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电话情缘等云的一阵风

发表于-2007年10月03日 下午5:56评论-2条

电话情缘

第一章 电话里偶遇

几年前,我在一家公司当保安,我认为那是我做的最郁闷的一份工作。公司一共聘保安人员俩人,实行二十四小时工作制,也就是一个人在值班室里坚守,第二天才能回家猛补一天的觉。因此,我差点连终身大事都耽误了。我的伙计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我一直坚持着,为的是等待一个希望渺茫的电话……

在那上班,白天还好些,必竟人来人往,热闹一些。一到晚上,除了值班室都是黑鸦鸦的一片。尤其到了十二点以后更是难熬,瞌睡虫不断对你进行袭击,你又不能睡觉。说不定领导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查查你。所以,我为了不犯错误,就得不断与困魔作斗争。斗争的“武器”是吸烟喝浓茶。烟吸多了,手指熏黄了,肺也熏黑了。茶水喝多了唯一的负做用就是不断的跑卫生间,因此,我的尿路是绝对的畅通无阻。

铃——

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本想偷偷犯会错误的念头一下吓跑了,我迅速抓起电话,很专业的说道:“您好,保安值班室。”

那边好像犹豫了一下,说:“对不起,我好像打错了”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晕,电话打错了,我……”一句脏话还没出口又咽了回去,因为那声音太好听了,简直就不像人说出来的(先声名,不是骂人啊,因为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如果是这么美妙的声,我到希望她常常打错,常常向我致电。

铃——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电话果然又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888……一串的八,我晕,哪有这样的号啊,一定是来电显示出错了。

我又拿起电话说道:“您好,保安值班室。”

那边又犹豫了一下,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打错。”

“哇噻,”果然是那位说话动听的不像人是mm。我忙热情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想找谁呀”?

“我想找钟爱丽,这是她家的电话,怎么打到你那去了呢?”

美妙的声音顺着电话线慢悠悠的流进我的耳朵,真是醉人啊,我忙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像接求助电话似的说道:“你是不是一时忙按错号了,我这的电话是***……你仔细想一下,

“怎么会,你那的电话号怎么与她家的一个样?”她不解的说道。

我也被她弄蒙了,“是呀,这怎么可能,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是你一时记错了?”

她自信的说:“肯定不会,她家的号我常打的,比我自己的号都熟。”

我说:“这就奇怪了”,我为了拖住她,能与她聊一会,装作安慰她说道:“你先别急,让我们慢慢分析一下,找找原因。”

她说:“谢谢你的帮助,让我再试着打一下,如果再次打扰到你,我在这里先说声对不起了。”

我一听她要挂电话,心里那个急呀,但是急也没用,她该挂还是要挂的。我忙说:“没关系,对了,我叫林宇,今……”我本想说,今年二十三岁,至今未婚(与女孩子逗习惯了,成了口头禅了)但是一想,这样说不妥,忙改口道:“可否请教你的芳名啊?”

她格格一笑,说道:“你太客气了,芳名不敢,我叫林露,树林的林,雨露的露。”

我说:“巧了,你听咱俩的名,不知道的一定认为咱是哥俩。”

我是逮着机会就套近乎啊。

她又格格一笑说:“是呀,是挺巧的,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连着打扰你两次了,我再打一下试试,希望不要再打搅到你。”

我说:“真的没关系,你不用客气。”

她说着就把电话又挂断了,我心想:“她说话这么好听,就不知她长的什么样,如果长的再漂亮,那就更完美了……”

先不管她长的什么样,只要有机会与她联系就行,成不了女友,成为话友也行啊,常常听一听她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

铃——

电话又来了,我忙接起电话说:“喂,林露?”

再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我已有些激动,顾不上用专业用语了,心想:“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唉—,看来今天是没办法了,”她轻叹道。

我问:“你是不是有急事找她?”

