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缘分,苛求爱情并不能得到爱情,爱情在你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而且来得幸福和快乐,诗人苏冰就这样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爱情!
苏冰说:“那完全是上苍赐予他的。”在西宁汽车站,他搭上了通往拉萨的末班车。这趟末班车是卧铺车厢,卧铺是双人的,一般的来讲都是男的同男的是一个铺,女的同女的是一个铺,只有夫妻、情人关系的,才一男一女睡一个铺。而苏冰的奇遇就是从这趟末班车开始的。
苏冰上车后只有一个空位子,车主说,在二排的左上铺。马车拎着包儿过去一看,左上铺上的确有一个空位子,但上边还有—个女孩,并且是一个年轻的气质不凡的女孩。那女孩看了他一眼,就一眼,他便觉得那目光在排斥着他。随之,那女孩便叫车主过来说,我不能同陌生男人同睡一铺,要么,你给我安排个女的,要么,你就别加人。车主说,小姐,不是我有意这么做,这也是没办法,再没有单个的女的,不好给你安排。倘若你不让我们加上,除非你出双倍的价钱把这张床包了。苏冰最担心的是怕小姐真的把这车包了,他当时并没有想到会遇到什么的,只想到要搭上这趟车赶路,否则,他就得在西宁无所事事的多待一天。苏冰就抓住小姐正在犹豫的时机说,姑娘,请你别包了,我要急着赶路,你就让我搭上吧。我是个诗人,不是坏人。女孩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下说,你这人还挺逗的,上来吧。说着,女孩又朝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半的地方。苏冰了声谢谢,生怕女孩后悔似的,赶快爬了上去。
这时候,天还没黑,高原的余晖穿让玻璃窗辐射出了女孩的脸上,使女孩的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显得异常生动。
女孩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说:“你是诗人?”
苏冰说:“我是诗人。”
当女孩确定了苏冰是诗人之后又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冰:“我叫苏冰。苏联的苏,寒冰的冰。”
女孩笑着说:“真有意思,苏冰,真的很有意思。这是你的真名,还是你的笔名?”
苏冰—听女孩感兴趣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他的诗作,多少有点失望,就说:“真名和笔名就这一个名字。”
女孩嗅了一声,仿佛回想起了什么以的说:“我读过你的诗!”
苏冰的眼里猛然亮了一下说:“是吗?你读过我的诗?”
女孩说:“没错,那首诗的作者就是苏冰。诗的名字我记不得了,那是我在大二读过的,但是,诗的内容我至今记忆犹新。我朗诵给你听听。”
“女人/是一张白纸/总愿意让男人来作画/是一幅画/总愿意让男人来装裱/是一幅装裱精致的画/总愿意让男人来欣赏
女人/是一座岛/总愿意让男人来作海/是海/总愿意让男人来作舟/是舟/总愿意让男人未作岸
女人/是个笼子/总愿意让男人来作小鸟/是笼子里的小鸟/总愿意让男人来做伴/另一只……”
女孩朗诵到最后,苏冰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朗诵了起来,在朗诵到“另一只“时,彼此都情不自禁地指着对方,然后像两个疯子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笑完之后,苏冰伸出手,让女孩随便在他手心里写个字,女孩不假思索地就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夫”字。
苏冰略加思索之后便道:“你与你的男朋友吵架了,一赌气,一个人出来了。”
女孩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苏冰说:“你的男友很传统,想尽快与你完婚,生儿育女,你却反传统,不愿意受—张纸约的约灾。最终,你还是离开了你的那块地方。”
女孩更加惊奇道:“你怎么这样清楚我的事。”
苏冰含而不露的微微笑着说:“随便给你算着玩玩,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女孩道:“真神。我们陕西有个大作家也善周易八卦,在作家群里可谓圣者,还没达到你这么出神入化的程度,真是佩服。”
苏冰说:“你是陕西人?”
