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淹没了城市,星光淡去了浓郁。
这样单调的灰黑,是清晰与模糊的交界。
街灯,不能照亮了全部,仅能散亮周围的小块面积,如此收敛与昏暗。
夜风,时有时无,吹不尽色彩,带过来寂廖。 长凳,树草,傍着这朵光明,仅是如此,简单与惬意,融洽着和谐。
夜色阑珊,灯火初上,是花开的时间。他沉默喧嚣的走来。
这样固定儿枯燥的一组姿态,只有一人肯来陪伴,他是孤独的,正如广寒天际下的街灯,直直的,呆呆的,如同与生俱来的两条平行线,难与周围的一切有任何交叉的关联。
灯那样昏暗,深黄,不太亮。他沉默、思考,紧锁眉头,他想:那些陌生的面孔;飞逝的站牌;天空的飞鸟;旧友的电话;远处飘摇的灯火到底谁是谁生命中的点缀。
过往的行人太少,无人问津他与灯的寂寥,抬头,望着灯旁撑出的树桠,他就想起了学校门前大树上的飞鸟。那只鸟每到第二节课准会飞上树梢,那样按时,从不迟到。只是他始终不明白它在枝上寻找什么,如此执着的守侯。
飞鸟是孤独的,他知道。
街灯是不灭的光芒,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模样。他认为这是幸福的。因为在他看来人事的嘴脸是如此的丑恶,这个不乐的世界几乎不和任何人的梦想。每个人都虚伪,包括自己,虽然他不想和人交谈,但毕竟还要生活,所以他悄悄伪装,溶入这个悲哀的世界。
他做在长凳上望着未知的地方企图望穿了夜色,然后目光在冰冷的夜风中一寸寸艰难前进,最终还是无法洞穿。
恍惚中,觉得自己像带着有色眼镜的旅行者,对眼前的事物只是一知半解;却还在悻然而盲目的欣赏风景。这是消沉的继续。
既然无法看到希望和终点
又何必死死追寻
过程难奈
直到最后
只是迷纸抑彰
街灯不介意颓废的光线,同他互相陪伴。灯光悬在半空,像是残缺的夕阳;而他,则只是沉寂的地平线。灯光照耀得亮一点,比他的心情稍亮一点,但谁人知道他们的坠落点。
街灯可以一尘不变,可他不能不想。。。。
父母慢慢老去
十七岁心还没有成熟的痕迹
头脑昏乱的思绪
在朦胧的城市沉溺
年轻的劣迹和不羁的坏脾气
谁会看得起
满脑的‘‘睡意” 模糊的思绪
只有街灯了解
我的孤寂 无力 消极与逃避
有人说人的灵魂有时属于昼,有时属于夜,有时属于昼夜相交的黄昏与黎明;否则人就没有过去,现在与将来 。
黄昏,散尽的落幕。黎明,新生的起初。人的一生就这样初起急落,似烟火璀璨后成灰,似溪水缓流默默枯竭。
“一生”恐怕太长了,没人能枉谈一生,只是每个人都会预想未来,有人充满期待,自然有人无奈。
失神的时候,常会想起过去,现在,未来。
过去,抓不牢的风筝线。失去了,遥望天际,任它无影无踪。遗憾,会有的,但不必说。因为在它消失的时候 ,你同时必须负担起更多的东西,包括对你所遗憾的不言后悔。
现在,没有出路的黑暗囚室。住进去了,就不必困饶思绪;要知道,你只是个被时间凑合起来的个体,无法冲破逆境。
未来,‘现在’的回忆,重复着遗憾与困禁,盲盲目目时间推移,不能自己。。。。。。。
这大概是很悲哀的事情了。
。。。。。。
夜风吹起凌乱的发梢
冻结思考
麻木的指尖
冰冷的拖欠
体温散尽后没人来加温
我一直等一直等
冬天才开始
又想下一个冬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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