“也没什么,只不过没事找她聊聊。”

“噢,没有急事就好,要不多着急。”我说道

她问:“对了,你现在是上班吧。”

我说:“对,一个班二十四个小时,我要到明天早晨才下班呢。”

我的意思是说,我有的是时间,你可尽情的与我聊。

她说:“要值那么长时间的班,挺辛苦的,累不累呀?”

我说:“还行,习惯了,”我接着问:“你是做什么的?”

她说:“上学呢,大二。”

我说:“相比之下,你应该更辛苦,整天起早贪黑的,我还可以上一天休息一天。”

我进一步告诉她我的班值班日程表,这样,你想打电话就知道哪天打了。

她说:“大学的生活还算清闲,尤其我是学音乐了。不怕告诉你,我经常偷偷跑出去玩。”

她笑了笑,接着说:“是不是我很贪玩?”

我也随着呵呵的笑,我开玩笑的说:“女孩子都这样,除了贪吃就是贪玩。”

她不高兴的说:“什么呀,我们女孩子在你眼里就这个形象啊。”

我忙道歉说:“对不起,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女孩子……恩……”我一时想不到词了。

“哼,看来我们女孩子的形象在你心中固定了,你的心里连表扬我们的词都没保留。”她半开玩笑半讽刺的说。

我见与她辩论下去对我不利,忙转移话题说:“你是不知道啊,我很会赞美人的,比如说你,说话已经这么好听了,唱起歌来一定是天籁之音。”

她装做不信的说:“是不是真的,不是又开始涮我了吧!”

我借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又加上很认真的口气说:“这句话绝对是真的,我可以发誓,你的声音真得很动听,我一开始听到你的声音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我都听醉了。如果能听到你的歌声,那真是此生无憾。”

她格格笑着说:“如果你这句话是真的,那真谢谢你的夸奖了,不过,我的歌声恐怕会让你失望的。”

看来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听甜言蜜语,成功;我接着说:“那是你太自谦了,虽然我没听过你的歌声,但我想信,只要你肯走上舞台,那绝对会瞬间红透的。”

“格格……看来你还真会赞美人”她笑得很开心。

成功,真是成功,呵呵……

我又说:“记住今天的话,从你走上舞台那天,我就是你第一个歌迷,不管你将来有多红,将来记不记得我这个人的存在,我始终会支持你的。”

她说:“虽然我不一定有那一天,但我会记得你今天的鼓励的,真的谢谢你。”

太成功了,ye ——

听她这样说,心里顿时轻松不少,有些忘乎所以的说:“在我心里,你成名是一定的了,如果将来你还记得我,可别忘了给我留个差使,我从小练就一身功夫,给你当个保镖不成问题。”

突然她板下脸说:“好啊,你还是拿我开涮,不与聊了,我挂电话了。”

晕,忽悠过头了,看来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啊。我忙说:“别挂呀,我也是想让你高兴呀,看来我赞美人的功夫还有待练习,这样吧,如果你不爱听这些,咱们进行下一话题。”

她听我这么一说“扑哧”笑了出来,“好,我听着,看你还有什么文章。”

我见自己又一次控制了局面,心里不免又有些得意,但决不敢再乱说了,我边想像着电话那端她的表情,边寻找着话题,我话锋一转,突然说:“对了,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姑娘芳龄多少,有无许配人家,我不敢奢求与姑娘有一结良缘的机会,只是初于关心。”

她没想到我会问这些,先是一愣,接着格格一笑说:“你又来没正经的,好,本姑娘就告诉你,本姑娘年芳二八已过,至于有没有许配人家,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我疑惑的问。

“是呀,你不是挺有想像力的吗,那你就好好想想吧。”她说完了得意的在电话那边偷偷格格的乐。

真是失败,晕——

我说:“你真是狡猾狡猾的,你这等于什么也没说。”

她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一报还一报,谁让你刚才气我来呢。”

我不知该向她怎么解释,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大喊冤枉,心想:“女孩子真是不能惹,俗话说得好‘为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逮着机会就会报复。不过,女孩子偶而耍点小蛮,还是很可爱的。”

她在那边得意的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一听还有以后,一下来了劲,我说:“咱俩能认识虽属偶然,但也是一个缘分,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她调皮的说:“如果下次依然错误的打到你那去,我有可能考虑一下。”

我说:“那我希望你一直这样错下去。”

她在那边一时沉默无语,我接着问道:“可否告诉我你的电话是多少?”

