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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担心妻子的身体

从阳光布满天空的情形来看云彩

宁静的出奇，带着一丝灰尘

像一只只小靴子那样精致，发着橙色的光芒

那是我答应买给她的这个世界

可以赠与亲人的东西越来越少

我一直担心妻子的身体

在这个城市的泥泞中，如果遇到黄昏灯火

如果她一时兴起变成星星

我该多担心呵虽然我还年轻，不为一般的

丢失而痛哭，但是脆弱的庄稼

早已种在那里，随着我看到的表情成长

逐渐繁熟，欢欣地伸展着每一个漂亮的枝头

咒骂也不能阻止，包括无穷尽的热爱——

我一直担心妻子的身体

每天路过不同旋涡的河流，冷暖逐渐失去标准

就像加拿大的发家史，这样的气候清洁

这样的旅行让群山粗暴的刺破地图

我把手放在窗子上，我看到月亮像我那样爱你

柔和的光线削出另一个梦境

世界像一张双人的床漂浮在安详的湖面

你微笑的，你沉醉的，你入眠的，是祈祷

一种无所畏惧的探求，上帝的孩子

只是抖了抖长发，洪水便扑面而来……



　◎

夏季以前沿途的蝴蝶兰开满山冈

看着地铁里的歌手，那些淘气的愤怒

来源于童年，仰躺着村庄像时光之母

从那里，人们舞蹈或午睡，人们生育

整个夏天的蝉声。我从河底的卵石探出头来

你看到了，你握在手里悲喜交加

像握着黄昏时的最后一颗子弹——我的战斗

在潍河滩的树林里打响，向每一片叶子

向每一座城市发出无礼的信函

世界如此鲜美，风儿，你帮我铸造的牙齿

如此坚固——



◎

若我们只是相爱像两只琐碎的蚂蚁

那也是对的；若我们停泊在

榕树下的河水中，嘲笑彼此的腐朽

若我们浇灌园子里的每一棵韭菜

那会有汗水，沿鲁北平原的日出一路倾斜

直到我们都成为记忆中纰漏的部分

像我小的时候，跟随父亲去村边的渔塘

愿望如急剧掠过的蜻蜓

看着那些消失的弧线，我们躲在水底傻笑

你坐在我的腿上

像幕布挡住了时光——它发现不了我们

它只能逗弄我们的儿子



◎

乘着夕阳的光线，那是小鸟转身

来到天桥的穹顶，那上面有行人有化妆品

胆怯的味道，那不是我们的哲学。

空气距离温和的人约有一寸

现在，我正打票奔向一片温柔的树林

我不说我的脚步，我不说我的幸福

我不说谁知道呢。

那个长年抑郁的路灯终于长大

“你点着的烟斗，好像一颗聪明的星星

你放生的光点落进湖里

你笑着在夏天的氤氲里飞行……”

你的痛苦只为了找到我

我的幸福只为了占有你

给妻子的献诗(二)



有时看到信手画就的阳光

由一只水果的腹部

那只果核，隐藏在记忆深处的角色

凭空发出

安详的鼾声

在深夜只有钟点

注视我的鼻孔，我张开的唇

那些语言在远处的湖水里

踊跃而沉寂

我们握着的手深陷大地

在狂风呼啸和桃李满园的故乡

定居——我们的掌纹也逐渐相似

直到每根线条都连绵起来

无时不刻

作为一种生存的参照



我喜欢那些皱纹

一块块青石铺就的路

曾将一些犬吠带进我的想象里

那里有萦绕的烟火

像一匹安静的白绢

顺着夜色温暖了

万家灯火



我的妻子，是一个神圣的名词

她给一些不曾理解的东西

施肥浇水，看着它们逐渐塞满尘埃

她飘在云端

成为大地的依靠



2007-8-24

本文已被编辑[八月嫁纱]于2007-10-22 22:56:33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