠化,这些还都可以忍受。但有的女孩子长着粗壮的腿而且裹的非常之严实,让林文智感觉好像肉粽子看过后让人想死的心的都有了。他只希望漂亮一些的女孩子如果能“对内改革,对外开放”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就满足了。当然这只是希望,仅此而以。
顺便介绍林文智在学校好友,上面提到的老王,王子川,成都人和林文智一起到的宿舍。见面后互报姓名后林文智想到一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这句话感觉老王给人感觉文邹邹的。其实老王在生活上极为邋遢,但为人豪爽不拘小节甚至有时连手纸也不买也用林文智的。老王喜欢请客,潇洒过后常常导致温饱问题的发生,总在林文智那讨饭吃,但林文智感觉和老王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遗憾。
还有一个同学是林文智在图书馆看书以文会友结识的叫武寅。个子不高戴着副眼镜。看书时习惯把书放在双腿上,他瘦的皮包骨头低头看书时给人感觉好像一个立起的豆芽菜。他也喜欢哲学也和林文智一样喜欢抽烟。每次抽烟林文智都会看到武寅咳嗽的厉害,武寅把头伸在裤裆下面,脖子的青筋暴起,然后吐一口痰在脚下。让林文智感觉总是那样不舒服。但这也不影响他俩的革命友谊,他们常常逃课来看书一起研究东西方哲学,武寅的思维敏锐而深邃,所以观点总是新颖独特和他在一起林文智感觉很是带劲。
有女朋友的过着狗一样的生活,没有女朋友的过着猪一样的生活。除了看书,林文智没事就上网聊天,玩游戏,查资料,看电影,有时也会看看黄片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上学对林文智来说成了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光荣因为平淡,艰巨因为漫长。林文智常常在晚上在操场跑步,400米的环行跑道他可以一口气不歇的跑上30圈,目的是发泄多余的精力。对于爱情林文智开始还是很乐观的但后来也开始沉不住气了再后来渐渐绝望了。武寅说,世界上既然没有攻无不克的城池,也就没有泡不到的女人,要相信前途是光明的。
老王现任的女友叫叶欢,也不知道是第几任,老王找女朋友总像泡包方便面一样方便简单。老王说,见到人家女孩子要说人家漂亮,不漂亮呢要说人家有文化,没文化呢要说人家有气质,没气质呢要说人家温柔贤惠。林文智觉得那样太不真实自己说不出口。每天叶欢都会在楼下叫,“王子川,王子川。”林文智对这样极为反感,不知道是那女人天生有这样的癖好,还是为了向广大人民群众宣布王子川是她的私有财产,神圣而不可侵犯。老王听到爱的呼喊后麻利的套上衣服乐的屁颠屁颠的下楼去了。老王同时还和几个女生交往,老王说和她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其实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个屁。
宿舍里常常开一些“诉苦大会”,说哪个女孩子没眼光没看上自己,或其他云云,这也是在过去。现在只有林文智一个人还苦着呢,隶属伟大的无产阶级大家庭。林文智从不和他人谈论女朋友因为他没有女朋友,这个话题使林文智感到屈辱。严格的说林文智也不是没有过情感生活。刚上大学林文智就在网络上认识一个学艺术的女孩子。那时的网恋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普及,林文智就先行一步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网恋中去了。林文智不想痛说革命家史,只记的约好见面的谁知道那女孩子不见他了。那次历史性会面严重伤害的林文智的自尊和感情。林文智回到学校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喝了很多酒很想找个人说话,但他们都去陪女朋友去了。孤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林文智独自躺在床上。失落感,无聊感,边缘感,可真不是感觉。就像每次情人节一样,情人节给他最大的好处就是感觉宿舍和校园清静了很多。这些情侣好像都不约而同的瞬间蒸发了,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干什么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深山出太阳。林文智终于在大二下学期迎来了传说中的爱情。那天正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路过操场时看百米赛跑。“各就各位,”“预备”体育老师一声令下。参加跑步的同学同时抬起了屁股,远远望去像是一架架准备起飞的喷气式飞机,那股狠劲像是要去轰炸美国似的。林文智看的正带劲,这时接到一个电话,是苏红打来的。苏红说在学校门前等他。走到学校门前就远远的看到一个身材高挑,模样俊俏,身穿米色长裙的肩跨一个女士挎包的女孩在那里。当林文智走过来时,那女孩静静的抬起头来对林文智微微一笑。问候过后,林文智就和女孩走进校园散步。
女孩叫苏红是林文智在网上认识的,四川人,属虎比林文智小一岁。林文智孤独苦闷沮丧时她总是鼓励林文智要好好面对生活。记得一次上网聊天,苏红对林文智说她喜欢林文智,林文智听后一阵感动。但感动过后,只觉得这是个好女孩别的再也没有想。因为他知道想又想不来,瞎操那心干什么,再说他也不知道网恋会走向何方。也许就是不为人知的开始然后不为人知的结束吧。苏红也问过林文智这个问题,网络里有没有真爱,结果会怎样。林文智半开玩笑的告诉苏红,在他们俩相爱之前他不敢保证,但他俩相爱之后就有了真爱。没想到苏红竟因此网开一面来见林文智。
林文智和苏红在网上早就心心相惜。现在苏红过来见林文智,他俩就明确了那点意思。苏红常常和林文智并肩默默走着什么也不说。天晚了,林文智就送苏红上工交车,远远看汽车离开后自己在回学校。林文智也想和苏红说什么但苏红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男人的话不能太多,话多了总给人一种不塌实轻飘飘的感觉。
不知道现在的校园有没有这样一种习惯也可以称为“光荣革命传统”。就是有女朋友要请自己要好的同学吃饭。当这个传统轮流到林文智的时候,这在室友们那里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林文智叫上了武寅,老王和宿舍的其他同学。记的苏红那天在路上显得很拘谨,毕竟是第一次见林文智的同学。苏红轻轻的走路,小声说话,有时也浅浅的笑,露出小酒窝和两个可爱的小虎牙。猴子进化到人要一万年,而人到猴子只要一瓶酒。有人喝醉开始胡扯了,林文智心情好怎么喝也喝不醉。在吃饭时林文智觉得苏红说话很伶俐的,老王他们和苏红开玩笑可别想占苏红的便宜。吃过饭,林文智送苏红上车,林文智说:“谢谢你今天能来。”苏红微笑的说,“应该的嘛。”
林文智通过网络找到女朋友后无数菜鸟方如大梦初醒。那次和隔壁同学在一起打牌。有人说,林文智在考试时好爆冷门,没想到在爱情上也爆冷门。对于爱情有人持乐观态度: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女朋友也会有的。但也有人提出相反意见:现在女人是一种稀缺资源,不论黑人白人能找到女朋友的人就是好人。现在林文智开网恋之先河好像他们努力的丰碑,方向,路标,旗帜,楷模,先锋和骄傲。老王在一旁悠着说,早看出林文智是优质潜力股升值空间很大。
林文智坐在一旁想起去年他去见网恋女友回来后他们的表现:西方几千年前出了个柏拉图,东方几千年后有了个林文智。网恋的林文智,很伟大,但活该!兄弟,第几回说你了,怎么这样不长记性。林文智正痛苦到崩溃的地步,他们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林文智真想找把刀把他们的头当猪头给一刀剁了。他们都不相信网恋。老王常常手写一些情书,还在封面画上一些桃子一样的心,再画些像箭之类的直线把所谓的心串起来。表达老王对女友强烈的爱,看起来像根根羊肉串。林文智对这样不齿但老王还屡次得手。网恋的浪漫是精神上的,非现实可以想像。但现在网恋再好好象也与自己没有关系,想想自己失败了曾经的光荣和梦想都与自己再也没有关系。想想谁叫你失败了。忍了,忍了,要不林文智肯定比以后几年出来的马加爵同学早几年火了。
林文智过着宿舍,教室,食堂,图书馆,操场几点一线的生活。苏红先是喜欢在校园散步到后来又要求和林文智一起去上课和在食堂吃饭。说是体会一下上大学的感觉。林文智坚决反对因为他感觉这样不好,带着女人做事情总感觉怪怪的。还因为学校教室是木制结构常常有老鼠在里面调情觅食,并自由的散步俨然把这楼当成伊甸园。常常把在这上课的女生吓的尖叫不断。老王总是能挺身而出掩护女生突出重围。据林文智考证木楼年数非常大,“重量级的人物”走上去楼板晃晃悠悠的让人心惊肉跳。
学校的食堂林文智不愿提及一个字。学校的食堂馒头做的模样像手雷而且硬的可以把人打死。苏红非要去食堂体验生活,林文智告诉苏红,在他们学校的食堂不可以吸烟,而在厕所可以。这是他们食堂和厕所最大的不同。苏红听后吓了一跳,小嘴张的多大。以后再也没有提过去食堂体验生活的事了。
学校食堂很有意思。有人在里面看书,有人谈情说爱,就是不在里面吃饭。食堂大妈对这样的鸳鸯极为反感总是提前关门,林文智也赞成。因为嘴不外乎有三种功能:吃饭,交流,接吻。在食堂把吃饭功能排在最后,想想真对不起那张嘴。
如果一个人上了大学总觉得大学特好,像天堂一样那这个人就没的救了。如果一个人上完大学出了校园还不认为大学特好,就像天堂一样那这个人以后就没希望了。那时的课已经不多,平时就几节课上课的也就是那几个人。林文智只让苏红陪他上过几次课还是苏红死缠烂打得来的。
上课时,林文智坐在最后一排靠近窗户的位置,这样可以欣赏一下窗外的风景或者随意趴桌子上睡觉。反正就是不听老师上课讲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苏红就为林文智抄笔记,苏红的字清秀而隽永很是难得,现在能写一手好字的已经很少了。有时苏红看林文智睡觉就悄悄的把手放在林文智的腿上用力拧或掐林文智的腿。林文智誓死不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定要把美梦做到底。
不知道为什么,上过几次课后苏红也不帮忙记笔记了。再后来林文智让苏红陪自己去上课苏红死活不肯。林文智问:“你以前不是很想去的吗?”苏红在一旁一声不吭的不说话。林文智看着苏红一脸无辜与无奈的样子心想,多好的孩子啊,在自己的学校上了几节课就变成这个样子,自己的大学真是害人啊。
平时苏红常常打电话过来问,在干什么呢。林文智说,看书。过了一会,苏红又打电话过来,在干什么呢?林文智回,看书。哦,那你看吧,苏红说。有时苏红突然发来个短信说,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想你了。林文智对这样无休止的骚扰真没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常常关机。
