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们四个是好朋友,当时的好朋友其实就是一同上学,一同放学回家。当中属我最小,所以在教学条件非常艰苦的情况下,我们必须到外村去上学,我很笨,她们骑二八的自行车都能蹬一圈,而我只能蹬半圈,后面在加上个四条腿的凳子,可想而知我当时是如何奔赴前进的。两旁的玉米地唰唰的声响我害怕极了,可着全身的力气往前蹬。
有两个比我大一岁,一个是学习好,叫凤,后来嫁给了比她小4岁的男孩,然后生了四个女孩。一个是心灵手巧,叫喜(因为是老六,所以取名叫六喜),她嫁给了一个周围村的司机,生了三个女孩,一个儿子。一个与我同龄,叫花,但是论出生年月也是比我大,她的右眼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看东西,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她的眼睛就那样,我想这个问题只有她的父母能解释清楚,别人的一些假设没有任何根据,但是她也很巧,后来成了裁缝,再后来由于前夫说她没有生育能力,离婚,而后再婚。另一个叫玉,是我姨家的表姐,她是个残疾—哑巴。只上过一年学,17岁就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在孩子2岁的时候,患了尿毒症,死亡。
原来来来往往的那条土路去年才修了柏油路。我记得那年夏天下了一场好大的雨,风雨交加,雨水不时地灌入我的耳朵,我以为自己会聋了,还好安然无恙。
上初中的时候冬天中午我们不能回家,因为路途太远,所以就在家里带干粮,那天我带的是大饼,也没有水,噎着了,我就从桌子上往下跳,跳了几次还是不见好,就用手抓了一块比较干净的雪来充当水,原来看似洁白的雪,也吃出了尘土的声音。
那是对生活,对未来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努力的学习着,在初二的时候我的成绩直线上升,但初三的老师讲课犹如唱催眠曲,中考的成绩让人无法接受。。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和凤在市里的棉纺厂打工。三班倒的生活,每每夜班我都会吐。凡是属她心眼多,特精,经常地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我的娘常说我:傻的要命。傻人有傻福,这是我后来才明白的。
又是一年多雨多风的季节。夜班下班后是早上8:00,凤自己回的家,在回来的时候遭遇到了大暴雨,拼命的往单位赶导致肺部严重衰竭,一直持续高39℃度,从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上班。父母带着她到处求医,为了降温,不得不在她身上放上冰块,最后实施了肺部切除左肺的手术,然而右肺也只留下了鸭蛋那么大。病好转之后就嫁给了邻村的小男孩,小她四岁,男孩是独苗,所以婚后她成了生孩子的机器,29岁就生了四个女孩,自己说了:“生不了男孩誓不罢休。孩子也奶奶天天盼男孩,在她32岁的时候换了恶性子[gong]瘤,看来当时她还是很理智的,保住了姓名,做了子[gong]切除术。
由于自身条件优越,我被厂的下属企业:商行选中,从此便改变了我三班倒的苦难生活,一夜间来了个360度大转弯,也是从那时起,我和她们三个的生活有了天壤之别,当然并不是因为我在城市,而是城市的这些慢慢缔造了一个完整的我。我有思想、有抱负,谈不上什么志在千里,但我想也不会和她们一样。
六喜在家里经常的受气,她的娘经常地骂她,曾经有人说她去投河自尽,但是河水太浅,没有淹死她,回到家里遭受了一段拳打脚踢。许是为她娘解围,人们说她家的风水不好,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让她娘整日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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