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q走的是我的心
涛和霞是中学的同学,毕业后十多年都没有联系。涛在学校的时候,喜欢的是那个学校里所有男生都喜欢的校花。不管是当时大家在寝室里开玩笑,还是现在冲着电话大声地说——我好喜欢你,涛都毫不畏惧。因为也只有单相思的份儿,原因么,自然是彼此差距太大。
涛这次被派到美国公干,其实就是监视那帮美国佬,不允许他们中途拆那批设备。涛这是第二次来。第一次出国,那简直就象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甭提多新鲜了。也难怪,涛这些农村长大的孩子,要不是读大学,也火车都没见过啥样。后来毕业分配到一家建筑公司,成天到处跑,哪有业务往哪钻,这么些年下火车上汽车,祖国锦绣山河看得都快发呕了。那次要派个人出国,涛有幸被选中,那可是千里挑一。涛就象小时候盼过年一样,盼到了平生第一次坐飞机。那些日子,涛愣是睡觉都把眼睛都睁得大大的。那阵势,象是要把祖宗八辈儿没玩过的洋盘全替他们补上。
这次涛是真不想来,可又没人替。好奇劲儿也过了,去哪玩一是没钱,二来还有革命工作呢。涛的胃早就对那些西餐条件反射了,那和祖国的日出永远不能同步、和老婆孩子全靠视频亲密接触的日子,涛实在是受够的。涛烦着呢,特别是这些年老婆成天地絮叨,什么一年没几天着家啦,又没见找着钱了啦------多多多!涛连给家里打电话都直奔主题:闺女,亲爸爸一下!嗨,你瞅瞅,愣没老婆什么事!
涛这次可找着发泄的口了,涛学滑头了,不象上次那么拘谨,把自己弄得跟永不消失的电波里面的共[chan*]党人似的。涛会给自己找乐子了,涛的qq里加了一大堆的中学同学,涛的那个办公电话也跟热线似的,成了涛叙旧、找寻青春的纽带。
涛只是很客套地和校花应酬了几句。涛这些男人,在外面呆久了,什么荤的麻的都见识了。成天在建筑工地上跟那些民工摸爬滚打,涛连身上的汗臭都和他们一模一样了。涛觉得当了教授的校花的那点文皱皱不过瘾,尽管从校友录上传的照片,校花还是那么风采依旧。涛要来点刺激的。涛直奔那个如今在家乡开洗脚房当老鸨的老同桌去了。
“谁呀,这么早?!”电话里霞的声音懒洋洋的。霞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这几年什么都折腾过了:开饭馆、跑保险、当导游-----可劲儿地造呢。霞还玩了把婚外恋。轰轰烈烈、明目张胆地当了好几年的第三者,愣是把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家活活拆散,自己也一脚把男人给揣了。如今,两人带着各自的儿子,把财产全留给了对方,带着伟大的爱情,窝在一个出租房里幸福呢。
“老板娘,连同桌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涛开门见山地打着哈哈。“哎呦!老同学哦!
这么多年哪儿发达呢!也不联系联系?!我都快想死你了!---”霞来得特别陡。好在涛也是经过风吹浪打的,还就一下子找着了感觉,冲着电话一个劲儿地诉苦:挣钱糊口呗,还能干啥?哪象你风光都占尽了!
“快别挖苦我了,还不都是为了鼻子底下那张嘴?!我哪能跟你比,大工程师,多体面!”霞打着哈欠,屁股往电脑桌前使劲地挪。“上qq聊吧,给你省点电话费。说吧,多少号,我加上了----”霞说话就到了洗脚房。
“不怕你老公逮你?!”涛倒是很赤luo裸。“怕什么,是你心虚吧?!在那边没弄个洋妞泡泡----”霞一阵浪笑,撩得涛汗毛都竖起来了。
涛就这样开始了和霞的网上互动,当然霞那里的小姐妹也时不时来凑个热闹。涛这下可不嫌到时差苦了,涛再也没有坐监狱的感觉了,涛下班比上班还辛苦——同桌的你还等着和他聊天呢。什么语言都有,什么刺激都不为过。涛连每天晚上例行公事让女儿在视频上亲一下都经常搞忘了,涛幸福着几万里外的高烧不断,涛简直就要大声地说:霞,你q走的是我的心了!
涛连那些哥们q过来也从不忌讳,涛很干脆地来了一句:邪了门了,只要霞一上线,我就和她有说不完的话,怕是陷进去了!一个字:晕!班里那些哥们也痛快,直接就给涛扔了枕头,你不是想瞌睡么:她老公现在是派出所的所长!要不她敢干这行!---涛一下就恼了:这不是特殊时期,特殊处理么。瞧你们扔过来的,那哪是枕头,明明就是炸药包么!
涛仍然热火朝天地和霞天涯海角地q着,用他们的话叫做各取所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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