“恩——”她犹豫了一下,说:“下次吧,我该上课了,不好意思,拜拜。”

“噢——拜拜”

我机械的向她道了别,心里有些后悔,但又不知道后悔什么,是不是不该这么早向她要电话号呢?不过她撒慌的功夫也太拙劣了,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还上课?

第二章 电话里的爱情

今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了,一整天都是坐立不安,不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就是偷偷的傻笑。本来是一回家就倒头大睡的,现在倒睡不着了。在时间的折磨中终于度过了休息的一天。

第二天可惨了,白天一整天无精打采,几次偷偷在办公桌上打瞌睡,还好没让领导发现。不过,一到晚上我却越来越精神了,我愚蠢的想,她上次是半夜十二点多打来的,这次要打也应该在这个时间(不过,也考虑到了今天她会不会打,但人一到了痴迷状态时候,考虑事就会很幼稚)可是,时钟已一点点冲过了十二点,十二点零五;十二点一十;十二点十五……就是不见动静。

铃——

终于,在十二点二十三分,电话响了,我迅速抓起电话说:“喂,你好。”

“你好,我找林宇”电话里传来柔美的声音。

“我就是,怎么这么晚啊。”我心里那个激动啊,话都不会说了。

“你这么急,找我有事吗?”她问道。

我毫不掩饰的说:“事到没有,不过我很希望接到你的电话。”

她格格笑着说:“你就知道我会打电话呀。”

我说:“我到不知道你会不会打电话,但是我很想听到你的声音是真的。”

她说:“真的?”

我说:“当然,骗你是小狗。”

她说:“不好意思,我刚下课,又吃了点东西。”

我怀疑的问:“怎么现在还上课吗,你们学校是不是都是夜猫子。”

她装做生气的说:“你才是夜猫子呢,怎么,我这时候上课不行啊。”

“行,行,当然行,我不也是半夜在上班吗。”女孩子给你耍蛮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在那边又开始格格的笑,“我是不是很蛮呀?”

她好像猜到我的心里似的,我说:“蛮到不蛮,就是有点调皮。”

“你才调皮呢。”她接着格格的乐。

我问她说:“对了,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钟爱丽,后来联系上了吗。”

她说:“唉,没办法,电话是不敢打了,昨天跑她家去了一趟。”

我又问:“那电话打不通,找到原因了吗?”

她说:“没有,我把打错电话的事向她一说,她竟取笑我,她说我……”

她说到这就不说了,我知道肯定是女孩子开玩笑的话,但我追着不放的问:“她都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她有些调皮的说。

我逗她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得到。”

她说:“你说来听听。”

“很简单啊。”我来了个大喘气,“但是我也不告诉你。”

我说完了偷偷的嘿嘿的乐。

她装做威胁我说:“你敢不说,你不说我可挂电话啦。”

我说:“好吧,我说,但你可不能生气啊。”

她说:“行,你说吧。”

女孩子真没办法,我本是顺口说出来想气气她的,哪里能猜到她们的话。没想到她竟给我来这一招,我一时没词,只能是边想边胡编乱造了。

我学着她朋友的口气说:“我的电话你能打错,我可不信,你一定是看上人家小保安了,想泡人家……”

还没等我说完,她已经气得不行了:“你——你胡说,你再乱说我可挂电话啦。”

我说:“你说过不生气的,这又是你逼我说的。”

“你还强词多理,我也没让你乱说呀。”她辩解道。

我说:“我就是那么想的,如果你不让我说你就说说你朋友是怎么说的吧。”

