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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神就容忍了男女的媾合

放任情魔四处蔓延。除了那条倒霉的蛇

人人都充满欲望，一寸一寸

爬行在时光的甬道中

时而兴奋，时而虚伪

神说——你们跋涉吧，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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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我看见你吮吸嘴唇的样子

后面跟着孔子，跟着颜回，跟着朱熹

随意走动。饿了，便吃饭

在一盏油灯下，灯如豆，时而迸溅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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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始皇帝蹑手蹑脚

在母亲的宫殿外倾听

一些疑虑。透着星光的水面散开涟漪

越过汉唐，荡向宋朝的边界

斧声烛影、东窗事发……

落入今天的传记里

都是一些玄虚含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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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走后，美人依旧沉鱼落雁

她们把裙子染成绿色

时而当垆沽酒，时而化蝶低旋

终成塞外青冢

下面匍匐着王公贵胄、英雄豪杰

他们临渊把酒，吟唱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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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下嫁、顺治出家的疑云还未散开

雍正的头颅不慎丢失

在众口铄金中，没有真相

倒是光绪的爱妃，久久浪迹着凄惨的传说

一直在清西陵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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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你仍是倚红偎翠、浅斟低唱

唱醉了东坡的大江东去

给李白的侠气涂抹了很多胭脂气味

世界变了啊，旖旎繁华

都给俚语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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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那么多年

时断时续的杀戮

已把它染成不变的冷酷

还说什么？把曾经折叠在书中

它布满惊心动魄，无限残忍

我们不要随意打开

它的血腥气味很浓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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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是空的，成败是空的

图书馆里堆积的记录同样是空的

那些战火，那些爱情

都已在时光的涡漩中溺毙

你看，它究竟能在时光的书简里

占据多久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的情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