林文智知道是苏红以一颗人道主义救死扶伤的心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要不自己还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端着个破碗等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呢。后来林文智想通了总是耐心向苏红汇报工作。一段时间林文智亲切的称和苏红感情为“扶贫工程”。林文智对苏红说起这事苏红总是默默一笑。林文智叫苏红为“扶贫工作组亲爱的小同志”苏红也不反对。
在一次散完步,林文智送苏红上车后就回学校了。快走到宿舍门前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林文智转过头来看是苏红问:“你怎么又来了。”“我想让你去我家”,苏红气喘吁吁的说。“不好吧。”林文智说。“有什么不好,你不敢吗?”苏红停下问。“谁不敢,”林文智说。在去苏红家的车上苏红对林文智说自己就一个人,现在已经工作。在离公司不远的小区租了房子住。
工交车在一个站台停下,林文智跟在苏红后面不久就走到苏红住的地方。走到门前苏红转声对林文智说,到了,然后呵呵一笑。苏红的门前有一花园称不上大也算不上小,里面种了很多花草。并蒂莲,白玉簪,林文智只认识这两种,其它的花草几乎叫不上名字。现在满圆花香,花花相对叶相对,红紫青蓝白绿黄。时有蜂蝶群乱舞,一会停在这朵花,一会又飞走了。
屋前是一株不高的小树,长着长而宽厚的叶子,树型不错。在成都很容易见到。苏红见林文智站在树前说:“这是枇杷树,好看吗?以后还会结果呢,你来吃。”林文智听后笑了问,“什么时候可以吃?”苏红说:“不知道,也许会很久也许明年就可以吃呢。”然后自己也笑了。后来林文智和苏红一起坐在树下看书,苏红神秘兮兮的说要告诉林文智一个秘密:这棵树是她认识林文智那天特意栽种的。林文智听了抬头看着树笑了,女孩子怎么这样呢。
苏红的房间面积不大,但布局却错落有致显得疏落和富有层次。墙角是一个木雕精致花架,乳白色的窗帘斜挂在花架上,现在是傍晚所以窗帘没有拉上。床放在窗前上面零散的放着几本书。房间里还有一个书柜里面摆着些书。书柜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画上书:浣花春萍浮小叶,草堂细麦落轻花。画为工笔显得古朴可爱,字简洁疏荡笔力稳健笔意活泼,给人潇洒飘逸的感觉。林文智一看就知道是写成都的杜甫草堂的。成都附近的旅游景点林文智大都去过。草堂就是几间破落的草屋,和武侯祠的几进院子相比真是让人感慨。知识分子与官僚的差别在几千年后的今天依然存在也许会永远的存在下去。这也是中国知识分子让人感到可悲可敬原因之所在。房间里还有两张沙发一个茶几。苏红让林文智坐下问林文智想吃什么。“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人。”林文智笑着说。苏红说:“我是小老虎,我吃人。”然后去做饭了。
苏红的书柜上摆放的一些书林文智多半不喜欢有烹饪,服装,园艺其他杂志。林文智拿了一些关于养花的书看了一会然后又把一本宋词的书翻了翻。林文智忽然发现一本《中国古代哲学史》林文智感觉奇怪,怎么苏红喜欢哲学。中国的哲学思想渊源流长,道释儒的玄学思想追求的是理性的自觉。形成了以思辨,虚玄,空灵的思想。林文智现在常常和武寅讨论隋唐佛家的名家思想对此颇有兴致。林文智问:“你喜欢哲学。”苏红说:“我不喜欢,因为你喜欢我就想看看。”她在厨房做饭一边说,“男人停止思考说明他就老了,女人停止化妆说明她就老了,怎么样?”林文智笑着说:“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美女,今天不是来到你家了。”“去死嘛你”苏红听林文智说完在厨房给林文智来了这样一句。
等了好久苏红还是没有把饭做好。林文智这时以已经是饥肠辘辘了。终于听了苏红在厨房说响亮的说一声好了。林文智终于送了口气,开饭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说实话苏红做的饭太难吃了,但在饥饿面前林文智也退却了。林文智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吃的是充满激情。苏红吃了些就爬上床坐在上面拿本书看边问林文智好吃吗,林文智说,还行。苏红又想说些什么但看林文智没有想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就靠着枕头躺在床上翻书看了。
苏红不上班时就看书听轻音乐不大喜欢逛街。但只要逛街就疯狂的买东西。面对商家轰炸式的宣传苏红就招架不住了。看到打折,优惠,抽奖赠品字样她比谁都欢实。不经过脑子考虑像八国联军进北京到处掠夺,不管有用无用全部拿下。
她还特喜欢吃零食但身材极好怎么吃也不胖。苏红最喜欢吃水果。苹果,西瓜,葡萄,没有她不喜欢吃的。在买西瓜时苏红向林文智传授经验说要“一看二摸三敲打”。苏红买西瓜让人放心,但也有失招的时候。林文智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苏红买瓜的经验就像妓院老鸨在选姑娘。苏红听了很生气说:“行,下次看你买。”下次轮到林文智买时苏红却在一旁说三道四的死活不同意林文智的。要不说西瓜长的不好,要不说西瓜不圆太长。林文智不知道苏红还管西瓜长相不好,难道长的丑也有错吗?虽说名义上是林文智在选择但苏红总是最后拿主义,总感觉她自己就是真理。林文智不情愿的放下在苏红眼中长相困难的西瓜只好说:“老板,就买这个俊俏的。”
苏红最喜欢吃葡萄,吃葡萄时把果盘端在自己的怀里,从不顾及旁人,一副小孩子在吃东西时的那种满足与心安理得。碰到吃到酸的她口水流的到处到是一个劲用小嘴发出嘻嘻的声音。眉头紧皱,眼眯成一条线。林文智对苏红说:“拿些葡萄来给我吃。”苏红把怀里的葡萄抱紧了,“我谁也不给。”然后自己慢慢吃,嘴里哼着歌,眼睛看着林文智。有时得意忘形的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苏红就站起来用脚踢一下林文智。林文智问:“你踢我干什么?”苏红却不讲理的说:“都怨你害我咬到自己的舌头。”仿佛只要有气就往男人身上出,是女人的传统权利。但不久苏红又大吃起葡萄来,还哼着歌看着林文智。林文智感觉自己太无辜了,苏红好像把自己的快乐完全的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林文智原以为苏红吃够了就会施舍一些给自己。时间久了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于天真和幼稚。因为苏红吃葡萄似乎从来也没有吃够过。就是她吃剩下的苏红也要警告林不要打她葡萄的主意。
苏红主动提出给林文智葡萄吃有三种情况:第一是苏红有事情需要林文智的帮忙。第二种是葡萄是林文智买给苏红的。第三种是苏红问林文智的原女朋友的时候。苏红常问林文智他原来网恋的女朋友长的什么样子,高不高,胖不胖,漂亮吗,在哪上学,学什么还说我给你葡萄吃你告诉我。在苏红几个葡萄的贿赂面前林文智大义凛然的拒绝了。因为苏红开出几个葡萄的价码实在太低了。有时苏红也强行逼供林文智总是视死如归从不开口。
苏红说林文智的网恋前女友就是林文智曾经去找人家,人家不见他的那位女孩子。那个女孩和苏红都属虎也差不多漂亮。学的是艺术很有艺术女人特有的味道。那个女孩的生日是和林文智是同一天所以林文智比那女孩大整整365天。女孩子说喜欢过林文智,林文智也深深的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但是两人相处久了林文智发现那个女孩被家里惯坏了,也被男孩子们宠坏了。无论说什么就连商量问题也有一种绝对意志,给人高高在上和恩赐的感觉。这是林文智所不能接受的。
那次冬天林文智去见她,原以为可以凭借半年以来感情的“原始积累”女孩一定会见自己,但后来林文智失望而归。在他已经上车离开女孩子所在的城市时,女孩发来短信,我在回学校的路上。那时林文智很想下车,但他犹豫了,因为林文智觉得那女孩子太优秀了自己在任何一个方面都配不上她。再说世界上优秀青年多着呢,人家怎么会看上自己呢,而且女孩的做法伤害了自己脆弱的感情。
林文智想如果女孩子能打电话或者再发一个短信自己就会留下,但女孩没有。没有人需要林文智了,在女孩的生活中也不会再有他的位置了。车开走了,车站空空如也···
到后来林文智觉得有时连偷偷的想她都可能给那女孩造成负担。 有时林文智给女孩子发短信女孩也不回。林文智后来想自己别阴魂不散的缠着人家了。而且也给自己可怜的自尊有个台阶下。长期以来那女孩给自己的感受是:一会让自己高兴如登天,一会又失落如坠地。一个人荡着单相思的秋千。也许和她之间根本没有爱情甚至连假装都没有。
自从和那女孩有过那次面,林文智就再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了。只要不提到那女孩林文智就不会想起,但只要提及林文智就知道自己从不曾把她忘记。原女友对林文智来说好像感冒,不感冒没事,一感冒就难受的要死。有时林文智想起和那女孩的过去或者看到女孩的作品时总有一种现在路过医院闻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消毒液的气味。让自己从内心里升腾起莫名的恐惧···
都过去了,也许现在那个女孩会觉得以前喜欢林文智是个错误,也会从伟大的牺牲中醒悟过来。林文智明白自己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当然那女孩子也不会。两个人身体里流着不同的血液,他们不在同一个层次也不会有交叉点···
大二下学期很快就结束了。暑假回家苏红要去车站送林文智,在路上苏红慢慢吃着林文智买的葡萄也不说话。林文智快上车了,苏红静静的站着一边吃葡萄一边流眼泪这可把林文智急坏了:“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要不你吃完再哭,要不你哭完再吃好吗?”苏红听后不哭了,“你抱抱我。”林文智没办法就抱着苏红转了几圈,感觉怀里的苏红就像自己两年前在部队军训时抱着的那挺重机枪。放下苏红,林文智擦擦头上的汗,苏红又吃起葡萄来这次没哭问:“你还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林文智说,“回来,开学回来。”
说抱着苏红感觉像机枪一点不假。因为林文智和女孩子跳舞时总觉得怀里搂的不是女人而是冰冷没有思想的杀伤性武器。大一军训时,林文智是在崇州77115炮兵部队。除了内务,战术,体能训练林文智学校没有安排实弹打靶的科目。要结束时林文智很想摸枪就拖自己军训认识食堂一个老乡帮忙。也让自己摸一下枪。老乡就满足了林文智这不大不小的要求。老乡给林文智拿了挺机枪,可把林文智乐坏了他抱起就让老乡给自己照了张英姿飒爽的照片。林文智没有学过如何持枪就死死的搂着。老乡笑着说抱枪比抱女人过瘾吧。老乡是勤务兵自己当兵摸枪很少成天和猪打交道说自己是“戴绿帽子,背黑锅,看别人打炮。”
