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阴沉着脸，也不是那种严肃，也不是愁云惨雾，但就是这么阴郁着，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我写给小蛮的两个帖子被删除了。所以，再发一个帖子，题目就叫做《不写给小蛮》。

既然不写给小蛮，写给谁呢？

先写写老僧吧。在论坛认识老僧大约一年的时间了，但我们也未谋面，或者是在现实中认识，与网络里的人对不上号，我一直感觉老僧应该是我很早就认识的那个人，那个在我毕业之初和我谈论诗歌和西方哲学的人。我还清楚的记得，他看我在学校里时写的几首稚嫩的诗歌，其中有一首的几句是这样的：寂寞是一种空气/在朋友走后/就从四周的墙壁弥漫开来。你颔首感觉这几句有那么点意思。你应该是比我10多岁的样子，但说实话，你不象一个老大哥，你的言谈中有一些对世俗的唾弃，也有些玩世不恭，反正你有些怪怪的。那时，你还和辩论了一个观点，说人们都是用类似色彩的词语来描写声音的，比如：清脆、响亮等等。我说不是这样的，比如：呼呼、哗哗等等就不是色彩，那时你哑口了。我竟也颇为骄傲。说了这些，或许他不是老僧，但即使不是也是和老僧相似的人了。

最初让我感兴趣的是老僧的打油诗，信手拈来，看似不经意，胡诌八扯，实际学问深厚，余味绕梁，被他表扬的人高兴不起来，被他批评的人也不敢恼怒。我有幸和老僧用打油诗在论坛上交流了一阵子，但幸运的是老僧与我惺惺惜惺惺，彼此晾开架势之后，没有怎么接招相视一笑，握手言欢了。后来，我才注意他拍摄的照片，可能是他的照片越来越精到，因为原来他的作品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近来他的作品，特别是关于花花草草的作品，另人砰砰然心动，照片胜于实景，你不得不佩服老僧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你看他昨天发布的那些小红果儿，红红的象两颗眼睛，象两个小小的酒窝，象两颗羞涩的心。我闷每天都从这些小果旁边走过，我们能也偶尔抬眼看看他们，但我们没有驻足，没有为了他们停留下来，我们更没有发现这些小小的东西到底有多少美。但我们看到老僧的照片后，我们不禁要惊奇的问了，这真是我们身边的风景吗，我们苦苦到远方找寻景色，但为什么忽略了自己身边的事物呢？

也是这几天，老僧开始写现代诗了。在我的印象里，我没有见到老僧的现代诗歌。对于别人来说，写诗歌就是把文字分行，但是这样说老僧的来说，他的诗歌化行为整那就是一篇辉煌的散文，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对他的诗歌，说实话，我确实愚钝，我感觉读他的诗歌，简直就是在读莎士比亚、拜伦、里尔克、尼采，还有什么很多咬嘴的名字，这些名字到底有多少，你只能问老僧本人了，我怕一旦说错了，就贻笑大方了。这也是我感觉老僧象我那个大我10多岁的朋友的原因之一。但我看来，老僧对现在的现代诗人的诗歌读的不是很多，他读的那些诗人大都是离开世界的人了。所以，你可以说他不传统又传统，他既现代又不现代，他能在别人美里发现丑的东西，也能在别人感觉丑的东西里发现美的东西，你或许因此诧异，但是在老僧身上再正常不过。你如果玩事的时候，他偏偏严肃起来，当你严肃的时候，他偏偏不恭起来。他年龄不小的人，但又是个孩子，一件事情你不去打搅他，他独自一人干的乐不可支，但你如果去表扬或批评几句的话，他就会突然阴云密布，把刚才独自垒起的城堡毁灭的不留痕迹。

这个老僧，你看看他的名字，一个生活在凡尘但活跃在精神空间的人。有时，我看到他一个人，瘦弱的身躯在瑟瑟寒风中对着某个景色凝神许久，感觉这个人其实不该生在现代，他如果生在与李白同时，或与扬州八怪同时，更或者生成蓝发碧眼、高高的鼻子，与尼采同时，或与达芬奇同时，那么这将是那个时代的幸运，也将是达芬奇他们的不幸。可你偏偏活在当世，这些网友也只能把你的作品放置在桌面上一段时间，或者被你家里嫂子把你的诗歌扔进灶堂里生了火。原来你在这个时代，是你和这个时代共同的悲哀。

我起身看看窗外，你还在那里定格成一个姿势。

一个孤独的姿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