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
这是我写给你的信,告诉你我回来了。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来的话,我是否还会站在那个路口,看着你流着血的额头而大声哭泣,我的哭泣并不是为了你。长久以来我的泪水不为了任何人,就像天需要下雨一样,人有些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现在我都已经不记得你的样子了,记忆也渐渐模糊。曾经有人说如果全世界的人全都跳起来的话,地球就会被踢到太空去。所以我现在的工作是跳舞,我希望有一天,我在跳动的时候,地球会把我踢到太空去,那样天空没有季节变换,我想我也再也不用流泪了。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不停的变换,周围的人和世界不停在变换。在这个城市的最高极的酒巴,每天到这儿来的人不同,唯一相的就是酒和舞蹈,我处于那停留的一部分,每天晚上9点至10点是我妖精跳的舞蹈,我常跳的交谊舞,当然有时候心情好的时候我还会跳艳舞,我的舞蹈永远停留在这个酒巴,他们都说我妖精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每天我都跳相同的舞,来的人不同,我也因此也就不同了。
现在时日倒转,我白天睡觉,晚上跳舞,可是跳完舞之后我觉得累,然后又睡觉。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吃饭,所有的日子都是在灯火阑珊中过的,站在舞台上我每天穿不同颜色的裙子跳那些相同的舞,我的节目完工后我会坐在那个角落,喝着属于我的蓝色多瑙河,我喜欢那个酒的蓝色,你曾说过,蓝色是你心里的颜色,可如今它日夜的流过的口中,那个调酒师每天为我调这个取名为蓝色多瑙河的酒,其它的人都没有喝过,就像我每天坐在这个台下的角落,这个酒巴的常客都知道那是我妖精喝酒的地方,他们从来都不过来,各人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允许别人涉足我的生活。
那种蓝色多瑙河的酒,唱过两杯,人的双眼就开始迷顿,看这个世界就会茫茫然的,然后我就在我的角落沉沉的睡去,大多数时候都是调酒师送我回去的,每次我喝醉的时候他都会送我回去,他背我上楼,替我脱鞋子,他会用热毛巾轻轻的擦干我的脸,而且也会擦干净我的十公分的高根鞋。有时候他以为我睡着还会轻轻的吻一下我的额头,这一切我都知道,我都没有说。
我习惯了安静,我的世界越来越寂静无声。如安妮说的一样,我想我是见不得阳光,有的时候白天看到阳光我都害怕,上海秋天的阳光,像是照妖精镜一样,我怕它把我照成别的形象,如果真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我是妖精,我愿意我是一个花妖,最好是茉莉花变的。
那天有个不识趣的男人坐在我的位置,我端着蓝色多瑙河,站在他的面前示意他走开,他一抬头,朝我笑了一下,是的,他是一个精致的男人,连同他的笑容都精致无可安放。他站起来我笑了一下,没有人可以抢我拥有的东西,哪怕是一寸土地。
没想到他夺过我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说我等待的只是这一杯酒,而你就像这种酒,饮入口中就像鹤顶红一样使人迷醉。
我告诉他我是妖精,今年二十四岁,然后我给他一个璀璨的笑容,我转身离去,我不喜欢和男人调情,精致与否对我来说无所谓的。
我走出酒巴,上海的天空星星很少,我在墙角有台阶的地方坐了下来,我抽了口烟,我喜欢抽男士香烟,红双喜也好,中华也罢。我觉得有些困了,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总觉得有睡不完的觉。夜风吹过,我听到天空中乌鸦叫了两声。我抬头并没有看到鸟飞过,记得故乡的老人说当你听到乌鸦叫时,如果没有鸟的声影,那便就是人的灵魂。你说那会是我的灵魂吗?
