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文字就有了那些骂人的字眼,不过我想,文字的出现一定是和人们需要交流有关。也许我们可以说发明文字一定不是为了骂人,但是在我觉来,文字不管以怎么样的形态出现,它都应该是一种感情的宣泄,都应该是一种个人意志的体现。当然了,社会发展到了今天,什么都文明了,不过我一直感觉,做为生命的一种释放,是不存在先进和滞留的。
∮社会是一种思维的存在,也是一种精神的体现。我们经常有一种困惑,说社会既然是人自己发明的,为什么在许多时候却要反过来摧残人类自身呢。其实这就是一种社会和人类的悖论,让我说,是社会存在的需要,同样也是生命延续的需要。记得也有人对钞票这种东西进行过思考,说钞票的出现应该是为人类服务的,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的却是钞票往往买走了人的灵魂,让生命异化出许多连生命自身都已经无法解读的画面。
有些人总忌讳被人骂,当然了,也有人喜欢骂。我想,不管是不喜欢被人骂的人,还是喜欢骂人的人,在他们内心深处所隐藏的东西大概都是一样的,都是生命世界里存在的一种感情的宣泄。用不着把这一切看得那么严重,看得那么的令人费解。人在社会中生活,不可能不和社会不发生关系,既然要和社会发生关系,生命和社会的悖论总是要冒出来折磨人的灵魂。我想,生命一定是要宣泄的,只有这样,生命才有可能真实,真实了的生命才有意义。
既然社会和生命存在悖论,那么释放感情的方式也就多种多样。其实世界就是你来我往的关系,既然你可以胡说八道,别人当然也就可以有释放自己感情的权利。至于说是不是胡说八道,我想也应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世界的发展本来就是一个动态,优劣不是那一个人就可以用一眼的功夫看明白的。有时候我在想,想说的人既然已经说了,而且是按照自己的思维和观点来评说社会,那么为什么就不能让同样也在感受社会的人发泄自己的不满呢。
有时候我在想,社会要不是有政治这个阴影,也许生命的本质还能纯洁一些;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社会既然存在了,政治就不可能没有,因为没有了政治的社会似乎就没有了存在的根基。有政治,自然就有了意识形态,当然了,也就有了各异的思想认识。至于说怎么样发泄,怎么样表述,那兴许就是每个人自我的权利。当年希特勒横骄一时,后来人们骂他什么的都有。从感情上讲,他发动战争,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骂他什么都不为过。不过从人性的角度去理解,也许我们还是可以人道一些。再说了,做为男人,希特勒似乎还是有着自己独有的品质,我们不能说因为他是战争魔王,就否定他生命中有意义的东西。
我们不能否认,德意志民族是个优秀的民族;先不说在理性的王国里他们出现了黑格尔和马克思那样的至今还在对人类思维起着巨大作用的伟人,但就是从二战之后德国的发展也是能够让我们感受到一种伟大的气息。那么当年为什么希特勒振臂一呼,整个的德意志民族就会群情沸腾呢?难道说一个理性的民族竟然让一个杀人魔王玩弄了?我想不应该是这样的。就在在今天,也许在德国人的心目中,希特勒也不可能和我们心目中的希特勒一模一样。我在想,犹太人怎么样去骂希特勒都不过分,因为希特勒曾经想毁掉一个同样也是优秀的民族。
政治也许有政治的道理,政治可以把骂人定格成一种高尚,定格成一种战斗,其实我想,不论是政治,还是生命之间的交流,都应该是一种感情的宣泄,不要说什么人造的理念,人构设的理想,人是感情动物的定义恐怕是没有谁能够更改得了的。国民党可以骂共[chan*]党是共匪,共[chan*]党可以骂国民党的军队是黄狗子。但是共[chan*]党到底是不是匪,历史总是给出了结论,当然了,国民党的军队到底是不是就是狗,也许历史同样可以给出结论。所以,我们不要计较怎么说,也不要计较说了什么,这些用语言和文字构筑的东西有些时候也就是意识形态生产出来的婴儿,有些能够长大成人,有些也就早早的夭折了。
我说毛泽东伟大,其实也就伟大在这个地方。记得毛泽东好像在什么场合讲过他和蒋介石的关系,他说他们俩就象是一个家中有着不同政见的兄弟,骂也罢,打也好,总归是兄弟。所以毛泽东说,把台湾交给蒋介石他很放心。当年我听到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不理解,觉得一场战争死去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是因为兄弟俩在争论什么?不过今天看到从李登辉和陈水扁的作为,我终于明白了一个民族的存在是多么的重要。
