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对表演这一行当持质疑的态度,而把表演称为艺术,我更是嗤之以鼻。
表演在某种程度上是人自身的真实再现,以艺术的名义进行模仿。人装人,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要是人就能表演,前提是:你的脸皮要厚,敢做就行。后来,听说电影学院给立志于电影表演的新生上的第一堂课是:解放天性。这是书面语言,提升了加以粉饰,即所谓“艺术”了。其实,说白了和脸皮厚是一个道理。只是人往往太虚伪,有些话要绕着说或者干脆视而不见。鲁讯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当孔雀开屏时,人们一味地赞叹它的美丽,只是大家对孔雀的屁眼避而不谈,道理是一样的。
表演不同于科学,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事。在大街上拉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表演,只要他脸皮厚,放得开;但你在大街上拉任何一个人能把导弹搞上天,卫星搞上天吗?显然不能。
电影和电视剧中的所谓明星和演员,表和演看得很分明,那种刻意的笑,挤出来的愤怒,大吼大叫,睁大了眼睛试图表达一种情绪,无不让人感到好笑和汗颜,夸张的表情所展现的情绪留下演的痕迹实在像街头拉客女脸上堆砌的粉,在审视的目光中一片一片地滑落。
以真实再现的手法所拍摄出来的原生态电影中的那些百姓演员,却反而让我们感受到了亲切和震撼,引领我们走进一个真实的生活世界里。这些百姓演员接受过所谓电影艺术的训练和学习吗?没有,但他们的表演为何如此不露痕迹呢?再看看那些催人泪下的记录片,在情节的推动中,他们自始至终本色表演。其实,他们朴素的表演诠释了一种道理:表演不是深不可测的东西,表演的最高境界是:表演的回归,表无须在演中大张旗鼓地夸张着,扭曲着。
张国立的儿子张默在《新济公》中挤眉弄眼是想把演做到所谓的艺术水准。难道,张国立的儿子天生就会表演的艺术或者有表演的天赋?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科学家,把卫星搞上天?刘德华在神气活现的表演中努力绽放每一个表情试图给人艺术的表达-----但我无法挣脱他们自身形象的阴影。
明星和表演艺术家是这一行当的商业诉求和社会表达。把一个人抬高到万人仰视的地步,当作神来称赞和崇拜,这是商业的图腾。人要有信仰,这是政治家的目的,政治家就是在大众的心里插上一面信仰的旗帜,这面旗帜的插入就是政治手段,而旗帜本身就是信仰,永远飘扬在人们内心世界的前方。荡漾着神圣和威严,政治家高举着大旗引领着芸芸众生。明星也是如此,是商业的旗帜,在被神话的阴谋下愚弄着大众,盘剥众人的口袋。表演到了这个时候,不是一个个体的行为,而是一种商业真实的意识。
表演背后的真相一旦被揭穿,摧毁的是他们精心编织的利益图腾,因为神话的坍塌将是满目疮痍的废墟,所有的指责和漫骂无疑是商业诉求的失败。
把表演艺术称为狗屁,有些偏激,但和鲁迅指出的孔雀开屏的屁眼一样,我把真实还原给真实,拆穿那些混迹于狗屁圈里的人的鬼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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