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州,这片银装素裹的美丽雪原,在敛白的神秘和璀璨的群星闪耀中自由、畅快的呼吸,冰炎地海散发的寒冷气息荡漾在半空,一群不知名的鸟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落在雪中屹立的枯树上,透过凌乱的树丫,看到被树丫割得支离破碎的蓝天,而关于蓝天的传说在一代代老人的空中成为孩子们快乐的话题、不灭的经典。
传说天地之神用冰雪创造了他们的祖先,所以他们有坚固的御寒能力,他们靠少的可怜的雪中野生动物、野果和临近海中的鱼供给生活,繁衍壮大。慢慢的他们学会了种植、养殖、建筑、酿酒······
杀人的事还是从仇诰开始的,为了一个自己心仪的女人他举刀杀死了自己的结义安达,没有审判、没有痛苦,仇诰依然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简简单单的度过了自己的一生。
渐渐地,仇恨的妒忌在人们的心中生长,为了土地、为了女人、为了生存,他们赤身搏斗在古老的雪原,当远方的海棠花在风雨中一次有一次的飘摇落尽,殇州已被数十个部落瓜分的冷冷散散。当焉訾部落的贵族政权传至偃晟时,北方的天空出现了罕见的星象。偃晟当政后,养精蓄锐,建立和训练了一支强大而威严的骑士部队,开始向周围扩散势力。先是强攻冉滇,一击之下,即将冉滇彻底灭亡了,占领了冉滇的全部土地。向西进攻莎墨,莎墨被迫向西迁移。而康耆、勿樊等南方众多小部落看尽天下的走势,主动归顺焉訾将自己的土地并入焉訾的版图。此时焉訾的版图已扩至整个殇州的三分之二还要多,偃晟的纹龙骑兵也因此名扬天下。
继而,在殇州的版图上只有焉訾和莎墨了,多年的征战已让焉訾均王偃晟疲惫不堪,遂下诏宣布其女衡竹公主远嫁莎墨君王华斛罗的儿子敬真以示和平。
此时,偃晟的宿命星已在黑色夜空闪烁了八十三个年头,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无声无息的滑落了,焉訾的人们为他们伟大的忘恸哭。护送衡竹公主前往莎墨的瑶邪听到了焉訾王去世的消息,即刻召集离散的冉滇人,率领手下的众人反叛焉訾,并且招降了众多小部落,自立为冉滇王,强娶衡竹公主为王后,有数十万精兵和铁骑。
衡竹公主的哥哥偃渊归继位后由于软弱无能,靠父辈留下的纹龙骑保全自己,全部事务交给众臣将管理。这使得冉滇不断壮大,焉訾的势力不断被削弱,最后偃渊归在位十五年郁郁而终,纹龙骑也在一次重大的意外之中灭亡,纹龙骑的时代宣告结束。
届时偃渊归的儿子偃泓继位,他是一位贤明的君王,对焉訾的多项制度进行改革,不断壮大焉訾的实力。
殇州已形成了焉訾、冉滇、莎墨三国鼎立的局面。
(一)
茫 茫雪原,宁谧无边。
几十天的大雪终于湮没在自己的疯狂之中,慢慢的停下来欣赏自己创作的美景。
太阳悬挂在涞源城的上方,恢弘壮澜的阳光把琼紫宫映照的五光十色、璀璨夺目。熙攘的人群在林立的阁楼下攒动,衣饰华美,庭街优雅。
绿荫匝地,天然的一道碧油的穹幕,把琼紫宫映得一片翠绿。屋里炉篆微熏,瓶花欲笑;药香隐隐,帘影沉沉;焉訾王临于窗前玉带当风,放眼远眺。天下的繁花似锦、灿烂阳光终究埋不住焉訾王眼瞳中堆积的郁郁云翳,犹如古潭碧波水面上的忧蓝光芒。
“王,用膳吗?”
令衮公公注视着窗前的焉訾王,从来没有想到过王会有如此忧郁的一面,一直都认为王是一位贤明的王,乐观、为民所想。
“不用了,宣众臣将进殿吧!”
