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个脾气古怪而且很势力眼的女人，老公去世后，小叔名哲把她从老家接到了上海。家境上好的小儿媳妇为人很善良，可也是个犟脾气，两人谁也不让谁，这时远在它乡的我就成了婆婆心中的好儿媳妇，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要回老家了，心里还真别有一番滋味。要不是婆婆恳求我，在老家给小叔找个漂亮温柔能干的媳妇，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我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老家黑龙江，是因为父亲在工作上犯了经济上的错误，领导念他是多年的老人，放了他一码，也没有追回钱款，所有我们全家就带着这些不干净的钱迁移到了南方。父亲用这些钱买了房子，开了个汽车维修的小店，一家人过的还算幸福。而我和英哲也是在我父亲的小店里认识的，那时是他陪着朋友来修车，以后就经常带着不同的朋友来照顾我家的小店，父亲对他自然很喜欢。慢慢的和他熟知了，相恋了。父亲看他家境不错，工作又好，头脑又很灵活，就同意了我们的婚事，那年我才22岁。

岁月不饶人，这话一点不假，如今的我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步入中年的妇女了。母亲听说我要回老家，急忙拿来南方的许多特产，说是让我到亲戚家去看看，当年走的急，也没有来的及和他们告别。我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踏上了北上的火车，经过几天几夜，终于到了。接站的是我的初恋男友大海，现在也已经为人父了。记得我离开时，他还对我山盟海誓，书信不断，可没有过多久，就喜欢别的女孩了，为此还真让我伤心了一阵子。“虽然一切都改变了，还好你家的电话号码没有变，不然我到哪里去找你。”我说这话有些调侃还有些讽刺，从他那色咪咪的笑容里就可以看出，他的老婆一定没有我漂亮，他也不会过的比我好，这让我很得意。

看过所有的亲戚和儿时的好友，也该为此行真正的目的而努力寻找了。家乡的美女其实也很多，只是都已经为人妇了。就在我为是走是留犹豫不定时，又一次遇见到了大海。他领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急匆匆的赶路，被我一下拦了下来。“喂，你干什么去，拐卖人口啊，这么急。”大海一见我就傻傻的笑“买票，赶火车。”“你要去哪里？”我心切的问，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有个同伴回去也好啊！“不是我，是她。”大海手指着那位姑娘。一位柔柔弱弱的丫头，像是吓坏了的样子，难得的是还能从她脸上看到乡土气息，这次回老家，才发现家乡人也时尚了，走在城市街道，也分不出个你我他来。“你送她去哪里啊！这么小的孩子，”不等我说完，就被大海拉到一边，“她是我二姨家的孩子，是山里人，想上我这打份工，找个好婆家，可你嫂子容不下她，让我送回去。”听他这么一说，好象把我的难题给解决了。我把我来的主要目的和大海说了一遍，告诉他只要他不嫌弃小叔岁数大，〔其实也就大个十来岁，在农村不算什么。〕不嫌是二婚，其余条件我们这边都没有的挑。大海很痛快的答应了，如释重负的和我告了别，也嘱咐了那个女孩很多，例如你要去的是个更大的城市，将来比谁都有福之类的话。这女孩叫秀儿，瘦瘦的，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想必也是母亲心头的肉，不舍得让她做山里的活，才把她送出来。我的怜悯之心告诉自己，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只要你会哄老太太开心，你全家可能都会从大山里出来。

回到了家，我就迫不及待的给婆婆打电话，结果接电话的是小叔的前妻，她告诉我，他们和好了，婆婆被送到养老院去了，真是太出乎我的想象了。婆婆害苦我了，那段日子我真是有苦说不出。老公也埋怨我，说家里多了个人很不自在，他不能像以前一样裸睡，不能和我在沙发上做爱了，说得可怜巴巴的，让我很是为难。我抱着他的头，像哄孩子般，“乖，别闹了，就当是我们的孩子回来了！”老公在我的胸前摇蹭，“不，她不是。”说着将我压在身下，我能感觉到硬硬的东西顶着我，让我的呼吸不均匀起来。他脱去了我的内衣，彼此很配合的交融在一起，上下的亲吻，让我不禁轻叫。他说我的叫床是他最受不了的，狠狠的在我下面撮了一下，我痛的惨叫。秀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误以为我们在打架，闯了进来，看到赤身的男女在一起，竟傻傻得张着大嘴啊啊的叫。英哲气乎乎愤的穿好衣服，大叫到：“滚，傻了吧唧的。”这时她才离开我的屋子，老公真的很气，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不爽。我马上穿好衣服，去看秀，还真怕她走了，还好她在自己的屋子里。我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看着她一直哭，听到砰的关门声，我知道老公出去了。“秀儿，别哭了，是姐不好，姐跟你道歉。”我替她试去眼角的泪，她也止住了泣喘，可能看我没有责备她，她也就不那么伤心了，这件意外就这样平息了。

