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张梅成为寡妇是在七年前的事了。
她老公那年照样是去福建龙岩一个老地方挖煤。那里煤炭资源丰富,煤窑子遍地都是,一个紧挨一个,时不时一不小心就挖到别人煤窑里去了--“那个乱啊!”张梅的老公生前回来就会说。张梅知道挖煤危险很大,劝老公找别的事干。但挖煤利润丰厚,不是一般打工能比的,所以老公每每就说:“那不行,谁养你这么白白嫩嫩的人啊?”一脸坏笑,紧接着便是一阵巫山云雨。但那一年,她的心总是紧紧的,好像有什么事发生。当同村人把她老公的衣物和六万元赔偿补助款拿回来给她时,她觉得天塌了。老公挖的煤窑塌方了,一起进去的六个人再也没能活着出来。同村人说,当把他们的尸体找到的时候,发现他们都被压扁了,也认不出谁与谁了。
张梅老公出事时,两人没有孩子。张梅长的丰腴,皮肤白嫩白嫩的,算不上很漂亮,但绝对有吸引力。她住的房子门前是一条小河,虽不大,但终年绿水长流,即使是最干旱的年份。小河中有段堤坝,用来拦蓄水的。堤坝下是个不深的水潭,清澈见底,清凉清凉,张梅很喜欢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到水潭里洗个澡。与她相邻的只有几户人家,过了河,对岸远处才是人多的村子。村子较偏远,乡亲们显得淳朴、老实。
张梅不与家公家婆住在一起,就这样一个人守着一座房子,干着农活,辛辛苦苦的。她的小叔子在读大学,体育专业,壮实得像头牛,但人憨实得很。每次放假都会帮着她干农活。在田间地头歇一把的时候,小叔子会与她聊上几句。
“嫂,再找个人家吧。”
……
“现在还年轻,还可以找个好人家。”
……
小叔子听着没人答,扭头看到自己的嫂子笑吟吟看着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的,赶忙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张梅大不了小叔子几岁。老公在时,常说他家就小叔子有出息。她对小叔子其实很有好感,也对他很关照,每次小叔子回学校,她都会把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好。可能年龄相仿,也可能这份厚爱,小叔子也喜欢把大学的事与她聊。
时间也过得很快,一眨眼,张梅成为寡妇就有三年了。这年夏天傍晚,她与小叔子趟过河,到对面的甘蔗地里为甘蔗松土。
甘蔗是那种带毛边刺的,蔗高叶长,白日里的蔗地像烤箱一样,温度很高,所以得傍晚去松土才凉爽些。尽管如此,甘蔗地里还是很闷的。小叔子松了一阵,汗便像是流水一样,从头顶股股流下来。他干脆解开衣扣,放开手脚大干起来,胸前发达的肌肉一紧一紧的。张梅的一身也湿透了,那薄薄的衣服紧贴在那浑圆的身体上,曲线张扬,丰满高耸的乳峰傲视苍穹般突兀出来,随着挖土的力量一颤一颤的;汗水流过脸庞,几缕乱发贴在脸上,构成了一幅充满野性、挑逗的画面。
张梅与小叔子在蔗地的中行相遇,他们相视一笑。
“坐下休息会吧。”张梅把锄头收起,放在沟边,随手把头上的草帽放在了地上。
“嗯。”小叔子也把活停下来。
在蔗地里的中行,沟比较宽,多少有些风,显得凉快些。
“学校学习紧吧?”
“不紧,只是考前才紧张些。”小叔子坐下来,他不敢抬头看,只盯着自己的脚。
……
“在学校,你谈恋爱了么?”
