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军阀混战之时,官场上依旧醉生梦死。一次,冯玉祥将军应邀赴宴,席间,主人召来20个舞女助兴。冯看不下去,从外面找了个乞丐婆,她每哭一声,冯将军就给银元一块,满座雅兴尽失,早早散席。
或许,很多时候,我们就应该找个乞丐来哭上一哭,以保持头脑的清醒。
五十年代的时候,琼谣的《窗外》在台湾风行一时,当时李敖就写了一篇评论《没有窗,哪里窗外》批评她,李敖在文中指出:那些在自己的生活四角天空中的人,四周都是高墙,没有窗,看不到窗外的真实景象,他们看不到一整年不睡在床上的人力车夫,以及一整年睡在床上、需要动手术才能接客的雏妓(大意)。琼谣奶奶对此的回答是,我在台湾还没有看到过这些人!呵!这句话——不正暴露了其眼界之狭隘吗?!李敖说琼谣看不到窗外,她的《窗外》里没有窗,正是切中其要害。
然而这一句话也正切中了现在中国作家的要害。现在的“文人”们都“女士优先”,那么就先来看看女的。前面说道了琼谣奶奶,并非说她写的不好、或是不用心——一本短短的《窗外》写了七年时间,怎么能不用心?我只是觉得,她的大方向错了,李敖说她是在象牙塔内做着情雨蒙蒙美梦,然后再将它们编成文字,把这些梦幻泡影传播给大众,于是小女生大女人都开始“一帘幽梦”。这话很有见地,但凡好的作者不会不注意作品的影响,不会做懒人上完厕所不擦屁股。琼谣式的书看多了之后,大家很可能就都变得和她一样,看不到窗外,这就是她的影响,她应该为之“擦屁股。”
琼谣曾经表示,写《窗外》是尝试,是兴趣。写了7年,一本书写7年——这绝不能说这不是兴趣使然。然而之后呢?琼谣奶奶因为窗外的成功一发而不可收拾地开始写情情爱爱,就不能说只是兴趣了吧?多半是有些或名或利地因素在里头。于是,引到了我要说下一群女作家。
再如这些女作家,早已没有了琼谣奶奶似的耐性,出名要趁早啊,赚钱也别赶晚。写的东西且不说思想性,对人是否有益,根本就是快餐,是方便面,比的是速度,红个个把年,赚足人气,捞够了钞票,就可以大功告成,万事大吉了。于是所谓文学成了天津狗不理,一上来时热气腾腾,过了半个小时就汤冷油凝了。
所写的都是所谓校园爱情,整篇看来都是套路型的。居然还有人趋之若骛,该思考的决不仅是作者,貌似读者的责任更大于作者。这与“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一样。现在的不少女作者搞所谓美女派、半身写作,实在与“卖肉的商女”无异。商女为何会唱《后庭花》,大概是因为有买家点曲子。这年头,稿费就是硬道理!在市场经济的背景下,什么东西都能买到,买家多了卖家自然也多,会写几个字的都开始写校园小说了。其水平估计还不如白云大妈的《月子》。
诸如此类,连称为文人的资格都没有,连当“乞丐婆”哭几声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一些男的,如动不动就“泪流满面”的“孩子”——郭敬明什么的,如果前面说得是小女人,那他就是小男人,连“商女”都不如,随便找点他的东西来读,都让你鸡皮疙瘩掉一地。更可悲的是,诸如此类文字在学生中越来越流行,个个都成了“流泪的孩子”,于是“悲伤‘泪’流成河”。
现在最多最为泛滥的文字就是的玄幻小说,作者估而计男写手居多(注意,是写手,不是作家)。为什么说是“泛滥”?这种小说我看了不少,学校里的时候两三天可以看一本(当然,我值挑好的看)发现其中有不少的文笔还是不错的(当然,烂的居绝大多数)。我以为这类书的思想免谈了,因为“玄幻”得厉害,哪个男主角没有个三妻四妾那是对不起读者。这种文字只能说是垃圾食品,一天写出一两万字的鲜有写得精彩的。
我们对这些写手不能强求,毕竟人家要靠这个过日子。只是想让大家少看些烂的,好让那些烂写手过不下去,开始认真的写一些东西。
再引李敖先生的一句话,就是“中国古代没有大气的史诗,全是小品文,”我认为这句话的背景如果换成当代,会更合适。那些着眼于个人得失的“小品文作家”,打开窗,呼吸一下外面污浊的空气,然后多写一些真实的深刻的东西,未必要“文以载道”,但求老妪能解,或者作个乞丐婆,哭几声,这样做了总比不做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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