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与不隔之间

总有一种东西藏着掖着，心里不是那么好受。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科学时代的到来，这让我想起了东西方文化的比较，着实让我想象了一番。我想许多东西：比如说风吧，有时候就到了我的跟前，有时候离我却很远。有时候也是自然现象，有时候也是由于我们故意躲开她。有那么一种梦幻的感觉。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可我心里十分明白。这也是我心里一直不那么好受的原因。

我们是东方人，我们不能把自己说成是西方人。也不仅仅是东西方人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别，这人与人之间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差别。自己也是一样，仿佛一梦醒来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我总有那么一种感觉：许多东西离我们很远，其实也很近。隔就隔着，哪怕是一步之遥，我们永远都到达不了那个境地。

许多东西对我们来说仿佛就不存在，当她出现于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奇怪。如果生活象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就不会哭，我们也不会笑。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我想每个人不会没有。

世界上万事万物不都是联系着吗？我们为什么要把她分开呢？我们终于明白了这一分一合的好处。任何事物老是处于一种状态，她就没有大的发展，我们的思惟与思想也一样。

没有科学的发现，我们的世界就不会这么美好。科学们千百次的实验，又意味着什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过去我一直想着成功，结果总都是失败。更多的时候，我们不应该想到一个人的力量，尤其我们的语言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我们要设法激活我们的心灵世界。

很多人都在夸大自己领域的作用，不是促进社会的发展，而是阻碍了社会的发展。时代发展到今天，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想说说不来总不是个滋味。我常常想着自己是个什么状态？一个科学时代的人要有科学的态度，这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其实上失败并不可怕，只不过从头再来。我们承认我们之间的距离，距离不应该永久不变。我们走到了一起，一点距离都没有，这也不是事实。

我们的时代，让我们看到了更多的人物访谈。我们常常被她们的精神所打动。心灵的对白，总能给时代带来更大的发展。

最能打动人的是艰辛，而不是微笑。仿佛我们都觉得我们有过类似的经历。其中只有那么紧要的几步就把我们分得很开。

我总想说出我心里的那一点意思，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许多场合我都显得十分尴尬。许许多多人的精彩画面让我们十分感动。可我们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在哪里？我不像那些年轻人那样个个有自己的理想。如果我年轻的话，我会选择音乐和绘画。可惜我什么都不懂。这会儿除了写一点文字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当有人告诉我文坛上也是有许许多多是是非非的事情发生，文坛上并不景气，你又何必去凑热闹？我想起了那一年，我们几个来自全国的文学爱好者去了鲁迅公园，我们大家都伫立在鲁迅先生的墓前，每一个人心情都十分沉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不能说大家不向往文学，总向得到大师的指点。可我们心里又不能不害怕文学？这一条路我们能走得下去吗？又能走出什么样的结果来？当一位年轻人用自己的身子去贴近鲁迅先生墓地的时候，我们大家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虽然我们没有那样去做，我们也都是一样的心情。

我们每一个人能不能打开自己的心灵窗户，这并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们身边总有许多事情的发生令我们十分吃惊。总有一些事情的结果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虽然我们做不出什么事情，我们总也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与其让自己糊里糊涂，不如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们也没有必要害怕说出自己的心思。没有遥远的路，我们也不会有崇高的理想。我们没有勇气向前迈进一步，我们永远也到达不了自己的目标。如今的时代，我们大家都走到了一起，东西方间的文化得到了进一步的交流，我们也不分什么民族，什么肤色人种，也不仅仅是文化交流，过去那种隔着的感觉没有了，我们不应该深思吗？！

奇而不怪的风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话要说？最好是没有。一个自然人哪来那么多的情感？如果没有情感的话，这样的人恐怕也没有。

我是一个小地方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到大上海去？我去上海也没有白跑，我见到了沙叶新先生，我听过他的一次讲座。我很想知道一个初学写作的人的心情。尤其是沙先生所处的那个年代，写作更不容易。那样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我想听过沙先生的讲座的人数以万计。我的那一点点感受就算不了什么。不过我想像我这样的文学爱好者，不是我夸大其词，总也有数十万成百万之多。