在我空闲的时候我也会打扮秀儿，可不管我怎么弄，她都不像城里的孩子，后来我才明白，外表是改变不了内心的，我把她打扮的多漂亮，她的心还是处于自卑当中。秀儿不爱讲话，却很爱干净，每天帮我收拾屋子，做饭，后来我又教她怎么买菜，锻炼她自己单独适应的能力，有时也会多给一些钱，让她买些自己喜欢的，可她都原样的拿回来。她很听话，即使做的不好我也不愿意说她，这样老公和母亲很生气，说我早晚会把这个小家鸡宠的变凤凰，我笑而不语，好象还真有些喜欢她，谁让自己生的都是儿子呢，我就喜欢小女孩。自那以后我教了秀儿很多大山以外的知识，如穿衣打扮，培养自信心，识字，记帐理财，可她很笨，学什么都很慢。英哲对我很不满，说我疏忽了他，可我也有理由，既然领来了，就得对得住人家，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我这，调教好了，也可以给她找个婆家，也算不枉认识一场。看我说的在理，他也无话好说，只能怏怏离去。我有了秀儿的陪伴也不觉得寂寞，她学会一些我就成就感多一些。

时间过的很快，半年过去了，秀儿也被我教的有点样了，可我的老公却在不知不觉中很少回家了，我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每次他回来我都问他去了哪里，他就说加班，可我知道，他那单位纯粹是养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加班。连吵架都没有的婚姻危险性是很高的，让朋友同事羡慕了一辈子的我，怎可以接受丈夫的外遇，更接受不了婚姻失败，那样的话我宁愿——有种想法在我脑海里产生了。

在以后的生活里，我除了教秀儿语言，还教了她如何了解性，一些性的知识，看一些黄色片。刚开始她不听不看，我就告诉她，以后成了大姑娘，嫁了人，不知道这些会闹笑话的，她好在很听话，同意我所说的，也愿意和我学。其实在内心，也觉得自己很龌龊，一次次的和良知做斗争，可每次都是那个邪恶的我胜利。看时机差不多，就把丈夫外边有女人的事情和她说了，让她帮我夺回丈夫的心。秀儿哭了，眼泪落在衣杉上都能听见响声。看她这样我的心又软了，准备好的那些要求回报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口。算了，她还是孩子，我也是为人母的人啊，不能逼孩子做这样的事。就在我自责和犹豫的时候，秀开口说话了，这是她来我家讲的最多的一次话。“姐，其实我不傻，我早就知道你有这想法。”听到这话我觉得自己像是个罪人，在接受审判一样，无地自容。“在我们老家，发生过这种类似的事，家里穷的，就把自己的姑娘送城里给人当小媳妇，可俺娘决没有这意思。”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我如罪人般低下头。“我知道，大姐是好人，你也是迫于无奈，可要俺做那事，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这小丫头，把我教的招数又用在我自己身上，这回把自欺欺人领悟的更加透彻了，惭愧的点点头。“完事给我娘邮点钱，要邮2万。”我同意的点点头，“给我找个工作—”我差异，“在外说你是保姆，你找工作，别人会怎样看。”她看我说的在理，想了想，“不可以撵我走，在外边给人家当小媳妇的，回去会让吐沫淹死。”我点头同意了。

早上英哲回家取衣服，我特意兴高采烈的迎上去，“老公，你今晚一定要回来啊！”他看我笑的很灿烂，也傻笑说，“什么日子，这样高兴。”我趴在他耳旁说：“这是秘密。”我这样做无非是想引他晚上回家。深夜，他开了家门，真的回来了，听脚步声就能感觉他喝了不少酒。我早就把秀儿安排在我房里，半天没有听到动静，想必这只猫是来者不拒了，我的心恨恨的。

一大早，我就按计划去捉奸了。秀儿看我近来，急忙起身，用被子捂住胸口，把英哲一丝不挂的漏在外面。我定了定神，在他脸上狠狠的煽了一耳光，他被打醒了，起身刚想与我发火，看到了赤luo脊背的秀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我哭喊着，“你在外边有人也就算了，回到家你也搞，你是不是人。”他赤luo的跪在我面前，举着双手像我发誓：“老婆，我外边真的没有人，这秀儿怎么会在我们房里，我喝多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眼睛如剑般直刺，“外边没有女人，那你怎么不回家？”英哲委屈急了喊叫着：“我在拉关系，我们单位要培养一批人才去国外扩展市场，我的年龄超标，领导又喜欢旅游，泡女人，我就下了点工夫，这不昨天在一起喝酒才漏话说这批有我。”我听后，只觉得天晕地转，老天在和我开什么玩啊！

我事后原谅了丈夫，可秀儿的以后安排却成了我的难题。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和老公说：“不然就带她一起去国外。”英哲摇头，我知道就是他想，他这时也不能说。秀儿去买菜了，我趁机和老公盘算着给多少钱让她走，就听楼下王娘喊：“502，你家的保姆被车撞了，快下来看看。”我和英哲相互对视，傻傻的看了半天，直到王娘喊第二声。

秀儿走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肇事者的赔款，我们也都寄回了秀的老家。不久，我和丈夫飞往美国，秀的影子在脑海里也如云一样随影随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