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几天前的一个晚上,约朋友来家中作客。朋友是个气质不凡的女孩,叫燕,深圳工作多年。说起深圳,我也有幸到过几次。最初和朋友谈到深圳时还能各揉己见。但不知不觉中,话韪却有点谈不下去了。细细探问才得知,原来燕在深圳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燕那时在一个公司跑业务,因长得漂亮,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但她都心如止水。虽然追她的人当中是高管的也大有人在。其实我也不否认像她这样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在现实中早已是不多见了。也许在男人的眼里,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显得可贵吧,有某些高管竟以要和老婆离婚来证明对燕的真心。在我的眼中,这些高管无非是些只看重表的人。他们所谓的真心就是要和老波离婚吧。其实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说这种话,用这种“真心”去爱追求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其实燕也想过要找个爱她的男人,只是在这样一个被虚伪侵蚀的世界里,要找到真爱,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善良纯洁的燕却又是多么的幸运——只因找到真爱她的人。那男孩是河南人,叫杰。和燕同一个公司。起初燕并不接受他,但杰用他的真心最终还是打动了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燕。
燕说那时杰住的地方离公司较运,要走三十分钟的路程。但的女宿舍却离公司只有仅仅五分钟路程,只是住在七楼,对女孩子来说,爬这样的楼梯还真有点受不了。每天上下班,除加班之外,杰都会到燕的宿舍等燕,送燕上下班,风雨无阴。有一次下班竟然一口气把燕从一楼背到七楼。要说燕真正接受杰的原因,我想除了那些滴在楼道里的汗水外,我这个局外人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打动样。在我看来,爱情最好的证明无是海誓山盟之类的诺言。最浪漫的无非是和心爱的人于花前月下说的那些动人的甜言蜜语。燕说那时下班后经常和杰坐在宿舍门前的草地上,有时也许是谈到背叛吧,燕说要是有一天杰离开了她,她就从七楼跳下。现在想来,在听到燕说这句话时我还有点后怕。要是当时杰真的离她而去的话,我想我是没有机会写下这个感人的爱情故事,更没有缘分认识像燕这样的一个知音。说是知音,是因为我们都喜欢听那些伤感的歌曲。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话又说回来,人出门在外,难免会有三长两短之时。燕也不倒外,不过那时燕已经和杰走在一起了。燕说那次她生病,好在有杰在身边,杰像一个全职的保姆般柯护着他心爱的燕。听燕说,那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杰一手包办,但这一切对杰来说并不算什么。对杰来说,最大的麻烦是公司里那些曾经追求过燕的人。因为公司的上班制度是两班倒,公司中有人竟然在此时将杰和燕分在不同的班。原因很简单也很让人接受不了——吃醋!听燕说到这,我心里燃起了平时少有的怒火。我拿起一根香烟闷抽起来,青烟掩盖了我纸红般的面。趁我点烟这际,燕叫我点燃我在酒吧工作拿回来的蜡烛,并关掉那只本就散着微弱光线的小夜灯。一陈清风随窗外轻飘进来,烛苗左右摇摆,像是在跳一支伤感的舞。我顺着飘在烛光中的青烟望了望一眼燕,却见一行泪水划落在她那张布满情伤爱痛的脸。此时此刻,我能做什么?我明白燕此刻的心情,但我无法用语言去安慰她,只好也只能递给燕一片纸巾。我默静地望着这个对爱情如此执着的女孩在一旁默默地擦干再一次流下的泪水。我想扯开话韪,但还末等我开口,燕又说话了。
燕说自从和杰分班后,杰每天下班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早餐送到燕的宿舍,吃过早餐后自然就是像往常一样关燕上班。而上班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打考勤卡,而是而是送燕下班,送燕上班时还好,但送燕下班就有点让人感动了。燕说杰每次送她下班时,杰都要提前来公司,不是因怕迟到,而是送完燕下班后他自己还要上班。提前过来是不得已的,用燕的话来说,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工作和爱情两不误,更重要一点,是不让公司里某些高管借韪发挥。其实燕不说我也能猜出来——那些人面兽心的人会有此一招!但越是这样,越能看出这份爱情的可贵。本人是做黄金加工的,若要我评价这份爱情的成色的话,我会用千足金来形容燕和杰这份听者落泪,闻者心碎的爱情。