女孩点点头说:“在西安市。”
在接下来的交淡中,女孩告诉他,她叫杨燕,西安美术学院毕业后,就职—家群众文艺团体搞绘画。这期间处了一个男友,那男友正如马车推测的那样,思想守旧,墨守传统,俩人经常为一些不同看法而发生冲撞。这次也因为发生口角,杨燕感到烦,—赌气就背上画架上了西藏。苏冰与肖燕的交谈很是默契,两人彼此都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受。
车行至不知何处,已近夜里11点,司机停了车,吆喝旅客上厕所。
上了车,车主宣布了几条夜间行车的注意事项,等大家入睡后,关闭了车内的灯光。杨燕很礼貌地说了一声:“睡吧!”苏冰也很礼貌地应了一声:“睡吧!”两人各自拉开了被子,脱去了外衣。班车上的卧铺很窄,两个人必须紧挨着睡,这便使苏冰不找任何借口就可以头对着头、身挨着身的去享受一个漂亮女孩儿为他提供的女性的芬芳。这种感觉是十分美好的,也是令人陶醉的。
苏冰就是在这种陶醉中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渴望,一种想试探着做点什么的渴望。这时候,杨燕正好侧了一下身子,一只胳膊不经意的甩过来,落在了她与苏冰相隔的缝隙处。这便给想入非非,正试探着要做点什么的苏冰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遇。苏冰就将那只写过“女人是一张纸”的手轻轻搭在了杨燕的手上。苏冰感到那只小手热乎乎的好像一只笼中的小鸟,那小鸟先是微微地一抽搐,随之便安详的让他把玩。当苏冰感受到了这个信息之后异常的兴奋。他知道她不反抗就是一种默认,既然是默认,就有了进行下一步的可能。于是,他就大胆地用手把玩起了她的手指头。那手指头他觉得很柔软限细腻,他想象出这只手可能只会作画而干不了他别的。把玩了一阵,她还没反映,苏冰自知这种没反映,其实就是一种反映,这便给了他足够的试探着做点什么的勇气。苏冰说:“冷吗?”
杨燕说:“有—点儿。”
苏冰就伸出左手轻轻揽起了她的头。杨燕也似乎很默契地抬了一下头。苏冰觉得一切都在顺理成章之中,就一用劲揽过她的头亲吻起来。杨燕并没有丝毫的反抗,苏冰从她主动的配合上感受这一切不仅仅是他所期盼的,也是她所期盼的。
亲吻是性爱的抒幕。既然拉开了这一序幕,剧情总要继续发展。
接下来,苏冰就用写过“女人是一座岛”的那只手从她的内衣中游弋了上去,一直游到了岛上,然后,停留在那里,潜心地品味着岛的风光。那是一座—十分挺拔的岛,岛上风光旖旎,气象万千。那是一座让男人游一辈子都不乏味的岛,但他还是依依不舍地退了下来,赶着去游别的风景点。再接下来,苏冰就用那只写过“女人是个笼子”的手,从她平展的小腹上滑了过来,越过一道用松紧带做成的防线,游弋到了茅草丰茂的丘陵,滑蒋下去,才到达了“笼子”。那笼子已被湖泊汪洋成了一片,那里的气温几乎接近于亚热带,水草十分的丰茂,却不见牛羊满坡。
杨燕忍不住叫了一声。
苏冰急忙用口堵住了她的口,然后用喉咙说不能叫,别叫。
苏冰明显地感到杨燕的身子如—叶游荡在海浪中的舢板,在起伏转,瞧宕辨,摇曳着……苏冰就很自然很老练地登上了舢板。车在颠簸着,摇曳着,苏冰和杨燕也便随了车的颠簸而感受着和风细雨的滋润。
许久,从梦境中醒过来后。苏冰说:“你知道我为啥急于赶这趟班车吗?”
杨燕说:“不知道。”
苏冰说:“是因为我在这次出门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喜玛拉雅山上正盛开着一朵雪莲,我把她摘了。梦醒的第二天,我就凭着这种感觉搭上走西藏的班车。一站又一站,没想到还没有到西藏,我就把雪莲给摘了。也许是苍天的暗示吧,结识你是我今生的荣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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