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缕轻烟

——谨以此文献给我逝去的岁月和梦想

已是秋天了，阳光依然灿烂，江边有条小路，我沿着这条路走着，路上没有其他行人。风，柔柔的，水，清清的，风里夹杂着一股润润的气息

江面上是一些不知名的浮物，悠悠的。岸那边有个大坝，除了一些杂草什么也没有，杂草任意涂抹着那坝，坝中央有一缕轻烟，也许是顽皮的小孩儿点的，袅袅的，有些乱，那是因为风，那烟飘得很远，愈远愈淡，很快，淡得什么也没有了。

那是你也是喜欢烟的。因为它朦胧，因为它模糊，因为它的悠闲，画出了人生的去向图。其实人生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缕轻烟，存在时就是烟，不存在是就什么就不是！但是你也是烟，被流逝的岁月吹着，从我眼前淡去，我们分站在两个不同的地点，所有的路径我都走过了，遇上你又离开你。

离开你，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安身，蛰居在江边一危楼上。那地图上找不到位置的角落。我渐渐挤身于热闹与喧嚣，习惯于世俗。那静，那悠闲，那轻烟已是好久不见了！直到今天，忆及过去种种，我才知道，那缕轻烟消逝的太久了，甚至记不清你的音颜，也许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音容，因为你是烟，神秘而又易于被风吹散的烟。

才遇上你时，我一下子钟情了，以为注定此生为你痴为你醉，为你一生一世的守候。没想到当年信誓旦旦的执著根本阻止不了时光的转变，当初我们谁也没有想过失之交臂擦肩而过，没有想到现在一切都到了眼前。

只是你又能懂我吗？当然！但你不喜欢，就像我也不喜欢一样，而留恋那悠闲而又神秘的烟。我也曾自以为是一叶四处流浪的小舟，任那风儿吹，任那水儿流，现在我才知道远不是那么一回事，渴望自在，自在却离我越来越远。

那个时候还有梦的，你淡淡的笑着。声音那样轻柔，萦绕着我无数个梦，但又忍不住掠过一丝黯然，被你的神色掩饰着，掩饰着什么呢？当初我没能想出答案，现在我懂了，但是你却走了，因为你只是一缕轻烟，梦也去了，因为他只是梦。

那时候还知道没有走不出来的路，看见高山，就想当登山英雄。信心百倍的启程，甚至专拣没有路的地方走。因为那儿最近，但终于没能爬上去，反而摔了不少交。后来才知道走别人走过的路，多花点时间没关系，但那样容易多了。我满以为受社会教化越多就越聪明。现在走路已没有什么问题，习惯人们无所事事的游荡。后来才知道，那爬山的欲望，包括那山，也只是一缕轻烟，被风吹走了，如梦，梦中的轻烟淡了……

我继续走着，那一缕轻烟渐淡，抑或是因为逐渐合拢的夜色，但它存在！你呢？真如一缕轻烟，擦肩而过，芳踪难觅。我想着，梦似乎还可以再续，登山的愿望也还可以重新拾回来，只是那一缕轻烟呢？什么也不存在了。

淡了，烟，淡了，梦，淡了，你……

路随江转，夜色中我看见自己蛰居的危楼，心里不由一阵黯然。该回去了，我想着，也许走惯了许多现成的路，将来又会变得无路可走。但我又怎能忘记那缕轻烟呢，因为烟中有你，烟中有梦，烟中有一切，只是淡了，轻了，远了……

本文已被编辑[吴钩]于2007-10-17 23:47:37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