做业务这行免不了要东奔西跑。燕说有一次和杰到广州做业务。那时正值夏天,两人从火车站出来后,燕因身体不好,加上火车站那里充满了令人难闻的汽油味。燕最终还是晕倒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广场。也许是天意弄人吧,来到广州业务末完成,心爱的人就入院了。但入院也并非一帆风顺,燕晕倒后,所有的行李都由杰来拿。本来行李就多,加上在火车站打的难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好不容易才来到医院。医生说是中暑,因误了时间而加重了病情,需住院。在住院期间,杰寸步不离地守在燕的病床前······燕说不下去了!趁燕无语之际,我又多点了两支蜡烛,我不想燕这颗伤痛的心在我这间光线微弱的房间里,讲述一段现在想来还黑暗的爱情故事。无语的燕泪水依旧照流,我深感难过。其实我不该让燕将往事重提,再说我们还是知音,我真的心中有愧。但面对一个此时已将时间倒流到过去的燕,我又想不出让她回到现实的理由。无奈的我只好再一次点燃一支能掩人耳目的香烟。我不想再用什么语言去安慰一个如此对待爱情的人,只望着燕那张泪流满脸,听着她那还远末讲完的往事。
燕用我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泪痕累累的眼睛说,回到深圳后,一切又回复正常。当说到她和杰回到杰的老家时,燕再一次流下只有她自己才知其味的泪水。燕说杰的妈妈心脏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那年老伴因车祸而过早地去世,病得就更重了。听燕说那场车祸杰的爸爸是被汽油烧死的,烧得面目完非,当时根本就分不出尸体姓甚名谁。正因为这样,杰的妈妈从此再也经不起那怕是微小的打击。听说儿子要找一个南方姑娘做老婆时,杰的妈妈死活不肯。按理说,出来打工的人,家境是好不到那里去的,要是儿子在打工其间能带个姑娘回家的话,那怎么也该算是件喜事吧!可偏偏在结婚这件事上,杰的妈妈是死活都不肯让步,竟还以有她(燕)没我的死理来迫使杰来做选择。燕说那时好想和杰的妈妈理论,但理智不容许燕这样做,不容许燕同一个有心脏病的人接受如此大的打击。为此,燕只好先回深圳,到深圳后,燕想起和杰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杰的爸爸出车祸时,燕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杰,好让杰来处理他爸爸的后事,杰的妈妈身体不好,燕也省吃俭用省钱出来叫杰寄回去给杰的妈妈看病。想想和自己和杰真心相爱,但为何相爱的人又不能在一起?虽说燕没和我说,但我看得出,燕为杰付出的绝对不只是钱,只是燕不在我面前提起罢了!但那对杰的爱,对杰的情早已在那布满泪水的脸上流露出来。退一万步说,燕是那种心甘情愿独吞爱情苦水的人。对此,我敢用和燕是知音的名号来打赌——燕就是这种人!
燕说自从杰的妈妈反对她和杰的来往以后,爱情的天秤就开始分手的这一边倾斜,回到深圳后不久,杰也赶到深圳。但很明显,杰有点和过去不同了。燕说杰要在爱人和家人之间做出选择。这又是多么的叫人为难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死心塌地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女友,一边是有着养育之恩的母亲。换作任何人也作不出这样的一个决定。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是不能和谈的——杰的妈妈有心脏病!所以,杰为此而憔悴很多。从燕的语气和泪光中,我看得出一对真心相爱的人面临分手时的无奈和痛苦。但事已至此,想也没用。最终,杰作出了两者都不选择的选择。听燕说杰作出决定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也很少和她联系。在此后的日子里,燕还从原来的工友处得知,杰的妈妈还迫杰和老家的姑娘结婚,还说只要留下香火后任由杰怎样做都行,还听说杰现在还是一个人过······
我听到这,才真正意识到有情人多磨难是多么的痛苦的一件事。一直以来我都接受不了以上这样现实中的事实。不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不是说心诚则金石为开吗?如今这一切的一切又在哪儿?在此我没有权利说谁的是或非,我只再一次深感现实的无奈和世事的无常。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对燕来说,这种结局是痛心的。燕也作过最后的一搏。但事到如今,这一切都如石沉大海。燕能做的只有选择离开这个曾经令她心醉,而如今却令她心碎的城市。我无法想像一个如此对待爱情的女孩在坐上离开深圳的巴士时的心情。只好默默地祝愿目前我唯一的知音,祝她能早日摆脱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往事。对我来说,这也算是我对燕的一点安慰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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