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可以在小资白领地高谈阔论;可能在前卫时尚地潇洒挥霍;也可以老板大款地灯红酒绿,而有一些人却被冷落在浮华的都市背后,遗忘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好似被人抛弃的碎片。
〔一〕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那些顶着星星,迎着朝霞清扫街道的清洁工是我们城市的美容师。”
尽管酷暑炎炎,寒风瑟瑟,他们都穿着那家桔红色的马甲,戴着厚厚的口罩。也许捂的太过于严实以至于使我们根本猜不出他们的实际年龄。竹条扎起的大扫帚有节奏的挥舞,扬起一阵尘土。淹没了他(她)汗津津的脸,汗水顺着额头而淌。此时一个年轻时髦的少妇领着孩子从他旁边经过,翘起白嫩的手不耐烦的驱赶着灰尘,鄙夷地侧过身严肃的对孩子说“你不好好上学,长大了就象)他(她)……”孩子抬起稚气的脸迷惑的看着他(她)……
其实少妇那不屑的神情就足已诠释“美容师”的卑微。在人们的心中那不过就是扫地的,可为什么还要美其名曰“城市的美容师”?
〔二〕
路边的马路上一条编织袋上整齐地码放着几样新鲜的蔬菜。一个50多岁的“老大爷”瘫坐在旁边,乐呵呵地从衣兜里掏出个红色的方便袋,然后仔细地划拉着那一张张皱巴巴、黑乎乎的小票和哗哗作响的硬币。盘算着一个早晨的进帐。此时,一个优雅的夫人走过,驻足摊前,漫不经心地挑选着。老大爷顿时来了精神‘忽’地一声站了起来。
“两块二”,“两块吧”
已经很便宜了,我都赚不到钱了……”
“别罗嗦了,不就两毛钱吗?再不卖都到中午了……”
他只是个刚从乡下来的农民,可能还是第一次摆摊,还没学会讨价还价。他仰起头看了看太阳,没再说什么,虔诚地接过那张有些烂的两元纸币,小心翼翼的展开、抚平……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夹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快走,快走……”
怎么了?他一脸的疑惑,只见四周的地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些残渣烂叶。一辆摩托驶过,不管三七二十一没收了他那花了几十元刚买的称。他一下愣住了,哭丧着脸眼看自己几天来的血汗化为泡影,却不知为什么?
那些戴着大盖帽的城管的人冷漠的说“你影响了市容,不罚你就已经看你可怜了,还想要称?
〔三〕
他们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自贫困的家庭,却总是喜欢在最繁华的地段出现。有的花白的头发,颤微微的手里捏着一把破旧的二胡;有的则展示自己的残腿断臂;有的一脸的稚气却说着老成的话语。也许为了生计他们只能在此出卖自己的尊严,褴褛的衣衫、卑微的笑容是他们特有的标志。
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神是冷漠的鄙夷的。对于他们的不幸不屑以顾。尽管他们可怜的伸出颤微微的手;尽管他们毫无尊严的展示自己的残腿断臂,撕扯着自己心灵的外衣;尽管他们跪着讨好地祝福着“好心人”然而着一切无济于事。行人们视而不见,有一个大叔刚把手伸进口袋,旁边的阿姨打了他一下“别信,都是骗人的……”
此时他们全是隐形人!
这样的片断每天在我们的城市上演,但不知这些城市的碎片你是否可留意过,心里是否曾产生过一丝的恻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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