林文智听了老乡的感言觉得很让人同情就说,“没什么关系,朱元璋以前当和尚后来还当皇帝老子了呢。”老乡只比林文智大一岁对林文智特关照常常给林文智暗地送几根黄瓜和其他吃的。还用当兵发的很少的津贴请林文智吃饭老乡就是老乡军人就是军人。
当军训结束时军训首长和老乡把自己送上车,同学们和教官相互挥手依依不舍。当汽车驶出连队大门的那一刻,同学们鼻子都酸酸的直想哭这就是军训,完全不同的生活经历给人潜移默化的改变···
根据边际效用递减的原理,距离可以产生美。林文智在家就想苏红了觉得苏红真好。苏红也常常打电话过来。林文智在没事的时候总结了一下对苏红的看法:苏红基本算是一个文静可人的女孩子。以前说重她一句话,就眼泪汪汪的表现出一副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的样子。现在呢,常常在精神上打击和肉体摧残虐待林文智说她什么根本不改,跟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女人一旦以性别的身份站在男人面前往往会变的体贴又霸道,娇柔又放纵,温顺又任性。一个只有不把自己当成外人的女人才是自己的女人。和苏红在一起形成的习惯达成的默切是很容易让人怀念并陶醉其中的。所以不等开学林文智就以学校有些事为借口提前回学校去了。
来到学校,林文智并没先去找苏红。因为他要忙着替几个新来的小老乡报名注册。那几天感觉自己又像回到刚来到学校一样具有活力。小老乡和其他新生一样满脸奶气,浑身全是高中的胎记。他们对大学的一切充满着新奇与不解。不停的问这问那,大学好不好,大学什么好。反正除了就业问题什么都问。林文智这时才发现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自己以经乘上了一列高速飞奔向未知世界的列车或者说已经是秋天的庄稼即将准备收割了,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小老乡问学校好不好,不好说。当林文智来的这所历史悠久的学校时。校园面积已经由初建的几千亩变的很小了。老王曾说,如果有人在学校门前放个屁,他在宿舍都能听的到。林文智也说,他可以一泡尿围着学校围墙浇三圈。当然不是说老王和林文智的某种器官功能特好,是因为学校实在太小了。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学校历任领导都喜欢割地得款求发展。也许因为学校实在太穷了,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领导和别的学校领导一起出去,人家坐车我们学校领导总不能骑着驴赶路吧。所以就因地制宜的选择了卖地。
林文智这届领导似乎还是比较好,没有想把祖宗仅留家底折腾完。似乎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林文智凭借直觉认定学校领导一定会继承和发展历代领导的优良传统把学校全部卖光。和老王武寅他们说过老王和不同意林文智的想法。但武寅表示赞同。他说,暴风雨来临前往往很平静,黎明到来之前也是最黑暗的。
领导和部分学生总以学校出过元帅来满足变态的荣誉感和自尊心。学校门前是元帅的雕像,但林文智总感觉像是乡下来的门卫。像老王常常说自己像是条狼,比如凶狠,狡猾,还有其他什么。林文智只觉得他是胡说八道。老王是狼,林文智信,整个一色狼。
再谈学校,学校在四川应该是天字辈的,但还是专科。这使林文智和所有热爱学校的师生感到遗憾与不公。但不论他们怎么努力学校领导在升本的问题上表现仍是相当的“业余”。在前几年江总书记曾亲切视察学校,学校领导以及全体人民群众天真的以为升本胜利在望没想到那次还是失败了。
仿佛学校就是专科的命,注定不能翻身。也因为现在建立的新学校太多了,林文智的那所元老级别的太老了,没有活力所以也竞争不过人家。真有些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悲壮。学校百年沉重历史与这次升本事件的失败严重伤害了学校全体人民的感情,激发了他们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发誓一定要升上本成功改变世界旧格局,建立新秩序,翻身做主人。但本科就像是高价菜单,对林文智的学校来说,只有看的份了。
学校什么好,也不好说。学校环境虽然不好,但师资力量还是不错的。而且始终以人为本为教育教学的理念。没有其他学校老师“毁人不倦”的变态倾向给人一种在某某统治下生活学习的白色恐怖。就像在考试问题上学校总是提出:“严考,考严,好考,考好。”的口号。老乡问他作弊吗。林文智说,不是作弊吗,是以作弊为主。不作弊的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就是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的。
学校的同学有人喜欢一天都呆在宿舍里,认真的发呆,吃饭和睡觉。也有人喜欢游泳,无非是想在女池欣赏一下“波涛汹涌”的景观。其实满池子里都是胳膊大腿的人在里面就像锅里煮饺子一样的扑腾有什么可看的。林文智觉得还不如站在路口欣赏一下美女养养眼要来的实惠些。也有人喜欢图书馆,比如林文智自己还有武寅之类好学之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充满智慧的祖先早就认识到,所以在图书馆是明智之举。
武寅不找女朋友,不是他取向有问题。因为他把男女关系看的很淡。他说爱情就是男人为了把睾丸里的那点精子女人为了把卵巢里的那些卵子都折腾出来两个人就在一起。所谓的浪漫感觉就是可以把那些东西从身体里折腾出来的感觉。武寅这样一说让林文智觉得和他在一起自己实在太俗气了。自己和老王总想着社会要是能够倒退到蒙昧的原始社会就好了,到了那时就不要委屈自己身上的某个器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和武寅谈女人他的眼睛不是像老王一样,两眼放出炙热的光芒。他总是谈吐温和仙风道骨般不入尘俗。他说爱情是最廉价的宗教,他才不信呢。大学的爱情快餐化,性关系动物化。纯洁神圣的爱在他眼中就像中年妇女在卖淫。所以武寅也从不会因为失恋达到消极沮丧痛苦要到毁灭的地步。和女孩子在一起时,他也不像林文智一样喜欢卖弄文字,常常做出伪传统和在爱上的伪崇高和故弄玄虚。武寅和女孩子在一起总是一本正经之乎者也的显得那样幼稚可笑。老王说要学会调情,和女孩子调情可以成为恋爱。
林文智觉得老王和女孩子都这样,好像不是风流才子,太像下流的无赖。以前林文智在没有苏红的时候。常常四面出动积极调动一切关系去靠近女生来寻找爱情,但结果总是失败。所以饥渴的像发情的种猪,如果在那时看到一头母猪的话保证也会毫不犹豫的望上几眼。武寅最喜欢哲学林文智也喜欢但不及武寅。武寅说,哲学到了最后只能说一句话,那就是孤独。看看人家武寅同志是一种怎样高尚的情怀与一种伟大境界。
林文智告诉小老乡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学生之中也有喜欢食堂的,自己宿舍有位喜欢食堂的叫朱明。一次林文智问宿舍同学,如果有一天他们炒股要挣500万最想做什么。说要买房买车买女人的多了,也不乏有要买凶报复从幼儿园到大学得罪过自己的老师和其他仇家的。朱明想了很久说,我把500万全充在学校食堂的饭卡上。宿舍同学听后全体默哀,为朱明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而折服感到震惊。林文智用身边鲜活的例子给小老乡们上了生动的一课,让他们对自己学校人和事有了初步认识。
大三的课不多,林文智和苏红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一次他俩在一起走路,林文智正在聚精会神的欣赏街对面的一个美女。苏红问,“看什么呢。”林文智马上转过头来说,“没看什么,我看那边天上的风景呢。”苏红听了撅起嘴说,“哼,那边天上有仙女吧。”林文智知道自己看美女被苏红发现了就说,“有,不信你看我以后怎么把仙女们一个一个的变成女人的。”苏红听了瞅了林文智一眼说,“你看你能的。”
以前苏红对林文智说过她觉得林文智很好色。林文智就解释说,“牛羊吃草不能认为它们道德高尚,老虎吃肉也不能认为他们残忍。这都是生理决定,上帝安排的。同样男人好色也是上帝安排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苏红听后说,“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好色。你要好色,除非等我死了。”林文智也对苏红说男人好色多半是心理而非生理上的。苏红大声说:“你再好色,我就不给你饭吃,屡教不改就把你给休了,你听见了没!”林文智悄悄的在苏红耳边说:“我听到了,我还敢保证你刚说的话全街都能听到。”苏红转脸看满街的人都望着自己,苏红的脸一下就红了小声说,“真的吗,我说的那样响吗,谁让你惹我生气的!”然后赶快走路离开那里。
走了一会,苏红就伸出手张牙舞抓的说自己是小老虎,自己最厉害林文智不能欺负她。还问林文智自己像吗,林文智认真的看了一会说,“很像,但像个母老虎。”苏红听了把手放下来,眼睛望着林文智平静的说,“来,你过来。”林文智就过来了,苏红用手使劲拧林文智的胳膊说,“姑娘,我就是老母虎。”
苏红喜欢吃火锅,而且一点也不怕辣。她说辣椒可以保暖去湿健胃消食还有有减肥的功效。所以四川的女孩子身材都那样的苗条模样都那样的俊俏。林文智听了说,“你懂的不少嘛。”苏红听了骄傲的说,“你不懂的还多着呢,小子,以后跟着我多学点知道吗。”苏红就是这样子,你不能夸她。夸了她,给了她根竹竿她能顺竿爬上去。
吃火锅时,苏红总是用脚踩着林文智的脚,一下,两下,三下,没完没了的。林文智当然不屈服于苏红的严重挑衅就提出抗议,抗议无效后。林文智就奋起反击,苏红柔弱的很当然不是林文智的对手。所以林文智轻易的就把脚踩在苏红的脚上了。苏红这时就会手脚并举兵分两路:上面用手——拧,掐,拉,抓,扯,拽。下面的脚就可以不用着先歇着了。她站起来还恨不得把牙也用上来咬林文智。林文智没办法就告饶说,“喂,让人看到多不好。”苏红这才停下用手缕缕自己额上的头发,轻轻的坐在位子上。深深呼吸一下空气然后就得意的把脚放在林文智的脚上死死的踩着。
然后他俩又开始吃饭。林文智小声说:“你怎么不讲规则用手呢。”苏红一边吃东西一边说,“我比你小,你得让着我知道吗。”林文智又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留情用那样大的劲?”苏红抬起头望着林文智疑惑的问,“我用劲了吗?”林文智把胳膊露出来给苏红看,“这都是被你所赐!”苏红看着林文智一块青一块紫的胳膊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低下头轻声说,“我还是女的。”苏红看林文智又要说了就抬起脚狠狠的踩了下林文智的脚,提示林文智不要再说了。这时林文智看着自己的胳膊,不用看脚了一定又是伤痕累累的。眼前这个女人太那个了,还有天理吗,还有公道吗?苏红对这样一边吃东西一边虐待林文智的活动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每次都是这样,女人只要觉得干什么能让自己感到高兴,就是要她死都愿意,做并乐此不疲。这可苦了林文智了。