王慢慢转过身,掠过欲开欲笑的瓶花,把目光投在书桌上的奏折之中。
“是,王!”令衮公公答允着屈身向后退去。
正殿气势如虹,朱扃深掩,画栋勾连,金碧辉煌。左右各有配殿,亦不乏磅礴之气。
“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想必今天召大家来,对要讨论的事情都略知一二了吧?”焉訾王张开了微笑,却是冰冷般和静滞的面容。
左焉訾侯栾敖屈身走到殿中央,表情和王一样的冰冷,眉宇间愁思如海,
“ 依老臣看来,关于莎墨辱我使者一事应从长计议,莎墨现在国势强于焉訾,而焉訾在王的领导下正在休养生息、韬光养晦,国泰民安,不适宜战争。况莎墨既敢辱我使者先前必有准备,请王三思!”
目光凌厉的灌樱将军听完此话便大步跨出道:“我乃一介鲁莽武夫,不知道什么韬光养晦,莎墨纵敢辱我焉訾派出的和平使者,使我焉訾颜面尽失、尊严扫地,我焉訾不可忍气吞声,应出兵给莎墨一点颜色看看,以示我焉訾的威容!”
焉訾王的目光渐渐恢复柔和,先前的忧郁如点水的蜻蜓,倏地飞过。
“云蔚,你有什么看法?”
云蔚一直在凝视着最不起眼地方坐着的老博克,他一直都在浅浅的微笑,像是看透了未来和洞穿了某种真相,却高傲的不屑于揭破,听到王喊到他的名字,不免有一点惊慌失措。
“回王,云蔚年轻,灌樱将军和左焉訾侯的说法都有道理,一切由王定酌吧!”
“王已经老了,有一天会死的,你们应该给自己多一点想法!”焉訾王轻声叹道,继而又严厉的说道:“既莎墨辱我使者,逼我用兵,我当为焉訾的尊严、为焉訾千年传承的荣耀向莎墨讨回个公道!”
“吾王圣明!”众臣将施礼完毕一一走出正殿,像散落的叶两三成堆,而王观过众人的背影,举步迈向蓝天雪地之中。
和风煦日,殿后花园中的紫薇花正姹紫嫣红的开放,娇艳欲滴,而它无意中观到殿角悬挂的一丝灿烂的日光微微的一颤,之后又趋于平静。
时隐时现的香味漂浮在大理石铺就的小路上,路旁厚厚的雪放肆的吮吸着阳光却没有丝毫要融化的意思。
“博克大人,你可以占星,你能占卜到焉訾的明天,在殿上你怎么不跟王说话呢?”
老博克转过身看者云蔚满是疑问又略带稚气的脸,幽幽的叹气。
“孩子,神的世界不是凡人能够窥伺凯觎的,最近的星相很乱,我什么也看不见,要是我师父还在的话,也许他能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星相很乱,是不是就代表战争呢?”
老博克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了望深不可测天,不知道该给这个孩子说些什么。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
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
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
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
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古老的诗歌搀和着悠扬的琴声打破了尴尬略僵的气氛,若高山流水般倾泻而来。琴声婉转如彩蝶绕树、夜莺独歌,又如情人私语之柔美,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会在这美妙的琴声之中被超度到彼岸!
老博克踩着琴声走去,云蔚紧随其后。
冰清亭薄纱轻拢,周围池水涟漪。通往冰清亭的小路玲珑曲折。整个亭子似碧玉妆成,面面宜画。而亭中坐着的人儿如静坐休憩的鸾凤,长发松绾,玉带长风,温柔飘逸。一双娇如花瓣的小手在古色古香的琴上拨、按、挑、抹、划,像染了仙气的雪花,在乐曲中上上下下翩然起舞!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玉妍公主已经过豆蔻有二了吧?”
玉妍抬头望了老博克一眼,朝老博克微笑道:“承蒙博克记得,玉妍的确今年过豆蔻有二了!”
老博克不是一个讲究的人,说完话又称赞了几句玉妍的琴艺便一高一底的走开了。
云蔚慢慢走象冰清亭却不敢直视公主的美貌,兀自看看了旁边的亭柱喃喃道:“妍儿,你还在抱怨我吗?”
琴声戛然而止,如碎冰、如粉雪,纤细的手指即刻充满了静态的美,玉妍睁大眼睛看着云蔚道:“噫!你什么时间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啦?我什么时间抱怨过你啊?”
