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阵阵,扫落一地的悲凉,一片落叶散漫地飘摇,轻掠我的发梢,颤颤地无奈地跌落,似有不甘,似有心憾,欢舞了一个夏季,只空留枯萎的身躯。燕儿双双呢喃在线杆,做着最后的南归决议,似有留恋,似有不忍,在这爱情的繁衍地,因季节的交替,它们无奈地挥洒着落寞。冷秋,漫在冬的边我蜷缩在家,感受着季节交替,从身到心,从心到身。药吃了一遍遍,衣加了一件件,而病痛早已种植于体内,任吃药,任加衣,些许的风依然就令我感冒,微然的凉仍然使我头痛。晨起不敢出门,有风不能上街,一次次的任性,只能是又一次的药物,减轻头疼,又添心痛。药物摧残着我的大脑,麻痹着我的神经,我怕,怕有一天我彻底被药物致傻致呆,我不再清醒,不能文字,不能思索,活着犹如死去。于是,我恐慌,我伤心,打电话给老公,发泄着怨愤,诉说着委屈,老公在电话里,默默地听我哭,一声深深的怜惜,他又一次联系了医生,为我开了几副中药。沿,做着最后的缠绵。再一次的以信心为动力,喝药!尽管那蝎子,尽管那蜈蚣,令我作呕,我还是忍住呕吐,一遍遍的把它们灌进我的胃里,流进我的肠道,以期驱除我体内病魔,喝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我就找东西吃,狠命的将药汤压下去,不让返出我的肠胃,冲出我的口腔,怕浪费了下咽时的艰难,空付了中药的作用。
药喝完了,没有期待的效果,其实,我已料是如此,哀莫大于心死,我彻底失望。但生活还得继续。我不能不出去,不可能不生活在阳光下,不能将自己彻底封闭。虽然,外面精彩的世界不足以吸引我,但我不是生存于真空,我也得日有所需,我必然要溶入红尘中。
老公一遍遍嘱咐我戴上帽子,我决绝着不肯,我是女子,有娇美的容颜,不久前做的发型,增添风情无限,实在不甘心掩在帽檐里。可外面的秋冷,季节的风凉,我不得不考虑戴帽子了。
进了商店,直奔帽子柜台,各式各样的帽子琳琅满目,我一一试戴,揽镜自照,别是一番风韵。我还是不放心,拉住旁边走过的一女子,把我选中的几个样式一一试戴给她看,让她给做鉴赏,她认真的看我试戴,左右欣赏,说那款戴着显得洋气,这款戴着显示青春,我谢过那女子,选了两款两色,将其中一款戴在头上,精神了许多。走出商店,来到街上,不怕风凉,安然走过身边的男男女女,我的眼睛在他们头上扫视,大街上,除了有婴儿戴帽,其余只是老头或老太。年轻的女子,各式发型,尽显风采,有扎起来的,有披肩的,有顺直的,有烫卷的,无不显现着妩媚。
我不再失落,我的无奈,头戴时尚帽子,不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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