所以只要苏红说某时吃火锅林文智总要准备好久,好让心理有个适应阶段。因为每次和苏红在一起吃火锅都感觉像是要被秋后问斩一样。走到半路,林文智常对苏红说,“宝贝,走,咱们去那边我给你买葡萄吃。”“不吃!”苏红坚定的回答。“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好吗?”林文智又问。“不好!”苏红狠狠的看着林文智一眼说。林文智不敢说话了。
火锅店就在林文智学校旁,苏红和林文智常来。苏红挽着林文智的胳膊就像是发生的绑架案林文智一脸的不情愿。那个漂亮女老板看到他们俩来了微笑问,“又来了。”苏红对老板微微一笑,“老板,我们还是那个位子哦。”
记得上大二那年成都的冬天来的特早。一天,林文智去苏红那找苏红。苏红在那株已经长的很高大的枇杷树下看书。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红色的围巾,在寒风中围巾飞舞像是一副精选的图画。苏红看林文智来了问:“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林文智说;“又不远,今天你特漂亮。”苏红听了合上书对林文智微微一笑低下头来。他俩一起在树下看书时有一种红袖添香对译书的浪漫感觉。爱就是这样不需要什么承诺,有时默挈,关心,支持,理解就够了。看书过后苏红要林文智陪她一起散步。
在路上有只白色的小小哈巴狗一直跟在苏红身后。没想小狗挺有意思。苏红走慢,小狗也放慢脚步,苏红走快小狗也加快脚步。它和苏红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苏红和林文智转身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狗:小狗个头不大也就年纪也就几个月,浑身脏兮兮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鼻子翘翘的两只眼可怜巴巴的望着苏红。看来这条小狗一定是走失或者被人遗弃了。小狗可能是好久没吃饭饿昏了头以为苏红是它的主人呢。林文智对苏红说,“看吧,你太漂亮了,连小狗也打起你的主意来。”苏红听了,“胡说什么啊你。”小狗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睛写满了哀求,这让苏红善心大发,她低下身子对小狗说,“过来吧你。”小狗听了苏红的话,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紧紧跟在苏红后面。
林文智看到小狗样子也有些怜悯之心但想想后觉得这只狗太狡猾了。如果它开始见到苏红就穷追不舍,一定会吓的苏红花容失色的赶快匆匆的逃离的。小狗刚才的做法绝对是欲擒故纵的计谋。要不然苏红逃跑了也就没有现在她像个观世音菩萨一样救苦救难普救众生了。苏红让林文智给小狗买些吃的,小狗吃的很欢快对苏红摇头摆尾的表现出感激不尽的意思。
东西很快吃完了,苏红看了又让林文智去买。林文智就烦了,一只流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就让自己跑来跑去的买东西。买来东西,小狗正在吃,林文智就忽然吓唬了小狗一下。也许是因为小狗流浪很久受惊吓惯了警惕性比较高,惊恐的躲在苏红的身后。苏红说,“别怕哈”。林文智觉得好笑过又去看小狗,没想到这小狗太害羞了腾的一声跳了起来,然后就跑进附近的绿地不见了踪影。
苏红看到小狗被林文智给赶跑了,刚才那种救死扶伤的义举和崇高使命感还没来及细细体会就被林文智给破坏了。所以很生气的看林文智一眼说,“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林文智一看苏红这次来真的,就躲的远远的跟在苏红身后。看苏红钻到小树林里拿着零食把饥寒交迫正处于危难之中的小狗连哄带骗的拐到了她家里。
下一次林文智去苏红的家。就看到了那只被苏红诱拐来的小狗正在花园旁睡觉它毛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吃的也一定很好,因为它肚子圆圆的像个大皮球。午后的阳光透过枇杷树照在下面,小狗看林文智只是抬头倾斜了一下脑袋眨眨眼瞟了一下林文智又躺下睡觉了。林文智后来才后悔当初自己没有舍命阻止苏红把小狗带回家。因为苏红竟然在几天之后琢磨很久给小狗起了个名字叫林文智。林文智知道后强烈反对也表现出极大的不满。苏红说,“世界上叫林文智多了呢,又不是你一个人叫。再说我就喜欢林文智这个名字。”林文智反问,“怎么不叫苏红呢?”苏红不在乎的说,“它是个男的怎么叫。”
有一个奇观就是当苏红叫林文智的时候。只要两个“林文智”在场,人头狗头同时抬起。那只小狗一听苏红叫它高兴的像是要赶着投胎一样,那个小尾巴摇晃的飞快,眼睛老大看着苏红。林文智觉得那条狗尾巴再摇摆的话可能就要被甩掉了。做狗也不知道要低调。苏红说看到小狗就能想起林文智来。林文智就想不通了,自己和条狗有什么共性能让苏大小姐产生那样强烈的想像和联想。
苏红看的出来林文智很讨厌自己这样叫狗林文智,就告诉林文智以后不叫了。但她还是有时偷偷的叫,小狗也不知廉耻的立刻出现在苏红面前。苏红就蹲下摸着狗头说,“林文智,真好,真乖。”林文智真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小狗给杀死煮了,杀不死小狗自己就找根面条上吊死了了事。苏红和小狗都欺负自己。人和狗一旦无赖和无耻到这种地步,谁也没办法。
网络是苏红和林文智相遇的地方,所以苏红和林文智常常在一起上网。他俩就坐在一起,听音乐,看电影,有时一起打游戏。苏红的pk技术太差而且总给林文智惹事添麻烦。她常常偷上林文智的号,然后满世界的杀人。林文智一上线就立刻被数十人追杀,苏红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样子。以前在聊好的异型朋友也被苏红所掌握,也不知道苏红干了些什么手脚。林文智一和人家聊,人家就说林文智是个变态狂。林文智在网络彻底被孤立了,他也任了,苏红你想咋整就咋整呗。
只好听从苏红的话,陪她上网看电视剧一集一集的看。反正不能陪她哭鼻子吧。林文智就躺在椅子上,眯着眼抽着烟有时给流泪的苏红递纸。苏红常常问里面的剧情发展以及林文智的想法。林文智就胡乱分析一下,看言情剧根本不要用脑子思考。苏红听林文智的分析还觉得林文智有理看透了生活,很崇拜林文智的样子。是的,男人总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有所期待。林文智说:“有特长的男人要配上有深度的女人。”苏红听了点头称是,林文智在一边笑的一塌糊涂。苏红仔细想了这句话,满脸通红说,“林文智,去死嘛你!”
一次两人上网有些晚了,林文智说,“你回家吧,一会没车了。”“等一会”,苏红应着。“12点了,”林文智又提醒苏红。“不要紧,怎么你有事?”苏红转过头来问。“我发烧了头有些晕。”苏红听了赶紧把手伸出来放在林文智的额头上林文智的头烫的厉害。“难受吗,”苏红的声音有些发抖。“废话,不难受我要回去吗?”“你那有药没,”苏红又问。“没有,对付一夜就行了。”林文智起身要走。苏红说,“天晚了,你去我那吧,我那有些药你吃了就没事的,别害怕。”林文智听了晕,“头疼还能死人不成,什么叫害怕。”
但林文智不敢也不好意思去苏红家。苏红就拉着林文智的手,把林文智领到她家。在路上苏红不停的对林文智说,“没事的,一会就到了,还难受吗?”问寒问暖,问长问短,眼神充满焦急和关爱。林文智本来还装的病的厉害,看苏红快吓哭了。就振作精神说,没什么。苏红的举动让林文智差点感动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真想趴在这女孩的身上痛苦一场,这才是亲人啊,我的革命爱情!
在苏红家吃过药。苏红对林文智说,“你睡在我床上。”林文智不肯说自己在沙发上凑合一夜就行。但苏红不答应说,“万一感冒加重怎么办,万一很久没好怎么办。”也不知道苏红哪里有这样多一万万一的。其实林文智早就想和苏红睡在一起了,可是又不好意思。苏红的床林文智常在上面午睡,当然苏红没在床上的时候。
他也盼望有那一天的到来。但如果要强拉着苏红陪自己睡在一起,苏红要不答应然后哭的可怜兮兮的,不用说林文智也知道自己活脱一色狼,没有轻薄上人家还毁了自己在苏红眼中的一世清白。林文智假意推辞了一番就脱了衣服就爬上了床,感觉真是这感冒真是太值得了。苏红脱衣服的时候对林文智说,“你闭上眼不许看哦。”林文智真就闭上眼。苏红脱去衣服上床爬到最里面,钻到被窝。和苏红这样接触林文智感觉心跳的厉害。林文智控制自己的呼吸,他想今夜是自己最后作为一个小男生睡觉了,明天自己就是男人了。
苏红转身把脸贴在林文智的后背问,“刚才我脱衣服的时候你看我了吗。”林文智说,“没有。”苏红停了一下说,“真没胆。”苏红这样说林文智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说,“我真没看。”苏红说轻轻说,“我知道你没看。”然后就都不说话了,苏红在林文智的背后一会拉拉林文智的头发,一会拽拽他的头发说,真好玩。又过了好久苏红不拉林文智的头发也不拽耳朵了她小声问,“你睡着了吗?”听着苏红的声音有些发抖给人一中颤颤心跳的感觉,“还没呢,我睡不着。”林文智回答。“你转过身搂着我,”苏红这话说的太轻但林文智却感觉的到。
林文智终于翻身把苏红搂在怀里。苏红的身子柔顺的贴在林文智的身上,苏红把头埋在林文智的胸前一动不动的,慢慢有了均匀而细腻的呼吸。原来苏红睡着了,林文智一直觉得有应该重要的事情有关发生,但暴风雨却终究没有来临。在苏红的眼中睡觉也许就是相爱的人躺在一张床上。但这也太简单了吧。但睡觉就是睡觉,做爱就是做爱两者不会相等,睡前做爱不会是只为催眠。林文智想到这些心中平静了许多,心中的涟漪恢复的以往的平静。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就像天空中的太阳,没有人能够抬头仰望她···
苏红睡觉一点不老实,喜欢在床上翻身打滚的。有时把胳膊伸在被子外面,一会就翻身。不一会就把林文智那边的被子都给裹走了。林文智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只把苏红的手拿起来放在被子里,自己蜷缩在一旁。天太冷了,苏红裹的像个花卷温暖舒服的不得了。而林文智可就惨了,夜里很冷,冻的他鼻涕直流实在撑不住了。就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害怕惊动熟睡的苏红。自己拿着苏红的羽绒服盖在自己的身上躺在沙发上睡了。
早晨起来苏红问林文智感冒好了没。其实也看的出来感冒没好却加重了不少。苏红说林文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林文智觉得委屈也不好给苏红说。自己因为苏红被冻的半死而且苏红那样漂亮自己能坐坏不乱没打她主意难道抵抗力不好吗?
