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崇尚“个性”的时代,一切事物都在平庸中速荣速朽,这也是一个极端的时代,在“自我”林立的大街小巷到处弥散着发烧的狂妄和滚烫的浮躁。一切事物似乎已经不再按部就班,“惟我独尊”“妄自尊大”,只要拥有自信似乎就可以超越时空,飞跃无限。
汉代西南邻国中,夜郞国(今贵州西部)最大。夜郞国的国君问汉朝使臣道:“你们汉朝大呢,还是我们夜郞国大呢?”(见于《史记·西南夷列传》)后来用“夜郞自大”比喻妄自尊大。在我们的生活中,经常会出现一种人,他们极度自我,目中无人,其实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便感觉自己独一无二、不可一世,盲目地夸大自己,经常会主观臆断,当别人的判断与他的大相径庭时,他就会认为别人幼稚的可笑。在他的世界中,自己就是一切,而别人似乎都是他身边的点缀,藐如尘埃。
自大的人能够尽快地把握快速裂变的原理,让自己或明或暗地投身到盲目自夸的境地,魔力般地倍增市场,倍增人气。他们在自己营造的精神家园中自我欣赏,如痴如醉,他们呼唤“自我”的声音被滚滚烟尘驱谴着,连绵不断地向我们传递过来。人们在漫不经心的过程中了解了他生命中的一个主题——自大。
面对现代社会层层缠知的迷惘与空虚,那些自恋的勇敢者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呐喊,“谁谁谁是个鸟,他的文字象垃圾。”在那些发了昏的头脑中隐藏着无数自恋的影子,似乎一切过去的东西在他的眼里都是腐朽的,我就是我,目空一切。三十功名一朝就,八千里路半日绝,在自大者的眼里,这绝非是吹牛抬杠说瞎话,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类高速进化,从一般人到拥有粉丝的万人迷似乎只在一夜之间。
自大与自信又截然不同,自信的人是有依据的而自傲的人是没依据的,自信是相信自己,对自己有信心,而自大,是过分的相信自己,自不量力,甚至到了自恋。自信的人,是在自己心中树立信心,建立目标,长期的朝着目标去奋斗,旨在通过事实来证明自己。自大的人呢?仅仅以自己心中所想为中心,觉得如果好好干,肯定比他强,但一直不去做,即光说不练,虽然有的时候也有可能去奋斗,但自大的集中表现就是仅仅有形式,而无实质。
每个人都对自己有一个认可的程度,自我认可的程度比实际程度差,叫“自卑”,自我认可的程度比实际程度很大叫“自大”。自大的人的突出标志是自我标榜和自我关注,他们把关注的焦点投射到狭隘的自我身上,并且用自己认定的固定不变的标准来衡量周围的人和事。他们通常是自我夸大、自我赞美、自我表现,常幻想自己容貌绝伦,才华横溢,能力超群等。在感情和内心世界中有孤芳自赏的心态。在人际交往中,表现出损人利己,以我为中心,处事极端化。当受到批评、遇到挫折或失败后,表现出愤怒、不服气等极端情绪。
自信其实并不坏,一个人能够自信,至少证明他有一颗自强向上的心。然而过分的没有依据的自信就是自大。自大和自信一样同样需要资本,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狂傲得起来的。人要想保持狂傲就必须努力保持狂傲的资本。从这点意义上来说,自大也是督促自己进步的一种手段。拿破仑是自大的,希特勒是自大的,刘翔也是自大的,这样的人也许会有一时的失败,但不会长期失败。他们知道从哪里跌倒,必须再从哪里站起来,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本去狂傲。
古语道“人不轻狂枉少年!”然而可悲的是有好多人盲目地自我欣赏,自我陶醉,既没有自大的资本,也没有自大的实力,而是只凭着一张会吹嘘的嘴瞒天过海地自夸,这样的人在他的字典里无形中把自信这个词语投进了万丈深渊,隐没了它的真实含义,而又搭上了一件虚无缥缈的虚幻的外衣。
患上自大症的人都有同一个症状,本来自己平淡的如鹅卵石却自我感觉如翠玉,眼睛长的太高看到的只是一片茫然而已。治疗方法:“清醒冷静”丸若干,再配以一面镜子每天自照5分钟,以辅助治疗,然后在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了之后再重新确定用哪种秤盘。那些把自己推向神坛的自大症患者其实是多么的可笑,他们把贬损别人当成了一种惊世骇俗的时髦之举,他们的目光停留在自我的空间,而不能升华到理性的思维阶段。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鲁迅先生曾说:“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究不过苍蝇,忘了我。”其实克服自大很容易,每当你有一点自大的想法的时候,你就去想一下,宇宙中有那么多的星系,太阳系只是其中之一,而地球仅仅是太阳系的一员,你我的人生变得多么渺小啊,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更别提个人的荣辱得失了。
今天的时代更在乎年轻的弄潮儿自信,不要因为藏拙而失去了应有的光芒,过分的谦虚也就成了自卑,一再的退让容忍却又难免沦为怯弱。今天的时代同样要求年轻人勤勉务实,奋发搏击,而不是一味地口头上宣扬“个性”“自我”,盲目自夸,自吹自擂。自大的人生象风干的萝卜条一样的仓促和单薄,而惟独理性的认知才能浸润和复原浮躁干枯的人生。正视自己,即使你不是雄鹰,做一只蝴蝶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比不过鹰飞的高,依旧可以自在的在花间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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