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什么是郁闷,上网查才知郁闷有时很具体,有时又很笼统;具体到针尖芝麻大点的事,笼统到无话可说。人生于世,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有谁能避得开郁闷,要不然,郁闷一词的使用频率为何一直居高不下?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再用手掌悟悟自己的胸口,感知心隐隐得痛,情绵绵的烦,意识渐渐模糊,方能长叹一声:我好郁闷!好~郁闷~啊!
家,已是清冷孤寂的家。身边的她像侯鸟一样早就飞向了远方。让少年不知愁之味的我,为赋新诗强说愁;曾经,我是与快乐为伴,并不理会什么郁闷烦恼……点鼠标,看屏保上她大大的头像,郁闷油然而生,成对自己永无休止的战争。心情不好时,郁闷近在咫尺,张牙舞爪地威胁着你;心情还可以时,郁闷突发联想,遥不可知,让你不得不冷冷得笑它;时不时,你得打点起精神,对付它,忍受它,压抑它,必要时,还得与它决一死战,屡战屡败。一但等心力交瘁,喝下孟婆汤,泪洒沧海走上不归路时,你才能体会到郁闷的好,是它,让你解脱了人生,永无烦恼!
爱我的她曾问过我什么是郁闷,见我一点都不郁闷就说:郁闷是陈年的酒。岁月、见识,甚至智慧都是造这酒的原料。赤luo着身躯与我缠绵在床上,她好嬉笑着对我说:如果郁闷的原料越丰富,这酒也就越发汩汩不绝,馥郁绵长。说着,她还会如饮酒一般地吸允着我,如同咀嚼郁闷一般哄我开心;她曾与我一起对酒当歌面对高朋满座的人生,说郁闷可以扭转,可以分享;与我相拥而眠,她还会说郁闷可以繁衍,可以相伴。我是因认识了她,才知郁闷有依恋的内涵,难舍难分的思念……而同样因认识了她,才知失去她时,面对郁闷,我很孤独、闹心、魂不守舍。有人说郁闷不像痛苦,痛苦有人分担就会减轻许多;而郁闷在扭转的过程中非但不可能减少,反而还会增加;像离干的花枝,在所有分担者的心中生长。读读“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每个人都会想到自己的郁闷,会觉得自己的郁闷明显强过子昂。特别是读《少年维特之烦恼》,不是有很多读者比维特更烦恼么?躲不过情场的劫,真的想穿上黄色马甲掂枪去自杀什么的?!朋友说着,还问我:你郁闷吗?
点头,说与她一起走过大大小小的郁闷路,感受到恋爱时有恋爱时的郁闷,结婚定有结婚时的郁闷。我絮叨着跟朋友说:虽不同的郁闷影响着不同的心情,伴着我俩走天涯过海角,可当她说郁闷时而伪装成你最亲密的人儿,潜藏在你的心灵深处,在你不期而遇的时候突然咬了下你最敏感的神经,我真的不知她是在跟我暗示,让我在自己人生的围棋里,在跟她像似成定局时,不经意间下了一随手(臭手),郁闷繁生;看她搬出这家,脸如璀璨的夕阳隐含着黑色颗粒,人似盛开的桃花离枝漂浮在潺潺溪流中,我才真的感受到郁闷是心底里酝酿出的“不能承受的无助”。
说真的,我真不知她为我种下的郁闷是怎么在我心里滋长的?怎么越来越像她一样,让我难以忘怀?!都说郁闷像雾,让你无从捉摸,莫名迷惘,呼之吸之,摆脱不开。可我更觉郁闷像我的初恋情人,让我时常为她苦闷,乃至呼之吸之,摆脱不开?她也曾说郁闷是水,人注定要和它交融、纠缠、撕扯……瞧她裸露出肌肤揭开郁闷的面纱,让我与她一起体验人与人之间的交融、纠缠、撕扯……最后留下无数个郁闷飘然而去,裹走我所有的愉悦,欢颜,童真,幼稚,让一从不懂得郁闷的孩子(我)天天面对郁闷长叹疾呼,这,真的就是郁闷?是我与她无法分割的郁闷吗?
很长一段时间,我承受不了郁闷的重负,上qq去寻解脱之道。独自一人呆日月轮替的月夜,与郁闷一起想她念她,我真能感受到这世界只有她能让我从郁闷中走出;也只有她能永远地把我埋葬于郁闷。如今,她是不可能再回来了。留下她的影子,体味,发丝,温暖,欢颜,和那柔软的手,唇,胸怀……让我夜夜无助地只能竖着耳朵听蚊虫的嗡鸣,一声,两声,像她轻声对我说:虽郁闷无处不在,但你不该只为郁闷而活!
我,面对没她的现实,还能说啥?明知不该为郁闷而活!可当这郁闷充斥着她的全部,我,又怎么不该为这郁闷而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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