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的声音从楼的阳台上传出来,热烈又兴奋,一个带着磁性的男人声音附和着。我要做杨贵妃,我就是安乐山……秦秋丰听到的都是简短的句子,伴着流泉叮咚的音乐,那么动听悦耳。
吴剑亮,这家伙,急于求成,连房门也不关门,就彻底地搞上了。
街上的灯光折射在五楼上。象放电影似地映在墙上,斑斑驳驳地流动,吴剑亮和他的小情人搂在一起,一定很温暖,窗外纷纷扬扬的厚雪为五楼黑暗中的鸟巢增添了情致。
秦秋丰没有不找到吴剑亮的理由,他的妻子给秦秋丰打了电话。
“秋丰啊,你是吴剑亮的好友,我该给他过一回生日,四十周岁不能不过,对不对,可我当老婆的找不到他,手机关了两天,说是出差去了,可有人在港区见他,给你一个任务,在二十五小时之内请他回家,好吗?”
“田玲玉,我一定坚持执行您下达的命令,要是真找不到吴剑亮,我到你家去,临时替代一下。”
“秋丰,别开玩笑了,过生日是不能替代的。”田玲玉话很严肃地搁下电话。秦秋丰对吴剑亮和妻子的关系怎么样,了解甚少,秦秋丰所知道的田玲玉很贤淑很传统。是个本份的好妻子,秦秋丰没有和她开过玩笑,秦秋丰和吴剑亮大部分在外面业余生活中有些相同志趣,很少到他家中去。
“飞雪失踪二天,找到了,这个龙翠娟瞒了我二天,飞雪是被两上男人抢劫被强j*的,扔在美容厅门口雪地上,你快去,我走不开!”
“行,我去就是!”
秦秋丰搁下电话骑上摩托车就去港区龙飞美容店。
飞雪卧在美容店三楼,象一只刺猬缩在一起。
龙翠娟,飞雪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吴总和飞雪约定去昆明的事,由于吴总妻子阻拦没去成,飞雪就打电话给秦秋丰,说是美容店由她值班,秦秋丰就不必来店里了,秦秋丰就没来,谁知道就出了这种事。
“飞雪认识抢云劫强j*她的是谁吗?
“飞雪是不认识还是不愿说,我不清楚,反正没跟我说,秦老师。”
“你问飞雪吧,我走了,汪泉水陪着孩子等我回去呢。”
“好吧,小龙,有事再和你们联络。”秦秋丰挥了一下手。
飞雪的脸苍白无力,嘴唇是紫红色的,头发也乱七八糟。
“飞雪,飞雪!”秦秋丰轻轻唤着,因为她的二姐是在秦秋丰身边失踪的,所以对她象小妹一样生出几怜爱之情。
“秦老师!”她微微睁开眼,柔动着薄薄的小嘴。
“我先给你倒水喝,然后再说话。”秦秋丰拿过水瓶,却是空的。
“别动,飞雪,我给你烧开水。”秦秋丰插上电水壶,坐在她床边.
秦秋丰没有问她是哪个畜生强j*了她,秦秋丰知道不能伤害她心,她是吴剑亮的情人,应该有吴剑亮来问这个问题。
“秦老师,我对不起你们……。”
“飞雪,你没错。”秦秋丰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额上热辣辣。
她浑身打颤地说:“我没事,我恨他们。”
“飞雪,你先躺着别说话,积积力,你正在发高烧,我给你去药店买药,今天不买,明天药店就关门过年了。”
“我只能一个人孤独过年了,吴总已经三天没有电话了。”她说。
“没事,由秦老师陪着你,吴总太忙了,我到港区来就是吴总给我打的电话,是他让我来照顾你的。”
“我真是没脸见人了,二姐没有了,我太年轻,要是再死了,妈受
“这话说得好,飞雪,不管有再大的事,你要挺住,挺过去就没事了。”
“我有证据,他们跑不掉的,我认识那两条恶狼。”
“我去药店给你买感冒药,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些啥东西?”
