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在树下种了一颗蒲公英的种子;路过的风景告诉我,它会像它们那样,茁壮昂扬;美丽的蝴蝶出现在寸草不生的焚化场;泪水模糊视线,找不出来路的伤口;远处飘来农家饭的香味,又缩回原来的方向。梦境,真实的再现,无声无息;故事已经从前。
手指在唇边,彷惶,方向,是否在那里;只剩下倔强。同一个地方,不同的人,一样的伤口;同一个人,不同的地方,一直守候。爱,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事,到最后才明白。
宁静,想念,片断,曾如樱花般的美好也那么鲜艳的落幕。如果,命中注定;留下来的人或许已经清晰;如果,是劫数,何苦等待;如果没有如果。人走了,心还未空;留下来的依然是爱。
每年,习惯性的去缅怀他。
他,喜欢硝烟的战场,喜欢粗狂的对战友说话;他的头发始终没有比他的胡子长,应了他的承诺;当头发长的比胡子长的时候;战场就变成万家灯火。他走的时候,手中还握着一个硬币,这是他流传下来的谜。有人说那是他的护身符,有人说那是他母亲给他捎带的;没有人知道,那是一个女人说的:你是汉子,就把这片荒凉变成万家灯火。那是个已经离开他很久的女人。
现在,这焚化场有了个守护着,就真的灌木丛生了;当年的失误者把火把伸向他,焚化场片刻消失殆尽;是个军官的怒火。
女人,深爱着他。会在每天早晨给他做好饭,催促他起床。她是迷人的,这是这个村庄赋予她的;所有的人们都叫她,云。云会用简单的药材治病,会在人们都休息的下午唱歌,会在孩子们的耳边讲童话故事,会做别人做不来的针线,会懂得异样得文字。但她却不能拥有他的爱。他的冷漠,神秘,让云无法靠近。他确是爱云的,当云出现在他生命中,那时他只有5岁。村庄生活的宁静不会给他们带来很大困扰。他们一起漫山上摘野草,追蝴蝶,捉鸟……
那天,天气格外阴凉。一行人马闯进了这个宁静的村庄,马蹄溅出一身的泥,在前面领头的是个英俊的20岁少年。他蔑视的看着这里的一切。他看到了云。那一刻,他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后来,那少年把云叫到他房间。整整一晚上,少年只是和云聊天,讲他的故事,还给了她一个硬币。
他听见了传言,村庄里第一次传出了那传言。云和外人在一起的传言。他选择了喝酒,选择了沉默,强悍的血液在燃烧,和他身上佩戴的那把刀一样锋利。当夜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肆意的让自己醉。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一片血泊中,身边死的不是别人,是英姿散发的少年;此刻还是那么英俊。刀的一边是他的右手,一边是破酒杯;云冲了进来,看到了一切;接着是士兵,是村民;就在那停留的瞬间,空中的烟火,招来数计的士兵,把整个村庄变成了一片血海,只剩下他抱着女人,女人把硬币给他。最终,女人离开了他;留下一句话:你是汉子,就把这片荒凉变成万家灯火。谁也猜不出女人当时时愤怒,还是对他的激励。
许多年后,他也成了硝烟的牺牲品,却留下了另一个谜。
本文已被编辑[梓尘]于2007-11-4 13:38:4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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