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诗歌】
十月,秋踏着软软的云彩来到人间,送来了清爽,别了南飞的大雁。
秋天,在那片将黄未黄的秋叶里唱着歌;秋天,在一条怯懦的柳枝上谱曲;秋天在诗人的情诗情话里亲亲切切喁喁唼唼。读着徐志摩的诗,听着秋在耳边的窃窃私语,也感动着秋的情思情事。
秋,映红了农民的笑脸,映红了山梁上的希望。秋天不光是一个写满凄凉的季节,更多的还是收获与喜悦,不同的是你要用一颗什么样的心去对待,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去看这个季节。走出过往的失落,我用心,用情去体味秋天的韵律。
别了花飞花谢的感叹,我听到秋的另一首歌,那是一首生命的歌,一首希望的歌。
秋天的诗歌就在农民的笑脸上吟唱;秋天的诗歌在金黄的玉米穗上闪亮;秋天的诗歌在不孜不倦的希翼里成长。
依着秋的韵律,如丝的记忆点拨着我的心灵。一些人生的随想爬上了我的笔尖,细听窗外花落的声音,我把一腔心绪翻弄。秋韵如同一缕飘飞的思绪缠绵在我的心头,我拉拢心思把梦整理。
【秋天里的回忆】
在我的心中,总有一幅画时时浮动: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一条弯弯的小河流淌在小村的脚下,几条曲折的小路交错的蜿蜒在村头田间。穿过那片松林,越过那条小河,不远就是我的家了。一个不阔气,也不别致的农家小院,土的房,土的墙,我就是那小院里土生土长的姑娘。
在大门口,有一块桌面大小平整而且光滑的石头,那是奶奶的石凳。奶奶每天都坐在那里晒太阳,有时候也约几个村里的老奶奶们在那里闲唠家常。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我如一只欢快的小燕子蹦蹦跳跳的从几里外的学校回家,奶奶一准在那石凳上等我回来。妈妈准是在忙忙碌碌的打扫小院和做晚饭,爸爸则是装上一箩筐的干草去喂那头老黄牛,然后爸爸会坐在炕上去磨那像月牙儿似的镰刀。
我时常会问爸爸累吗?爸爸总是凝神看我一会儿,才笑着说:“当爸爸摸着那沉甸甸的谷穗,掂着那红彤彤的高粱的时候,就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了。”我当时并不是完全懂爸爸的话,只是困惑的看着爸爸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爸爸那样的看我,也猜不出爸爸那深邃的眼眸里装的是什么。
“娃,长大了做什么?”爸爸停下来问我。
“考大学。”我不加思索的说。
“嗯,咱娃有志气,别像爸爸这样。”
二十几年过去了,我并没有读大学,也没能像爸爸那样做个朴朴实实的农民。我长大了,飞走了,小村的样子也变了,那条小河快要干涸了。我家的小院也不存在了,白发爬上了爸爸妈妈的鬓角,奶奶也走了。留下的也只是存在记忆里的一些胶片,其实我真的好怀念家乡的小村,那里虽然踩的是石山土路,住的是土屋土炕,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却是清新,宁静,一尘不染的。
我不知道,当我再次踏上回乡的路的时候;当我再跨过那条将涸的小河的时候;当我再站在小村巷口的时候,我的面孔是不是很陌生,那些背着书包雀跃的孩子们有几人会认的我,他们会想像我当年也如他们一样玩耍在小村的街街巷巷吗?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读着贺知章的《回乡偶书》,我心凄然。我未老,鬓未白,乡音虽未改,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山外世界,丢失了那份本质的淳朴。
【秋天的随想】
秋,寓意着什么?
成熟?收获?还是一种凄凉?
十月金秋风送爽,云高雾淡天艳阳。窗外的天气总是异常的怡人,我却拒绝被那快乐传染,紧紧的关了那扇窗。我把我的心,我的情感都隔绝在我小小的世界里,害怕走出去,也害怕陌生的事务走进来。
虽不是在高楼林立的都市,可是窗前那堵高高的墙还是遮挡了暖暖的阳光,很少有阳光照进我的小屋。于是,我便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习惯了趴在窗前感受那一米淡淡的阳光;习惯了把窗子关的紧紧的来阻挡窗外的纷纷扰扰,吵吵闹闹。
我的小屋就是喧闹里的一个安静。
在这个安静里,我又是什么呢?我又能做些什么?
有一种激情在记忆里慢慢的唤醒,是不是曾经的豪言壮语都在这个秋季消失了。曾经的理想与追求真的是这个秋季的一个童话了吗?是不是只能听窗外那秋风携雨的低诉?不,不是,我不想这样。为什么要让自己的文字去做忧伤的奴隶?为什么要让自己的生命里充满了遗憾?不,我也不想这样。我渴望一片蓝天,我的梦还没有完全的腐朽。我的心还能听到理想的呼唤,那么我就不能这样的消沉下去,我也可以做我自己,做十几年前的我。
其实,我很爱读书,真的很爱,只是曾经那么倔强的放弃了。放弃了爱的心灵是痛苦的,我是个性格内向的女子,不善言谈,不喜欢交流,书,也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记得曾在一篇文章里读过这样的句子:“书是我的爱人,或者比爱人还可爱的存在。书可以朝夕相处,冷暖相伴,爱人却不能;书可以横加斥责,随意删注,爱人却不能;书可以开启心志,畅游性灵,爱人却不能;书可以指点迷津,平息怒恨,爱人却不能……”多经典的一段话,是啊,书就是爱人。爱人,牵手一生的人,一世都不想放开的人。
不放开,我再也不想放开。我不在乎我的痴迷怎么样惊诧别人的眼球,我也不在乎异样的语言评说在我的身后。书就是金秋的硕果,书就是那扇心灵的窗,书就是生命里的那缕阳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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