小叔子没想到嫂子会问这问题,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带着惊讶的神情看了她一眼。
“还,还没呢。”小叔子的眼神从张梅胸前掠过,脸上更加不自然起来。
张梅格格地笑起来。“你紧张什么?不就是没谈恋爱吗?”顺势在小叔子胸前拍了一下。
小叔子抬头,朝她“嘿嘿”一笑。
天气真是热,汗水无休止地流下来,似乎要把身体内的水分全流干。小叔子掀起衣服的一角,顺手擦了把汗。那发达的胸肌,带着青春的活力,展现在张梅的面前。她感觉口腔很干燥,体内突然涌动着有一阵骚动,像火种般在身体里窜动。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做那事了,有时整个晚上都睁着眼睛,躁躁的睡不着。小叔子的胸肌象是火把一样,把张梅心底的欲望点燃。她的眼睛变得份外明亮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伸手一把抓住了小叔子的肩膀,定定地盯着小叔子,好像要把他吃了。
小叔子显得很紧张,木木地任由张梅抓着。很快,他便被张梅拉到了她的身边,与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
小叔子有些窒息,他感觉到那两个圆圆的东西顶住自己的胸部,热乎乎的,电流般窜向身体的每个神经末梢,很是受用。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感觉天地倒置了,体内有股热流在激荡,象是岩浆在地底下窜--那“岩浆”几乎要把他烤焦!
张梅在他耳边梦呓般:“你喜欢嫂子么?”
小叔子被她抱得紧紧的,勉强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
张梅猛得推开小叔子,再双手扳住他,然后几乎是带撕扯般地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几乎在同时,她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只剩下那粉红的胸罩,那丰满圆润的ru*房和白晰细腻的皮肤完整地挂满小叔子的眼帘。
小叔子的眼睛没能再眨一下,也再没能从张梅的身上移开。他只觉得体内的“岩浆”越来越热,快要喷薄而出了……
张梅拉过小叔子,把他推倒在那甘蔗地里……那隐藏体内的激情、野性、压抑已久的欲望,随着她一声又一声的疯狂呻吟,在甘蔗地的泥巴里、叶子上,和着细微的田野之风,慢慢地散了开来……
也就从那天起,小叔子懂得了,什么叫女人。
二
干完一天的活,张梅一点也不显得累。在那25瓦的灯泡下,没有其他人的打扰,她可以大胆的、近距离的欣赏小叔子那张憨厚而带有棱角的脸,自己脸上不知不觉浮现了满意而醉人的笑容。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老公的影子,她猛的一惊,赶紧收回了眼光。
农村的夜,因为农活多而去得更快些。四周早就蛙声一片了,还有蛐蛐的鸣唱、远处的狗吠,那对面的村庄里不知谁家的孩子受了惊,家里的大人长一声短一声的叫魂声“回来啦--回来啰!”
农村的电比较贵,多数人家为了节省些电费,早早就熄了灯,或在院子里纳凉,或疲惫的早早上床歇了。张梅也关了灯,与小叔子坐在黑暗中,默默地,没有声息,静得似乎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去洗个澡吧!”张梅打破沉寂。
“我回家去,爸妈会等的。”
“早着呢。”
“嗯。”
张梅兴奋起来。小叔子似乎看到了她眼里有绿光似的,受了她的感染,也兴奋起来。他起身想向厨房走去提桶,被张梅拉住了。
“到小河里去。”
“有人呢。”
“那里很少有人去,也很人经过。”张梅的话似乎给小叔子吃定心丸。
“哦。”
两人踩着月色,绕过屋角,直奔小河的水潭。
水潭在月光的映照下,似有银鳞辅满了水面。晚风吹来,凉爽之至。月亮也象特别兴奋般,显得格外皎洁。
张梅再没有羞涩,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个精光,那洁白的胴体与月光交相辉映,如一尊完美的雕塑。高耸的乳峰,如同少女般的挺立,在月色下显得分外迷人。那一小丛幽黑处,在夜色下更添诱惑。平坦的小腹,依然那么结实,富有光泽。小叔子从来没有见过象嫂子这样的女人,他觉得太美了,美得让他快要窒息。他周身的血液变得活跃起来,那两腿间处的物件很快就扯起帐篷来。
“看什么,还不快下来!”
