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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红运的傻柱凤山

发表于-2007年09月28日 下午5:13评论-1条

走红运的傻柱

园里的葡熟了,傻柱拿着修果枝的剪刀、筐子,去园里收葡萄。一会儿,狗毛跑来了,说,傻柱哥,你那女人回来了。傻柱说,操,哄傻瓜去吧。头也不回地剪葡萄,那红玫瑰和白玫瑰葡萄着实喜人。

狗毛说,谁要哄你是那个。说着,用五指比了个乌龟形。真的,你那家伙,晚上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傻柱一听是真的,放下剪子就往家跑。也不顾摘下的一筐筐葡萄了。跑到家门口,推开门,见那女人果然站在院内葡萄架下下。从葡萄藤的枝叶间,看到那美丽的脸,和窈窕的身姿,她还是那样子,俊眉俊眼的。她跟前还有一个带着红领巾的小女孩。这时,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说,你来了,怎么不来个电话,我好去车站接你。那女人说,就不想让你知道,给你个惊喜,转一次车,就来了,老虎也没把我娘俩吃掉。

两个人只顾说话,冷淡了那孩子。那女人一提娘俩,傻柱才觉得,来时慌疏了,竟然,没带点儿葡萄来。好在院内葡萄架上还有一些没摘的,他找了凳子,站上去,用手掐了几枝白玫瑰,和红玫瑰,还是无核的哩。女人怕他站不稳,一手扶着他的身子,一手托着筐子接摘下的葡萄。傻柱摘完,从凳上下来。在压水井上抽出些清水洗净。

拣了几嘟噜白的,递给了孩子,又拣了一串最大最红的送到那女人嘴里。

那女人对那孩子说,喊叔叔。那女孩子腼腆地朝傻柱看看,小声地喊了一声叔叔,傻柱应了一声笑了。心想,有个喊爸爸的多好。看到女孩对院内的花呀草的感到新鲜,就对那孩子说,你在院子玩会吧,便领着女人去开屋门。

屋门开了,炕上的被还没叠,脏袜子,破裤权子,扔的沙发上炕上到处都是。还有意些果树技术书,也是横躺竖合的。那个女人说,你看你这屋,快像个穷货市了。傻柱笑笑,说,从你走了,就这样。那女人说,我走了,你想我吗?傻柱说,就是晚上老做梦,一做梦就梦见你,和你干那事。说着,他便搂住那女人的腰,掏啊摸的。那女人一扭身从他怀里挣出来,说,别跟没见过女人似的,馋猫,大白天的,孩子还在门外呢。我来了就不走了,不是飞鸽牌了,是永久的了。管你个够。傻柱一听,乐了,乐得直念佛。

那女人一屁股坐在炕上,长叹一声,说,这也是命啊,我回去后,那男人,得了个怪病,半年多就死了。那么多人给我牵线搭桥,我都没看上,总觉得你好,实在。傻柱只是嘿嘿地笑。那女人问:爹呢?傻柱说,“走”了,你走后三个月走的。那女人说,是不是为了我?傻柱摇摇头,说,你来俺家前,他就有病。傻柱嘴里虽这么说,可心里也觉得对不住爹。

他快三十五六岁了,爹花八千块钱托人领来这个女人。爹一再地叮嘱,说,这些女人靠不住,你要看紧点儿。爹说得也对。村上花钱买来的女人不少,大都是穷山恶水地方来的。有的来了,在这儿扎了根,生了孩子,有的是放鹰的,睡了一宿,就跑了,还捲走了不少钱财衣物。狗毛的女人,给他生了一个胖小子,认为上了保险了,结果也留不住。还是飞了。

傻柱说,拴住人拴不住心。女人进了家,傻柱并不死盯,照常去地里干他的活儿。不过,一年以后,那女人也还是走了。连个儿花女花也没留下。要不,村里狗毛咋净挖苦他说,你呀,真笨,一年啦,就没下上颗种,连个挂心脾也没有,让她利利索索地走啦。

不过,那女人不是偷走的。那女人走时,傻柱还把她送到车站上。为这事,爹气得直跺脚,好多天一袋接一袋地光抽闷烟。说,买来个媳妇也看不住·你活该打光辊。

在外边玩了半天的女孩子进了屋。傻柱说,咱中午吃炸酱面吧。园子里有现成的菜。说着,他拉着那女人走到屋前那小菜园里。小菜园有多半亩大小,种着黄瓜,茄子,西葫芦,辣椒,西红柿,还有什么韭菜,小葱之类,郁郁葱葱的。傻柱说,这小菜园,还是你在时咱俩开得呢。那女人说,一看就觉锝这小菜园你伺候得不错,比那个死鬼强。

傻柱听得女人夸奖,心里像中了状元似的,忙拔了几棵葱,摘了瓜,割了些韭菜,香菜什么的,和那女人回到屋里做饭。

那女人干活儿是个巧手、快手,洗菜,切菜,剁肉,和面,檊面、切面,一会儿,把面条做出来。

那面条切的细而均匀。

女人记得,她走时,晚上也是吃的面,那是宽心面。那天,她心里就像那面,也是连连不断的,还特意地为傻柱热了一壶白酒。他吃了,喝了,夜里,她还特意拿出女人的手段,着实和他缠绵温存个够。等他醒来,她才告诉他她要走的事。她说,她家里还有男人,有孩子,她为了还男人欠下的赌账才办这丢人显眼的缺德事。只是没说出那个“骗”字。

傻柱听了,光着身子,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半天没吭哧出话来。最后说,走吧,强扭的瓜不甜。你走要鸦雀无声地走,不要让爹知道。那天天还没亮,他就把她送到车站上。

那女人说,我回到家,打开包袱,便看到了那两千块钱,我知道,这两千块钱,是家里全部的积蓄,除了那点钱,家里几乎连个钢蹦也没有了。可我走时,你偷偷地塞在我的包袱里。世上少有的好人哪,当时我哭湿了枕头。

晚上,那女人烧了一大锅水,自己和孩子洗了,又给傻柱上上下下地洗了。等那孩子睡着了,傻柱就脱光了,钻进被窝里。那女人坐在炕沿上,打开随身带来的包袱,从中拿出一封信,说,信我也开来了,到时候,咱俩去镇上里领个红本本,也做个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说着,又随手拿出一张卡,说,这卡上,有六万六千块钱,我把家里的房子、果树和家产都卖了,铁了心和你来过。傻柱听到这话,比嘴里抹了蜜还甜,乐得去拉女人的手。女人也不抽手,又说。看恣的你。我还想,等过个一年半载地给你生个孩子。傻柱说,那是作梦都盼的事,只怕我没有那个命。要生,不早生了。上次你来了一年也没下出个蛋来,我不行。那女人笑笑,说,你行,可我没让你行,我吃药了,你行个屁?傻柱像忽然明白了啥,也憨笑着,把女人拉过来亲了一口。那女人也顺势把衣服脱了精光,钻到二柱的被窝里。

一会儿两个人便融合到一起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是狗毛和一些光棍们在听“新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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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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峦峰点评:

买卖婚姻业已成为少数农村的一大陋习,买出的真情也是难能可贵的。

文章评论共[1]个
六月的蜗牛-评论

   写得这么详细,是不是自己身上的事啊,还是身边的事啊。乌鸦嘴,罪过,罪过!at:2007年09月28日 晚上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