她说:“就是不告诉你,但你还不能乱想,也不能乱说。”

我说:“好,我不乱想,也不乱说,但我偷偷的想想总行吧。”

“你还来,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我说:“你生气也一定非常可爱,但我还是喜欢你高兴的样子。”

她说:“油嘴滑舌,拿你真没办法。”

我说:“其实我原本是个非常老实的一个人,但是呢,自从认识了一位非常调皮的女孩子后,我就随着改变了,可见你的魅力有多大。”

“哼,看来你还是不老实,看本姑娘见到你后怎么收拾你。”

我说:“真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我都有些等不急了。”

她说:“别急,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你后悔都来不急。”

“我会后悔……”

我俩就这样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边斗边聊,时间也像心情一样,撒欢的跑着,我真希望时间永远静止在这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时间真的静止了,那么也就没有明天了,没有了明天也就没有的希望与结果了,最终的目的不还要的是结果吗。人就是这样难以理解,追求完美永远是人的目标。

我试探问道:“你长的漂亮吗?”

她笑着反问道:“那你呢。”

我说:“我身高一米八二,从小欢喜武术,身体结实。至于长的吗,虽不敢说是万里挑一,但决不是在大街上能够随便找到的那种。”

她说:“那一定是怪物,大街上走的可都是人。”她说完了格格了乐。

我说:“算你猜对了,见我时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吓坏了我可不负责。”

她说:“到时还不一定谁吓坏谁呢。”

我说:“那咱就试试,看到时谁先坚持不住,不过,你什么时候给我这个机会?”

她说:“这得让我好好想想……恩……”她装做很认真想的样子。

突然听她喊道:“遭了,遭了,错过上课时间了,我得挂电话了。”

晕,一到关键时候就来这一招,不过撒谎也来点新鲜的。

我怀疑的问:“这么晚还有课,是不是真的。”

她好像根本没理我的怀疑,急切的说:“不行,我得挂了,改天再给你打吧,拜拜。”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她就把电话挂了,我拿着电话愣了半天,只好不情愿的放下了电话,心里实在有些想不通,她究竟是骗我呢,还是真的有课,要说骗我呢,没理由啊,看她急切的样子也不像。要说不是骗我呢,怎么会半夜一点半多了还上课。心里不免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在我下个班,她如约打来了电话,依然是半夜十二点多,有些疑问不免向她提起,但她对我第一个疑问的解答不免让我有些失望。

她首先问我,能否看到她的电话号。

我如实向她叙说了我见到的异常情况,这也是我要问的另一个疑问。我说:“别人打来电话都能显示电话号,唯有接到你的电话从来就是显示一串的八,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格格的一笑,说道:“我首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在地球的另一面。”

“啊——”我带着失望与吃惊的说:“你在美国,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她笑着说:“你很希望见到我吗?”

我急切的说:“当然,我早就盼望有这么一天了。”

她装做有些不信的说:“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那么想见我,不会是……”

我忙解释说:“真的,虽然我们认识才几天,但我总觉得咱俩好像很久以前就似曾相识。”

她说:“既然你不骗我,我也不骗你,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我兴奋的问:“是吗,什么时候回来,到时我接你,我相信我一眼就能认出你。”

她说:“再有一年。”

“啊——”我马上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一年,还说是马上,不是在涮我吧。”

她说:“一年,不长啊,如果想考验你,恐怕还不够呢。”

我能想像得到,她说这话时一定是一副狡诘的样子,但主动权在人家手攥着,我能有什么办法。泡个美女老婆还真是难。不过,能用一年的时间找到自己一生的幸福还是很划算的。

第三章 痛苦的等待

随着电话的递增,我俩的感情也不断的升温。只要是我值班,她都会很准时的在十二点以后打来电话。每次至少会聊上半个多小时,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一个月。可是事情的变故,真不是人可以预料的。