第二天散步回来,林文智送苏红上车回家。天很冷,快上车时林文智给苏红围紧围巾一边对苏红说,“天冷,晚上睡觉手别老放在被子外面,小心着凉知道吧。”没想到苏红听了这句话,抬头柔情似水的看着林文智竟簌簌的流下眼泪。“我知道,”苏红说着。“快上车吧,”林文智催苏红上车。上车时,苏红转身对林文智说,“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自从那一夜和苏红在一起睡过觉。林文智觉得苏红认定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因为以前林文智发现自己要牵手或亲苏红都是冒着很大风险的,而且苏红常常不肯。但现在呢,苏红就乖多了。林文智常在没事的时候亲着苏红玩。林文智一直想给亲吻找个好的代名词。但一直也没找到,苏红有次走到林文智身边说想那个。林文智不解的问,什么?苏红翘翘着通红的小嘴说,这个。林文智心领神会的笑了,就抱着苏红亲起来。在亲苏红的时候林文智觉得“那个”很好,就用那个代替接吻。但“那个”在以后慢慢发现也出现问题。因为苏红不想直接说或者不好意思说的,都用那个替代,例如上洗手间。或者有时在逛街看到漂亮的小装饰品她就对林文智说想要那个,林文智问是哪个,苏红就说,那个你看不见啊。这真是比做数学题要难多了。
一次林文智在苏红的家里看书复习,他突然想那个苏红。林文智说,“我想那个,”“那个是什么?”苏红问。林文智也不解释就走到苏红面前,抱起苏红把她丢在床上,自己扑在苏红身上亲起苏红来。苏红开始不肯到后来也热烈的回应起来。林文智一边在苏红的耳后和脖颈亲吻一边轻呼热气,下面林文智的手就不安分了在苏红的身上乱摸。苏红不同意说,“林文智!”林文智没管就把苏红放在被子里自己要爬上床。就在这时门呼的一声开了,把苏红和林文智吓了一跳。林文智转身一看,原来是那只叫林文智的小狗,正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门前呢看着呢。林文智松了口气,起来把小狗赶出门外把门关紧。苏红躺在被窝里小声问,“小狗出去了吗?”林文智爬上床钻到被窝里说,“出去了,它还太小,我们不能把它带坏了。”
每个高校都有自己的办学特色。也是学校精神之所在。一所好的大学应该具有几点,这是林文智总结老王武寅一起讨论得出的观点:优良的学风,民主的空气,严格的学术标准,严明的学校纪律。在四川高校中流传着“川大的食堂,川师的女。”的确,川大享受的国家扶持有钱,所以吃的是一流的。林文智常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嘛。不能提川师,提川师林文智就想到自己兄弟们像是生活在地狱之中。人家川师口号是,“绝不放过一个处男走出校门。”看,这就是差距!能跟川师的男人比吗,但现在有了漂亮的苏红林文智谁也不怵!交大林文智在那读过书。交大也不是没有美女,谁说交大没美女的。这太伤害交大妇女同胞的心了。真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身在天堂不知福。因为在林文智的学校从建校那天开始就从先辈门流传下来了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在林文智的学校里看到美女的话一定能长生不老·······
自己的学校不收很多女生,性别比例严重失调。男生出去看着有些姿色的就要把人家看穿,所以学校的名声不好。学校太没品了就像寺庙收留女人过夜一样没品。美女资源匮乏怎么能有奋斗的激情,何来激情燃烧的岁月。想想以前没有苏红的日子,林文智真有些忆苦思甜的味道。伟大的苏红万岁,伟大的网恋万岁,伟大的革命浪漫主义爱情万岁···
林文智的同学大部分是“新三民主义”的忠实践行者。他们是“网民,烟民,股民。”林文智从不炒股,那里有那些心思呢。再说中国股市一直是股民的坟墓。炒股是幸福生活的坟墓。老王看着k线图说,没有股票,幸福生活将死无葬身之地。宿舍里天天关注变换的道琼斯指数,日经指数和恒生指数。林文智觉得无聊有那些精力不如看看鲜花一样盛开的美女呢。
他们宿舍以前都喜欢旅游探险,上次去雅安的原始森林差点没有活着出来,里面的蚊子真的太大了。傍晚时群体出动铺天盖地的像一架架小型的直升飞机,几个一起叮着人差点把抬着飞走了,现在想想真害怕。宿舍全体人员出来后像是一群非洲难民,林文智打算在毕业前再爬次山,但他们都不肯。
林文智无意间把想法告诉了苏红就苏红热烈响应。说是个好主意自己也要去。林文智坚决不同意。因为带女孩子太麻烦了。苏红一副若不经风的样子,在山上一阵风就吹到天上可能就不来了。
也有女孩子是登山好手,在林文智的学校机械系有个女孩子。长相也不怎么“卫生”,虽说是“自然灾害”但膂力惊人拆装发动机像是玩玩具。只要不怕带上她破坏自然风景,影响其他游客观赏心情。她可是个好搭档。但万一惹人家不高兴了。那女孩子一掌打过来,林文智绝对是粉身碎骨,第二掌下去保证会贴在对面的山崖上变成一副相片成为景区新的旅游景点。
苏红早就把登山的装备准备好,就等林文智一声令下了。这些天苏红软磨硬泡的缠着林文智要去,林文智招架不住就答应了。在车上苏红把头靠在林文智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感觉。林文智说些登山注意事项她听了不住点头,还不停的问这问那很谦虚的样子。
在山脚下苏红的表现还算良好,活蹦乱跳的走路很轻快像个小鸟。她停下看一朵花,林文智说,“漂亮喜欢的话就采下来嘛。”苏红刚伸手说,“不采了,花是有生命的。”苏红就拣一些石头,苏红在前面说,“你来追我啊,快加油!”但这样的状态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现在的苏红累的可怜兮兮的,情绪也很低落当然更顾不上鼓舞林文智了。还不耐烦的说什么时候下山回去。林文智说,“早呢。”苏红说,“我走不动了。”林文智让苏红歇会再走,但苏红歇的安逸了,索性坐在石头上不走了。林文智说,“快起来,说来的是你,说回去的也是你。”
苏红也不说话,一会她眼睛一亮说,“要不,你背我吧?”林文智说,“不背,你自己走。”苏红听了这话就起来了,“好,我自己走给你看。”苏红看也不看林文智一眼,一看就知道苏红是气呼呼的。林文智在前面停下了,转身对苏红说,“来,我来背你。”苏红听了一下就抬起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笑嘻嘻的跑过来,利索的爬到林文智的背上,双手搂着林文智的脖子。在上面又说又笑的。
苏红体贴的为林文智擦汗,把嘴靠近林文智的耳朵说,“你是我的小马儿,快跑。”男人是应该承受一些压力的,还好苏红只有百斤重。否则林文智非在今晚废了不可。苏红关切的问,“累吗?”林文智抬起头,“不累。”苏红就晃晃自己的身子说,“好,好马儿,不累你多背会。”林文智感觉自己的肺要被气炸了。真想一松手把苏红仍下山谷。林文智气喘吁吁的说,“在背上老实点,你听到没有,要不我把你丢在这里喂狼!”“你敢!”苏红说。
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苏红有什么动静。苏红只是把头放在林文智的脖子上紧紧的贴在那里。林文智问苏红,“怎么不说话呢。”苏红说,“我头疼的厉害,眼前感觉很黑。”林文智听了急忙把苏红放下来。苏红说,“你别走远,你拉着我的手好吗?”林文智拉着苏红的手,把自己的衣服铺好让苏红躺在那里。苏红的手心都是汗,苏红说,“你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林文智说,“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了。”苏红说,“没什么以前也这样。”林文智说你喝些水休息一会就没事的。苏红说,“你说话。”林文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用手紧紧握着苏红的手。
好久苏红才说,“好了,来咱们再爬山。”林文智看着天已经不早了。太阳也快落山,前面的路越来越陡,树木也愈发葱翠。林文智说,“不爬了,你身体不好。”苏红站起来跳跳说,“没事的你看,好好的。”林文智总不相信问,怎么会这样严重。苏红说小时候就这样你不要担心。
林文智说,要不咱们在这里看夕阳吧。苏红点点头。放眼望去,群山奔涌,莽莽山脊恰似龙腾蛇舞。群山静卧在阳光下,夕阳带着一丝暖意照在苏红和林文智的身上。山风吹起了,掠起苏红的长发,不知名的鸟儿在看不见的地方歌唱,满山的绿树和青草散发出的清香让人沉醉····
天渐黑了,没有月亮,稀疏的星星散落在天幕上,深蓝色的天幕上点缀着粉色,红色,银白色的小点,一颗一颗的仿佛被冻着一般。苏红坐起躺在林文智的怀里说,好美啊。此刻只有大山,山风,苏红和林文智。仿佛融入于大山的怀抱。大山包容着一切登上山的人而不能说是征服,那是诗人们表达不负责任的豪迈,人太渺小了。苏红问林文智,“山的那边是什么?”“山,还是山,”林文智答到。苏红说,“是的,但在我们目光的尽头也就是天边,我觉得时间和方向都包含在里面。那里一定存在着什么,那太让人向往,期待,憧憬。”
苏红用手指着远方的三颗极明亮的星,林文智也看到了。苏红轻轻的说,看它们多像一家人。林文智点点头,苏红静静的又不说话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他俩必须尽快下山。林文智要抱苏红下山,苏红不答应。林文智停了一下说,“你等会,”不一会林文智过来从身后拿出一束红色的花说,“送给你。”苏红笑了一边问,“你怎么把她采下来了?”“因为我看的出来你喜欢她。”苏红说,“谢谢你。”林文智抱起苏红,苏红把花小心的搁在自己的胸前。苏红真美,像是纯洁的天使。苏红说,“一定要在这个世纪最后一天来爬上山顶,一起看夕阳,看本世纪的最后一缕阳光。”林文智笑了说,“当然,还有以后你再给我生个儿子。”苏红听了,抬起头望着林文智说,“我能。”
有女朋友怎么说呢,有时感觉很有激情,有时感觉就是那样回事。林文智一次对武寅说有女朋友的感受。武寅说平淡的才是真实的,表面轰轰烈烈里面一定空无一物。和苏红在一起看书赏花喝茶这样的生活正是林文智想要的,林文智追求的是简单,是对质量而非数量的要求。
苏红有时问林文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林文智回答,因为你既有观赏价值又有实用价值。然后手就不老实了。苏红马上说,你!苏红常常问林文智小时候怎样而对自己的同年谈及教少。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尘世是无法创进去的,就样月亮一样光明的背后也有阴影。林文智也没多问。林文智对苏红说自己小时侯还可以就是有些太笨了。苏红好奇的问真的吗。林文智就把自己对数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表现很无知。然后被老师“宠爱有佳”被体罚的事给苏红说了。苏红听到林文智被罚站就很难过的问,“你恨你老师吗?”林文智笑了,“不恨,”因为细细想想从小到大自己真没有恨过谁,为什么要恨呢。不如去包容,接受,理解。
但如果是欺负找事林文智会拼命的。挨打还不还手林文智丢不起那个人。在老王和林文智的宿舍里有一个同学一直欺负另外一个同学。那天林文智和老王是看不下去了就出手相助把那家伙差点打成一副画。自从打了那小子为人民道出心声后,穷苦人民从此翻身做了主人。
在苏红的眼中把一切看的都那样简单,在工作中也不斤斤计较。她把生活性质理解为对或者错,对生活的感受就是快乐或者痛苦。苏红对林文智说小时候多好无忧无虑的永远也不用长大。林文智说自己也想回到小时候。苏红问,“最想干什么呢?”林文智想了一下说,“找个女孩子回味一下吃奶的感觉。”“不干!”苏红马上说。林文智漫不经心的说,“我又没说找你,你反映这样大干什么。”苏红不好意思了脸颊绯红,“好,你就下套让我钻嘛,我不活了。”林文智说,其实我只想吃你的。苏红听了骄傲的撅起嘴,这才差不多。
自从爬山回来后,苏红的头时常疼的厉害。林文智让苏红去医院检查一下,苏红说害怕不想去。林文智说,要不我陪你去。苏红说,不要紧的,休息一会就没事。大三的上学期很快要结束了,大家都准备离开学校出去实习。
放寒假前,林文智所在的班级照了毕业照。如果翻开99届林文智班级毕业合影。有两个人比较引人注目,一个中等身高穿着黑色上衣面部表情古怪的男生和在那位男生身边的一个笑的极为夸张的男生。他俩在最后一排的中间,排队照相时同学都往前站,而林文智和老王选择的最后面把希望留给别人。而且他俩坚信会有最后一排的坐位而没有永远呆在在最后一排的人。而且他俩选择最后一排中间看着前面的同学和老师有种管着前面的意思,像个领导达到心理上的满足。但他俩的表现实在与分别时的依依不舍的氛围不协调。但细心回味一下,又给人一种生动和谐的感觉。林文智在后来也没想清楚自己在拍照时脑子在想些什么。王子川,不要考虑了。可能他又因为登高占据地利优势,在看哪个女孩子想入非非呢。但他却在最后时刻笑到了最后···
