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是一个流浪儿。刚过八岁。由于营养不良，个头显得很小．看起来跟五岁孩童差不多．小刀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没人知到．不管谁问他都不说．在他那张小脸上有一双冰冷的小眼睛。眼光象刀子一样。所以同伴们都叫他小刀。

蒙县是一座小县城，座落在群山之中．县公安局在城南．因为治安比较好．平时都很清静．值班员唐大山有些无聊，拿着一支签字笔在手里转来转去。他本来是名刑警，因为在一次執行任务中受了伤，落下个四级伤残，后来改为内勤。由于很少活动，人变得很胖．也常发困。正当昏昏欲睡的时后．＂我杀了人。＂一个冰冷的童音传进他的耳里．唐大山吃了一惊．他睁眼一看，桌前站着一个男孩。小孩个子很小，头刚超过卓面。小脸很黑，近似黑人。但他的眼睛很亮。亮得让人看着有些发冷。“你是谁家的孩子，知到这是什么地方，快出去玩，不要在这里胡闹。”唐大山说。“我真的杀了人。”小孩说。紧接着小孩把一柄小刀放在桌上。刀很小，不过六寸，这是一柄极普通得水果刀。地摊上都买得到。只是刀上还残留着有些发暗的血渍。唐大山这时才觉得小孩没有说谎。他给刑警队打完电话，接着作自首笔录。

“什么名字？”“小刀。”唐大山睁大眼睛看着小孩重复说：“我问你名字。”“小刀。”“姓什么？”小孩摇摇头。“多大了？”小孩又摇摇头。“住什么地方？”“城西岳王庙。”“在什么地方杀人？”“岳王庙。”“杀了谁？”“虎哥。”“为什么杀他？”“他要搞琴姐。”小刀眼里闪烁着怒火。“什么时侯？”“昨晚。”“人怎么了？”“死了。”“琴姐是谁？”“清琴姐就是琴姐。”

刑警队长花明带着刑侦人员柳安来到值班室。他看了笔录。再看了一眼小刀说：“先到　现场看一看再审。”花明与柳安带着小刀来到岳王庙。岳王庙是一座十分破烂的小庙。院墙完全倒塌。遍地长满野草。房顶许多瓦都破粹。庙里十分脏乱。神龛后面的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稻草。这大槪就是小刀他们栖身的的方。庙里一个人都没有。稻草上卷卧着一具男尸。他头发很乱，赤luo裸的，身材魁梧。旁边丢着一堆脏衣服。衣服是虎哥的。现场没打斗痕迹。虎哥后背心有一条十毫米长的刀痕。刀痕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地上没有血迹。明显是一刀刺穿心脏。血流进了胸腔内。花明叫来殡葬车，拉走了死尸。领着小刀回公安局。

花明后来找到了琴姐。琴姐叫李小琴。十三岁。个子很高。比同零人高出很多。李小琴讲了当晚的经过和虎哥。他们这伙流浪儿共九人。三女六男，虎哥最大，小刀最小，还有倆个十二岁的女孩和四个九到十岁男孩。他们平时出了乞讨，就结伙扒窃。其他倆个女孩早就多次被虎哥奸污过。李小琴就是不从。虎哥一直没有得手。当晚很热，只有虎哥，小琴，小刀三人回了庙。虎哥扒掉了小琴的裤子。惊醒了睡梦中的小琴。她极力反抗。打斗声惊醒了小刀。见虎哥欺辱琴姐，他一跃而起，象一阵风一样扑了过来。只见他小手一闪，虎哥就停止了打斗。累极了的小琴，躺了很久，费了很大的劲才从虎哥身下爬出来。这时小琴才借着月光，看见虎哥赤条条的。背心插着一柄小刀。身外只看见短短的刀柄。她怕极了。当晚她就离开了破庙。

三年前的一傍晚。小琴路过一条公路。路边有一个小孩在哭啼。小琴问他家在哪里，小孩只是哭，因为天黑了，小琴就把他领回庙里。回庙后，又问他甚么名字，家住哪里。他都只是摇头。问他几岁，他伸出小手摇了摇。小琴很喜欢这个小孩。她形影不离地带着他。小孩一天很少说话。只是象小琴的尾巴，成天坠在她身后。小孩虽然很少言语，但有一双精亮的眼睛。大家就叫他小刀。在这群流浪儿中，小刀与小琴关系最好。小刀敢为小琴拼命。所以在虎哥企图强j*小琴时。小刀不顾一切地扑向虎哥。把小刀插入虎哥背心。

出了命案后，小刀被送进了教养所。其他流浪儿也被民政局收容遣送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