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那样爱过
泡沫似的爱情剧看的太多,总有一天会腻。从一开始的幻想,渴望再到不屑。那种真假难辩的爱情会毒害爱情要存在的真实意义。当然爱情是说不清的,能言清的爱情大概也不叫爱情了。我们的社会日溢更新,但人文的崇高精神量似乎在一点一点被所谓的潮流而掏空,爱情的本质被扭曲,辩的清的感情已经是此时衡量爱情真伪的可靠标准。不知道你是否用心,用全部爱过,虽然这个社会已不允许了。请你听听几位老人的故事,在那个落花残风的年代,他们曾经那样真挚又强烈的爱过。
我始终记得一位老人,其实就60来岁,但比同年龄的老人显的苍老很多。她是一位将自己与外界封闭的老人,但出奇的是他竟愿意和父亲说说话,算起来老人也死了四年有余了。父亲是北方的男人,从不轻易掉眼泪。可一提起老人,眼眶就会强硬的挂上久久不肯落下的泪水。处于好奇追问,父亲递给我一封皱巴巴的信,张开封口一片枯黄的苹果叶赫然映入眼帘,上面还有隐约的烙痕字“对不起,不该是我的。”而那封信······
“我知道活不长了,本想带着那段不堪的历史一起在黄土下消失,可半辈子的孤独在噩梦下轮回,我想释然,我想做回曾经单纯的自己,我想下去有坚强再面对丈夫世贤。有庆(我的父亲),请听我说吧,在这场悲剧的故事里我是一个罪人也是一个受害者。
那年文革爆发,社会开始人心惶惶,我生在贫农的家庭里,从而免遭了迫害,也许你也经历过,可那样惨烈的场面,有多少人被莫须有的罪名害死,他们的撕心裂肺的屈喊,就像我的影子在有光的地方恐吓着我。
结,和我是感情甚笃的姐妹。她知书达礼且又美丽,父亲曾是国民党,随着蒋介石的败北。结和父亲选择定居到了这个穷山僻壤的山村。结的到来无疑是一个美丽般的传说·
我们遇见世贤是在一个梧桐花开的季节,贤是做为自愿下乡的教师来到这里的,见到的贤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好看的男人,他的浅浅一笑,就注定我要为这个男人付出牺牲。然而就在我想象美好时,结以向我透漏她和贤的彼此暧昧。之后他们理所当然的相爱了。
对于他们的爱恋,是无可厚非的,因为没有哪个女孩子可以和素质高雅的结比,当然也包括我的存在。看见贤爱怜的握着结的手嘘寒问暖,我羡慕,羡慕到嫉妒,嫉妒再到不能自拨的怨恨。不受精神控制的跟踪他们,发现他们喜欢躺在当初遇见的苹果树下静静的看云,发现他们相视而笑的幸福,发现他们宁静的站在月下讲自己的秘密……那时的自己好象着了魔,就在偷窥和痛苦的交接中不能自己。排除所有的可能,才清醒的察觉到自己与结的位置,以为自己明知的很,可无来由的怀恨结,从茫然,到肯定无疑的认为,要不是结的存在,该我会和贤……
文革就如一场适者生存的考验,没有高官权贵的人,就必须出卖自己的灵魂与良心。为了要回贤,我是作为一个觉醒度高的百姓,偷偷揭发了结父亲曾经的身份,那是结的父亲把我爷爷当做亲人看待才冒险告诉的……,那天一群男人冲进结的家一棍打晕了结的父亲,结为此受到牵连,结不屈服,男人便拖着结绕着院子折磨了一翻,之后就拳打脚踢。看到结奄奄一息的喘,站在不远处的我变态似的满足。贤闻听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不成人样的结,就被村里的好心人连拖带拉强按在了地上,贤拼命的挣砸,被堵住的嘴里不断发出刺人心肝的呻吟只到结被活生生的被绑持走。
我那污秽的心并没有被接拉走时的空洞又绝望的眼神所净化,想试图代替结的位置。可贤忘不了结,完全不听劝,疯子似的坐在与结示爱的苹果树下等,他说结会回来。在一个一年后的一晚我还伪造的一封信给了贤,用着结的温柔语气说,本想亲面给你说的,但还是害怕你是个无赖的人,对于我们的感情请你千万别当真,我怎么会看上一个穷酸的教师呢,虽然是一场游戏,我想你也该满足了。
信送走的第二天贤象我告了白,即使知道贤的做法是一时的冲动,但还是兴奋还是激动,我忘了对结做的一切,连疑惑都没有。
与贤交往三年,之后一浓冬的日子,选定了结婚,可万万没想到结回来了。穿着破烂单薄的衣服,光着的脚被冻坏掉了,头发似乎人为的被弄的坑坑洼洼,深陷的双眼暗淡无光的闪着喜红的对联,她站在我家门口,用发白的双手放在脸上,喉咙里嘶哑的发出丝丝似哭声。贤问讯赶到,当看到结的样子时,僵硬的调转头进了屋内。
结依然在哭,不知谁喊了一声疯子,结就被一位大汉用脚踩在了脸上,结一点都没有挣扎,只是一直哭,撕心裂肺的哭,就真的和一个疯子一样。
夺来的婚姻是注定没有皆大欢喜的结果的,我的新婚让我独守,坐在新房外的贤就像死了灵魂。突闻一阵敲锣大鼓声肆起,打铁的黄伯向贤喊了一声结死在了村头的苹果树下……。
贤些许是跌跌撞撞来到苹果树下,看不出表情的紧抱起结的尸体,也许是一点一个人为结挖的坟。一切来的安静,去的也安静,可自此贤便一病不起,经常夜半被贤凄厉的叫喊惊醒。
结死后的两个星期。贤自杀了,死时的神情像当初和结在一起的那样安详。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盒子我真傻,怎么会怀疑结,我们曾经说过,等对方一辈子,结也也傻死前留下一张苹果叶说什么对不起,说下辈子一定要等她,一定要做她的新郎。盒子对不起,可我爱结,我们曾经誓死不虞,是我违约的,可我还没来的急解释,盒子我想告诉他。“
我就像父亲那样的哭了,爱情的缝夹的他们好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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