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站在阳台,寻找天际之边;我喜欢,站在高楼,观望人来人往;我喜欢,守在静土,等待情感升华;我也喜欢,静夜沉思,挥手一种绝痛,换一袖长风,换取王者风范……
我只是喜欢,我霸占不了,西域神话之美,美在绝恋,我控制不了时空,我只能站在高层建筑,感受那种都市之悲,城市之苍。到头来根本没办法确定,这个时代的王,姓甚名谁?谁能主宰我的道,包含心神,以及渴望。
我承受着城市过度的繁华,也曾在繁忙的工作中找不回自我,每天都是过着同样的生活,金钱,物质都沉浸在空气中,把我抑的喘不过气;曾因工作之需,走在乡村小道,感觉自己就是神,能够呼吸到如此清新的空气,整个人,全部心,都在此刻清洗,以至回到都市,什么都不想去接触,怀念乡村之风。
又试想,如果停留此心留在乡村,没有了电器时代,没有了车来人往,我该如何把血液重新更新,it世界的转换,让我又如何适应。此时,我讨厌我自己,我太贪婪,我需要的太多,我竟然渴求都市的味道和乡村的和谐统一,我又付出多少,我最后才明白,我暂时根本没有办法取舍。
我在责怪我自己,我霸占着我自己的资源,放纵我的灵魂,我用我是一个人的事实来蒙蔽自己,我告诉我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何必讲究太多,顾着家中父母,不去花天酒地,已经是时代好男人,可是母亲的眼泪告诉我,她似乎不敢相信我就是她的儿子。
我习惯潇洒的刷卡,我习惯在超市买着自己或许都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物品,我更习惯加上满满的油到另外一个城市只为了买上一点我根本不喜欢的特产。到月末,找上公司财务拿着不同的帐单签字报销,庞大的数字让自己都目瞪口呆却依然我行我素。
似乎在奢靡的过着我的日子,不菲的年薪让我变得所谓前卫化,一脑子的基金理论市场行情让我机械般的和人交往。如酒,酒中相逢的日子让我纸醉金迷,回到家,换副表情委屈的告诉家中老母:应酬之需,无可奈何。
母亲发过短信:我的儿,非要去不可?少这一顿酒是否真的那么重要?我回复:公司大局所需,没办法拒绝。又收到母亲短信:既然如此,惟有一请求,少酒,避酒……我一笑而过,捧杯:为了合同,我先干为敬。我丝毫没有考虑本身并不聪明的母亲为打那几个字的短消息花了多少时间。
我一直在为我自己找借口,我说我站在高层我需要培养出我的大将之风,我要在城市里立足我就必须跨行在金墙银壁。我说我避免不了,是因为我习惯了追捧我自己,我要成为人上人,我不想回忆起我童年时的滴水屋檐。
直到我倒下,倒在医院的床上,胃因为过分的应酬过分的酒精刺激,受了很重的伤,到头来,我得接受一次手术,得切除三分之一的胃。病房的空气很不好,充满着药味;而躺在床上的病人更是让我觉得恐惧,我还年轻,我却提前挥霍着我的青春。
陪伴着我的只有老母亲,什么话都没有和我说,只是一脸的心疼以及眼睛里透出的那丝紧张;
母亲抚摩我的额头:“宝宝,饿不饿,再把汤热一下?”我抓住母亲的手:“不用了妈,就这样,挺好的……”
想想平日风华人生,人前人后前呼后拥,总不觉得孤单,总觉得自己就象是上帝的宠儿,展望在这人世最高处,而此时此刻却总觉——高处不胜寒,只是那悲那凉,就象杀手,在暗处出击,让我防不胜防!
近日,很多下属来到病房外,手上大包小包,一概被母亲委婉请走:不好意思,请等他身体好了再来看他,现在的他身体很虚弱,不方便见人,我很抱歉。我从房内玻璃看着母亲对着那些人鞠躬赔礼,我突然微笑。我觉得我又有一丝骄傲,母亲生怕任何人在这个特别的时候抢走属于她陪伴她儿子的时光,她此刻就象王的母亲,在守护着王,保护着王的每一分每一秒,任何人都不能够接近,如同苍鹰,挥翅云天……而此时,我正躺在床上,读着墒情的文字。
我在思考自己,我到底应该如何去应付我自己,身体总有复原的一天,而狼心,在挣扎着让自己不能喘息,是重复着过往还是转换思想让自己重新微笑一次?我就这样,挣扎了一个多月,就躺在病房中,就安逸的想,房内有老母亲转来转去的身影,或手拿粥碗或紧握被角……
终于出院了,看着自己自信的皮肤上多了一三工分长的刀疤,我被自己吓住。可是到最后还是又给了自己开心的理由,这个时候,已是十月,秋凉了,不再穿着短袖衬衫惧怕过来的风吹起我的衣杉露出我的伤痕,我依旧如我母亲所说:“我儿子还是那么帅!”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有了一小撮小胡子,有点沧桑,我却不舍剔掉,心中暗喜,听说如今的女人,喜欢成熟点的男人,我这样的年纪,我这样的地位,可能诱惑力更大,我在飞快的思考我将在重新走到天平之后会有几次“桃花劫”!