云蔚听过立刻高兴起来,目光和玉妍的目光相撞之后有缓缓移开,“你不怨我就好了!冰清亭这么美就少一副对子了,我刚才想了一对你看合不合适:家住落霞边,横波清翦西湖水;梦回芳草夜,天风吹送广寒秋。”
“家住落霞边,横波清翦西湖水;梦回芳草夜,天风吹送广寒秋。传神啊!什么时间文章作的这么好拉?”玉妍哈哈笑道。
云蔚挠挠头,看着玉妍一脸慧颉的聪明样,知道她有在嘲笑自己,然后慢慢说道:“都是刚刚学的,对了,明天我就要随灌樱将军出征了,王说要向莎墨讨回一个公道,萤雪和我一起去!”
玉妍一怔,道:“哦!~那你自己小心一点,照顾好萤雪!我还要你回来给我抓雪兔吃呢!”
云蔚笑道:“就知道吃,回来一定给你抓最大最肥的雪兔!我回去后让珞薇有时间来陪你,她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云蔚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如画的冰清亭。
身后,微蹇的两道秀眉下滑落两滴如豆的泪珠。
(二)
风和日丽,地上厚厚的雪松软缠绵,把整个涞源城装点的纤尘不染。而每一颗雪粒又和太阳连起一道道旖丽的光芒,别有一番潇洒出尘之致!
“公主,你的琴艺越来越好了!”珞薇站在抚琴的玉妍身后一如盛开于红尘之外的百合,娇媚无比,临风含笑。
玉妍静静的望着远方的雪出神,听完珞薇的话微笑道:“珞薇,要是你哥哥学弹琴的话,肯定会把《广陵散》奏成绝唱,只是我怎么也不能到那种意境中去!”
“公主不必自谦,我哥哥云蔚天生一副练武的骨头,整天还叫着要习武报国这些你也都是知道的,他哪有什么慧根去领悟琴的深不可测!”珞薇飞快的瞥了公主一眼,接着又说道:“现在才刚学会了认识几个字,天天就在我面前卖弄,我都不好意思说他。前几天他送你的那副对子还是我刚刚交他的!不知道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那不不一定,你看人家萤雪不也能入场习武征战沙场吗?云蔚学琴肯定不会差的,况且他也是认识了萤雪之后才这么立志习武报国的!”
珞薇再也不知道公主想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雪与花交融的场景,然后沉醉在玉妍美妙的琴声中,回想公主缥缈的微笑。
灌樱奉命后,即统率骑都尉耿镡和左将军云蔚向西进发。灌樱军穿过茫茫雪原后,首先向伏龙芝进攻,旋即攻克伏龙芝城。灌樱军在进攻伏龙芝城的时候故意露出一角,放走一些敌军,以让其逃向钟雁城,散布战败的消息,瓦解钟雁守军的斗志。结果钟雁守军果然中计,听说伏龙芝失陷的消息,便纷纷逃离钟雁城营垒。这样,莎墨的最外围一道防线便被灌樱军一击而溃。
莎墨君王为阻止灌樱军继续西进,便诏令颜缜将军防守郅至城,以控制郅至的险要通道。灌樱挥军追至郅至,山高路狭,难以通过,而颜缜的哥哥颜眚又统率大军绕至灌樱的后方,以阻断其归去的路而又不与灌樱作战。灌樱为了诱导颜眚军交战,便制造假象,迷惑敌人。令部队大量砍伐树木,并散布以这些树木填满沟谷,以便大军通过三天后进攻郅至城。同时,又暗中放松了对俘虏的看管,让其逃归。于是,逃走的俘虏将灌樱进攻郅至城的时间告诉了颜眚。果然在三天后,颜眚亲率13万精兵救援郅至城。于是,灌樱命云蔚、萤雪以5000人守在郅至佯装进攻颜缜。自率精兵登上山顶,与颜眚大军大战,经过激烈厮杀大败颜眚军,颜眚看大势已去,遂率两万残兵逃之夭夭。
云蔚和萤雪在与颜缜交战中,兵力悬殊巨大,而颜缜又是闻名的能战斗的武将。在云蔚与颜缜单打独斗之中,有一墨袍男子立于城上头,宽大的袍子遮住了他整个人,像一个幽灵一样双手一挥一道红紫色的光芒便向云蔚直直劈去。萤雪看到危险中的云蔚还在与颜缜战斗,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飞快的抽出一支箭射杀了墨袍男子而她自己也在中了红紫光后落向了地面。云蔚猛然掀开颜缜的刀,侧身与马伸手抓住萤雪,将她抱在了怀中向远方奔去。这时灌樱大军已至郅至城,最终俘虏了颜缜,攻破郅至。
天色已晚,焉訾王听到灌樱将军进退两难的境地,便亲率一万铁骑前去相助,不料在途中遇到颜眚和他的残兵败将,最终被围困在一个小村落。焉訾王正欲突破一个缺口逃生时却看见一群大约三千人左右的骑兵在一个黑袍人的带领下与颜眚军厮杀的天昏地暗,最后颜眚军全部被灭而黑袍人的骑兵却毫发未损,渐渐小时在夜幕之中。
战场,是雪色的惨白,有是血色殷红。众人站在萤雪的声旁静静的叹气,是什么会把一个人置于昏睡只中?云蔚把萤雪拥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战 争持续三个月结束了,两败俱伤却谁都不能灭亡谁,焉訾王只有率领残余的部队回到了涞源城。
雪上,曾经如石榴花灿烂开放的嫣红开始凋谢!