十多年之后，当我读到沙先生的一篇文章的时候，我不能不发自内心的感慨：一篇多么好的散文。

最让我敬重的那就是老师的为人。我总觉得我们这些人总走不出自己的怪圈。

一个写作的人心态不正常哪能写得出好的文章？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作？看到别人的成功我们就想着去追赶，刚刚起步，我们又退缩了。我们怕这怕那，总有许多自己怕的理由。

一个小地方人终归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我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情：我一个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什么叫饥饿。记得那是一天中午，我捧着一碗多半是菜，少点米饭，正好被一位村干部看到。那时候不叫村，叫生产大队。后来我被母亲狠狠地训了一顿。后来我见了当官的就害怕。不要说是见了部长，就是见了市长县长我们能说什么好呢？

从青年时代起，我以为写作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写作了许多年之后，我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与其说是写作难，不如说是做人难。与其说是做人难，不如说是说真话难。我并未见到多少说真话的人。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舞台，多少人争着要上，有一次机会轮到你你能不高兴？退避三舍的人又有多少呢？江河里的船，大多顺风而行，逆着就有危险。

虽然我们属于荣辱不惊的年纪，我们还是没有过过人生的关口。许多场合我们想退都退不出，总觉得心里老是不自在。人生不怕风雨怕风云。我们相信天不变道亦不变。我并非是那么胆小怕事。年轻的时候，我就是一名警察。我也送过一些人上路。像人的尊严，人的心声自由，许许多多的道理我还是不懂。我没有那样的勇气说：活着干，死了算。

我相信台湾一位作家说过的话：科技是干出来的，文学是闲出来的。我估摸了一下，哪些人可以成为作家？我觉得不少的作家都有非同寻常的人生经历。人生的道路并不平坦。我常常被那些意志坚强的人所感动。一个人犯了罪，居然还能成为作家，很少有人知道铁窗的创作滋味。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居然不放弃写作，不放弃追求。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我总觉得我们的目光不应该那么浅。如果我们一辈子都在读别人的经典，我们一辈子都没有什么作为。我觉得许多经典的东西如同一颗流星，不时从我们眼前一划而过。我觉得人的一生都在做一件事擦亮自己的眼睛。我常常抱怨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没弄明白。

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弄得什么清楚。并非什么事情都是对的。诸如自由一类的问题人类争论了好几百年，怕是没完没了地争下去。谁也说不出她的结果来。我想写作也是如此。我们不应该有自己的目的。如果我能感到十分轻松的话，我就感到心满意足。

关于东风和西风的话题，人所共知：争论得很久。古往今来，流派很多，谁也没有吃掉谁。障碍总是有的，我们最怕的就是心灵的障碍。如果我们老实怀疑自己，我们就什么事也不要做了。虽然我们有各种退缩的理由，我们也应该有勇于进取的信心。总结前人的经验的同时，我们也要时时总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停滞不前。艺术的生命就在于不断探索。

星海观潮

一夜星辰一夜梦。面对那满天空的繁星，我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感动的季节。我以为那么多的星光背后，除了明亮还是明亮。

当我们的目光进入天体之后，时不时我们都会有所发现。多少时代的人们都没有过我们这一代人的追求。古往今来，人类更多的是关心自己，很少谈论日月星辰。更多的人们都有了天神合一的思想。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恐怕不少的人都有过这种想法。一个最为发达的商业社会的到来，也只不过是几百年的事情，与亘古就有的天体运行相比就根本上算不了什么？

当我得知神秘的宇宙之中，存在着一个又一个黑洞，我的情感世界不能说没有发生小小的变化。

无论我们谈论什么，我们都离不开谈论生命现象。天体中黑洞在哪里，认识她又有什么样的意义？我自然联想到人类那一幕幕的悲剧的出现与存在。生活在一座座现代化都市里的我们自然也不能忘记她的过去。我们自己也是一样，时不时总有恶梦的惊扰。

这算不算是我个人的情感？我们面前的世界，我们不能没有更多的想象。

如今玄奖大师走过的路，有人居然寻了个遍。几千年之后，我们便发现这样的两位老人一起走过的路，她会留给我们什么样的思考？

有人信仰科学，有人信仰宗教。我们不应把科学与宗教看成是绝然对立的东西。我以为宗教是一种外壳，她的内涵却十分丰富，仅仅是人类的智慧，仅仅是文化的积淀，就令我们十分看重。但她与科学相比，我当然看重的还是科学。虽然科学的发展时间短得多，人类的发展和未来，科学无所不包。与科学的书籍相比，宗教的书籍只不过是其中的很小部分。

