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我再为你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这一首聊斋中《白狐》的歌曲,唱遍了这所城市的大街小巷,滚滚红尘,滔滔运河之水是唱不完的孤独,飘飘然的海誓山盟都是一种虚无。
攉好的面,一个个揪成小团,用手卷成麻花状,放入油锅,噼里啪啦的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升起一缕青烟,在半空中最终被吹散。只因是所见和所感,所以我无法用第一人称叙述整个过程。
夏末,道路两旁的小商小贩们陆续多了起来。在我的必经之路上一个都不少。我觉得接下来应该切入主题了。
原来油炸的麻花是一对小夫妻,曾经我经常的买,一切都是孩子爱吃的缘故,由于女的穿着红色的鞋子和裤子,所以我断定他们结婚不久。男的在油锅旁边负责下锅,女的负责销售,能看出他们配合的很默契,我想这种默契也是爱的最好表现。因为任何真性情、虚情假意都是无法伪装的。
斜对面是一卖外贸服装的年轻女士,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她都是一个已婚女子,每天都穿一身的牛仔,烫着微黄的头发,而且从来没有换个颜色或样式,她这样打扮了二年,二年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他们,也就是今年我寻遍了这所城市的每个街头巷尾,消失了,消失的影无踪迹,只留下了一地的油点污渍,雨来雨去,地面上一贫如洗。
这样的一身打扮了她三年,看的出她对自己心爱的服装很专一,但是对待别的却是孑然相反。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承认。骄矜无功,忏悔无罪:盖世功高,当不过一个矜字,弥天罪过当不过一个悔字。我明白。
时光流逝,对面的人啊,不知是哪一方种下了爱的盅,喝下之后就没有了回天之力。第二年我再去买麻花,我发现他一个人忙里忙外,我问道:“你的妻子呢”?他回:“在家生孩子呢”,“恭喜恭喜啊”,他只是笑了笑,笑的有些假,很做作。我发现他身后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原来的对面。然后我向对面看了看,服装依然摆在固定的位置,只是人已经身不由己了。一场游戏一场梦,何苦当真,何故去品尝爱的毒?
接下的日子我不由的更加注意他们了。事情也是接下来,接下来对面的女子干脆将服装也搬了过来紧紧的挨着,接下来男的就躺在电动的三轮车车坐上,女的就坐在他的这一侧或是另一侧,但是距离很近,很近,且时常的看着男的眼神而笑,且时而的摸着男的衣角。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正在向一条平行而不能相交的线超越,撞击,最后是支离破碎,惨败收场。
这个世界总是在捉弄人的感情,有爱你的人,也有你爱的人。
这个故事只能到此为止,无论是伤害哪一方我都于心不忍。
(2)鱼饵
日久生情此话小月不完全赞同,触景生情这句话她完全赞同。敢问一句:你相信心想事成吗?我不相信,但她完全相信。
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同事,相互问候,互道珍重,女的因为工作调动掉走了,男的像是被钉子固定了一样,原封不动的还在那里,也许这就是男女的不同,男的遇事比女的冷静,沉稳。
其实原来什么都没有,到最后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谁也明白,一层薄薄的窗纸捅破之后,即将引火纵身,所以到最后,男的和女的就此止步,让一段真性情永远埋藏心底。
在小月知道即将离开的时候,她给他发了邮件:你好,我要调动工作了,这里来了一位新同事接替我,以后有什么事情找她就可以了,很高兴这段时间的合作。衷心的祝愿:心想事成,心情愉快。可是以后的两天时间里他都没有回信。
下午就要离开了,上午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行囊,开始小月也是犹豫,对方怎么会不理会?鼓足勇气小月发了一条信息:查收邮箱!十五分钟之后他将电话打到了小月的手机上,当时小月想起身离开办公室,到外面去接电话,可又一想这种担心多余。电话接通了他说:“为什么要调走啊?这里不是很好吗?”小月说:“是的,我也不舍得离开,但是命令谁也不敢违,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我打电话”,“好的,以后再见”,“以后见”,电话挂断了。
小月走了,她拿起电话本存上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就走了,和工作3年的地方说一声:拜拜,和他在心里说一声:再见。
《白狐》这首歌飘到了市区,传到了郊外。
坐在了新的办公室,周遭的一切都是新的,崭新的,还未经历风尘的覆盖,还未遇到激情碰撞的触摸。
来到这里之后小月发现自己已经上线了,上了感情的线。犹如闻到了新鲜的鱼饵的味道,她在慢慢的游向那里。
很平静,工作和生活都很平静。平静的让小月没有了写作的心情,平静的小月只想怎么找个借口和他接触。小月发了短信:你好,在你的qq上加上我,好吗?他也是很快就加上了小月。小月:最近怎么样,那里热吗?他回:凑合活着吧!小月: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他回:没什么?然后他就转移了话题,大概10分钟的时间他告诉小月自己要下线了,以后再聊。双方都下线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上线,一个月之后他回来了,通过朋友小月得到了他回来的消息,小月欣喜若狂。她开始用心去想他,心想事成,在小月下班途经的路上也总是看到他,他冲她一笑,然后就风一样的飞走了。
小月越来越接近鱼饵,她甚至已经看到了鱼饵的颜色,充满了诱惑力。
每个清晨小月都清醒的想想这段单相思的价值,想想如果自己吃到鱼饵之后的后果,她迟疑了,游的越来越缓慢。小月也已经觉察他对自己是敬而远之,他有妇之夫,我一清纯女子,不值得,也不可能。这种事情对自己将是灭顶之灾,毁于一旦。
小月理性的让自己疏远了这份感情,那鱼饵已经摆在了自己眼前,触手可及,小月心酸了一下,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游去,到大海里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食物。
又是一年秋风扫黄叶,又是一年中秋夜。
今夜的风在运河桥上停留了一段时间,瞻望城市里放声的烟雾缭绕,桥下流水哗啦哗啦,继续修炼千年的孤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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