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贮藏了世上最美最美的美丽
一般说来,人与外物的关系有两种境界——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
所谓的“有我之境”指的是观察者当时的心情比较激动(或者说是强烈),把这种激动的心情加到景物上来,高兴时看到一切景物也都在高兴,悲哀时看到一切景物也都在悲哀,所谓“物皆著我之色彩”,构成缘情写景。像欧阳修《蝶恋花》:“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这位女子因为她所想念的人在外游荡不归,无法留住,所以在“无计留春住”中感慨很深,非常悲苦。她把这种感情加到景物上去,把花人格化而去问它,又写花的飘零,来显示自己的感触。秦观《踏莎行》:“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作者遭到贬谪,把自己悲苦的心情移到景物上去。所以,他看到的是孤馆锁闭,又是在“春寒”袭人的季节,更显得冷寂凄切;听到的是杜鹃哀鸣,又在“斜阳暮”的时候,更显得悲苦。
在有我之境的情形下,作者所看到的事物已不是事物的本质原身了,而是成为了作者与外物的结合。比如,同样子的红红的秋天枫叶,有的人是愁——晓来谁染枫林醉,总是离人泪。但有人却是喜——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在很多很多的情况下,人们的描写都是这种物我结合的形式,即人们常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所谓的“无我之境”是“我和自然融合为一”,作者感情不直接表现。作者当时的心里比较平静,没有什么激情,王国维称这种心境为“物”,这时凭直觉去观察外物,他称为“以物观物”。这时受到外界景物的刺激,激起感情,由于这种感情是由外物引起的,好像是从外物那里传过来的,所以说“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比方陶渊明《饮酒》之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里边有个“我”但更像没有了“我”。说的具体一点是就好比你虽喜你所喜,但你却超越了自己本身之局限,也就是说你所喜的是那件你认为的最美的事物本身,它不因你的“存在”而变化,你和它只是一种心灵的契合。看个小例子也许可以明晰的更深一点。
这个例子是网上的一段文字:
胡兰成泡张爱玲的那天,两人站在弄堂口,大约是黄昏,日光斜斜的照进来,张爱玲的影子便斜斜的铺到弄堂尽头,仿佛那影子是往黑暗里钻的。可人却站定在巷口的亮处,因为哪儿站着胡兰成。
男人说:“你长的这么高,怎么可以?”
就这么一句,他就把风华绝代的张爱玲泡到手了,很有意思。
凭着这句,意化转为了物化,天才降成了女子,硬梆梆的把在文学仙境里闷骚的张爱铃拉到了身前,大可以摸上几把了。而,张爱玲更是好奇的,欣喜的,低成尘土里的花儿。
咱们不说这段文字有些低俗,我只想借这段文字的意境一用。在这段文字里,胡兰成自然是发现了张爱玲的美——你长的这么高,怎么可以?古人以大为美,适度的高是美的一个条件。当胡兰成把把张爱玲的美用一个“这么高”表达了出来这就获得了张爱玲深深的认同。在这个事件里面,胡兰成的“无我”赞叹深深的打动了张爱玲,自然也就功到垂成。
对“无我之境”不好更加的明详之,不过耶稣经常说的那句话可以给我们启发:“我们在失去自己时,才会真正的找到我们自己。”这句话是说,先有失去自己才可以“找回”自己。一个“失去了”自己的人,其实就是那种可以超然物外物我两忘的人。在很多时候,我们是在失去自己的同时,可以更深的发现自己心灵的最深处。
当你可以更加的忘记自己,过一种无我两忘意趣横生的写意生活时,你会不经意的发现生活中自会有一个和你类似的生命体,她好像为你而来,为你而生,她好像不认识你,她却又和你无比熟知。她会深知你的喜,也会深知你的痛,她会深知你的苦更会深知你的甜。她简直就是你自身的“替代品”。你面对她时完全可以这么说,你有多么优异,我就有多么优异,我有多么可爱,你更会有多么可爱……既使我现在没有达到那么美和可爱我会变得如你一般美好而可爱……
多日已经疏远了写字台了。今天一整理一安坐,像又回到了“从前”,身神和面貌一下子年轻了好多。随手翻开一本年轻时写的笔记,发现这么一句话:精神空虚是一种精神缺陷。“精神上的各种缺陷,都可以通过求知来改善”(培根语)。
山蕴玉而生辉,水怀珠而生媚。对于一个心有所求的人,她正像蕴玉的山、怀珠的水,必然透露出一种大气一种娇气一股魅力。
你知道吗?你知道的,你为我贮藏了那么多那么多世上最美最美的美丽。我好像也为你贮藏了很多很多,只是没有了你我便一无所有一无所知。
一位名人说过,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不但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对食物的不尊重。面对生命,我们不能过于苛刻和为难自己,因为对自己的过于苛刻并不见的是对别人的宽容。人人自有自己的境界,事情是大家的,做事靠大家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明晰我们的心里和心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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