如果说地球在宇宙中只是一个小小的光点，我们也无法预测她的未来。我们就更应该重视科学的发现科学的探索。我们就更应该关注全人类的发展。我们能够知道宇宙中存在着那么多的黑洞，我们一点也用不着恐慌。人类的发展史上不是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人类社会不还是向前发展着吗？对于一个生命来说，这人间的黑洞还少吗？什么样的疾病没有呢？什么样的瘟疫不发生呢？科学的发展已经在更多的领域发挥着她越来越大的作用。从古代到现代，许多伟大的科学家为人类的事业做出过非常大的贡献。人们越来越认识到科学无疆的道理。要不我们又如何对付人类共同所面临的危险呢？我们为什么要去研究天体中所存在的黑洞呢？她们在哪里？究竟对人类存在着怎么样的危险？

我之所以这么想，我想我们中总有不少的人，总是在那里说三道四，总是在那里闹自己的情绪。总是在那里找不到自己个人的出路。你们说应该吗？

一位长衫先生，拜访过不少现代大师。事迹实在让人感动。我也有过这种体会。我曾经拜访过几位老人。我当时是想采访他们。他们的音容笑貌总时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感到内疚的是没能写出他们的报道。多少年过去之后，他们早已都不在人世间了。我们知道他们是中国革命的火种，他们的精神永远在我们的旗帜里飘扬。

中国有多少位这样的老人，我们且不去说。我们能够见到他们实在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今年是臧克家老人百岁寿辰。我就想起了当年我们许多来自全国的文学青年，前去拜访他老人家的情景。我们去了他老人家的家中。臧克家老人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老人家和我们分别一一合影留念。我们从他老人家的客厅里见到了中国一代大师的条幅。我们感受到了老一辈大师们对我们的关心与爱护。我们不妨想想自己该作点什么？

无论是面对天空中的繁星，还是面对我们面前的世界，面对那么多的时代人物，我们都按奈不住我们自己的心情。人类面临的困难不会没有。总有一些黑洞让我们感到危险。我们也只有共同行动起来，战胜我们的共同敌人。我们深信人类的前景总是十分的美好。

慧眼识星台

人生的舞台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到一个宇宙，小到一个旮旯。那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人生还有自己的平台，还有自己的归宿。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活着，为什么不那样活着？

这一个个的人，这一颗颗的星星，我不知道他们的区别在哪里？有离自己远的，也有离自己近的，有大的也有小的，这样的回答总不能令我十分满意。难怪我们什么都不懂，我们仅仅是一双平凡人的眼睛。

面对一座偌大的太空，那满天的繁星，我们叫得出她们的名字并不是很多。我想人类历史上有那么多的人物，我们能知道多少呢？至多我们也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并不能完全地了解他们的人生。他们的人生就像一颗星那样离我们那么遥远，我们只能看到她的一点光亮。

历史上的人物离我们很遥远的话，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物仿佛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们说不了解她们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想来想去，我就觉得十分地不安。

一年一度总有那么多的新闻人物涌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总在为他们喝彩。我的眼光依然那么陈旧。在我们自己看来，十年二十年都没有一点变化。从一座古老的山庄的身上，我们也有这样的感觉。明清时代的建筑，那么古老的房子里，住着一代又一代的山村农民，几千年的乡村习俗，谁也走不出传统的思想。一个社会发生变革之后，我们看到的将是另一番景象。一条高速公路从天而降，人们不仅看到了自己天上的飞机，更看到了自家门前的火车。也只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年代，人们的目光不仅仅看到是自身的利益，也能看到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我们这一代人既不同于父辈，也不同于我们的下一代人。我年迈的父母亲，一辈子都生活在乡下。天下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们也都一无所知。他们一辈子都想着安安稳稳过日子。父亲的一生没有一点风波。晚年的生活十分地幸福。他们一点奢望都没有。他们凭着自己的双手勤劳节俭过日子。我倒是十分羡慕父亲一生的生活。母亲的一生却完全不同。她属于二世人生。年轻的时候，不到五十岁的那年，母亲患了一场大病。那个年代，人们得了癌症，可谓是不治之症。如果不是祖国的医学发达，如果不是我的父亲把我的母亲送进上海肿瘤医院救治。我的母亲也就活不到今天。我一辈子都特别敬重医生的救死扶伤的精神。