“我啥也不想吃。”飞雪说。
“我先给你买些水果,搞些冰冻水饺放在冰箱里,我知道你最喜欢吃水饺。”
“我想吃汤圆,可是吃不去。”
“好,先买着,以后吃,过年了,这东西不能少。”秦秋丰看得出飞雪肉体受到了伤害,心灵还是健康的,她不可能有寻死作活的非份之举。
“飞雪,你躺着别起身子,我就打电话给吴总。”秦秋丰是安慰飞雪,秦秋丰知道吴总离不了家门,他被妻子死死盯着。
秦秋丰在港区人民路买了药品和食品,就给吴剑亮打电话,他手机一直关着,秦秋丰又不敢给他家中打电话,被田玲玉接了,又怀疑秦秋丰和吴剑亮还有什么勾当年前没有完成,左右为难之时,秦秋丰接到了女儿的电话。“爸,妈刚才说了,你不想这个家,就不要回来在外过年吧,你是个傻瓜,家里事情不做,帮别人充好汉。”
“木木!”秦秋丰想对女儿说些话,她一定是受母亲影响厌恶秦秋丰这个父亲了。
秦秋丰手里拎着塑料袋进美容店时,看见从店门口缓缓开动的车子,和吴总一样的车型,秦秋丰认识车子的主人是日本商人山田,他这么晚了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心中明白了八九分,飞雪遭人抢劫强j*一定与山田和佐佐木有关。
秦秋丰走进三楼飞雪房间时,对她说:“飞雪,这是个是非之地,明天我就让吴总用车送你住凤凰小区,这里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太复杂。
“我听秦老师的,我只有吴总和你两位朋友,其他人我都不相信。”
“少说话,来,吃药!”秦秋丰扶住她身子,轻轻给她敲着背。
“吴总,他今天不来了吗?
“恐怕一时来不了。
“我要他今晚陪我睡觉,我害怕,刚才你走了,四面墙上有好多魔鬼要害我。”飞雪目光呆滞盯着秦秋丰。
“别瞎想,有我在没事,我已经和家里女儿请了假,我陪你,我睡在沙发上,开着灯睡觉,你不知道吗?我当过兵扛过枪,肩上还有火药味,世上一切魔鬼都让我三分,你还不知道,我属虎,按算命书上说,生肖属虎的人家中可免鬼怪,火灾和强盗入室。”
“真的吗?”飞雪问秦秋丰。
“秦老师不会骗你的。”
“你象我的大哥哥,还象我的父亲,我没有二姐帮着了,我啥都不懂。
飞雪只吃了几只水饺,和秦秋丰说着说着便闭起眼睛,时间还不到晚上八点,用毛巾擦了她的嘴唇,又用湿毛巾擦了她的脚,秦秋丰看见她的脚和手有被绳子系过的痕迹.
秦秋丰低下头把她的手贴在脸上,看着她有晶莹的泪从眼边滚落。
第二天中午时,秦秋丰才接到吴剑亮的电话。
“秋丰,我现在在车上,和玲玉同来,来看你的朋友飞雪,你把你的飞雪一起带来,在橄榄苑酒店,我们请客,就算大年夜团圆饭。”吴剑亮电话中藏有很深的含义,他和妻子一起来,也就是要承担起责任,把飞雪的情人这层关系转嫁到自己头上.
“飞雪,好消息,吴总马上来看你,不过,他的妻子一起来,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有话要对吴总讲也暂时忍着。”
“我懂,天气太凉,我一件水貂大衣也没有了,你能不能替我去商场买一件羊绒的就行,钱,我有。”飞雪从自己枕头里拿出一个手绢裹着的小包。
“我不能这副样子去见吴总,我要给吴总妻子留个好形象,再说,我怕吴总心疼我,我要简单化一下妆,你们可以先见面,然后让吴总车子来接我。”
秦秋丰心里真同情飞雪这位重情义明事理的女孩。
秦秋丰看了一下吴剑亮和他身旁的妻子,马上介绍,“飞雪,我的女朋友,忽然生起病来。飞雪,你对面这位就是我常对你说起的吴总夫人,管件公司财务大臣,心很善的。”
“大姐你好!”飞雪说。
“还是叫吴夫人吧,咱们是穷命,高攀不起啊。”秦秋丰对飞雪说。
“秋丰,你整个就是一阵秋丰,扑在脸上喜洋洋的,今天我高兴,为秋丰有这么一个漂亮女朋友,我点菜。”
“玲玉,不要太浪费了,飞雪身体不好吃不了多少。”
“吃不了打包,吴剑亮一年到头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呢。”
“好吧,我们放开肚子吃!”秦秋丰没敢多喝多少酒,秦秋丰要站在飞雪一边维护秩序,一旦有话不小心说漏了就有麻烦了。
“秋丰,玉剑真正的朋友并不多,全是商场上的狐朋狗友。”田玲玉说。
“这社会,没有狐朋狗友,有时还真办不了事。”
“我今天陪玉剑来,就是要见识一下秋丰的小情人飞雪,眉清目秀,真象一个林妹妹,不差,下回带飞雪到我家里玩。不过,不能让你妻子发觉喔。”
“我妻子不在乎这个,在乎钱。”
“你妻子思想开放.