那一天,我接到林露的电话刚聊不到十分钟,突然听到电话的那一端传来一声怒吼,“林露,你在给谁打电话。”紧接着电话便挂断了,我拿着电话愣在那里,或者说已经傻了。大脑里不断回响着那句怒吼,太可怕了,好像根本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我感觉事情一定非常严重,要不然林露不会那么仓促的挂断电话。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没能接到林露的电话,我感到事情越来越严重,甚至有时感到从此将失去林露。我曾试着用林露给我的电话号拔过去,但却是空号。我怎么也不相信林露会骗我,在林露给我电话号时,他一再叮嘱,让我千万不要使用此号找她,她给我电话号是初于对我的信任,更是为了证明她多爱我,至于她为什么不让我使用些号,她没有多做解释,她只说就看我的自觉成度了,如果我冒然使用此电话号,有可能我们的关系就完了。我一直认为她是在吓我玩。我之所以一直没用些号找她,一是为了遵守承诺,再就是我那点工资实在也承担不起那么高的电话费。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但是,所没想到的,让我一直认为能与林露联系的唯一方式的电话号却是假的,不过,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虽然电话号是假的,但是她情意浓浓的话决不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我想她之所以给我一个假电话号,一定有苦衷,那天突然发生的事就是证明。

在我痛苦失去与林露联系的同时,我还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每当我值班到深夜的时候都有发毛的感觉,尤其想到那声怒吼。我自认从小习练了一身功夫,从没怕过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恐惧感却不是自身能抗拒的。更让我没有预料到那就是现实与我所想的差距,那根本就不是差距,那简直就是人的思想上无法逾越的。

在我与林露失去联系的第二十一天,也是在半夜十二点多钟(后来我知道,只有这个时间段,那里管得相对比较松)电话铃突然响了,我本以为是林露打来的,激动之余不免有些失望,原来是林露曾提起的朋友钟爱丽打来的。虽不是林露,但总算能听到关于林露的些情况了。

她说话很仓促,感觉她精神很紧张。她得知我是林宇后,马上便说道:“林露让我转告你,你俩的关系从现在开始一切都结束了,她以前不管与你说过什么话都是骗你玩的,请你以后也不要试着用电话与她联系……”

我听到这里,脑袋翁的一下,我失去理智的喊道:“不可能的,你让林露接电话,让她亲自与说。”

钟爱丽有些恼怒的说:“你喊什么你喊,你别忘了你是什么条件,以你的条件有资格与林露在一起吗?”

我顿时哑口无言了。

钟爱丽又接着说:“虽说林露骗了你,但也没让你损失什么,如果你还把她当做朋友的话,就不要再打电话骚扰她,好聚好散吗,你做为一个男的,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我突然清醒过来,那天林露是被人吼了一声仓促间挂断电话的,之后就不见的音信了,现在这些话是从钟爱丽口里说出来的,我俩本来谈得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变故,这里一定有问题。

我想到这抢过话,用哀求的口气说:“钟爱丽,求你了,林露究竟怎么了,请你告诉我,我真得不相信她那么绝情。”

钟爱丽迟疑了一下说:“我可以告诉你,她父母不同意,她在美国也不可能回去,这只怪你的条件太差了。”

听钟爱丽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火顿时冒起来了,但还是尽力压制着,我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相信她父母那么狠心,你能不能让林露谈与我谈谈,我俩一起去求她父母,我相信她父母也会为我们的爱情感动的。”

钟爱丽显得很着急她有些不奈烦的说:“你就剩剩吧,天崖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说:“你应该知道,爱情这东西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我相信林露也不会那么容易放下,必竟这一生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很难。”

钟爱丽沉默了一下说:“你这人真的很麻烦,有些话我不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俩真得没一点希望。”

我说:“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原因吧,我可以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让我与林露在一起,就是让我死我都愿意。”

钟爱丽可能想与我尽快结束通话,口不择言的说:“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吗,我们都是鬼,怕了吧。林露每次给你打电话总是半夜,而且你的电话没有显示,这回知道原因了吧。”

我一下愣住了,等我醒过来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我仔细回忆着与林露相处的这些日子。确实疑点重重,再加上刚才钟爱丽说的话,我不仅打了个冷颤,难道林露真的是鬼?

