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同在一片蓝天下,却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命运,有自己不同的归宿。忠心祝愿同在一片蓝天下的人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山路弯弯,一个瘦小的身影走进了,看她的表情,一会高兴,喜上眉头;一会却忧心冲冲,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得从头说起。
一
秋芸刚一进门,一个难言的表情站在门口不动了。母亲忙走出来问:“芸儿,没考上,还是出啥事了······。”母亲说了一大堆,秋芸是是不言语,只是把头低的更深了。母亲说:“唉!没考上就没考上,咱们就着命,要不再补习一年”。听到这里秋芸再也忍不住了说:“我考上了”。母亲心头一喜说“那还咋了,应该高兴啊!来,过来赶紧洗把脸”。说着给秋芸打水去了,但那急匆匆的背影今天看来比以前硬朗多了。秋芸想说让自己打水,但什么也没有说出,只是怔怔地望着母亲那瘦弱的背影。猛然间,她眼里含满了泪水,渐渐打湿了衣襟。
二
晚上,微弱的灯光下,秋芸看起来心事重重,几次想对母亲欲言又止。因为她实在不愿再为母亲增加生活的压力。这些年来,母亲为了她和弟弟吃尽了苦头,也受尽了别人的冷眼。这些,她怎么能忘记呢?父亲去世那一年,她才八岁,弟弟五岁,但母亲并没有被吓倒,用她那瘦弱的肩头硬支撑起了这个破碎的家,
如今,整整走过了十年,她已经成人,也能为母亲分担一些。但母亲是一个好强的女人,从不愿被别人看不起,硬是让她上了高中。今天,她终于实现了母亲那梦寐以求的愿望—考上了大学,她心中怎能不高兴呢?可现实的生活,他却不能那么做。因为她知道家中还有弟弟,她应该回家帮母亲,供弟弟上学,弟弟不是学习更用功吗?再说自己一个女孩上不上学也没有什么,可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就这样想着、想着,秋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这时,母亲走了近来,她才被惊醒了。母亲问:“芸儿,你今个咋了,都考上了怎么还不高兴呢”?被母亲这么一问,秋芸终于再也忍不住向母亲说了心里话:“娘,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回家帮你,让弟弟以后上大学”。母亲听到这里被大大震惊了。但他却冷静的对女儿说:“芸儿,不瞒你说,为了你们俩,娘看尽了别人的冷眼,我不图别的,只希望你们两能成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也为咱家争一口气,不要再看别人的冷眼了”。母亲说到这里眼圈已经红了。秋芸看在眼力,急在心里,却怎么也想不出安慰母亲的话。正在这时,弟弟秋泽进来了,他直径走近秋芸说:“姐,你和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回家帮咱妈,你就放心地上学去吧”。秋芸望着弟弟想说什么,却被弟弟秋泽阻止了回去:“姐,你就别在说什么了,因为我是男孩,能干重活,我觉得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你们就不要把我当小孩看待了”。秋芸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秋泽你听我说“就因为你是咱家唯一的男孩,所以你必须以后上大学。”秋泽刚想说话,母亲开口了:“泽儿、芸儿,你们两都别争了,娘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你们俩都上大学,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你们看已经几点了,还不歇着去”。母亲说完走了出去,秋泽也跟着出去了。秋芸只是怔怔地坐在那,此时,她思绪万千。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了。
三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眼看着开学的日子就到了,可母亲还没有为她准备够学费。每当看到母亲那焦急的神色,秋芸的心也跟着母亲那忙碌的身影忙碌着。
这天,母亲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秋芸终于再也控制不料自己再一次劝母亲,别为她准备了,她不上大学了。说着就拿起录取通知书想撕,多亏母亲眼急手快,才避免了一场虚惊的发生。母亲只是轻轻地抚摸着秋芸的头什么也没有说。此时,秋芸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是怨、是爱、是感动······。这些一并涌上了心头,但她只是把一切埋在心里,因为她知道,这是母亲对儿女最深最切的爱。
四
秋芸考上大学的消息在半个月后才传遍了全村,可村里人能为她做什么呢?因为每家都有各自说不出的苦衷。但有一个人,他就是秋芸的邻居大鹏哥。他其实真想帮秋芸一把,这几年虽说也有过坎坷的命运,但终于和妻子玲姐开了一个服装店,少说也有一些积蓄。但他却不敢对妻子说,总怕妻子不理解他。这天,也就是秋芸开学的前两天,他再也不忍心看到秋芸放弃上学的机会,他独自做主,拿了钱去了秋芸家。大鹏哥刚一踏进秋芸的家就愣住了,他妻子玲姐拿着一大把钱正于秋芸的母亲在那里拉拉扯扯。他这一进门两人都愣住了,玲姐显的特别紧张。大鹏哥看到这里笑着说:“玲,我还怕你不支持我,原来你比我还早来了一步”。听大鹏哥这么一说,玲姐也笑着说:“我还怕你不支持我”。说完俩个人同时都笑了。俩人同时把钱放在秋芸母亲的手中,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玲姐止住了说:“大妈,这点钱您就收下吧,秋芸如今考上了大学,这不仅是她的光荣,也是我们全村的光荣。想当年,我们想上大学却上不了,那年头,我和大鹏都被派去当知青了,又遇上了文化大革命,是没有机会上大学。如今,秋芸考上了,也了却了我心中那个愿望,政策也好了,咋不让她上了,这点钱就算我们借给秋云的吧,等她以后挣了钱再还我们也不迟嘛。这番话,使秋芸母亲终于收下了钱。
一片愁云终于化成了一片烟云。
五
面对母亲,大鹏哥,玲姐,乡亲们的一片盛情,秋芸的心此时怎么也不能平静。今天,她终于可以走进自己曾梦寐以求的大学之门,这一切,改变了她的命运,也使她看到了人间最真最美的真情。
这天,秋芸就要他踏上北去的列车远航了。她拉着母亲的手,目光深深地注视着送行的父老乡亲,从那幽幽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是多么依恋故乡,多么爱恋亲人。这里,她的故乡,生她养她的故乡,依旧这么贫瘠,此时,在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改变故乡,等她四年学成之后,她一定要回来,改变象她一样命运的人,让所有的孩子都有书读,因为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
后记
秋芸,带着对故乡,对乡亲的眷恋走了,也抱着未来美好的幢景走了,相信,她的明天是成功的,她的愿望也一定能实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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