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怠意,不想认真做事,不想好好做文,渴望下雨,那样就有充足的理由关窗倦在床上。雨下得零星,不如夏天般猛烈,气温倒是降了下来。计划今早去安乡看湖,或者去嘉山寺庙的,梳妆打扮好了,犹豫着又放弃了那样的打算。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出行的心情再次淹没,那种惆怅怕是要持续很久了。
人怎么就那么容易孤独呢?寂寞是一种冰凉窒息的感觉。对老土说,为何男女有别?他应该懂我说的话。若我是男子,便可以理直气壮邀他去爬山,若他是女子,我将会不容他拒绝就拉他走人。前天他从澧水经过,很想请他喝杯茶再走,很诚心的邀请,他只说了谢谢,应该是一种很客套的拒绝。我想,若我是男子,再怎么也会停留下来,谈诗论文,毕竟是不同于他其他方面的应酬的。心中的憾意压在心头,就象那恼人的秋风。
于是,心生了那样的感慨。他当时说没有明确的答案,后来又洋洋洒洒写了长篇的议论。他应该是个智者,写出来的东西透着成熟的气息,稳重而厚实。就不说他的风格了,为文之人,特别是男子,不能写诗读诗,否则,心会因柔软而迷情。还好,人到中年,也见过一些风浪,不象一般我,长叹短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叹息些什么。这冷冷的秋,终究是无人懂我的。连自己都不懂的人,别人怎么能懂呢?
文字存在着魔力,老土的杂文和散文都得好,现在的诗歌比以前的诗歌写得有感觉多了,至少在我看来是那样。文学真是一种悲哀啊,一种生在骨子里的痒痛,即便是封杀多少年,在某一适时环境下还是会想癌细胞一样迅速扩散的,那种生命的中的情结是怎么也抵挡不住的。那样说的时候,不觉为他的从前而露出了笑意,不知是理解的,还是疑惑的,有些酸楚的感觉,个人觉得,那是与他无关的,想必他会明白。
大男人是不喜欢读小女子的心情文字的,也没想过他去读或者去揣摩,就好象男人喜欢嚼的槟郎,不够劲的,就是嚼着也淡而无味。不过,白开水还是不能少的,而且很重要。我倒希望自己的文是白开水一壶了。
近日老土频繁在我文中出现,因为他是现实中的一个人,不是网络中的文友。在这样一个泡沫经济的时代,还有与我一样喜欢水墨情怀的人真是不多了,能够谈得上话的少之又少,所以我要珍惜。
曾经与清钟说要成立一个“四人帮”,他笑话我想做江青,就是那一个玩笑,我便取笑了那个念头。原来啊,文学也有世俗的一面。既然文字是展示于人的,也应该避嫌,不要染了尘埃,再请怎么勤拂拭,也是说不清的了。
秋风可真是揪人的心啦。谁会在意一个常叹息女子的嗌语呢?我想,有人应该会明了的。若是,我心是不是温暖了些?
在镜前试穿去年秋天的衣服,能穿的,有些欣慰,身材胖得还不是很厉害。不能穿的,心动了酸楚,这辈子怕是不能做骨感美人了。老了啊,那样多的感触真是不想轻易道出。
我喜欢深秋的天气,虽寒,却不需要穿很多的衣服。坚持与天气抗衡的话,即使下雪,冰冻也无须穿笨重的衣服。我好象喜欢寒冷的感觉,那种感觉好似更能令我保持清醒的思维。我需要那样冰冷的思维方式,将自己冷酷到底。
女人就是不能读书写字,或者爱上音乐,恋上水墨,否则,终生就会陷进悲伤里去了。莫名的,也会生出许多的烦忧。秋天被所谓的艺术爱好者们反复运用,说愁,说瘦,说沧桑,说萧条,那些都不是我最满意的。
前日读一则断章,文中用“红扑扑”形容秋天的声音,我感动了很久。文字的作者一定有着诗人的情怀,有着孩子般的淳净,有着泥土的朴素和天空的澄明。那刻,我深深地怀念过家乡的秋天,城市的中央是感觉不到秋声的,只能感觉气候的变化,看不到新鲜的阳光和原始的粗犷。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到家乡了,小叔去了福建,若去家乡,谁会在路口迎接我呢?奶奶么?我想念着,惦记着,却不想在风中握她那枯竭的手,不想看见她那在风中颤抖的双腿。
前日小叔从千里之外来电话,当时我正在开会,记下电话之后说马上要联系的。这两日一直没忘那事情,就是没将电话打过去。我担心小叔听见我的声音会更加想念家中的感觉。然,年过中秋,思乡的情节越发的沉重,小叔一人在外承受得起再次的颠簸与思念么?
有些感觉不易细说,说破了心会生痛。原以为小叔在家的茶馆生意还象以前一样好,哪知隔壁又来了一家。虽说生意各做各,但农村就那么大的市场,赊帐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小叔再次离家也是迫不得已,我心不知如何是好了。
蓝说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面了。没有计算,怕是有一月了吧。彼此不想见,突然又决定相见,彼此之间好象有了怯生的感觉,原来,同性之间也有羞愧怯意的时候。蓝比以前妩媚了些,有爱的女子眼神就是与平常不一样。她很想对我解释什么,都是敏感至极的女子,无须明澈的说明,心里明了就够了。
蓝在星城见了蓝衫。蓝说刻意地错过了他。不错过又能怎样?准备牵手走上一程?还是长相厮守?生命中有些遗憾其实是一种美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然后不告而辞,然后在想念中逐渐淡薄,又在模糊中一一记起。生命原本是那样,在各自的奔波之后,偶尔停顿下来,回望或者畅想,一如旅程见了美丽的风景,匆匆之中错过,或者闲暇的时候将美好定格。那是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有着现实中的理想,又有着梦想中的醒悟。
骑士从外面赶来,比夏天英俊了些。真是一张年轻的脸啊。此刻,面对他们的温存,我是寂寞孤独的。
蓝,我是不是成熟了许多。将心降低,低进骨子,做一颗尘多好。
c,给我电话吧。
那样的电话过了两个小时才打过来。他唤我轻,我好象感动了一下。
我好象真的孤独了,好象寂寞了很久。
沉默年代或许不能太遥远的相爱。昨晚听费玉清唱歌,那个唱歌的老男人啊,唱到我心坎上去了,又惹了我更多的愁。
风呼呼啦啦的吹,为秋天正名,为冬天摇旗那还用说。
他在路上,不是朝我的方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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