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父亲节”的到来,谨此祭文纪念亲爱的爸爸。
“父亲节”到了,而我的爸爸却独自远行了···(公元2007年2月25日4时55分与世长辞,享年80岁)
2007年6月17日清晨,天空灰蒙蒙的,空气显得很凝重,波光粼粼的溇水河静静地流淌着,烟云缭绕的八峰山肃然屹立。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儿子怀着沉甸甸的心情,眷念着对父亲无尽的思念,身着素服,手束鲜花,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墓地那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路踏去,去祭奠我敬爱的爸爸。
爸爸的灵柩就安葬在海拔约1400米的八峰山山腰一个圈椅形平台处,位于县城正东方,陵园路与八峰山柏油路交汇点。站在这里极目远眺,对面是高耸如云的广播电视转播塔,与四周绵延起伏的山峦遥相呼应。鸟瞰山下,县城楼屿鳞次栉比,蜿蜒曲折的溇水河穿城而过,一桥飞架南北,山城绣美景色尽收眼底。咫尺间便是湘鄂边苏区革命烈士陵园----满山红革命烈士纪念园,是全国30条红色精品旅游线路之一。穿过烈士纪念园,墓地越来越近,而儿子的心,却一点点的沉,一阵阵的痛···
矗立在爸爸那“大五厢”墓碑前,儿子披着阵阵的凉风,对着爸爸的坟头说:儿子又来看您来了。爸爸,儿好想您!若您也想儿的话,就托个梦给儿吧,儿会捧上元宝代表心意,烧一柱香,焚为一缕青烟,与儿的思念一起献给您。
记得爸爸您走的那天晚上,正至农历正月初七。您的老伴我的母亲,已是86岁高龄,视力模糊,行动不便,却日日在家为您祈祷,期待着您能早日康健回家。独孙女见您安然无恙已于初五奔赴武汉上班去了,您的身边,只有唯一的亲人----您抱养的儿子元峰。我静静地守护着您,儿子的心如刀绞般的痛,您的命怎么这样的苦啊,在您最危难的时刻,唯有儿一个人为您送终。那一刻,您躺在气垫式的病榻上,痰液堵塞了喉咙,呼吸十分困难,两眼暗淡无光,只能听到氧气瓶的水泡声咕噜咕噜作响,我却触及不到您的感知。这时已是凌晨4点多钟,周围一偏寂静,人们还沉睡在春节最后一个夜晚。这一夜,也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漫长、最黑暗的一夜,此时您已无力用语言叮属儿了。儿握着您已经停止滴灌的点滴和冰冷的手,抚摸着您依旧慈祥的脸庞。您也清楚地知道,儿子从小就胆小怕死人,可此时此刻,儿哪还有害怕自己父亲的心情哟,儿的心里只想唤回敬爱的爸爸。任眼泪不禁地长流,静静地看着您,轻轻的呼喊着您···
儿知道爸爸您有许多的不舍,是因为放不下您那温暖幸福的家,放不下深爱您的老伴,放不下您最疼爱的儿子、孙女。儿更清楚,爸爸您就要走了,就要离开您辛勤操持的家,离开陪伴您一生我慈祥的妈妈,离开让您疼爱牵挂的儿子日后怎样处理多年不和的家。可是,儿的眼泪怎么也留不住爸爸,儿必须面对一个无法令人改变的残酷事实----世上最疼爱儿子的爸爸您确实走了···
爸爸,您走了,您是带着对生活的眷念,对家人的牵挂,对儿的疼爱走了。
爸爸,您走了,您是带着遗憾,永远地从儿的生命里远逝了。
爸爸,您走了,您怎会知道妈妈还在家正为您祈祷,等着您回家,您连招呼都不打就拂袖而去了。
爸爸,您走了,您怎么忍心抛下儿不管就撒手人寰了···
在“父亲节”里,儿子惭愧、内疚。当拥有爸爸您健在的时候,却未能陪您过一个“父亲节”,当我还小时,您为了革命的事业常年不在家,是妈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拉扯大,直到长大了也没好好叫您一声爸爸,在您病危时交代儿子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把您的党费交了,要好好照顾年迈的妈妈。在出殡的那天早上,您单位的领导和同事、朋友为您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悼词里给予了您很高的评价,说您“忠于党,忠于人民,是鹤峰县农业机械化的开创者,为我县农机事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作出了重要贡献”。您一生勤劳朴实、刚正不阿的精神赢得到了人们的赞许与肯定,儿为您欣慰,为您骄傲与自豪。爸爸,您真的累了,您就在九泉之下好好安息吧。
失去爸爸您的今天,才感到这个普通节日带给儿子的是无限的悲伤与寂寞。失去爸爸后过的第一个“父亲节”,才倍感“父亲节”的亲切,才真正领略“父亲节”的含义,才倍加珍惜亲情关系和加倍孝敬年迈的母亲。没有爸爸的“父亲节”,是最不愉快、最令人伤痛的节日,想打个电话问候,而电话那端却永远也不会传来您那熟悉而又慈爱的声音,想买束鲜花祝福,却也只能放在寂静、冰冷的墓碑旁,想再次聆听您的谆谆教诲,却也只能在记忆里寻徊,纵有千言万语,儿子也只能孤单单地一个人默默地呢喃···
爸爸,爸爸,儿子和妈妈好想您,我们都常在梦中见到过您!
爸爸,儿真的好想您!
爸爸, 您安息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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