现在再看蒋介石,我终于发现,当年国共两党的争论和战争还就是一场兄弟的争斗,至少他们都是认可自己是中华民族的子孙。可是李登辉陈水扁之流就不一样了,尽管他们身上流着华夏祖先的血,可非要说自己不是中国人,可笑的是,他们说着中国话,写着中国字,说自己不是中国仔。那不是贻笑大方吗?那么现在我们可以骂,可以骂他不是人,至少不是中国人。但是细细想,我们真要这么骂,还就是不合适,你要骂他不是中国人,那他会是什么人呢?让我说,他们都是中国人,只不过是中国人中的败类而已。
听说当年李登辉还曾经加入过中国共[chan*]党,当时党内有人说他是个可耻的叛头;不过当时我想,党派也就是个信仰,既然在中国,宪法规定公民有信仰的自由,那么人家信什么就无所谓了。但是他后来竟然想把台湾从中国的版图上划出去,竟然想说自己不是中国人,那怎么可以呢。
当年两兄弟为了各自的信念,大打出手,可那毕竟是为了天上一个太阳的问题,尽管两党骂了几十年,可是血脉还在,所以说骂也好,打也罢,终归是要走向统一的。可是现在的李登辉陈水扁不一样了,虽说人家不骂你,可是人家也不认你了。一切看起来文明了,可是不归祖了,那怎么行呢。想起来,还是骂着好,至少说明还都是一家人,还都有着中国心。
如果说到文字的圈子里,骂人似乎更就成了司空见惯了。因为文字这个东西更就是人的一种情绪的展现,尽管我们可以说,文字是为了社会的文明才发明创造的,但是世界的历史告诉我们,文字充其量也就是一种交流的工具,在文字的海洋中,如果缺少的激情,缺少了情绪,那么文字的意义也就该大打折扣了。
当年鲁迅先生的文笔可谓辛辣,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读过他的那篇《痛打落水狗》的文字,当时觉得很是解恨,还有他老人家的那资本家的乏走狗的文字更是大快人心。如果用孔孟的思想,用所谓传统的正人君子思维来看,鲁迅的这种笔伐多少有些有辱斯文。其实想想,我们大可不必那么的在意,说穿了,那就是鲁迅自己当时的一种感情宣泄,只不过和后来我们的意识形态的需要合拍了而已。
文学批评总是要加杂许多个人的感情色彩在里边,因为文学本来就是给人来读来欣赏的,不管是喜还是悲,它留给人们心中的感受都是一种在释放了感情之后的愉悦。这就好比《金瓶梅》一样,一个朝代有一个朝代的认知,一个人有一个人自己的看法。但是不管怎么说,它做为一种文学形式流传到了今天,说明它的存在不光是有价值的,而且还是符合许多人性的要求的。
人走在社会里,总是要被别人评头论足的,如果我们都按照自己的意愿,都不想让别人来欣赏你,那么你活在这个社会里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就不孤单吗。再说了,开骂的人其实也是对一种自我认识的不认可,需要发泄,需要自己的心灵达到某种平衡。文学批评做为文学的组成部分,这么多年了,它带给人们对文学的再认识总是那么的蒙胧,总是那么的不够分明。不过我想,文学批评其实也是对文学本身的一种再创造。至于说到文字的激烈程度,我想那是和认知的个体有着密切相关的。一部作品反映的是社会现实,其实文学批评同样反映的也是社会现实。
逻辑的思维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的,这就和我们前面说到的《金瓶梅》一样,既然它可以以文学的形式再现人性和性欲,那么我们就为什么不能接受其他人对作品的抨击呢。有时候我想,文学作品尽管是走上了社会,可是它毕竟是作者自我意志的一种体现,而且我们也知道,真正的文学作品一定是来自于生活,是不是就一定高于生活,那恐怕不是作者自己来说的。另外,任何东西我觉得还是应该由社会和读者来评判,而不是应该由自己来说叨。所谓的骂人,所谓的攻击,所谓的诽谤,在我觉来,其实也是一种意念,一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们可以自以为是的去评判那部作品的优劣,但是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它的实质。这就好像芙蓉姐姐一样,我们看到了那么多的评论,甚或那么多的谩骂,就连我也曾加入其中,但是骂归骂,人家芙蓉姐姐不照样光彩照人,不照样红红火火。最近竟然还上了德国国家电视台。这就是现实,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里的一种存在,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它。
再说了,文学从一个侧面看,也就是一种娱乐,和芙蓉姐姐,和那些整天传递着绯闻的大腕明星一样。也许招人骂也是其中的组成部分。所以我们不应该把招人骂看得太重了,再说了,招人骂也许是因为有招骂的理由,这和政治中的游戏差不多。让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难道骂一骂就能改变什么吗?或者说不让骂就能改变什么?我看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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