“来,玲玉弟媳妇,我和飞雪祝你们夫妻双幸福长寿,小日子美美的。”秦秋丰瞥了一眼飞雪,飞雪疲倦地站起身来。
“今天来得匆忙,没有什么见面礼送给飞雪,我给个红包吧,飞雪让秋丰陪着去买吧。”田玲玉从包里拿出早已备好的红纸包。
“吴夫人,你太客气了。”秦秋丰说。见吴剑亮低头吃着菜。
“没关系,金钱难买真感情,秋丰和飞雪真是天生的一对。不过,我是有条件的。”田玲玉瞥了一下吴剑亮说。
“玲玉,吴夫人,请教,我想你提出的条件也不会太苛求,我会立即答应的。”秦秋丰还有当兵人的心直口快的坏毛病。
“秋丰啊,整个正月,你就和飞雪在港区,同居一室,当然吃用我全给你们包了,平日里,秋丰和吴剑亮就象同性恋似的,老在一起,我家玉剑那有心思在家陪我,我吧,明年也就四十岁了,这个年龄的女人有恐慌症,怕丈夫被别人抢跑了。”
“吴太太,你提出的这个条件看似简单,其实太复杂了,何况飞雪……”
秦秋丰想说下去,吴剑亮目光象流星重重扫了秦秋丰一下,仞觉得还是先应承下来,减少田玲玉无端的猜疑,也可减轻吴剑亮的压力,秦秋丰接下去说。
“这种事两相情愿,完全可以,权当度一次蜜月。不过,也要遵求一下飞雪的意见,再说我家里女儿也大了,妻子也要协调好,我这方面问题不大,飞雪,你乐意不乐意啊?
“我不知道。”飞雪这样回答是对的。
“秋丰,你女朋友年龄不太,还害羞呢。”
“不,吴太太,飞雪近几天身体不好。”
“秋丰,正需要你安慰呵护呀,我就知道秋丰你会同意我这小小要求的,刚才红包是一张现金支票,光大银行的,够你们吃喝玩乐的,我这叫什么,化钱买平安,吴剑亮少出一趟差的费用么。”
“吴夫人,你太有爱心了,我单独敬你一杯酒。”秦秋丰没有想到田玲玉有这样的计谋,她是把一张膏药贴在秦秋丰脸上,使秦秋丰觉得脸上热辣辣的,贤淑的田玲玉越来越聪慧了,她一定是被吴剑亮逼的。
“要不,秋丰,我给你家大姐打电话,就说秋丰和一帮文朋诗友出差去南方采风去了。”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会安排的。”秦秋丰就象在菜盆里吃到一只苍蝇一样,心里有些反胃,飞雪是吴剑亮的二奶,秦秋丰象一支竹棍横在中间算什么事。
“好了吧,田玲玉,我们该走了,飞雪身体不舒服,秋丰也要筹划一下怎么样和飞雪过春节,我们表示一下心意就行了。”
“秋丰,你可不能欺侮了飞雪,这女孩不错。”田玲玉站起身时,秦秋丰看见吴剑亮神色习飞扬担心神不定看着秦秋丰身旁的飞雪。其实,他有太多的话要对飞雪说,或者问清情况或者鼓励和安慰,唯有情人的话如春风化解堆积心头的怨屈。吴剑亮没说什么,飞快地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塞进秦秋丰心里:“秋丰,看你的了,飞雪受了委屈,我饶不了你,懂吗?飞雪是大家的妹妹。”
看着吴剑亮和田玲玉走向车子的背影,秦秋丰觉悟着吴剑亮话中的意思。秦秋丰扶着飞雪出了酒店大门,在车子旁朝吴剑亮说:“吴总,正月里,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
“大家,新年快乐!”说这话时,秦秋丰看见飞雪目光里盈着泪。
“好啦,生死离别的样子,秋丰,祝福你和飞雪甜甜蜜蜜。”
吴剑亮驾车和妻子刚过桥,飞雪就双脚软瘫下来。
“飞雪,飞雪,我打的士,我送你去凤凰小区。
飞雪躺在凤凰小区c区13幢的五楼上,经常处于昏睡,常在恶梦中醒来,叫着一个个不同姓名的男人名字。
“飞雪,到阳台上看看远方,心情会开朗些。”
“不,我怕窗外的世界,我现在就喜欢柔软的被子。”
飞雪真漂亮,她穿着布褛睡觉,常让肩头滑落出洁白的ru*房,秦秋丰想起这双被歌舞厅无数男人揉捏,被吴剑亮啄过无数次的ru*房。
看着坦然睡着的飞雪,十分兴奋,心里又许多莫名的怜爱之情油然而升,她喜欢穿白色长筒连袜裤,身姿妖娆无比。
