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几的老爷门了,常常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个女人,不光是让人笑话了,简直有些变态。但是我确实是不只一次地怀疑自己前世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多愁善感、婆婆妈妈的女人。
我总感觉我骨子里阴柔胜于阳刚,不仅是多愁善感,简直是悲天悯人,生活中的风吹草动、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容易让我伤感起来,情绪波动,难以自控。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是打死也作不到的。看电视剧《老娘泪》,我比那老娘抹泪的时候多多了;看韩剧《乞丐王子》,王子们再难也没掉泪,我却被剧中太多的真情场面感动得抹了无数次泪;更别提当年在电影院看电影《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时候,别人顶多用手帕偷偷地檫下眼睛,我尽哭得嗷嗷有声,一个小伙子如此失态,弄得一圈人哭笑不得。现在在家看电视我都不敢和老婆孩子一起看,即使一起看,当看到感人的场面时我会偷偷地走开,控制一下情绪,过了那段我再看。真他妈晦气,看来我前世不仅是女人,而且很可能是“林妹妹”。
我在家的时候别的事不说干多干少,但做饭基本上是我包圆了,偶尔想让老婆做一次,老婆就说:“还是你做吧,你做的咱儿子爱吃些。”我还能说啥呢,接着做呗。谁让自己都胖得快成那啥了,还不考虑减肥总琢磨吃呢。以至于现在走亲戚时姐嫂们一见我去都高兴的说:“我打帮手,你来做饭吧,你做得好吃些。”我还能说啥呢,接着做呗。谁让我前世是女人呢,而且还是个围着锅台转的没出息的小女人。
我在单位做某一项具体事时,领导可放心了,无论多复杂我总能事无巨细,面面具到,尤其是组织个啥活动、搞个啥宣传,我都能很快地给你轰轰烈烈地发动起来。有一年,为了生计我下岗去南方打工,在一家小电子厂当生产厂长,半年后工人给我的评价是:“当厂长欠够魄力,当书记能游刃有余。”好在工人们还挺拥戴我的,因为厂里几乎都是女职工,她们不称我“哥们”倒称我“姐们”。操,当时要选个“妇女主任”我估计我能得全票。
我还当过几年小老板,那种在单位干些修修补补的小活建筑老板,带十几、二十几个民工,别人都爱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那个年代,我这个老板更多的是体谅民工们的辛苦,我和他们不仅同吃同住同劳动,而且处得跟兄弟一样,不管工程赚不赚钱总是一分不少地结算他们的工钱,家庭有困难还可以先支钱借钱。谁让我的心肠软得像面条呢?莫非我前世是位女菩萨?
我从小就喜欢文学,无奈天资不够,直到现在还在南北西东地为生活奔波,只能在闲瑕的时间胡乱涂鸦点根本不能称文章的东西,可是,我却常喜欢品头论足别人的文章,常常自嘲地想:“文学家咱当不了,当个文学评论家还不行吗?别管评论得对错,能引起别人的评论那才好呢。”实际上评论家我更当不了,现在的人早把评论发挥到了极至,不仅能赚到钱,还能赚到名和一些想都想不到的东西,并且用了个新词——炒作。我能干的依旧只剩下小女人们常干的那点事——婆婆妈妈、罗罗嗦嗦地数落生活。
-全文完-
▷ 进入戈兀点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