母亲和我有了更多的交流时间:“宝宝,你该结婚了,咋想的?”“老妈,你儿子玉树临风,你担心个什么劲,还怕找不到对象?”“你少贫了,你是单眼皮,妈觉得丑呢!”“我郁闷,妈,单眼皮现在流行,要不咱也给你整个单眼皮媳妇?呵呵”,“要高点的,最好长头发,要比你嫂子漂亮,心眼要好,如果是教师或者医生就更好,以后咱孙子也有人教;然后呢……”“好了好了妈,你挑形象大使呢你,我上班去了……”
其实我想过很多次,我要有一种怎样的生活。我能轻松的工作,每天到家后温柔的妻准备好一杯我最爱的哥伦比亚现磨的咖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如果有一对小孩将更完美,妻子在家相夫教子,我在外奔波忙碌,假期一起出游或者在家亲自下厨慰劳一下辛苦的妻……可是,我始终没有找到我想结婚的勇气,或者可以说我选择我的那个她的勇气,到头来,我依然孤单一人,奔波在都市中,家中冷锅时常,心情也无处释放,只会在闲时羡慕朋友们的合家之乐!
我想,我又找到一个孤独的理由了,我疯狂的想要结婚,只是在意念中,我明知道我没有那个真的动心的人或者动心的理由,我还是接近疯狂的思考,我是不是真的该有个家了?
直到那个诱惑,来自天籁之声,给了我那种暧昧的平静,让我又一次心平如水!
她是一个离我很远很远的朋友,她的声音异常的美妙,我曾在电话里对她说:“对不起,爱上了你的声音了”。她回答:“没有吓着你就好!”
我在想,我是否在用一个声音的美妙来麻痹我自己,我在夜深的时候拨起她的电话,她提到深圳一个电台节目:飞扬971:夜空不寂寞。她说和我讲话的时候,我好象那个主持人。我告诉她我的声音经过烟酒的熏染已经不再充满磁性,可是如果她喜欢,我可以愿意冒充一下那个主持人,为她做一次节目,她很傻的笑,给我发来短消息:“我总觉得很暧昧,以后不可以随便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我在发呆思考,到底她的消息包含了何种意思,是我不可以对别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只能对她说,还是她也在所有女孩子中间?
我告诉我自己,我每天的忙碌之后,已经习惯拨打她的电话只为了听一下她的声音,消除我一天的疲惫;可是我越是这样越是沉思深刻,我在想,我活在什么样的天平两端,在日记里写过,我只是一匹狼,包含着时间空间的过度,这样的感觉代表了什么!
表达过,欣赏一种心情,哪怕它就是一种暧昧,我到底有没有做错,有没有影响我的生活还有她的生活。其实我很清楚,我已经离十八岁过了十年,我的思想告诉我,我只是爱上这样的诱惑,而非强有力的想霸占,到头来,我很清醒的告诉她:其实,就这样,挺好的,看着彼此双方开心,在同时,寻找自己的他或者她,互相关心着,真的已经足够了。
有声迟到的问候,在她生日过去之后,一个人的她,异地是否准备了一桌小菜,一瓶红酒,自己举杯,好象我为她设计的完美女人的场景:一瓶法国路易,一长发美女坐在音乐酒吧最深处,淡淡红唇,轻点酒杯……其实她告诉过我,她不会烧菜,听到我会做饭的时候,她开心的笑,说我很伟大,那时,我觉得自己很象王,她就是我的王后,当然,只是在意念中,我没有太多的奢求!
我又站在都市最高层,不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起昨夜她的声音,如此的真实,她也问我为何不结婚,我找不到什么理由搪塞她。尽管我说你可以不用那么聪明,就笨一点,或许可爱一点,这样我可以对你霸道一点,我会突然一个短消息发过去:立即给我吃饭,多吃点,得听话!我在想,意念的情感诱惑,仅仅是暧昧所能表达?这会不会是个错误?
想起路易•阿拉贡的话:“面包露出笑意,对我来说所有的门,都不是你的通道,所有的天空都是你的眼眸,一辆离去的电车总是带走你有点象启程!”深刻的诱惑,来自天籁,对我来说,她就象被电车带走了,留给我的到底是怎样的暧昧。
或者我能够明白,这样的诱惑,哪怕暧昧,对我来说,只能当成来自天籁的欣赏。她说的对,就这样,挺好的,我也不用再怀疑她问我为何不结婚这样的问题,我想,她对我来说,给了我十八岁追求天使那样的感觉,这样就足够了。不久的以后,我也将结婚,她也将和我错过,而我,珍藏的这种属于她带来的诱惑,已经很珍贵。
我依旧,站在高层,看着过往行人,我微笑,因为我终于明白,在某个时候,或许我也是,其中的一个点缀,心变得释然,对以后,我似乎勇气大增!
同时,我偷偷藏起,狼的柔情,告诉自己:我被如此诱惑震撼过,我也曾幸福过;只是以后,我要变的更加幸福,也许平行线让我遇不见她,只是她,真的存在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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