几天来,我一直处在恐惧中,但是,林露那柔美的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回旋,使我慢慢的抵消了恐惧感,心想:“林露就是鬼,也是个温柔可爱的鬼,她要害我早就害我了。”

人鬼恋,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是聊斋里的故事,没想到,这种故事竟发生在我身上。我虽然对鬼有着天生的恐惧(这可能是我聊斋看多了的原因)但是对林露的思念之情半点也没减,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

另外,对林露给我的电话号,可以确定绝对是真。不但林露提醒我不要用,连钟爱丽也一再提醒我,肯定是考虑到我的个人安危。但思念的驱使已经让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每天都在打,虽然每次打都是空号,但我始终不甘心,我愚蠢的认为,只要打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打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某一位号记错,所以我把电话号每一位都用0—9十位数字换着试。虽然有时结果有些变化,但是最终的目的还是没能达到。

第二次听到林露的消息是在三个月以后了。那天晚上我正在听歌,自从与林露失去联系后我常常都在听歌,总是听那些伤情的歌,听着听着眼泪就偷偷从眼角溢了出来。忽然,一声轻轻的叹息传进我的耳朵,虽然我戴着耳机,但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开始我以为是错觉,直到一个靓丽的人影慢慢的显现出来,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她轻声说道:“宇,我突然的出现没有吓到你吧。”

“露,”我差点叫出声来,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她的眼睛圆而大,里面有点点泪花,显得十分明亮。我轻轻摇摇头说:“你不要骗我了,你不是露。”

她显得很吃惊的样子,接着又显得很痛苦,她伤心的说道:“宇,是不是你变心了,不想认我了,我可是冒着很大的危险来看你,如果你真得不想认我了,那我真得不想活了。”说着她的泪就下来了。

我对她说:“看你这样伤心,你一定是露最要好的朋友,但你确实不是,虽然你的声音很像。”

她不解的问:“你又没见过林露,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我说:“林露的眼睛应该比你的小一些,是那种弯弯会笑的,她的脸也应该清瘦一些。再就她说话的语气,你虽然与她声音很像,但那种语气你学不来。”

她的眼睛瞪的更大的,小嘴也张成o形,吃惊的看了我半天说道:“真怀疑你是不是见过林露,她长得跟说的简直一个样。”

“唉—”她又轻叹了一声说:“没想到你俩爱得这么深。”

这时她已经用她的原声说话了,我已猜出她是谁,我让了个坐示意她坐下,我说道:“你应该是钟爱丽吧,这两次都是你帮我俩联系,一定冒了很大危险,我大恩就不言谢了,不管我与林露将来怎样,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的。”

她又一次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说道:“没想到我是谁你也猜得出来,我本来还编了套故事想骗你的,看来用不上了。”

我问:“现在林露怎么样,在那边有没有吃苦?”

“唉-”她叹了口气说道:“林露在那边到是没吃什么苦,因为她那边有我们这帮朋友,不过,就是失去行动的自由了,她被监禁了一年。”

我说:“就因为这点事就被监禁了一年,也太严重了吧。”

她说:“这还是小事,她是个鬼,与你一个凡人谈情说爱是犯冥条的。”

我痛苦的问:“那我们以后是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钟爱丽摇摇头说:“难了,本来阴界与人间是没办法用电话联系的,不知道怎么的阴界的电话网络前段时间就出了点漏洞,就被林露误打误撞的给碰上了,现在被查出来了,再想用电话联系也难了。”