有时候,她吃过晚饭就睡,好象有永远睡不完的觉,舞女生活养成了她的习惯吗?有时候秦秋丰就从她手里拿过碟子或匙,轻轻把她抱起给她脱了衣裤,平放在羊毛被下。
看着秦秋丰把仅穿乳罩和紧身裤兜的她放下,她不拒绝,有时还对秦秋丰轻轻地微笑,从她嘴角露出的笑意看,她对秦秋丰这个“男保姆”感到很满意。
第二天始,秦秋丰为她买了蜂蜜,桂圆,让她补身子,他把她当作了怀孕女子。
第三天始,秦秋丰为她买了长江鱼,太湖白虾银鱼。
第四天,秦秋丰为她买了奶粉,有时是新鲜牛奶。
第七天,秦秋丰为她买了葡萄干,巧克力和松子,还有开心果。
第八天时,飞雪主动对秦秋丰提出了要求:“秦老师,我要喝咖啡”。
“行啊”,秦秋丰知道她的体力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半夜还睡不着,对着衣柜镜子做广播体操,蹲身子踢腿什么的。
“秦老师,凤凰小区真是太安静了。”
“就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整天呆在屋里看电视,喝酒,你看我的腰围粗了一圈,裤子都紧了一些,皮带扣眼放扩了两个洞。”
“都是我害的,秦老师,你真象我大哥哥。”
“我当初自己谈恋爱,对姑娘也没这样细致过。”
“我不是你女朋友,我是你妹妹,你不是没有亲妹妹吗?我乐意做你亲妹妹。”
第九天时,秦秋丰从文具用品店买了照相机,顺便捎带了几本小说。
“怎么,给我照相吗?我和吴总好了几个月没合过影。”
“吴总不来,我给你照了照片,有空时我给你送给他,让他千万别忘了你。
她坐在椅子里,狠狠地盯着秦秋丰。她换穿了不同衣服,用了不同姿势,让秦秋丰真是羡慕她二十岁年龄的妩媚来。
而最后一句她的要求让秦秋丰毛骨悚然,“秦老师,我要拍一张真人秀。”
真人秀,所有年轻男女都明白,就是一丝不挂的luo体照。
“我怕水平不高,拍不好,再说,我知道面对着‘二奶’的luo体,在粉红色窗帘的房间里,散发着女人体的片刻宁静里,我会经受不住引诱的,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忍着性欲的煎熬把一个女孩象皇宫里娘娘伺候着已经有了很大耐力。”
这种照片,吴总会起疑心,以为我们……
“最后一张,我自己留着看不行吗?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呢,秦老师,就麻烦你一次,行吗?”
“飞雪,你不是死囚,我也不是太监。”
“我有拒绝任何男人的自由,二姐说过,一个女人要真是不让一个男人城谋得逞,是无法强j*一个女人的。”
“飞雪,在哪儿照?”
“我坐在窗台上,夕阳照进来,窗帘掀开一角,你说这样的朦胧又真实,绝对是一张艺术照……”
后来飞雪再说了那些话,秦秋丰没听见。当她一对ru*房从真丝奶罩腾地跳跃出来,秦秋丰就象见到了西域原子弹爆炸的蘑菇云,眼前被闪亮的光芒灼了一下。秦秋丰举起照相机的手颤抖着,秦秋丰是闭着眼给她照的,连按了两下。
“秦老师,真要感谢你,太感谢了。”她顾不上自己的luo体,就象在海滨浴场的沙滩上,她张开双手轻盈地光脚奔跑过来拥住了秦秋丰。
“秦老师,你说我被人强j*了,吴总还要我吗?”飞雪双手环绕着秦秋丰的脖子,天真地问秦秋丰这个问题。
“飞雪还爱吴总吗?”秦秋丰没经头脑思考,傻傻的问她这个问题,四十岁的男人胸口被硕圆的ru*房压迫着早已六神无主。
“我是被日本人山田和佐佐木强j*的,在车子里,后来又在山田办公室沙发上,我反抗,可是没用……”
“我的估计没有错,飞雪,日本人真不是好东西。”
“最可恨的是,我只穿着内衣内裤,就把我抱着从车子里扔在美容店门口,那天刚下了一场雪。”
“飞雪,你为什么在这时候对我说这些话呢?