“哦。”
小叔子从沉迷中醒过神来,赶紧把衣服扒了,与张梅下到水潭里。
水很凉,刚没到两人的肩。
小叔子讪讪的笑了两声。
张梅一把拉过小叔子,他也顺势抱住了她的身子,两人的肉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象是两根长青藤,互相缠绕着,没有一点缝隙。在水里,小叔子体会到别致的感觉,与那甘蔗地里的干燥、泥土的混沌不同,那是轻松的、悠悠的。当他的粗长的物件进入张梅的洞穴时,没有一点障碍,是那么自然。张梅没有生过小孩,洞穴依然是紧紧的。她迎合着小叔子的动作,把水潭的水搅得一荡一荡的。水纹碎了,银光碎了,两人在堤坝流水的潺潺中,渐入佳境。随着小叔子一声如狼的嚎叫,水潭重趋平静。
三
暑假快要结束了,张梅的眼里多了许多留恋和忧伤,但在小叔子面前,她总是一幅高兴的样子。
在回校前的头一天晚上,张梅又约小叔子来到了水潭。
这一晚,带着些伤感,张梅却表现得比任何一次都更有激情,简直要疯了。小叔子兴致高昂,一路昂扬前行。两人都飘到了云端,然后轻轻落下来。
张梅慢慢摸到堤坝的排水处,任由如布的流水从头顶泻下,滑过颈项,穿过峰间,趟过低谷。小叔子从没见过嫂子这样安静,以前每次激情过后,她都还会搂住自己,在他耳边轻轻地哼上一曲,或者抚摸他的身子,或者说一些悄悄话。小叔子没有接触过其他女人,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是恋爱。
但这个晚上,他明显感觉到嫂子那激情过后瞬间的低沉,离开他的身子也没有吭一声。他不知道她的心事。
当月如钩,斜挂在西方的山头时,张梅从水带下出来。对着月光,小叔子看到嫂子的眼里依稀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不知是水还是什么。张梅重新抱住了小叔子,比第一次还紧,生怕失去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会想嫂子么?”
“嗯。”
“你会常回来看看嫂子么?”
……
“会吗?”
小叔子不好回答,因为学校离家远,车费贵,一般去了就是放假才回了。
“哦,算了。太远了。”
“嗯。”
第二天,小叔子带着嫂子为他准备的东西,走出了村子。但他没有看到嫂子来送他。
四
张梅不敢送他,那天就躲在家里,哀哀地流泪。她知道,如果到村口送小叔子,也许会控制不住流泪,那些人也许就会往其他地方想了。他们的事一直很隐秘,没有引起别人的任凭怀疑,包括他们的父母。她不想让人知道,因为这事在村子里,要是一个人知道,便会长了翅膀,周围村子的人也会知道,甚至会传的更远,那时,唾沫足可以把他们两人淹了。。自己是一个寡妇,当是不打紧的,但小叔子是大学生,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前程。张梅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更怕这个可怕的后果。
欲望之堤一旦打开,便如打开了潘多拉盒子。
张梅在小叔子走后的那几天,总是神情恍惚,眼前和脑子里总晃动着小叔子那发达的胸肌,那根让她快活的物件,还有喷薄时的狼嚎……
每每这个时候,她便会在夜色包裹下,静静地走到水潭,缓缓地进入水里,让那清凉的水包住她那水嫩的肌肤,然后合上眼,回味着以往的销魂时光……
但最后,她还是一个人回到房间,独自安抚感情的缺口。
五
初秋的水有些微凉。
张梅一个人在水潭里享受宁静时,听到有人踏水的声音。循声望去,有一个人影朝她这里移来。
还有其他人来河里洗澡吗?张梅心里想着,有些慌,毕竟自己是赤luo裸的。
来人走得近了,她惊讶的呆在水里--啊,是小叔子!
