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
纸张开着;笔墨开着;
岁月的缝隙开着……
我紧闭。
我捕捉不到,更多的
让我胆寒的意象:
烟囱高不可攀;污水深不可测;
垃圾场的蚊蝇与风一起叫
……
和我身材相仿的人们,
正在睡大觉!
《粮仓》
我们匮乏石油,可以榨取粮食;
我们道路狭小,只要铺垫粮草;
我们饥肠辘辘,且做粮仓里的蛀虫!
农民兄弟,等待索取的,
是下一季节的持续上岗。
《午夜电影》
凌晨两点整。
还有谁没有入眠?
抓贼的警察;流浪的乞丐;
贴小广告的小市民;路灯下
招摇的半老徐娘……
我撰着笔,不断颤抖!
《镇定剂》
医院里排着长龙。
他们急需——镇定剂!
有手续的列在前面;
没有手续的排在后面;
我躲在远处,什么也得不着。
《悄悄话》
一个女人和几个同龄的男人;
一个男人和多个忘年的女人,
他们在窃窃私语,耳鬓厮磨。
他们不提爱情,各得其所,
爱情是深宫后院的家庭作业。
《拿镐头的人》
城市里拿着镐头的人,
走街窜巷。
修煤气?修自来水?修下水道?
一定是修理城市的吧!
我望望流动的人群,
越看越像一把把镐头
……
《尺度》
那些手握标尺的人,
我担心,害怕!
你暴露底数。
良心是标准尺度……
2007.11.02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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