钟爱丽见我痛苦的样子,接着说:“但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我们每年都有一次机会来人间,我就是利用这次机会到你这来的,今天,原本林露是可以跟我一起来的,但她受到了监禁,只怕得等过年了。”

“那么说,过年我就有机会见到林露了?”我激动的问。

她苦笑着说:“理论上是可以这样说的,但事事变化无常,谁知过年有什么突变呀。”

我说:“不管怎样,这都是个机会,我一定等她。”我接着又说道:“请你回去转告林露,让她放心,我没事,让她多注意身体,我喜欢见到与我半夜通话时的林露。”

钟爱丽说:“你放心吧,有我这帮朋友呢。”她深深吸了口气接着说:“不过。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她肯定也不想见到现在你这个样子。另外,到明年的今天,我这也是最后一次帮你俩通消息了,以后怎样,就看你俩的造化了。”

第四章 爱情的骗局

钟爱丽走后,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等待。虽然一年的时间不短,但总算心中有了目标。不过自那以后,真的再也没有听到关于林露的一点消息。

与我搭伙的保安已连换了三个了,但是我依然坚守着,有人说我耐性好,但谁又知道我这种耐性是靠什么支撑的。我只希望林露到时候能有机会来与我见面。

我常常在想,林露我俩见面以后该怎么办呢,难道说见一面又要分开吗,我俩的事可以说史无前例,没有资料可寻,唯一可算资料的也就是小说了,但每一个故事的结局都是让人那么心痛,没有一例是以圆满结局。所以说,我与林露的将来也不容乐观。

随着日期的临近,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忧伤,我猜不透那一天的结果。一个阴差阳错的电话,一个无意的动机,惹来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麻烦。

夜,静悄悄的,除了保安值班室外,整个公司依然是黑鸦鸦的一片,我的心跳好像在帮我计算着时间,它每跳动一次,时间便临近一步。

“宇,”一个轻柔带着哀怨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

“露,是你吗?”

随着我的声音,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我上前轻轻抓起了她的手,与她相对无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声说道:“宇,你瘦多了,你看你原本结实的肩膀已不那么挺拔了。”

我望着她的眼睛说:“露,你的眼角是微微上翘的,应该是双会笑的眼睛,不要带着那么多伤悲好吗!”

她果然笑了一下,但笑的很苦涩,她说:“宇,我愿意为你笑,以后我也只为你一个人笑。”

我说:“不,你的眼睛是天生的,你应该常常的笑,要不是对资源的浪费。”

她又笑了一下,这次眼里的忧伤少了许多。

我说:“对,就这样,如果把眼里的忧伤和哀愁都去掉就更美了。”

她说:“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你的身体还像以前一样强壮,我会常常为你笑。”

我说:“真的。”

她说:“这是我们的约定,记住了。”她伸出小手指轻轻的与我的小手指勾到一起。

我小心的问:“咱俩还有多长时间?”

她对我神秘而又深奥的一笑,说道:“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激动的问:“是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吆——我的手。”

我发现我太激动了,我心疼的帮她揉着手,还不放心的问:“为什么还要等三个月呢?”

她装做对我的话有些不满的说:“你知道我为了咱俩的事吃了多少苦吗;要你再等三个月还嫌长。”

我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知道你受苦受委屈了……”

她忙止住我的话,微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难道你我还分彼此吗?”

我问道:“三个月后,我到哪接你啊。”

她不解的问:“什么到哪接我?”