“秦老师,因为你是我最可信赖的朋友。”
“不会吧。”秦秋丰轻轻地说着,看见飞雪红红的嘴唇微微张着,仰着脸,秦秋丰热烈地拥住她,是啊,面对飞雪这样的尤物,秦秋丰无法拒绝.
当秦秋丰用嘴移向她饱满的胸脯时,秦秋丰听见了她嘴里吁吁,嗬嗬发出的声音,她陶醉在梦幻里。
年轻女人的身姿软软的,滑滑的,在开着的空调房里鲜嫩如一枚菱角,秦秋丰拥着她朝红绸被走去,秦秋丰觉得小肚硬硼硼的,全身要爆炸一般,双耳里有鸟叫一样的乐曲。
当秦秋丰跪着双膝退下裤子,要扑向碉堡口时,秦秋丰忽然被冷却了一般。“秦老师,小妹我早已不是纯情少女,多一个多几次无所谓……”飞雪的话让秦秋丰的火山顿时被冰峰覆盖着,秦秋丰在飞雪眼里,与许多的男人一样,可秦秋丰对她是有真情的,经济发达地区的故乡江南有许许多多外来妹,有的价钱很便宜,可秦秋丰从不购买那些廉价商品似的女人,秦秋丰有一腔热血只奉献给值得秦秋丰爱的女人。
飞雪被秦秋丰惊呆了,她缩起双腿,整个象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我怕别人叫我秦老师,要是叫我秦秋丰,你已经是我骑的一匹好马了。”秦秋丰说
她没穿衣服便睡了,秦秋丰把一条羊毛毯盖到她身上.
“飞雪,你是吴总的情人,我不能二个人吃一只饭碗,好好睡你的觉吧,明天我把照片给吴总送去,他会想着你的,我看一会儿书就睡。”
“秦老师,这段时间营养太好了,我开始想吴总,想你们这些好男人了。”秦秋丰没再听飞雪的话,二十岁女孩的话怎么听起来有三十几岁了。
第十五天的黎明,秦秋丰八点才醒过来。是正月半了,他想着吴剑亮,他吴东西该给自已打电话了,否则,秦秋丰真要把飞雪当自己女人干了。
飞雪早已起了床,她对秦秋丰说:“秋丰大哥,今天我给你做早饭,你昨晚睡了太晚,电视机又开了一夜,继续睡吧。”
秦秋丰在凤凰小区才半个月,身旁有美女陪着,却如坐牢一样难受。
“秋丰大哥,给你下馄饨、面条还是汤圆。”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绝了性欲还想绝食,我等会儿喝杯咖啡就行。”秦秋丰觉得自己四肢无力,秦秋丰什么都不想干,除非飞雪能主动干秦秋丰。
飞雪递给秦秋丰一块毛巾,撇了一下小嘴。
秦秋丰做了一个飞吻,仞对飞雪无可奈何,对她是迷茫的目光疯狂的性欲,她是一只苹果一只梨一枚无须剥皮的草莓。
秦秋丰是元宵节晚上接到吴剑亮电话的,“秋丰,你办事这么这样慌乱没有计划,你把飞雪的照片放在公司里办公桌上,一旦被我妻子看见,又是大麻烦,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照片是你要为她照的,还是飞雪自己要照的”,“飞雪怕你忘记了她,所以她就……”
“我知道了。从现在起,飞雪全权委托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一件事想请教你,飞雪会不会被那个日本人山田……”
“是的,前几天,飞雪自己说的。”秦秋丰回答吴剑亮。
“看来,我和飞雪缘份已到头了,不过你不要对飞雪讲,仍然要不动声色。我看怎么对付狗贼的山田,我要让他尽功尽弃……”
秦秋丰看见飞雪在阳台上迎着已经升起的月亮作揖。
“飞雪,你该吃晚饭了。”
“刚才,你是和吴总通电话吗?”