(三)
天河四皎,双星耿直,晚凉的风拂面吹过是一种微醺感觉,一轮圆月斜斜的挂在天空的一角,像一滴委屈的泪,将所有的一切都倾泄在提壶取醉的焉訾王身上。
“出来吧!阴影会埋没你的!”焉訾王忽然仍出手中的酒壶,冷冷的说道。
不一会儿从黑暗中走出一个黑袍男子,仿佛来自幽冥的使者,寒气袭人。宽长肥大的袍子将他包裹的严严密密,长长的头发垂至背部,星眉剑目,悍然正气游荡眉宇。单手握剑,那是一柄没有剑鞘的残剑,剑身散发绿绿的光芒。
“父王!”黑袍人一语破空而来,逼得焉訾王慢慢后退,万籁俱寂,银月当空,照见两个人相似的面相轮廓。
“偃涯,你为什么要回来?”
“父王,我日日夜夜想念涞源城,想念父王、母后。哥哥和玉妍,没有一刻不想回到这里,求父王容纳我吧!不管让我做什么,我不会有任何怨言!”黑袍人双腿跪下说道。
焉訾王叹道:“不可能了,当初你年少无知说要杀王继位,还辱骂了我们的神祗,涞源城的人不会再容纳你了,我们的神祗和众臣将也不会在容纳你了!”
“父王,不会的,因为我已对焉訾有功,它会弥补我以前的疏狂!”偃涯说完便放下手中绿光荧荧的剑,双手一扯撕破了自己的衣服,洁白的皮肤上露出一个狂吼的龙头。
“纹龙骑?”焉訾王惊讶的说道,这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为自己解围的三千骑士和最后一个人的背影,三千对两万而没有任何损伤确实是只有纹龙骑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现在瑶邪叛国的时候纹龙骑已经全部惨死在风雪的严寒之中,这眼前的一切会公司自己什么呢?
焉訾王欲慌乱之中收起自己的惊讶和疑问,道:“离开吧,孩子,这里不会在容纳你了,你将会成为比你父王更伟大的王,去建立你自己的王国吧!恢复纹龙骑的时代吧!”
偃涯缓缓抬头注视天空的穹幕,深邃茫远的眼眸却洞悉不了焉訾王的心思,我该怎么办呢?
“父王,让我回来吧!”
“不要在执著了,没有人会容纳你,谁容纳你谁就是焉訾的罪人,快走吧!在不走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你死在涞源城!”
偃涯连叩数个头消失在夜色之中,地上留下一片如血的泪水!
焉訾王心中空无一物,两行热泪,深痛灼炙。冰凉的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拂过琼紫宫的每一片地方和焉訾王满是沧桑的脸飘向茫茫的夜空。
“博克大人,你在看什么?”
“在看星辰!”
此时众星的光芒已被谷玄全部吸取,周围暗淡唯有谷玄一星亮如太阳。老博克观后叹道:“殇州快要统一了!”随后博克转过身看了看正在举头观望星空的余味道:“是为了萤雪的事情来的吧?在她的星相中有一段很平静的痕迹,你就不要为她担心了,她不会有事的!时间合适的时候她自己会醒来的!”