我靠着墙角睡着了,墙角的我穿着白色的舞裙。一个男人推醒了我,还是那个精致的中年男人,我挣开双眼,我有些冷,缩成了一团,我看见那个男人脱下他精致的外套,裹在我的身上,然后把我抱到他的车上,我看他白晰而又继长的手,他没有留指甲,我胜至都看到了他左手手上的手纹,一条条印得很深,中间的那条人们把这叫爱情线,他的爱情线只有一条分隔了他的手心,和我的右手上的纹路是一样的,我知道,原来我们是一样的人,爱情在割断自己手掌的同时也会割断自己的心。
坐在同类人的车上,去了同类人的家,我很困,他放下我的时,我睡着安静而又昂贵的沙发上。他给我盖了被子,帮我脱了高根鞋,他的被子柔软而温暖,我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钟,他已不在这个屋里,桌子上留了张字条,说他去公司,让我安心吃做好的早餐。留了他的电话号码,还有放在那里今天我所换的新衣服。这是一个细心的男人。我穿他新买的淡紫色碎花裙子,裙子有点大,很显然这不是我的衣服。我打了他的电话,半小时后我坐在他的车上去了咖啡厅。
他说我裙紫色衣服要有风情的多,我笑了一下,淡蓝色的青胫在白色皮肤里清晰可见。他再说,可惜你太瘦了,我买了最小号的你穿还是有些显大,昨夜我抱你起来的时候,你轻得就像根羽毛,我生怕一松手你会飞向天空去。
我对他说我很久的都没有吃饭了。他无语,他转头继续开车,他眼睛里的红色清晰可见。晚饭他买了很多东西,我吃了一些。
他再问我的名子,我告诉他说我叫妖精,十六岁的时候别人都这么叫我。我再次告诉了他,不准他晚上坐我的位置,我不允许别人挣夺我的东西。
他吻了一下我的眼睛说,虽然你一直沉默不语,可是你的眼睛是希望中的清澈与美丽,如同瓦尔登湖水。我问他瓦尔登湖水是不是在很遥远的地方,我想不喜欢远方的清澈,我宁愿近处的混沌。
晚上调酒师问我昨夜去了哪里,我没有说话,我讨厌他这种套近乎的语气,貌似关心的责问。我厌恶别以自以为居的似的亲热。他居然抓过我的肩膀眼神严厉看着我,我告诉他,昨夜我和一个男人睡了。事实上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喜欢这样说,我不属于任何人,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
他回击我的话语,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如果你在的话,我想你也不会让我听下去的。他说“所以你就穿了他给你买的紫色裙子,这件裙子根本就不超过一千块钱,你的底价也就是一千块而已。我有的是钱,跟我睡我给你一万块一夜。”
我给他一个耳光,他的嘴角有鲜血流出,算命先生说我的右手出手很重,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我用手擦了他嘴角的鲜血,喝了口酒,然后轻声的问他,他说的一万块一夜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看到有液体从他的眼里流出来,他上前抱住我,在我的肩上痛哭。靠在我肩上哭泣并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下巴靠在我生硬的骨头上会使人疼痛的。你曾经也靠在我的身上哭泣,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都喜欢我的身边哭泣,其实我愿意在我身边的人阳光的笑容,如同初见时的你。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都是眼睛红红的,要么装满了邪念要么就装满了伤痛。我是一个如此让人伤痛的人吗?曾经或是以后我也让你伤痛过吗?
那夜我没有跳舞,我想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适合跳舞的,我坐车到了那个男人的门前,门是关着的。我靠在门边睡着了,到晚上一点钟的时候我醒了,确实很冷。我一直以为卖火柴的女孩在外面冻死的那个童话是个无机之谈,人怎么可能冻死呢?可我真的很冷。刚睡醒的我,整个人就根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手脚都没有办法伸展开。我扔掉那个常穿的高根鞋,其实我是喜欢穿球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变了。
整个楼都很安静,我听到车开来的声音,我知道他来了,我抬头看到他,我哭了,他说我找你找了好长时间,你怎么在这儿呢?我没有说话,我本来想说的是那个美丽而很容易安眠的沙发很容易让我沉醉。我什么也没有说,我饿得不着边际,我心里一直想着那个买火柴的小女孩。
那夜我睡得是他的床,那个床宽大无限,对我来说那种宽大是个荒延。
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她们说只有肌肤之亲的时候,你才能完全的了解一个男人,不错,他是一个温和而又细心的人。他有温和的吻,温柔的动作,虽然他的眼神深不可测,可是在床上他就像个孩子。
第二天照常一样是我起床和很晚,床头留了张字条,衣服在床头,饭在桌上。
我看到叠的整齐的衣服和放在桌上整齐而有序的早餐,有些暖洋洋的温度窜过我的胸怀。可是调酒师的好我却安然享受,从来没有觉得温暖过。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是不是曾经和他一样过呢?