“是的,过几天他要随科技协会组织的考察组去美国,他没以时间来陪你玩,要我全权代表……。”
“我懂了,舞厅的姐妹们都该来港区上班了,我也该去上班了。我根本不是当老板的料,我和龙翠娟合不到一起。”
“飞雪,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自暴自弃,吴总对你付出了很多,你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命运要靠自己掌握。”
“我,你不是我的老师,你不要象对中学生一样对我。”飞雪面对还没有到来的春夜哭了,秦秋丰第一次看见飞雪放声的哭,声音凄凉。
秦秋丰是给飞雪买了许多麦乳精,麦片粥放在桌上后离开凤凰小区的。飞雪昨晚哭过一场后,她双眼红肿睡在床上。
秦秋丰给她留了一张纸条:“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去汪泉水厂里做广告样本。”
汪泉水的铸造机械厂就在香山岭下,山青水秀,有三十亩面积。他和妻子离了婚,工厂有一半股份,财权却牢牢控制在上门女婿手中,给他每月五千块钱日常支出费用,是董事会上一致通过的。他一天一次桑拿浴一天四包精装经典名烟,还要进歌舞厅,费用肯定不够。
秦秋丰骑摩托车去他工厂时,他正在不锈钢锻造车间。
“秦老师,又找你麻烦了,上海赤佬就是不讲道理,和上海自来水厂签合同,他们就是要看产品说明书,多花的冤枉钱。”
汪泉水是个土生土长的民营企业厂长,每年有一百多万利润,大都被他花费了,十几年老板没有改变他大手大脚花钱习惯,每年有几万块钱是要扔给“二奶”们的。现在,他和龙翠娟结婚了,干事很有活力。
“汪老板,朋友归朋友,市场价,二千本广告说明书,收你一万块钱。”
“只要保质保量,无所谓。”
“你把西服整整,打条领带,老板桌上用湿布擦一下,要突出你老板风度,提升你企业形象,照一张照片要放在说明书头条的。”
“我根本没系领带的习惯,也没带过来。”
“用我的真丝领带,让你的形象惊小龙一跳。”
如今,只有大把的钱让女人惊吓,男人鸡巴再大,她们都不怕。
秦秋丰傻笑着。他和广告公司摄影师坐在他两旁,觉着他很坦率,很真诚。他没有文凭也没有口才,他能在几十家竞争对手中拿到订单,就是被他出手大方吓破了胆,上海客商要吃大螃蟹,他是用大麻袋装着送去的。
飞雪是趁着秦秋丰在汪泉水厂里办事穿衣戴帽化了妆出门的。她去了凯乐歌舞厅,又去了新世纪迪吧,她用眼泪赢得了姐妹们的同情和支持,她串连了三十六名歌舞厅坐台小姐。许多坐台小姐为着二姐的小妹飞雪叹息。她们认为她们卖艺不卖身,唯有心甘情愿被男人包了二奶,那也是干净的,受不得男人欺侮,在歌舞厅坐台时,有男人舍得大把花钱或者风情万种偶尔出出轨过过火,有摸奶摸臀也是有的,但绝不允许不经她们许可,胆大妄为肆意伸出魔爪,那么她们也会不依不饶。
飞雪是被日本人强j*的。她已经顾不得脸面,她知道自己将被吴剑亮抛弃,她越想越气,她的姐妹们穿戴时尚,就如五彩缤纷的蝴蝶,飞雪去寿衣店买了一身白色孝服,她要对日本人不敬,债有主怨有头,她要日本人山田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姐妹们,把日本人的橡胶厂门堵了,晚饭我请了,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不会有人欺侮,我二姐飞云遭人欺侮了,不见了人影,我要讨回自己的尊严,我要日本人偿还我的精神损伤费。
三十个花枝招展的歌舞厅坐台女是排着队去日本人山田橡胶厂的。她们堵住了厂门,不许车子进出,不许职工上下班,飞雪满身的白孝服,山田在办公室早就看到了。他真正受到了惊吓,“佐佐木,想办法,让这帮舞女离开,否则,我们日本商人在这里名誉扫地,大大的坏了。”
“报警,让警察来驱赶。我们去舞厅玩乐是花钱的,中国的法律不允许有陪舞女,她们是违法的,我们没事,我带钱去警察所摆平这件事。”
日本商人山田、佐佐木没把飞雪和一帮舞女放在眼里。
这些歌舞厅的坐台小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快驱散,把人给冲散了,不老实的就抓回所里,做工作,联防队长声音洪亮又有些沙哑,象一只公鸭叫唤。
三十几名歌舞厅坐台女聚众一起,拉起手阻挡了日本人开的化工厂,她们要见山田,要见佐佐木,她们要见人面兽心的魔王,她们中间有一大半人陪过山田和佐佐木,她们为受辱的无辜飞雪鸣不平。
“小娘们,请你们赶快离开,否则按妨碍治安论处!”
“滚开,臭警察,看着同胞姐妹们受日本人欺侮,还帮着日本人,简直是不要脸!”