王子川其实没心没肺的懂得什么叫分别吗。就像他看待分手,分手只不过是两次恋爱之间的时日。林文智和武寅都觉得王子川迟早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面对林文智和武寅的舆论压力。老王烦了,“都要到21世纪了,分手不再是道德问题而是技术问题。”
放寒假了林文智回家坐在列车上。一些大学生打情骂俏,满口abcd 整个车厢被放假回家的大学生弄的像个蛤蟆窝。一个个说着在过去一年在学校的丰功伟绩,品评时事,激扬浊请,谈论台湾问题以及世界风云局势,给人的感觉联合国就是他们家开的小卖卖铺,全是一口价的买卖。其实中国和中国人民只要坚持下去就可以了。坚持的今天是立足,坚持的今天是进取,坚持的明天叫成功!那时中国一定会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我们也一定会看到21世纪的美好明天。林文智一个人躲在车厢的尾部自己静静的抽烟想着。
那年的春节有一种辞旧迎新,继往开来的感觉。
开学回来,林文智和同学一起忙者写毕业论文与准备毕业答辩。林文智去苏红那找苏红,苏红正在为花浇水。枇杷树下放着《飘》扉页书签是林文智上次爬山林文智为苏红摘的山花。苏红看林文智过来就微笑着说,“你来啦。”林文智问,“你还保留着这花,”苏红说,“是的”。林文智搬个凳子和苏红坐在一起。苏红问,“喜欢看《飘》吗。”林文智说,“看过简介但没细读过。”苏红说,“恩。”一会,苏红看着那已经枯萎发黄的山花说,“爱花的人只会去为它浇水,而喜欢花的人却会去采它。”林文智听了不解的问,“你是喜欢花的,还是爱花的呢。”“不知道,”苏红说。一会又说,“我不告诉你。”
门前的那株枇杷树已经长的很高了,苏红常常给它浇水然后抬头看看树叶。她和林文智一起在树下看书谈理想。有时就和那条小狗一起打闹。下雨就躲在树下。其实树不大还不能遮风挡雨,但他俩总喜欢在树下呆着。
那条叫林文智的小狗已长大了。每次看到苏红总是飞快的跑过来,在苏红面前扑上扑下跳来跳去表现的极为亲昵。和苏红在一起玩够了才慢悠悠的耷拉着尾巴走的林文智面前用,鼻子闻闻林文智的裤脚。对林文智不屑一顾的样子,又跑去苏红身边了。有时苏红就教唆小狗咬林文智。没想到小狗竟然对林文智吼起来,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多粗多长,应充大尾巴狼把自己当狼狗使了。
苏红的头痛还是没减轻还加重了一些。林文智让苏红去医院检查,检查进行了很久结果才出来。医生把苏红叫进单独谈话,苏红出来后。林文智问什么原因。苏红笑着说,没什么。然后对林文智微笑一下就离开医院了。林文智忙着写毕业论文也没在意。
一天晚上苏红打电话问林文智,如果有一天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林文智会想她吗?还有一次在枇杷树下看书,一片叶子落了下来。苏红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怎么办。林文智说,说什么话,你怎么会死。苏红说就是假设有一天那样呢。林文智笑了,你还没给我生儿子呢。苏红望着天空,天边有两片白云亮的出现异彩,层次纹路清晰就像美丽的贝壳一般。苏红对林文智说,也许在几十年后的一天你会想起这一刻的。苏红的声音是那样的肯定而平静。
林文智写毕业论文就在苏红家。写累了,就让苏红给自己揉揉肩或者一起喝些茶。一天下午林文智正在写。苏红过来问,“好看吗。”林文智抬头一看,不得了了:苏红只在腰间系了个外套,其它什么也没穿。可以看到她细细的腰肢,平平的小腹,修长的腿。苏红的丰度很好,眼神迷离而深邃让人心荡神怡。阳光隔着窗帘照在苏红的身上真像希腊雕塑中的女神。
林文智站起来说,“喂,你不能这样对我,好歹我也是个男人。”苏红听了浅浅一笑并不理会林文智。她把眼神停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问,“这里好看吗?”“还行,”林文智回答。“还行,是什么意思。”苏红问。“还行,就是不错,很好的意思,真有些像葡萄。”林文智说。“那样小吗?”苏红问。“那你眼光一定有问题。”苏红又说。林文智说,“比葡萄大多了,但要等几十年后也要变成葡萄干,瘪瘪皱皱的那种。”听完林文智的话苏红脸色就不对了。林文智笑着说,“让我先吃一下,尝尝什么滋味。”“吃葡萄干去吧你!”苏红生气了。
毕业答辩结束后林文智的学习生涯从此结束了。没想到大学的时光竟会如此匆匆。宿舍的散伙饭吃了一次又一次,中餐,西餐,快餐都要吃成一个系列了。班级吃散伙饭那天,同学们相互碰杯互致祝福。此饭过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相见。很多女同学对自己的评价颇高,想说的话都说了,没有留下什么遗憾。林文智和老王打过的那家伙也说自己不对,林文智和老王也觉得自己那时下手太重,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嘛。分别时一切都显得不重要,彼此只留下美好回忆。
班辅老师举起酒杯说了一些鼓励送别的话后,最后说,今天我是你们的老师,明天大家就是朋友了。为了明天干杯!老师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他低头转身把眼角的泪擦去,笑着说刚才被迷了眼睛。听了这话,开始有几个女生小声的抽泣,到后来大家都哭了。没想到老王哭的最凶,场面一时不能控制。老师说,同学们这是干什么,大家有关高兴才是。祝福彼此,珍惜今晚吧。后来大家都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走到每个人面前,相互望一眼然后碰杯一饮而尽,所有的话和祝福与深厚情谊都包含在浓烈的酒里了。那晚大家都哭着醉了·
三年,一夜,一生,
聚了,散了,走了·····
要毕业了林文智和老王把书本都卖了,宿舍同学在一起最后喝酒回来。到宿舍已经是夜里3点了,宿舍管理员客气的打开了大门。然后说了些祝福的话。林文智觉得宿管真好。林文智又买了些酒一起喝。老王建议放黄片看,朱明和林文智一起响应举手表示欢迎。吴飞立刻找出几个以前大家觉得经典的片子,像往常一样坐好。每当漂亮女主角被人干的时候,他们几个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的酒说,干了。感觉真有些不公平。林文智看了一会,觉得女主角打呼小叫的而男主角的动作过于粗暴简单,毫无色彩一点艺术感也没有,感觉就像在演戏。觉得没劲就先爬上床想睡了。
要离开学校,同学们有的忙着烧课本,有的向楼下丢水壶。有的在嚎叫发出的声音像是原始部落的人在用特殊的声音在叫喊,声音尖利刺儿听了让人感觉格外不舒服。林文智在离开时不想发泄,也不想报复什么,借此取得放纵之后的快感。林文智选择要静静的来,悄悄的离去。虽然自己想说些什么,但他选择了沉默。本想想一下苏红再睡觉的,但一躺下就睡熟了。
林文智毕业后打算去江苏工作,那里的待遇要好一些。苏红的意思是让林文智在成都工作。林文智对苏红说自己挣够了钱就来娶苏红。因为一个有钱的老公对女人来说,就是最省力的装置。苏红答应了林文智。一个女人选择什么样的婚姻也就是选择了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所以林文智觉得一定要为人民币服务,多赚钱娶苏红回家。
女人往往这样,她要让男人觉得爱她是值得的。在林文智离开成都的前夜,苏红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全部交给了林文智。以往林文智不敢进入苏红的身体因为他怕苏红疼。只要苏红哼了两声他就不敢采取更深一步的行动了。还有林文智一直认为,如果不能让一个女孩穿上他的嫁衣,就不会脱下女孩的衣服。但那夜苏红忍着疼,坚持把自己交给林文智。林文智突破禁区后问,“疼吗,”“不,你慢些。”苏红回答。林文智长出了口气,整个房间都是[ch*]女的芬芳···
林文智在自己家不远的一个县城的教育局工作。局里平时上班的人很少,但领工资的时候人却很多。同事们在上班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领导是微笑的,但那种装饰出来的微笑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威严。上班没事可干,就是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没想到这样也可以领工资。林文智常常去阅览室也没人管。因为林文智与世无争,对任何人不构成威胁。下班时常常可以听到有人沉重的叹息和伴随而来的关门声···
这样无聊的日子林文智真的坐不住。隔壁的老主任黄易,他是局里的元老。为人和善,不喜功名利禄。他走路慢而稳健,坐姿端庄而慕敬,说话声音低缓而柔和。他就给人一种儒雅,中庸的太和气象。林文智不知道需要修炼多久才能取得这样一种气度,一种修养,和种境界。
他告诉林文智,坐不住也要坐,自己在主任的位置上做了近40年了。现任的局长还是他以前的助理。他很关心林文智,称呼林文智为小林。这个这主任林文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因为称呼是有很深学问的。林文智觉得叫黄主任吧,现在快60岁哪有还在主任位置上的。叫老黄吧,自己太没资历也太没礼貌。就称黄老。黄老常看书,和林文智一起探究哲学,常常邀请林文智去自己家坐。
林文智所在的办公室就三个人,欧主任,庄如顺再加上自己。庄如顺就比林文智早来几天,岁数也不比林文智大几个月。却常常支使林文智做这干那,扫地,打水,收拾办公室全让林文智一个人包了。林文智觉得干就干多些嘛,也累不死,不想学庄如顺一副小人寸土必争的样子。自己陪他做小人吗,值得吗自己。欧主任曾说过轮流值日但他一次也没做过。
林文智以为这样就无事了。一天局长来检查工作,林文智正在阅览室看书,就听见庄如顺在大叫自己的名字林文智跑出来。跑向办公室路上刚碰到局长从隔壁出来。林文智说,“局长好。”局长点点头进了林文智的办公室。问林文智去那了。林文智说去看书了。局长说,“年轻人应该学习但也应该在工作之余嘛。”林文智说,“知道了。”
庄如顺给局长倒了水,欧主任没在办公室局长也没问。他在里面转转看林文智的字说,“字写的不错嘛。”林文智没有说话。局长又到庄如顺那里,庄如顺起来说,“局长你坐。”局长语气柔和的说,“你坐吧,好好工作,小庄不错,不错小庄。”然后不住点头就离开了。庄如顺起身送局长出门,腰弯的像个大虾米。
林文智觉得庄如顺这家伙太阴了,自己不在办公室他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可以了。这小子偏大声叫喊让全局里包括局长都知道自己没坐班。妈的,这招,太阴了。
领导的身边总围着些人有是没事都这样。庄如顺就是其中之一。林文智知道这样有好处但他不耻这样做。人要为自己活着,要为捍卫尊严而活着要为保持独立而活着。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少数人的事或者说是强者的特权。就拿吸烟这样的小事来说,只有具备主任以上官职可以在局里随便抽烟。林文智这样的布衣老百姓只有在外面抽。想在局里抽可以,那地方只有在厕所。没人规定但这似乎是个游戏的规则。
林文智渐渐的开始想念苏红非常非常的想念她。有时苏红打电话过来,苏红就哭了。林文智在离开成都的时候,苏红对林文智说,如果林文智想自己忍不住了的话,就给她打电话。其实,忍住,忍不住是个选择题。当初林文智选择离开成都到江苏工作,就已经在那时选择了答案。
局里有事没事的就常常开会。局长总是说,“同志们,我们今天要开会,开什么样的会,为什么要开会?”真是屁话,不就是用会议落实会议,用讲话落实讲话,用文件落实文件吗。讲不清楚的领导从来不讲,讲清楚的领导天天讲。议题,讨论,发言,总结各个人负责具体程序,局长负责开头和结尾。结尾总是这样:同志们,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
一次在民主会议上林文智把自己在局里的感受说了一下。民主不是说可以自由发言的嘛。林文智说局里人浮于事,官僚作风严重。讲完后林文智就感觉气氛不对了。庄如顺第一个站起来反对。然后呈现一边倒的局势,都表明立场和林文智划清界线。林文智这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最后大家都不发言了。
局长在主[xi]台抽烟,这时黄老坐在下面为林文智说话了。说小林还年轻,对很多事情能够不明白,难免出现意识上的一时偏差。局长听后坐直了身子说,小林同志刚来对局里情况不熟悉。但他提出的问题也是普遍存在的,具有很好的价值,很值得我们很多同志深思啊。我们一定要有全局的观念,不要思想偏激做出影响局里发展的事情来,我这不是针对哪个同志的。后来又说了些话。
最后局长说,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是一次团结的大会。为迎接新世纪面向未来,对所有干部和全体同志都有很好的教育作用。有着深刻的历史与现实意义!