我把电话关机了一个星期,我在家里哪儿也没有去,也不开门,门铃一直响个不停,我知道那是调酒师在找我。我就是不开门。门铃响了三天之后悄无声息,晚上我打开门,调酒师就坐在门的旁边睡着了。
人生就是等待,调酒师,我,你。不过调酒师的等待一门之隔,而我的等待有多少距离我也无法测量;我其实一直都等着有一天你来找我。所以我在人们聚集的地方跳舞。因为这个世界很大,要让很多的都知道在哪儿找到我是不容易的,而且你的方向感也不是很强。
那天我买了菜,烧了饭。
他从来都没有吃过我烧的饭,你也是。当然我烧出来的饭我自己都不想吃。调酒师吃的狼吞虎咽,我想他一定是饿坏了。而后调酒师带我去看电影。是一个老电影叫《重庆森林》。我一向不是很喜欢看电影,而且电影中的人要么过得超幸福想遇见谁就遇见谁,想晕随时都能晕。要么就超悲伤死了都没有人知道。若电影中演得是现实,我想我绝对就属于后者,所以看完电影的时候我的情绪很不好。调酒师给我解释剧中的经典台词,我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调酒师讲解得也很兴奋。我朝他一个劲的笑。笑和哭一样,很多时候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其实我本来是一个爱笑的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很少笑,而且笑起来很假,笑得我自己都想吐。不过我发誓今夜对着调酒师的微笑绝对是我纯真而善良的笑容。
他点了很多的菜,趁他不在意的时候我吻一下调酒师的脸。
调酒师一下子被我的柔情给蒙住了,有一分种他都没有说话,后来他的头轻轻的低下去。不过我倒是记住他给我说的一句那个电影里的台词:如果记忆也是一个罐头的话,我希望这罐罐头不会过期;如果一定要加一个日子的话,我希望她是一万年。
坐在他的对面,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他的脸。他其实是长得很英俊的,可以用一个大字形容。大眼睛大鼻子,高个子。
那夜我穿得宝蓝色露背晚妆跳得艳舞的时候台下人气最高,我涂的是红色的眼影,我穿衣服还是那样,我喜欢大红大绿的配,穿宝蓝色的晚装时,我都穿着血红色的衬裙。调酒师说我像放出一的烟花,美丽而绚烂。不过我不喜欢烟花。
日子恢复往常,我大红大绿的过,每天在喝一杯蓝色多瑙河中安静沉睡。还有我依然在这里等你,其实现在我不敢回想以往,我装疯卖傻的和你们在一起逃课抽烟说流氓笑话。说实话,我真人要无趣很多,那些事都是不喜欢的,我之所那样做是因为我要让你觉得我永远是和你在一起的,否论有多远,我过着你过得相似的日子,那样我是不是离你近得很多。
初次见你的时候,是你的背影,你转身过来看到我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我在你的眼中清晰可看,我喜欢这种映射。
我是一个私生女,我从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令我安静而美丽的母亲生下了我,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也没有告诉过其它的任何一个人,母亲喜欢制作一种叫米拉提苏的蛋糕。她说米拉提苏的中文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带我走”的意思,高兴的时候我常带给你的蛋糕就是传说中的米拉提苏,我一直都在等你问我这个蛋糕的名子,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
你跟我说关于微微的情况,那一切都是我不愿意听的,可是为了讨你的欢心我还帮你分析,我想我是不适合参与竞争的,每次竞争来的时候我总是落荒而逃。所以我开始慢慢的原谅了我的母亲,我想我和她是同类人。所以我从来都不和你微微竞争,我无法和她相比,我没有父亲,所以我没有办法像微微一样跟你甜甜的说我爸爸的温和。
考大学时我填了离你学校很远的地方一所大专,你来看我,你说你和微微睡了。我的手糊乱的杂了几个菜送到嘴里。那天你走的时候我送了你一盒米拉提苏,我想跟你说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再后来,慢慢想不起来了……
你离我而去的时候没有回头,我也没有抬头,我害怕离别。而且那次也是永别。
我曾经恨过你的,但是那种恨就像滑过的火柴棒,点然一会儿熄灭了。
……
只有在酒巴你能完全看清楚这个世界,全世界高兴、伤心或是空虚的人都会到这个地方来。他们每天在谈论房价,谈论股票和女人。这里有富商、白领也有社会的最底层。人们都在这里喝酒,这里有世间万象的真实现象,人们或笑或哭。我想只有在黑暗下人们才能表露其真实的一面。所以这个地方的人面大部分都会摘下面具,这个地方也是可怕的,那些摘下面具的人们,如同地狱的幽灵一样,苍白而无力,只会呻吟。若是你来,你肯定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你是属于白天的,我们这里也不欢迎属于白天的人,那是我们的克星,会用光彩把我们一个个照得面目全非。回忆中的痛苦,如同黑暗的我那黑暗的角落,如果是分层次的,你就是我是深层的痛苦,我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忘记。
今夜我跳的是最近热门的韩国女星李孝利的《anyclub》中的舞蹈,最后一个转身的时候我的腿很痛,站不起来,所以我就脆下来,向台下致敬。台下的观众都高声欢呼,我的舞伴也很吃惊,我把手伸向他。舞台这里的灯光全暗了下来。他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站不起来。
