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野炊朱文科

发表于-2007年10月28日 下午4:13评论-1条

周未,秋阳灿烂。

上午,我独自在家搞卫生,同事胡庆锋打电话来,科长,下午去耒中水电站河边搞野炊去。我高兴极了,行啊,好久没有组织这样的活动了,哪些人去呢?胡庆锋说,就是局里几位民警,还有他在网上认识的两位朋友叶子、一一。

叶子叫周艳丽,是一个高挑的漂亮女孩。最近,我们在qq群里相识后,她提出要拜我为师。交往几次,我们才知道是一个乡镇的老乡,而且她母亲还认识我姐姐。我们便熟悉起来。

胡庆锋是湖北人,去年夏天从部队转业分配到我局。他为人热情正直,讲义气,与我性情相投,很快成为好朋友。他精通电脑,每次我的电脑坏了,找他,立马修好,连我几个好友找他修电脑,他也从不推辞。这次野炊,便是他热心发起和组织的。今年他调到巡逻大队后,经常跑到我和蚊子的办公室坐坐。当然,你别以为真是只蚊子哦,蚊子是我同事谭文艺的网名,也是一个才女,吉他弹得好,羽毛球打得好,歌唱得好,和胡庆锋特别谈得来。

我们是中午一点半从公安局大院里集合,分乘四台小车出发的。十几个人,包括警花李菊芳、谭文艺以及周艳丽、一一等四位女性。

耒中水电站离市区不远,沿耒阳电厂边的水泥路一直往南走,三四公里就到了。当初建水电站,宽宽的耒水河被几十米高的大坝拦截了,笔直往北流去,使原来绕道灶市的几里长的河段干涸,变成了一条只有十余米宽的小河,其余河床变成了砂石摊和草坪。我们就在草坪上架起了炊具,生火搞野炊。

秋天是个丰满而美丽的收获季节。远处的田野,一片片金黄点缀着苍绿,晚稻刚刚收割,高梁又熟得火红一片,秋风在地里打着滚儿,一直滚到河面。而近处的山坡,更是色彩斑谰,树叶有的呈现红色,有地呈现黄色,有的呈现青紫色,当然,碧绿的主色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一年四季中,我最爱的是秋天,爱秋天的天,高远而纯净;爱秋天的风,清新而凉爽;爱秋天的色彩,缤纷而绚丽。在这样充满诗意的季节,在这样晴朗的日子,在大自然的怀抱中野炊,无疑是很愉快的事儿。

好多年没有搞野炊了,大家既新奇又新鲜,仿佛回到了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童年,个个变成了可爱的孩子。洗菜、挖炕、烧水,大家相做着,因为缺乏经验,烤出来的土豆、火腿肠、玉米棒烧焦了不少。我和小兵各拿了一个鸡腿去烤,烤了十几分钟,以为熟了,一吃,里面露出红红的生肉。许勇和黄剑就教我们,用刀把鸡腿切散,在烤的时候多刷点油,这样就能里外一起熟了。谭文艺拿了条黄瓜放在炭火上烤,结果全烧成了黑糊儿。大家就一个劲取笑她。不过,谭文艺烧的汤还是蛮合我们口味的。

有了经验,大家很快知道了怎样烤了,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快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肉香。我们争相烤着,吃着,让啤酒、饮料、牛奶灌得津津有味。谢超和周艳丽则充当起摄影师来,两个人一个拿照相机一个拿摄像机,不时为我们拍照。一个个或夸张或滑稽的镜头定格在他们的手中。我吃了两个鸡腿、两串羊肉和一个玉米棒,喝了一大碗青菜汤,顿觉肚子饱饱地,便跑到水边欣赏石子。

清清的河水,在脚边静悄悄地流淌,好像闪动着千万只明亮的眼波,在凝视秋野的秀色。而河水在秋阳的光辉里,变成一河随波闪烁的金子。一阵阵的凉风迎面吹拂,轻轻唱起一支晚秋的歌,让久居城市的我们,回归自然的宁静。记得去年冬天,有一位女子常常陪我跑到野外,一起看云看山看夕阳,并承诺这样同我走完人生。而今,青山依旧,阳光依旧,而斯人已去,往事不再。人生为什么会充满了这么多的残缺和遗憾呢?世上有多少美好的心愿能够成真呢?又有多少人的诺言能真正兑现呢?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小兵手中拿了两块心形的石头,乐呵呵道:“科长,我们去拣石头啊,好多好看的石头呢。”正在喝啤酒的李志斌听了,便陪同我们跑到河床中央,到处寻找奇石。这里的石头真多,遍地都是,经过河水几千年几万年的冲刷,磨成了有灵性的东西,各种形状的都有。我捡了一块红色的心形石头,还有一块形如乌龟的怪石。小兵突然叫起来,科长快来,这里有块石磨。我跑过去一看,真的呢,是一个石磨的底盘,让河水冲洗得光滑透亮。它是从哪里来的呢?它的主人是什么年代的呢?我们无从考究。小兵就要我帮他抬到车上去,说要带回家当古董收藏。

捡石头回来,谭文艺和周艳丽提出用扑克牌来玩警察抓土匪的游戏。这游戏我从未玩过,说起来挺有趣。十三个人,刚好从a到k十三张牌,每人抽一张,抽到a的是土匪,抽到k的是警察,其余都是良民。

抽完牌后,主持人周艳丽要求我们全部闭眼,然后要“土匪”先睁眼,并告诉她要杀死谁。接着“土匪”闭眼,“警察”睁眼,要他估计谁是“土匪”。接着大家全部睁眼,周艳丽宣布昨晚谁被杀,请死者留“遗言”,告诉大家可能是谁杀了他的,给警察提供破案线索。最后,大家分别发言分析案情,认为谁是真凶,并举手表决,票数多的当场处决。这样,就自然容易出冤案,把良民当“替罪羊”,甚至把“警察”误杀。

我从未做过这样的游戏,感到很好玩。几轮下来,我幸运做了一回警察,其余都是良民。每次分析案情时,一一总把我当凶手,理由就是因为我神情不自然,“做贼心虚”,结果害我“冤死”一回,连带把谭文艺和李菊芳两朵警花搭了进去,真有意思。

我们一直玩了到天黑才离去。回来的路上,我想,其实世上每个人的灵魂都是孤独的,无论你是高官大款还是一介草民,无论你是生活美满者还是情场失意者,总有孤独空虚的一面。于是,每个人总会自觉不自觉地同孤独抗争,寻找一份浪漫、一份乐趣来寄托。这样,才过得不孤单,才过得有诗意。

(2007年10月26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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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恋尘叶子点评:

重温旧时的梦,一定有着别样的意味,
清新散淡的文字,有一股自然的清澈,情景交融的文字,欣赏!

文章评论共[1]个
林秋菊-评论

喜欢这样子的文章!不用太多的修饰!呵呵,问好!at:2007年10月28日 晚上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