领导就是领导,说话也要看着历史要对历史负责。
散会后,没一个人和林文智走。在局里林文智被彻底孤立了。千规则万规则厉害关系第一条。黄老轻轻的拍拍林文智的肩膀,“没什么,年轻人,去我家下棋。”林文智对黄老充满感激。
晚上,林文智打电话给武寅和老王把这事给他们说了。武寅说,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可以给局长道歉然后检讨一下。给局长表示一下意思意思。林文智问,要你,你做吗。武寅说,我不吃共[chan*]党的饭。老王的意思要打庄如顺这个小人,让他害怕你。老王现在炒股赚了些钱,给林文智的感受老王的思想太反动,没有一点法律认识。林文智打算采取武寅的意见。武寅说,礼遇高一点,话语就可省一点,话语省一点,思维就能多一点,思维多一点,办法就高一点。林文智从来不会说话也不肯说,想自己就是送钱最省事。
下次开会有一项人事任命,庄如顺被任命为副主任。林文智会后就不打算送钱贿赂局长了。以后的民主会议,再也没人提出意见和建议林文智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苏红。因为他觉得现在苏红就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和值得信赖的人。
那天,林文智给苏红打电话。苏红问,“好久没联系,你还好吗?”苏红又问,“你的前女友你还联系吗?”林文智说,“有时联系,就是两情相悦,相对无语的那种。”然后自己笑了笑,他想试探苏红。苏红说,“哦,是嘛。”林文智说,“那是,我是抢手货呢。再说我还有张“旧船票”呢。”苏红说,“那就好。”
林文智刚想把自己工作的不愉快给苏红说起,苏红也说有事要和林文智说。他俩推辞一番,最后苏红先说。“我们分手吧?”苏红轻轻的说。林文智笑了,“胡说什么。”苏红说,“家人为我安排的,我也不愿意。但我快要结婚了。”林文智觉得不可能。但苏红的语气是不能让人怀疑的。好久,林文智问,“你喜欢他吗?”“喜欢,”苏红说,“他对你好吗?”林文智问。“好,”苏红回答。林文智好久又说,“那,祝你幸福。”“谢谢,我会的。”苏红没说完林文智就挂断了电话。一会苏红打电话过来林文智没接。苏红发来短信,你多保重,也祝你幸福。
这突来的变故让林文智不知所措。林文智从未小看过自己,甚至在内心里一直是很骄傲的。他把这种骄傲表现在学习知识和心灵的进步上。同时他又现实的看待自己。因为自己好象除了耍嘴皮子逗女孩子开心其他什么本事也没有。而且他又不想改变自己,因为他要为良心而活着为独立立志而活自己不可能改变。自己家境一般根本不可能为苏红带来幸福。林文智又觉得不甘心,但苏红要结婚了。这是事实也是注定。也许这就是命运。
林文智在苦闷的时打电话给老王和武寅。他俩的意见都觉得林文智应该去看一看为什么,问林文智心甘情愿吗,以后不后悔吗。武寅说,不要以自己的意志来揣测事实的真相,这是人类自以为是脆弱的智慧。林文智也曾几次拨过苏红电话但话的嘴边又咽下了,苏红有时打电话来他也不接。因为每当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床上,自己和另一个男人享用过同一个身体总是悲愤莫名。
林文智似乎恨着但他不知道应该恨谁,理想和现实之间有太多的差距,当爱情放在理想和现实的天平上,倾斜的产生是那样没有丝毫的悬念。最后,林文智觉得苏红应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有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与自由。苏红现在很好,不是自己希望的吗。如果爱她就祝福她,把痛苦留给自己,也应该为她微笑想到这些林慢慢觉得有些轻松甚至感到一些安慰···
林文智常常把自己关在宿舍一个人喝酒抽烟以此来麻醉自己,使日子变的好过一些·和苏红分手林文智一直没有哭,因为男人只可以流汗流血,如果男人为女人和爱流泪就表明他选择了放弃·眼泪也许可以维持生理和心理的平衡。但它不代表爱的重量。
哭泣可以哭的有骨气,但表现的却是一种悲壮,分手就是分手,最后就是最后,结束就是结束,它意味着过去···
林文智好久都没上网了。因为工作比较忙还有现在没苏红。自己也不知道可以再做些什么。面对电脑不知道是喜欢和苏红在一起聊天的感觉,还是敲打键盘的感觉。林文智正在无聊时苏红在网上发来信息,“你来上网了,现在还好吗?”林文智想了一会说,“还好。”苏红说,让他去成都来看她然后自己再离开。林文智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红说,没有什么意思自己就是想见你。林文智说,不必了。苏红又要和林文智说些什么林文智就下线了。
说还是不说,是一个问题。怎么说,这也是一个问题。
苏红的话让文智隐约的感觉到些什么,但又不是很确切。林文智决定去看一看苏红因为过去的就是过去。应该去看一看,既然苏红说了。刚要动身局里又安排林文智去出差。林文智也不想呆在局里也想出去就当散心。刚下火车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只好又买个新的换了个新号码。
出差用了林文智两个月,两个月林文智的心情好多了。时间是最好的清污剂,它可以使一切关系在其中变的意义暧昧。回来几天后林文智准备去成都看苏红。一天他又无聊的去上网,很久没有摸了机子了感觉有些陌生。“电子海洛因”以前上学时武寅这样称网络。林文智打开自己的邮箱收到不少未读的邮件。有朋友发来的,也有以前大学同学发来的,当然更多是苏红发来的。
1999年9月28日 什么才回来,很想你 。
1999年10月23日 今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头疼的厉害,所以没接。工作还顺利吗 ?
1999年10月31日 好久没有联系了,还好吗。在黄昏,想起我的时候,不要记恨亲爱的。
1999年11月7日 我只爱过你,别人我谁也没爱过,今后也不会。我只关心一件事,我们的爱还存不存在 ?
1999年11月20日 家人让我回家,很想见你最后一面再回去。我想再等几天。如果在明天能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的爱过一次再离别。那再长久的一生也不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1999年11月27日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相见。想过很多种告别的方式,一直给你打电话也联系不到。我们在网络中相遇相知相爱再选择在网络中告别吧。我要死了,一直没告诉你因为我怕你难过,我想你快乐。你要好好的活,要幸福的活。
小狗很可怜,求你以后能收留它好吗。离开时在枇杷树站了很久,想了很多,我是幸福过的。不想死,我很爱你。真想看你以后幸福的笑,看你的新娘穿上洁白的婚纱就像传说中的仙女,看你儿女绕膝,看你满头银发在路边散步,即使我在天堂里看到···
我走了,一个人只有找到自己的世界人生才有意义。也许真的不能牵着你的手陪你一直走完人生的路,是缘也许是怨,今生相逢我以无所求···
不管多久,我们的爱,都不会变老,不会忘记,不会消失,再见了,爱人,永远。
看过苏红给自己的留言林又打开苏红的主页:
1999年9月26日 今天林文智工作去了,他说挣钱来娶我。呵呵,要能等到那天就好了。病情也没有告诉他,怕他担心。
1999年10月21日 医生说我的病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了。这几天一直难受的很。心头不舒服。手术也不成功,林文智在就好了,他会说些笑话逗我开心。
1999年10月25日 昏迷了几天,又醒了。精神也不是很好。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很温暖。世界很美丽,我应微笑着面对···
1999年11月27日 离开了小狗一直跟着我。我哭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它了。打字时什么都看不清晰,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想活着,但真的很累,好想闭上眼睛睡觉。
人死了,到底有没有灵魂,它会在哪里停留。天空收容每一片云,不论美丑所以天空广阔无边。谁会收留我呢。好想陪林文智一起爬山再看夕阳,看最后一缕阳光····
林文智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切的一切他都明白了。他匆忙请了假坐上开往成都的列车。在苏红租住的小区邻居口中得知。他们也是从苏红一位亲戚口中听说苏红得了一种病,很难治愈手术也失败了。苏红很坚强的忍受病痛的折磨,在数月以前就死去了。她们听苏红的亲戚说,苏红走的时候很平静,就像一片飘走的树叶。
邻居大妈说完这些说,多好的孩子,太可惜了。你看,没有她照顾花园里现在都是杂草丛生。林文智看到那条叫林文智的小狗也没有人收留,浑身脏兮兮的,看林文智来一直跳来跳去的表现的很亲昵。林文智打算回去就把小狗带回家。
时间来到这个世纪最后的几天。人们纷纷走上街头迎接新世纪的到来。他们手挽着手,快乐的孩子们不停挥动手中的小旗抒发心中的情意。有人参加了环城跑步,他们昂首阔步奔向新的明天 ,林文智一个人神思恍惚的在路上游荡···
20世纪的最后一天,林文智一个人爬上山顶。他坐在那里静静等待夕阳的到来。太阳渐渐的落山了。远处山坳里的村落里有几处炊烟在徐徐飘摇。夕阳下面是一线红云,平整的铺在天边慢慢的舒展开了。远山还是静卧在夕阳下,冰冷的山脊线上站着一棵寂寞的瘦树,使得山谷显得那样的空旷。
林文智看着远山想,对于山来说,时间也许是不存在的。一年,十年,千年并不意味着什么。在山的那一边,就是苏红说的山和天接壤的地方也一定存在着什么。时间和空间一定也包含在里面。也许苏红正在那里静静的悄悄的望着自己微笑或者远远在的向自己招手。
林文智又想到,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常常说,到了21世纪就好了,人人都有新衣服穿,都有饭吃都有高楼住。但这一切奶奶再也看不到了。奶奶和苏红都离开了而自己却活着。林文智的心中发疼鼻子酸酸的流出泪来。
一道光从山谷里射出来,整个天仿佛像是着了火。然后这个世纪最后的一缕光芒留下慢慢的消退了。夜色降临了,夜凉如水,寒意袭人。林文智裹裹身上的衣服独自下山,一切又归于沉寂。
21世纪伊始,国家就开始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为逐步改变西部地区相对落后的面貌。加快了基础设施建设,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和建设,加强农业和调整产业结构和发展科技教育和社会事业。使得祖国西部重新焕发出新的活力。不久,我国又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加速我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融入世界贸易经济。中国以崭新的姿态融入世界迎接新的机遇和挑战。
一年以后,林文智原来所读的学校顺利通过国家专家组的验收升为本科。根据学校规划:五年后,学校将全部卖完,将把校区搬迁到郊区。听说,规划面积有几千亩,基础设施都将是成都地区一流的,学校也将更改更加响亮的校名。曾经百年的艰辛与屈辱都将成为过去···
林文智从成都回家不久就辞职自己下海做生意了。几年来,林文智的同学陆续结婚。老王结婚时非要让林文智过去。几年没见,老王又胖了不少。老王的媳妇是老王高中同学叫楚琳。现在在成都一所小学当老师。长相很一般。林文智私下问,老王你的眼光怎么放低了。老王说,结婚又不是恋爱。林文智问,是原装的吧。老王说,那当然,注册过的谁要。老王又问林文智结婚了没。林文智说没有。连女朋友也没谈,再说结婚能不告诉他。老王说,快30了你也应该谈了。林文智默默的笑了一下。老王拍了拍林文智的肩头。苏红和林文智的事他多少知道些。
然后他俩又说了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老王问林文智为什么辞职。林文智说,位置高了看笑脸,位置低了只能看屁股,自己当然不干了。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金钱和权利就像海洋湮没一切良知廉耻和是非感。老王说,现在要找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比找个[ch*]女都难找了。
林文智问怎么没见武寅。老王说,武寅现在在日本留学呢,赶不回来。听说要找个日本娘们做老婆。林文智说我们都是看日本黄片长大的。从小就立志找个日本媳妇报复日本侵华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没想到这个历史重任落在武寅的头上。老王说,有益于民族大义的事武寅会做好的,不会丢脸的,再说丢脸也不能丢给外国人看。