调酒师马上赶过来,我跟他说我的腿很痛,站不起来。其实我自己也有一些知道,最近我的腿上长了很多像针眼式的血孔,常常在夜里疼醒,只要一按就会很疼。我想我这位工作不常久了,因为一个年轻的舞者若是腿不好使而好的舞技也没有用的。
调酒师送我去了医院,做了几项查检,检查要三天才能出来。人是一个娇气的动物,自从送过医院过后我就感觉的我的腿是越来越痛,所以我这三天没有跳舞,我在等那个检测报告。调酒师要我不要害怕,有他在就会没事的。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害怕过,而且腿也不是身体里的内脏,它不会要了人的命的。
三天后拿到了检测报告,调酒告诉我没有什么就把报告扔进了垃圾桶。我觉得也是,可是调酒师帮我请了一个月假,他说是营养不良,好好调理一下即好。
即然他这么说这个调理的任务就自然交到调酒师的身上,我安然享受。
我杂乱无绪的房子也被调酒师收拾的干干净净,我房间的东西不是很多,那台电脑从调酒师买来的那天好像一直都没有开过。
这一个月我都没有出门,天开始渐渐的寒冷起来,那个中年精致的男人有打过几次电话给我,我没有接,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但我从来不接任何一个电话,我给了调酒师我家的钥匙,他送东西就可以直接进来,走的时候自己锁门。
可是我身上红色的针孔式的斑点胳膊上也长了,而且成片成片的,像很多红色的蚂蚁成群结队在一起游荡,慢慢游便了全身。有的时候疼痛会流便全身,仿佛每一个青胫里面有虫子在咬。
半个月后依然没有改变,半个多月我没有喝酒,我在家里到处找酒找不到,找酒一会儿我居然出了一身的汗。这半个月吃的东西不少,身上反而是越来越没有力气。在冲澡的时候,我站不起来,我坐下来的时候心里发慌,感觉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我也没有办法站起来。我知道调酒那个小子在骗我,我绝对不止营养不良那么简单。
可是我站不起来,我的眼睛也睁不开,水龙头的直冲到我的头上,里面的雾气无法散却,我好累啊,我想好好的睡。可是我不能睡,我一件衣服也没有穿,我不能让调酒师那小子看到我全身起得恐怖的血红色的斑点,我坐在着休息了一会儿,我感觉眼睛可以睁开的时候,我用尽我这一生最大的力量把门推开了,然后裹着浴巾。我把地板弄得湿湿的。我在湿湿的地板上睡了很长时间,调酒师来拉我的时候我死死拉着浴巾,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全身红色的斑纹。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醒来后调酒师就坐在我的床边,没有开灯,天很黑。我问他几点了,他没有说话,我听到他低声的哭泣。
我恨别人当着我的面哭。我告诉他,他骗了我。他让我去医院,我说我憎恨医院。后来他才对我说我患得是淋巴癌,而且是晚期,患这种病的人治疗的时候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他说很快就会病变到全身,最主要的症状是全身长满血红色的针孔式斑点,他要求看我的身上,我死也不会让他看的,我说没有,我身上没有,只是腿上。我好想念我的妈妈。
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妈妈,我问她给她钱够不够用,问她身体好不好,我告诉她我过一阵子就回去陪她,再也不出来了。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调酒师又来了,他带了一颗很大的钻石戒指,他向我求婚。我没有答应,就算我剩的时日不多,我也不愿意随便选择一个。他说带我去国外治疗。我没有说话,事实上这个时候我很想家,我胜至都想念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我已能不能走很多路了,窗帘打的时候照着我身上的青胫一动又一动的,我害怕那种疼痛,所以我快快的拉上窗帘,我本来是不怕死的,可是最近我全身淋巴疼痛的时候我都会哭,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刀子一不小心划破我的手的时候我就跳到妈妈面前哭,现在有时候调酒师在我这儿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全身所有的骨头痛得交织的响声像是老家里面死人的时候敲的那个锣一样。调酒师抱着我,我就靠在调酒师的腿上哭泣。
晚上调酒师不在的时候我的哭声把屋子里的家具都摇动的直响,老早你说的狮子吼功夫地震山摇,我想现在我练起来肯定是一挥而就。每天也吃调酒师给我送来的约,有时候疼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让调酒师给我打吗啡,他不愿意我就哭,我撒泼,他始终还是没有同意。
第二天调酒师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带我去了西藏,我曾经告诉他那是我最向往的地方,在那儿我或许能够洗涤心灵,也许就会重新活过来,可是我太虚弱,呼了几声西藏的钟声过后我让调酒师送我回家。
到我家的时候,我介绍调酒师为我的男朋友,然后我就回房间睡觉了,我想调酒师会大致把我情况讲了一下。
我醒来过后,写了一封信,我还跟调酒讲到的你。
最后还有一件事告诉你,那一个我走后我怀孕了,可是那个因为我一不小心他就自然流产了,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还有我爱你。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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