“山田,你是一条恶狼!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打倒日本魔鬼!飞雪把话喊在心里。
姐妹们虽然手拉手象银链一样挡着山田化工公司的厂门,但终究敌不住警察和联防队员,被逼散去。
飞雪和闹得最凶的几个姐妹被捉进派出所,她们为着飞雪愿意少一个晚上的经济收入,她们没有一分钱工资,全凭出台费当薪金。
“我让姐妹们受苦了,太感谢了。”
“飞雪,大家都知道你只卖艺不卖身,知道你是吃青春饭的二奶,知道你老公吴老板有情有义,就是看不惯那个山田凭着有几个臭钱,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他还当是一九三七年那回,我们姐妹不是慰安妇,更不进他的大东亚共荣圈。
“飞雪,所有姐妹都支持你打官司,你手中有凭据,不怕他不认帐的。”
“打官司?让我好好想想。”
“马所长,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们这儿来了?”治安队长问。
“东洲城里有几个日本商人在港区寻欢作乐,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全是些每年上税利几百万的大老板,镇长要我把日本商人带回去,罚些款算了,说是发展市场经济时期要顾全大局。”马所长递过一支烟。
“这么说,港区这帮闹事女孩全他娘的是吴闹,那好,我也放了算球,这些女孩是外来的夜莺,每年交税至少也要几个亿,港区十几家歌舞厅没有她们早就关了门,也要保护妇女同志切身利益。”治安队长说。
“这种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事的女孩全是歌舞厅的,本来就吃男欢女爱这碗饭,那个穿白孝服的女孩去日本人开的工厂堵大门聚众闹事,算得上是扰乱社会治安,上面一再强调‘稳定’。我们也该治治这帮狗娘养的小娘们,平时候,大街小巷看见这帮小娘子露胳膊露腿少半个胸脯白亮亮招摇,心里就痒痒。”
“马所长,只要有我们港区所长老罗一句话,我立马放人,我这个治安队长顶个屁用。”
“痛快!不过兄弟们辛苦了,晚上我老马请你和罗所长一拨人。”
交易很快完成,日本商人被引渡到企业所管辖的区域,白雪和一帮姐妹们不明不白被捉到派出所联防队,又不明不白被释放,她们在冰凉的水泥屋里被罚坐一夜,出铁栅栏大门时,个个浑身打抖,飞雪咽不下这口闷气,她要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吴剑亮,她受了肉体的凌辱,还受到心灵深处无法抹去的创伤,唯有吴剑亮能彻底理解她,为她的贞洁伸张正义,在无奈踏入舞女门槛,她唯一的爱只献给吴剑亮,吴剑亮长得俊秀有钱有情义,她相信他依然会把她当掌上明珠,会一直爱自己。
飞雪和姐妹们出警察派出所时,听到了门口两个警察的对话,心里不是滋味,但作为一个外来妹又无可奈何,假如二姐在自己身边,至少可以有个商量。
那几日,飞雪象哀悼逝死的青春岁月,穿着一身白孝服,脸上没一丝欢笑。
她问秦秋丰:“秦老师,是不是吴总把我当垃圾一样扔了不管了。”
“不会的,他说他在想办法惩罚那个日本人山田,他有这个计划表明他不会扔下你。”
“那么长时间他不来看我,也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吴总把你当挡箭牌,把我移交给你了。”
“不会,不会的,可能吗?他是怕妻子,你应该看得出来。”
“真正的男子汉不怕任何女人的,他在寻找躲避我的理由。”
“别瞎想,你和我只要假情假意度过一个月,危险期过去,你还是吴剑亮的‘二奶’。”
“我对所有男人的甜言蜜语持怀疑态度,秦老师。”
“我陪你才两个星期,我还没厌烦呢,你恢复了精神,有了朝气就漂亮多了,你怕自己嫁不出去吗?别再去干傻事了。”
“别安慰了,秦老师,你只是暂时接受吴剑亮老婆委托,充当我的监护人,我是啥事也不懂的女孩。”
吴剑亮坐在自己办公室宽大的老板桌后面,轻轻转动着皮椅。隔窗望着外边的景色。可美丽的春色和艳阳对他都失去了吸引,他脸上没有光泽,飞雪给他带来的烦恼,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原来他认为瞒着田玲玉和飞雪的私情有某种负罪感,可是这种私情随着时间长久会淡化妻子愤恨情绪,他现在的负罪感是对不起心上的纯情雪莲花一样的飞雪,他把她搂在怀里时真情显露,不纯粹为了金钱,她从没向他开过口,给她钱给她爱都是他自愿的。可现在,他满腔愤恨,心情复杂,越想心里越有怒火涌起,无数的念头纠结在一起。他当然应该放弃飞雪了,不可能再如从前一年时间炽恋着她。不过,他不愿心里有太多委屈,他要彻底地惩罚日本商人山田,是山田打碎了他梦中一只洁白清雅的花瓶。
他再也听不见飞雪清脆的笑声,他掏出那只已经关机的三星双彩屏手机。秦秋丰走进他办公室时,他正掀动按钮,打开桌旁一个酒柜。
“秋丰,来,陪我喝酒。”
“吴剑亮,你不要命了,你的病已经让你戒了二年酒,这样不行。
“那怎么办?”他在屋里不停地踱着步子,无法排释心中乱麻般的思绪。
“秋丰,飞雪怎么样了?”