老王结婚时同学来了不少。很多以前看不上的同学已经是牛烘烘的了。一起大学毕业的同学,就像是一起出窑的砖。到了社会上就由瓦工安排。他把你放在楼顶盖高楼,你就高高在上,把你安排在厕所里,就永远被踩在脚下。林文智受不了很多没有感情的寒暄就离开了。
林文智打算离开成都时去学校看看。以后学校就要拆迁了再也看不到了。老王陪林文智来到学校。校园的宁静与清新闲逸与外面社会的吵闹宣泄忙碌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林文智和老王一起去了原来的宿舍。宿舍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原来的墙壁上的门窗都是铁的,现在变成了铝合金的。
记得大一刚来到宿舍,看到铁窗和架子床时感觉就像是走进牢房一样。林文智轻轻的推开宿舍门。一个男生从被子里伸出头来问,谁,干什么?林文智小心的把门关上。林文智和老王相视一下默默走下楼。
老王挺忙,林文智让老王回去吧。老王一直说抱歉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张车票递给林文智。林文智推辞一下就收下了。老王走时说,自己的老婆怀孕了自己要当爹了。林文智说,恭喜,你干什么都有超前意识。
没想到和老王那次离别竟成了永别。
毕业快四年了,学校没有人认识林文智。他以前的小老乡去年也毕业了吧。学校正在忙着拆迁,林文智在操场上放眼看着学校。高耸的水塔还立在食堂旁边,像男人身上的某个部件。老王以前说像手榴弹。但林文智总觉得像自己身上的那个。每次看到后总觉得会给自己力量。母系原始社会,人类住洞穴。到了父系氏族社会,人类选择高楼大厦。也许这就是性图腾的崇拜。有时喝酒喝多了,林文智非拉着武寅和老王去水塔下撒尿,留下自己粗俗的签名。望着水塔林文智说,回到母系社会多好啊,也不要花钱买房子,找个洞钻进去搂着媳妇就睡觉了。
林文智去了图书馆看看,没有借阅证不能进去,林文智就站在窗口。看以前和武寅常坐的位置。林文智常常观察美女,见到美女出现就说,“武寅看美女。”武寅只是哦的答一声还是低头看书。图书馆后墙有一副“修学好古,实事求是”的字显得苍劲有力。林文智走到图书馆后面,那里有几张石桌和石登环境很是优雅。草坪上那条被恋爱男女用鞋底造成的曲折小路,已经被砌成鹅卵石的了。
林文智记得有时和苏红在这里散步,看别人都可以搂着女朋友而自己却只能看不能摸牵下手就算苏红给他的补助了。林文智一天对苏红说,“听说男人手臂的长度和女人的腰围相等我想。”苏红听了瞧了林一眼说,“你想做就做嘛。”林文智就飞快的把手搂在苏红的腰上。现在想自己在苏红面前耍的小把戏简直就是弱智,自己的花花肠子早就昭然若揭了。苏红的腰真细,真软和自己小时候和伙伴搬脖子搂腰,勾肩搭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林文智正在感觉的时候苏红使劲的把林的手甩下来说,“你挽住就可以了,你捏我干什么。”然后自己径直向前走了。林文智不知所措的跟上去,吞吞吐吐的说,“我不会。”苏红听了看了林文智一眼说,“你怎么这样笨,像猪一样。”
林文智回到宿舍查字典猪的定义是这样的:猪,哺乳动物,头大,鼻子和口吻都很长,眼睛小,耳朵大,脚短,身体肥,肉供食用。皮可制革,鬃可制刷子和其他工业原料。看来,猪也不笨,用途还很大,除了长相困难点其他都不错啊。林文智就打电话告诉了苏红。苏红听了笑着说,“你是天下最笨的猪头。”
校园的广播站开始工作了。说了一些国际和国内最新的资讯,然后就讲了学校搬迁的情况以及学生对学校的美好寄语。放着一首歌叫《蓝莲花》听起来很不错。
林文智又去了学校旁边的那家林文智和苏红常常去的火锅店。火锅店的生意由于学校的即将搬迁显得有些冷清。老板娘看有客人来就热情的招呼,老板娘还是以前一样的漂亮,那样的好看。但她眼角的鱼尾纹已经多了,脖子上的皮肤也松弛了。可她的打扮还是那样前卫和自信,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林文智没进去,不知道有没有有人还记得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以前常常来过···
这些年国家经济发展迅速。林文智在家做生意还算顺利。他一直没结婚和那条叫林文智的老狗生活在一起。一天,武寅打来电话说,老王死了,是前几天的事。听武寅说那天老王开车路过成都火车北站,看到几个地皮无赖在欺负一个进城务工的农民工。老王就下车制止,没想几个地痞竟向老王身上捅了十几刀,然后扬长而去。围观的群众竟然没人想到报警。等警车和急救车到来,把老王拉到医院的半路老王就因流血过多死了。林文智还不知道这事。武寅也才在报纸上知道的问林文智去不去为老王送行。林文智说当然。在去往成都的路上林文智觉得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
到了老王家,老远就听到哀婉的曲子,那曲子仿佛是从天上飘下来一样。在老王新居门前的路旁摆满了花圈,人来人往到处是吊唁的群众。市委也来了人,市委追认老王为“优秀共[chan*]党员”和“见义勇为烈士”。老王的遗体躺在鲜花丛中是那样安详。市委办公室的一位领导在悼词中说:王子川同志是优秀的共[chan*]党员,为主持与伸张正义而永远离开我们。王子川同志是革命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是追求真理的一生。王子川同志的生命是短暂的,但他的精神将永远活在百万成都人民心中···
林文智听到这些他想到还是在大二时。一天,老王给林文智发个帖子,帖子是这样的:一只狗要去山里创业,工人就给它把锤子,农民给了它把镰刀。狗走到山里看到了老虎,它吓的举起了手中的镰刀和锤子。老虎看后笑了,呦,小样,还党员哩。
那时林文智看后问老王什么意思·是骂我林文智呢还是骂老王自己。老王说是刚在bbs上看到的觉得好笑。老王和林文智一起加入的中国共[chan*]党。林文智现在还记得入党誓词,自己现在除了做到交党费其他什么也没有做。没想到老王却真的做到了。武寅一直不加入中国共[chan*]党,他对党的认识是:党外愚弄百姓,党内专制集权。老王和林文智听过后什么也没辩解。
老王有个女儿才2岁刚会走路,看到这样多人在她家出来进去的还没有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感觉很好奇一副很快乐的样子。小孩子本性都喜欢表现自己,就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说我叫王怡然,我最漂亮。是的,小孩子的鼻子翘翘的,通红的小嘴,大大的眼睛很漂亮有些像老王。小孩子看没有人和她玩,自己跑累了就哭了起来。说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她还不知道爸爸永远再也不会回来了。所有的人听到小孩要爸爸后都沉默了。
楚琳听到女儿的哭声就抱起来她来,哄她她也不愿意。有人给小孩子买来吃的和玩的东西她也不要说,“爸爸说不要随便拿人东西。”小孩还是一直哭着要爸爸,楚琳听女儿哭又想到老王自己也搂着孩子哭。在场的人眼圈全都红了。
林文智和武寅看不下去了,就想赶快离开,他和武寅在临走时悄悄的给楚琳7千块钱。林文智和武寅只能为老朋友做这些了。楚琳死活不肯要,武寅说,嫂子好好照顾孩子,你多保重身体。楚琳听了说,子川生前常提起你们俩,说他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们。然后要他们在家里吃些饭,林文智和武寅没吃就离开了。
在路上,林文智对武寅说,“以前,只觉得老王除了会吹牛和泡女人外其他什么都不会,没想到现在他却这样勇敢。”他问武寅还记得老王在木楼掩护女生逃亡的事吗。武寅说,“记的,当一个平凡卑微的人选择高尚的那一刹那,就是最伟大的人。”
时至今日,每当林文智想起老王的时候,总觉得老王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林文智问武寅在日本来回来吗。武寅说,不回来了。因为除了家乡,这里再没有使他留恋的地方。林文智又问,“如果有一天中国和日本发生战事呢。”武寅抽了口烟说,“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吧。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会慢慢的喜欢上它,甚至是它的花草树木。日本和日本人也不是想像中的野蛮。”武寅又说,这次回来在飞机上遇到一个归国华侨。他说了一席话让自己感慨良久。
老华侨十几岁就在国外漂泊。如今八十多了家资千万,四世同堂可以在外安享晚年,但他总想回到故乡。他说,溪水急着流向海洋,浪潮却渴望重回故地。年轻时意气风发,毫无留恋的出走,而沧桑的几十年后,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说自己就打算死在故乡,不在漂泊了,因为先人的灵魂停留在这里···
几年后,武寅打电话对林文智说自己在日本定居了。他娶了个温柔贤惠的日本老婆在那建立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又过了几年,一年的冬天,林文智在家带着老狗在外溜达。林文智看到一个穿白色羽绒服,脖子上围着红色围巾的女孩在街的对面,她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微笑,那笑容悯静而单纯。林文智觉得这笑容太熟悉了,仿佛是在那里见过似的。而老狗却隔着街冲了过去,林文智没叫住,这时迎面开来一辆车把狗碾在车下。老狗还是挣扎的跑到女孩那里就倒下了,身上地下都是殷红的血。
经过治疗后老狗坚强的活了下来。但它的腿却断了,走起路一瘸一拐的。自从受伤后狗就老了很多。毛发也开始脱落,牙齿也剩下不多了,眼睛也不那样明亮。它很少出去活动,人走过来它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但是要是围红色围巾的女孩,它就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跟前,看过后,再慢慢的很失望的一动不动的爬下。家人都觉得狗太老了,要把它卖了或者丢弃算了。但林文智一直没答应。
又过了两年,一次林文智出差回到家。看到林文智来了,老狗吃力的爬起,抖擞精神在林文智面前跳来跳去的,好像又回到原来的样子。林文智出去要给狗买些东西。老狗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跟在林文智后面,林文智也没在意。当买好东西回来后才发现老狗不见了,林文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那夜,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林文智以为老狗能认识回家的路,自己会回到家。但老狗再也没有回来过。
2007年6月,国务院正式批准成都为全国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这是中国在新的历史时期为加快中西部发展,推动区域协调发展的重大战略部署,也是国家为推动中西部发展的重大战略部署,是国家落实科学发展观、推进和谐社会建设的重要举措。
一个月后,整个中国社会都沉浸在欢庆香港胜利回归十周年的喜庆气氛中。十年来,香港的飞速发展所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人们有理由相信,站在新起点的香港必将在未来取得更加可喜的成绩。看上去,每一件都是很美好的事情·
一天下午,苏红原来租住的房子门前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轻轻的敲门,开门的是个20多岁的青年男学生。中年人向学生介绍说,自己多年前曾在这里居住过,今天特意从远处赶来希望看一看旧居,问能否答应他的请求。既然是原来租住过的而自己现在也是租住算上有缘,而且又从远处赶来。所以,学生听后就热情的邀请中年男子进屋来。这个身材中等,穿戴得体,举止文雅的中年男人在房间里静静的站了很久。天有些晚了,中年男人向学生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青年学生有事要出去。当他打开房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刚才离开的那个中年男人正笔直的跪在门前的那株高大的枇杷树下,手轻轻的抚摸着树,正哭的像个孩子···
青年学生站在后面没有打扰他。因为他知道男人是不轻易流泪的,也许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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