云蔚又惊又喜,之后对博克道:“秘术师不可能在存在了,可是为什么莎墨还会有秘术师?难道真的是他们的神眷顾他们?我不想让萤雪这样困在痛苦中,我要让她快点醒来,我要让她快乐,这也是我曾经给她的承诺,恳求博克大人指点!”
老博克轻抚脸颊,说道:“这世界宽大广博,不是人能够看的透的!一切事情皆有定数,许多事你想不到但是真的存在,就像萤雪为了你被秘术师施咒!”
云蔚空洞的眼神里透着无奈,喃喃道:“传说雪魂可以唤醒人的血液,这是真的吗?怎么样才能找到雪魂?”
老博克又看了看云蔚,一脸的茫然,又一次不知道该给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孩子说些什么!
“雪魂是深藏的芬芳,传说可以唤醒人的血液。雪花洒落人间,天神觉得它白白、小小,如此不起眼便每到春将其融化,重又成水。没想到有几个调皮的白雪精魂散落入天神的口袋,未被其发觉。几天之后,天神周身芳香,一查才知原来是雪魂。于是将残存的几片雪洒落人间,唯有经过万物的滋润,才能激起雪花深藏的芬芳,便成为其称为茉莉的花儿。它只生长在九州之外的曳落岛,在殇州的正北方向,远离尘嚣它才能安静的生长。唯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得到它,而很少人能一嗅它的绝世芳香!”
老博克说完便走进了自己的房屋将门重重关上,云蔚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老博克消失的背影,有看看深不可测的夜空,转身走开。
金纹绣砖铺地,穸色烟罗糊窗。帘栊静肃,屏辉翠凤。丝丝香气从炉中袭来,让人感觉如临仙境!
云蔚坐在床前看着天仙般姿容的萤雪,不住回想从前的点点滴滴,第一次遇见她时落迫的样子,介绍给朋友认识时的害羞······
“云蔚,你真的要去曳落吗?”
云蔚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玉妍,有回过头来看着萤雪。
“你要是去的话,我也去,萤雪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以前三个人说过的任何人都不能撇下一个人不问!”
“你不能去,你是焉訾的公主,王回担心的!”
“这不是理由,虽然我是女子但是我不能让自己懦弱!”
“这件事就让我来做吧,毕竟萤雪是为了我!”云蔚说完慢慢的见头伏在萤雪盖着被子上。
“从前的一切和涞源城的相遇都不够埋你的心吗?就算是为了萤雪她现在都这样了,你还忍心离开去寻找所谓的雪魂吗?如果有一天萤雪突然醒来了而你不在她身边你会知道她会多伤心吗?”
······
最后云蔚还是在一个深夜离开了,之后在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只有玉妍天天在冰清亭琴声不短,像是在祭奠什么似的委婉幽咽。醒来的萤雪却面对灿烂的阳光不喜不惊,拿着一面铜镜看着镜子中醉人的面容说道:
“我是谁?”
“白狼河北秋偏早,星桥又迎河鼓。
清漏频移,微云欲湿,正是金风玉露。
两眉愁聚。待归踏榆花,那时才诉。
只恐重逢,明明相视更无语。
人间别离无数,向瓜果筵前,碧天凝竚。
连理千花,相思一叶,毕竟随风何处。
羁栖良苦。算未抵空房,冷香啼曙。
今夜天孙,笑人愁似许。”
人隔三界的两边,我在冥河的这边,你在冥河的那边,一切不知道该如何在去想像。就这么结束吧!一切幻作一场梦的起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生生,灭灭,始始,终终。
是年,焉訾的莎墨的大战让双方的元气大伤,冉滇趁机攻打莎墨,而偃涯依靠了康耆的势力和支持以及自己强大的纹龙骑兵攻打了举兵出境攻打莎墨的冉滇,将冉滇击败,只留众多残兵在莎墨的境内。
随后有集中全部力量将冉滇的残兵全部击杀,从前归顺焉訾的小部落又转向了新的势力。
三年后,偃涯的康耆王国屹立在殇州的版图之上,就像先前某个夜晚老博克说的一样,只是这时还有一个王朝与康耆并存,那就是只拥有一个涞源城政权的焉訾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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