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看到丈夫,我顺手摔碎了手边的玻璃杯,拿起玻璃碎片,扎向老公的胳膊,积聚着怨恨和无奈。看殷红的血顺着我的指缝流出,瞬间浸满我的双手,我恐惧了,大叫着丈夫的名字,紧紧捂住流血的伤口,可血还是喷涌而出,看他苍白的脸色,却是绝望的快乐,我的心更痛醒,想想梦中情景,檫试脸庞,竟没有了泪,何时,泪已干枯。
昨晚,他又是一夜未归,所以,我就做了此梦。虽然,他打电话对我说,有个同学来了,住在宾馆,他得陪同学,我相信,相信是这么回事,可还是做噩梦。对爱情的神圣和婚姻的忠诚,让我鄙视那些对感情三心二意的人,更无法对他的出轨释怀。在得知了他们许多在一起的事实后,我曾想过杀人,我拿把刀,刺向她,刺在那颗无耻的心上,看鲜血如何浸透她卑鄙的灵魂;或者,我举瓶硫酸,象许多故事情节里的,泼向她如花容颜,看那惑人眉眼如何腐烂!可是,我终究做不出,因为我理智尚存,因为我本善良。柔弱的天性,我拿不起刀,更不愿面对她。我甚至怕上街,因为在某个商场,我会想象出,他们曾相伴而过;在某个饭店他们相对而饮。
在一些事实的基础上,我的想象异乎寻常,那个名字生生地刺在我心上,生了根,拔不出,挥不去,抹不开,忘不掉。它时不时地象个虫子钻出来,在我心头咬上一口,让我疼痛的窒息,我总是想尽办法避开,遗忘。
白天,我希望身边有伴,谈笑风生,我笑,笑出眼泪,看那个她在我的含笑泪眼中清晰了又模糊,夜晚,当他深夜还未归时,我就执着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听车声远了又近,近了又远,一次次的希望燃起又灭,灭了又起。夜深风寒,任那夜寒,冰了身子,冷了心。坐成悲哀的守侯姿势。当他走到我身边,心痛的抱起我冰凉的身体,走进家,放在温暖的床上,我真的累了,意识里什么也没有了,只想入梦。
是梦总归醒,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我不知我究竟是希望待在阳光下,还是暗夜了,阳光明媚,我怕照见我的心,因为它总在滴着血,那个她,那个名字,被无数次地揉搓,撕扯,丝丝缕缕缚住了心,竟勒出道道血痕;夜色清冷,残月当空,又怕“恨无人与说的”寂寞。
我常常独自发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呆里的内容,有朋友对丈夫说:“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她是有心理障碍了。”我听着,脸上露出笑来,迷惑的笑,好象有泪流出,却没了感觉,直至那泪滑到唇边,有咸咸的味道。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每天生活在不确定里,我对爱产生了质疑,对感情迷茫,我不相信一些人和事,郁郁而每日,郁闷之极,一个人跑出去,跑到无人处,哭出声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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