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叫做啊夹的人
[1]
他说他叫阿夹,很可爱的名字。本猜他是位建筑师,仔细一看,那麽年轻。顶多20-23岁,不戴眼镜,双眼不大,却异常有神,在神秘中又不失亲和与静谧……。第一次脸绯红,他微微一笑。
“你常坐这班车,那次坐车睡过头了,就大嚷着停车。”
“是哦!你是学生吗?”
“不,现在是一位漫画工作者。”
“呃!那你看过《水果篮子》吗?”
“不!”
“那《死神》呢?”
“呃,久保带人的,我很喜欢里面的海燕。”
“那市丸银。”
“不,但我希望他和乱菊在一起。”
“他笑了笑,笑的很好看。是继哥后笑的最好看的了。
“你是高中生!”
“是。”
“高一?”
“没呢,高三!”
“你看起来很小。”
“不,再过三个礼拜我整满18岁了!”
“那应该有男朋友了?”
“恩,应该没有,但我喜欢绯村剑心”
“哦···,《浪客剑心》的主演!对了,你叫什麽呢?”
“小嬗,叫我小嬗!”
“小嬗?”
“怎麽?”
“没什麽,不像你。”
“为什麽?”
“你应该很不开心吧。”
“哦?为什麽?”
“你不笑,你喜欢剑心。从上车到现在,你发呆了三次,看了六次表,望了五字窗外。所以你应该很不开心的!”
“我?我很开心······。”
“不,你一点也不开心,从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是一个有许多心事的女孩子。”
“真怪?”
“怪什麽?”
“为什麽?”
“呃……”
“其实真的不开心,那我应该叫你什麽。”
“阿夹。”
“全名呢?”
“没必要!还是叫我阿夹,朋友都这麽叫我。”
“那叫阿夹哥吧!”
“不!叫我阿夹。”
“再见,小嬗,我到站了。”
[2]
他很好看,却安静。我觉得他更像一名诗人或作曲家。他一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吧!”
“咦!小嬗,有碰面了。”
“阿夹!”
“给你,一定没吃早饭吧,你很瘦。”
“呵···,我吃了。你很赶吗?现在是6点零3分。”
“是,画坊那出事了。”
“为什麽?”
“没关系,一心和女朋友吵架呢。”
“可他们是情侣?”
“那又怎样,就算最亲的人也会弄翻,更何况……”
“我可以问他们为什麽吵架吗。”
“女要分手----和我在一起。”
“你愿意?”
“我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恩,就是喜欢神乐。”
“不,你是因为……”
“是因为孤独·自卑·害怕诸如此类的吗,所以说你和我一样!”
“是……,起码有一个自己感到欣慰的依靠。”
[3]
他的头发像极了熟透的桑葚。没有流川枫那样傲慢黯然,应该是草摩由希的感觉。可他叫阿夹。些许他不是《水果篮子》上的阿夹。因为他比‘阿夹’更讨人喜欢,也比由希更有男孩子的气魄。
“阿夹!”
“小嬗!今天有碰见了。”
“恩,上次和那个女孩的事……”
“分了。”
“和你?”
“和我?哦!那女孩真生的漂亮。可我是一心的朋友。”
“那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一心的朋友,也许会?”
“没想过。”
“难道小嬗你没有男孩喜欢吗,小嬗你长的那麽可爱!”
“有,他们都很好。”
“为什麽?”
“可他们像希特勒。”
“希特勒?奇怪的比喻!”
“我宁愿他们像撒旦。”
“撒旦?怎麽解释?”
“没有理由。”
“快高考了吧?”
“对。你上了大学?”
“是,很像死。”
“死?”
“可现在觉的活着很有意思。有点迟!”
“阿夹,你有抑郁症?“
“是吗?“
“看着像,但又不像。“
“呵……。”
“呵……。”
[4]
冬天,他总穿各种各样的风衣,像一棵菩提树,墨绿色的。春天他也穿风衣,只不过老是一件淡灰色。夏天?这个夏天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
“阿夹!”
“小嬗。还有两个礼拜就高考了吧!”
“很少再见你坐着班车了?”
“想报考那所大学?”
“为什麽?”
“恩……”
“恩……”
“因为回家了,家在青岛。”
“对,还有12天就高考。”
“咯……。”
“咯……。”
“阿夹你变黑了。”
“小嬗你还没胖。”
“阿夹,神乐……。”
“神乐怎么了?”
“呃,我到了,阿夹。”
“……小嬗,加油。”
“我不像上大学!”
[5]
他好像很喜欢和绿茶,每次见他,手中总捧着一大瓶绿茶。其实他比林俊杰更适合做绿茶的代言人,因为他比林俊杰更具有亲和力和魅力。
“小嬗!还剩8天就高考了!”
“哦。可……一开始我就没想上大学。”
“为什麽?”
“很累的!……我喜欢写诗,我喜欢海子。我喜欢一个人的!”
“海子?他的《七月》?我和你一样喜欢海子,倘若有选择……”
“啊?阿夹你怎麽了?”
“没…,没什麽。那你都写些什么?”
“写《缘》,《最后》,《如果爱》……!”
“《如果爱》,与电影有什麽不同?”
“不同,爱如果真的使我疯迷,我就踏着单车去云层之上,采一朵艳丽的雨滴给你戴在心中最暖和的地方!”
“的确不同,你能成功。”
“谢谢,就如你所说的,假如有选择?”
“哦!这个给你!”
“真像!真的是我,你画的真像!”
“小嬗,明天我要走了,……第一次想对一个人认真的道别,很莫名其妙?”
“咦?你说什麽?”
“没什麽。我要走了,回老家---青海。”
“没关系,不是还来吗?”
“不来了。”
“为…什麽?”
“为什麽你总爱问为什麽?”
“可为什麽?”
“哎…我是一个流浪的人。流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词。”
“那…我…我仅仅是一个过客?”
“也许吧?噢!我叫李景夹,总有一天回想起我然后轻易的,不留半点痕迹把我从你的记忆里抹掉。很快,想海燕越过海面般?”
“李景夹?”
[6]
他真的走了,真的就不留半点痕迹,飘渺的甚,一个说不上是真是假的梦。结束了,那班车有他站过坐过的…全部化做最凄美的忧伤飘逸在我刚刚苏醒的青春年华里。来不及经历与承担。就夭折在最灼热的岁月里。那份在某天孕育出的懵懂赶不上他走的脚步就跌伤在半路里。他走了,看似愚蠢的思念却像一棵狂妄的荆棘肆意蜿蜒在凡有所缝隙的地方。他走了,正若徐志摩:“…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不!他是轻轻的走了,但也带走了一颗向往及理解的心。谁能用一辈忘掉第一次模糊的倾慕……他就真的走了?!
[后序]
再整理久报纸时,又看见了他,一张黑白照片,但还是很好看,好看到令人心跳加快。“男,李景夹,21岁,于2006·10·15·毒杀父亲李秉严潜逃,有知情者速与当地警方联系”
我清晰的记得,11·16日是我和阿夹的第一次见面。
本文已被编辑[湘西南箫剑]于2007-10-15 17:26:2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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