张梅什么都忘却了,从水里跳起来,踩过碎石,朝小叔子扑去,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
又是一个充满激情的难忘的夜的水潭!
“今晚不回去了吧?”
“爸妈会怀疑的。”
“那……”
“逗你的,我还没有回去呢,一直呆在山里。到家里没看到你,就猜你是到河里来了。”
“坏死了!”
“唉哟……”
张梅狠狠地在小叔子根子上轻拧了一把,但也痛得他直叫。
她把小叔子领到自己房间,便迫不及待地把他压在了她的身子下。多天的想念、多时的压抑总算有了爆发的时刻。如火山般,张梅剧烈的扭动着身子,带着野性的吼叫,在小叔子那健壮的身上起伏着……
六
张梅与小叔子一直偷偷摸摸地维系着这关系,直到第二年夏天小叔子大学毕业。
小叔子毕业时,带回了一个清秀的女孩。那是离县城不远的一个镇里的女孩,与小叔子同一个学校,但不同系,学中文的。虽不算丰满,却也耐看。
小叔子事先也没告诉张梅,一回家便带到了张梅家,说是请她参考参考。隔了几个月不见,小叔子长得粗犷了许多,憨厚中带了些许的灵气。面对嫂子,小叔子还是有些讪讪的,不太敢正面看着自己的嫂子。
“就住在我家吧。我爸妈家里不好睡。”张梅看着那个女孩,却是说给小叔子听的。
女孩不置可否。
“那就睡我嫂子家吧,又干净,又凉爽,不用吹风扇哩。”小叔子开口。
女孩就点头。
三人聊到很晚才睡。聊天的时候,张梅一心想着其他的事,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话。倒是那个女孩,挨着小叔子,卿卿我我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与他说了许多的悄悄话。
睡到半夜,女孩睡熟了,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张梅蹑手蹑脚走到小叔子的房前,轻叩了一下门框。小叔子没有睡着,听到响声,轻声走了出来,又轻轻进入了张梅的房间。裹着一阵风,小叔子一手揽着张梅的腰,一手摁在那丰满的ru*房,那宽大的嘴把张梅的唇含得紧紧的,要吞下去般。粗野的低吼在小叔子的喉间滚动,象是响雷被厚重的云层包裹。
“我太想你了!”小叔子沉着声。
“我也--想--啊--你!”
小叔子的经验似乎比以前更丰富,那手一下在胸前抚摸着,一下到了腹部流动,过会儿又在幽谷探身,瞬间又在背部驰骋。
张梅的神经被小叔子的手牵引着,她只是在享受着你一浪又一浪的美妙。她那充满野性、淫荡的呻吟,把自己,同时也把小叔子带向那浪潮的巅峰……
灯瞬间开了,女孩的脸有些扭曲,她穿着睡衣站在房门口,瞪着床上的那对男女。
张梅本能的拉过衣服遮住胸前,而她的小叔子却茫在不知所措,光着身子定定地愣在那儿。
女孩的眼泪流了下来,转身拿起睡房里的包裹,推开屋门,冲了出去。
张梅一推小叔子,“赶紧追呀!”
小叔子赶紧穿上衣服,追入了茫茫夜色里……
七
女孩没有追上,小叔子的工作也被一封信搅了个七零八落。张梅知道,那是那个女孩写的。张梅问过小叔子,有没有女孩的音讯,她要亲自向她道歉。但小叔子一直没有找到女孩。
“我……”小叔子欲言又止。
“我决定到广东打工,也许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小叔子终于说出来了。
张梅没有说话,靠着门框,笑了笑,苦苦的。
小叔子走了,只捡了几身衣裳。
张梅依然一个人,守着那房,还有干着那些活儿。夏日的时候,她便会时常到河里的水潭,脱掉衣服,泡在水里,久久的,久久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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