“我在汪泉水那里做广告样品设计,没想到她吆喝了一帮歌舞厅女孩去堵山田轮胎厂的厂门,被镇上警察抓了关了一夜才放出。”
“整个疯了一样。”
“吴总,看得出飞雪是爱你的,半个多月你不见她面,她象热锅上蚂蚁。”
“秋丰,我至所以全权委托你,就是我老婆田玲玉不提出荒唐的计策我也有脱离她的打算,我这辈子讨厌被别的男人睡过觉的女人。”
“那么,你怎样安置飞雪,再有一个月,是三月底吧,凤凰小区的房期就到了,还租不租下去,要是飞雪还在龙翠娟美容店待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一旦男人不爱她了,她也就会死心了,我想,给她一笔钱了事。
“现在就转告飞雪?”
“对,不是我无情无义,而是人心险恶,丑恶男人越来越多,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长痛不如短痛,只要有钱我还可以另找美女。”
“我转告她,我也没有必要接受你委托,当她什么大哥了。”秦秋丰正要转身朝门外,吴剑亮打开了办公室里面的套间。
“秋丰,给你看一样东西。”
秦秋丰看见吴剑亮休息室地板上有一架玩具飞机。
“怎么样,你搭乘这架飞机去救飞雪吧。”
“吴剑亮,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看得出来,我也是对飞雪小姐有兴趣的,受我委托期间和飞雪有没有培养出什么东西?”
“吴剑亮先生,我和你不一样,不吃别人剩下的馍。”
“肚子饿着的时候,咬几口也无妨,女人么,大家都可以玩,但玩法不能过了火,这次山田是玩过了火。”
“算了吧,玉剑,为一个女人不划算。”
“秋丰,我这架玩具塑料飞机就是为山田准备的。”
“山田又不是小孩子,你知道山田喜欢收藏玩具飞机?”
“别轻看这架自身重量只有三四公斤的塑料飞机,它的飞行高度只有五六百米,可它有一个优势,人在一公里之外可以摇控它,可以掌握它的命运,它可以发起攻击,它可以投河自尽,它可以携带二三公斤新鲜水果,送给在公园另一边的女友,你傻傻看着我,懂了没有啊?”
“我不明白。”
“我刚花费五千人民币买的,印度还有印度尼亚西恐怖分子用这种飞行器可以杀任何他们要杀的政府要员。”
“噢,我明白了,你可以站在一公里的地方,摇控玩具飞机,装上三四公斤炸药,在数秒钟内攻击对方,也就是趁山田上下班坐车时攻击山田。”
“不,让他死了就没法玩下去了,要让他生不如死,笑和哭同样难受,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玩,偏要和我抢。”
“不杀山田,花五千块人民币买玩具飞机,你也疯了。”
秦秋丰出他办公室时,听见他冷笑。
傍晚时分,春天的落日呈现桔汪的颜色,从西边山岭映射过来茫茫一片,江边的雾已从江边旷野弥漫开来。
秦秋丰看见塑料玩具飞机从阳台上腾空而起,当飞行高度超过三百米时,听不见呜呜呜的马达声。
重要的是能看见这种玩具飞机的人,不知道它从哪一个方向飞过来,又被另一个人摇控着,谁也不会在乎被儿童操纵的玩具飞机能干出惊天动地的事。
吴剑亮肯定预先去过山田的橡胶轮胎厂调查过具体位置,否则,玩具飞机不会象被无人操纵的美国侦察机一样正确无误地直接从敞着的大门里飞进胶液流淌的炼炉。
玩具飞机撞向炼炉时,炸药威力并不是很大,炉体本身却是很有冲击力和爆发力的,火点燃了胶液,连续发生了爆炸。
秦秋丰先听到了响亮的雷声,然后看见黑烟,直到十几分钟后闻到橡胶那种特殊的气味。
“玉剑,我们离开这儿吧。”
“谁也不会想到是玩具飞机作的案,谁也不会想到是我吴剑亮,来干杯!”吴剑亮脸上终于泛起光泽,他很自豪,悠然自得地远眺着夕阳发呆。
-全文完-
▷ 进入方芳88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