我说:“怎么也不能让你自己走进门吧。”

她见我一脸坏笑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一双小拳头雨点一样敲在我的胸脯上,撒娇道:“你真是坏死了。”

我顺势一把把她拥入怀里,轻声说道:“我太希望那一天的到来了,但愿这期间不要再出别的差错了。”

她在我怀里待了好长时间才轻轻把我推开,轻声说道:“宇,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差点忘告诉你。”

我有些担心的问:“露,什么事。”

她安慰我道:“宇,别担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这是一个必须走的过程。”

我仍不放心的问:“是什么过程,”

她很严肃的说:“我必须得借尸还魂。”

我一下又担心起来,问道:“借尸还魂还是你吗,我不干,我只要现在的你。”

她笑了笑说:“傻样,我现在是鬼,怎么能长时间和你在一起。”

她为了使我放心,进一步解释说:“说来也巧了,那女孩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丝毫不差,这可能也是咱俩注定的缘分吧。”说到这里她又严肃起来。伤感的说道:“可惜,那女孩才二十二岁,便阳寿尽了。”

稍停顿了一下,她又不忘提醒我道:“记住了,那女孩叫司菲。”

我不解的问:“我住她的名子干什么?”

她在我额头狠狠点了一下,笑着说:“说你傻,你还真傻,司菲就是我,我就是司菲,人家的名都叫了二十二年了,总不能说改就改吧。”

我说:“我总感觉怪怪的,露,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装做生气的说:“你真是不开窍,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会不想。”

她又温柔的对我说:“在别人面前或在她家人面前你叫我司菲,私下里你仍可以叫我林露。”

我苦笑道:“那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俩个媳妇呢。”

她怒道:“你——臭美吧你。”

三个月的期限,我如约赶到了司菲家,展现我面前的司菲,也就是露绝对是原版的,一笑一频一个眼神绝对丝毫不差。但我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我想:“这也许就是借尸还魂的结果吧。”

她与我开玩笑的说:“还满意吗,如果不满意可以‘退货’。”

我忙说:“满意,满意,绝对的满意”这么难才找到的媳妇,岂容她再跑了。

接下来,应该算是幸福的生活了,一年后,我的儿子出世了,小家伙非常可爱。两年后,我的儿子会蹒跚学步了,偶而也会叫爸爸妈妈,三年后……

写到这里,如果收笔的话,应该算是非常完美的结局了。可是,因为我个人的一味追求完美,那绝对是对林露的伤害,同时也是对读者的不负责任。

三年来,虽然我与司菲(林露)感情很好,但我总好像有些找不到与她当年做鬼时的感觉。我一直认为是因为她借尸还魂的原因,或者是我的心里作用。另外,三年来,每当到我与林露初次相见的日子,心里总是有酸楚的感觉,夜里总是失眠,后来又总是突然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好像提前没有一点征兆。

……

一滴冰冷的泪轻轻滴落在我的脸上,我醒了,是一种揪心的痛把我唤醒的。卧室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空气中却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悉让我的心揪得更痛。“林露,”我轻声叫道,顺手开了灯,很快用目光巡视了一遍房间。

妻子被我惊醒了,惺着眼问:“怎么了,宇?”

我见她的眼睛明显有泪痕,但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又对了着房间的空处叫道:“露,我知道你来了,快出来吧。”

妻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的问:“宇,怎么了,我在这。”

我伸手拂开妻子的手继续说:“露,我知道你还在,不要躲了,快出来吧。”我见不没有动静,精神上已有些失控,我一下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许多,喊道:“露,你再不出来,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我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妻子也忽然说道:“露姐,你别躲了,我不想再骗宇了,这对他不公平。”

一条人影慢慢在我眼前凝结起来,“露——”我轻轻叫了一声。

她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凝视了她好久,又转过头来看妻子。“真的一样,丝毫不差,但唯一不同的是那股气息。”我深深陷入了迷茫中,“妻子,露;露,司菲,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我心中已明白了大部分,但是,一个是与我生活三年的妻子,一个是我的至爱,我该怎么办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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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2]个
永恒的心5210-评论

付哥,永恒的心5210来向你报到,看来你的这篇文章,真的好叫我羡慕。
  【等云的一阵风 回复】:谢谢你的鼓励;初试小稿,还肤浅的很,请多提宝贵意见。
    再次感谢你的关注。 [2007-10-6 14:56:51]at:2007年10月06日 中午1:08

EnterD-评论

真是太有才了!at:2008年01月21日 中午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