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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下雪腊月天扬州杨甦

发表于-2007年10月07日 中午1:29评论-1条

下雪啦。早上醒来,感觉天还没有亮,打开门一看,真应了张打油的那句话: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天地之间混沌一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洗漱完毕,赶紧翻箱倒柜,找出毛裤和棉袄穿上,两个膝盖还是感觉凉凉的。

武装好以后,车辆向公司进发,尽管雨刮器不停的工作,可是因为雪实在太大了,能见度还是很低。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再看周围广袤的旷野都已经成了白色的世界。

小时候很喜欢下雪。雪后的早晨,老妈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门前堆了一晚上的厚厚积雪清理掉,一旦我和弟弟要堆雪人,老妈就会厉声呵斥,于是我们就纠集几个小伙伴背着大人到屋后去玩耍。打雪仗,堆雪人,最喜欢的是一堆小人各自扛着一个棍子,追寻着猫狗的足印,在田野里转圈,还美其名曰“打猎”。常常一不小心陷进沟沟里,然后嘻嘻哈哈的爬上来,继续前行。走着走着便热起来,于是将棉袄或是外面的罩衣脱了,披在肩上,模仿杨子荣的样子,俨然一个个林海雪原的战斗英雄。

最不喜欢雪后天晴的时候,阳光刺眼不说,雪化了,道路泥泞的很,原本洁净雪白的世界不再美丽,雪人在阳光下渐渐化为虚无,童年的快乐最后只剩下一汪雪水。屋后的积雪总是难化一些,有时候过了十多天还是没有化尽,大人们便说那是在等下一场雪,于是我们便充满了期盼,期待下一场雪赶紧来临……

渐渐的,人长大了,全球气候也变暖了,在温室效应的影响下,扬州的雪天越来越少,即便偶尔下一两场雪,长大的我也没了堆雪人的兴致。常常是老妈还没有起来,我已经在家门口扫雪了。现在不满的是女儿,因为她不好堆雪人了。于是小家伙就穿着厚厚的老虎鞋到路上去踏雪,待我发现,鞋子已经湿透了,而人家玩兴不减。想起自己小时候,我便理解了女儿的顽劣,将她扛回家换了鞋子,再陪她一起玩。

上班后给女儿打电话,告诉她兰州下雪了,小家伙立刻惊呼:“啊,下雪啦?外婆,妈妈那儿已经下雪啦。”接着便表达了内心深深的遗憾:“可惜我不在,要不然又可以堆雪人了!”

八点钟以后,雪渐渐小了,远处原本光秃秃的火烧山全部变成了晶莹的雪山,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在金秋十月经历当年的第一场雪:西北风光,千里荒漠,万里雪飘,望兰州大地,唯余莽莽,大河上下,依然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稍待,大雪一停,即见分晓。现在雪停了,旷野的雪也化了,天空依然盖满了厚重的乌云,使得天空看起来并不高。远山依然晶莹,或许是海拔太高了,雪一时化不掉,我到宁愿相信山上的积雪是在等待下一场雪天使的眼泪。

杨甦于兰州2007·10·7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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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竹影纤纤点评:

文字不错。十月的秋雪,当是一场意想不到的奇景。题目有点问题。金秋不可能是腊月天的。即使下雪也不算。

文章评论共[1]个
扬州杨甦-评论

竹影好,虽是金秋天气,因为一场突降的大雪,使得气候一下子到了寒冬腊月,是以说“金秋下雪腊月天。”呵呵at:2007年10月07日 下午3: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