我们这一代人仅仅走出了乡村。我们的工作岗位都十分平凡。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理想。更谈不上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可我们的下一代就不同了。我们这一代人只不过经历了一点小风小浪。我以为是这样。二十年前，一场严打运动，不能说我不是亲身经历者。每当我来到铁窗跟前，我就有了许许多多的奇怪想法。隔着一层铁窗，就像隔着一个世界说话。他们一大群人中，有年迈的，也有年轻的。我很想与他们交谈，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履行我的法官职责。自古以来法官是尊严的。正是这尊严二字引起了我许许多多的联想。

我总喜欢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一名医生，我应该如何对待我的病人？如果我是一位病人，我希望的医生又是怎么样的一人？我从一名法官的角度思考：许多犯罪的人，一是一时的糊涂，一是一时的疏忽，一时的冲动，偶尔一次犯罪，不能不令人十分痛心。当然法律是无情的，法官也是人呀？人的感情世界实在是复杂得很。我也算不上是什么好的法官，我总觉得无论是谁都得对自己的言行负责，都得对自己的良心负责。

我一想到我们的下一代，一是为他们庆幸，二是为他们担忧。父辈的一代是处于死角，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发展，也没有什么人生风险，我们这一代人也平平安安地走过来了，虽然说没有什么作为，可我们的下一代，一下子就进入了世界的舞台，他们面对着世界经济一体化，面对着知识经济的大时代，他们几乎没有个人选择的余地，人人都得拼搏，无论是乡村还是大都市，他们都面临着激烈的竞争。面对这样的时代大潮，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人生选择？

我之所以这样思考：我想我们这三代人受到完全不同的教育。这不是历史的原因又是什么？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我们三代人的经历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我看到了这三代人之间的巨大变化。

我转身一想：我们三代人之间虽然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区别，其实，真正的人生区别并不在这里。无论是哪个时代的人，都有巨星与普通人的区别。

我们要不要想想自己，再想想别人。历史上能有多少人流芳百世呢？如果他们不是为人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后世的人们为什么时时代代都要纪念他们呢？

大潮巨峰

没有压力就没有我，我是水的分子，也是一个潮头。

在我们这个行进的队伍之中，让我联想到许多事情。一个普通的农民，不也上得了井冈山吗？不也进得了延安吗？那个时期，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大半个中国的土地遭到日本铁寇的蹂躏。也不仅仅是中国人民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法西斯的德国军队向苏联莫斯科逼进。莫斯科保卫战——一场人人参加的卫国战争是多么的惨烈？！

人类的发展史上总有过不少这样的非常时期。多少老人，回首往事，总是伤心致极，泪流满面。可我们不少的年轻人却不愿意听这些故事。总以为那是过时的事情，那是过去的年代，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样的年代里，人们崇尚的是英雄。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不会忘记那么多不屈的人们。马克思描写过法国大革命时期，多少风云人物此起彼伏的情景。

也只有那样的年代里，人们才致生死于度外。一路上倒下了多少我们的同胞，人流如潮，奔涌向前，谁还顾得了自己的性命？国难当头，人人身先士卒，奋勇向前。面对敌人的屠刀，多少将士慷慨就义。正是无数将士为国捐躯，才会有我们今天的幸福。

我们又该怎样地对待自己的生命呢？

我不免觉得有些奇怪。生命是一个简单的道理。总有人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多少人走向断头台的那一刻，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们的心中既没有人民，也没有民族，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利益。他们看重的是自己手中的权利，他们看重的是金钱，是美色。为了自己的私欲，贪得无厌，不遭厄运还能怎么的？

人的一生并非要那么轰轰烈烈，我们总不能自己葬送自己。谁也不能保证自己那么平平安安的一生。虽说人生是一曲戏，好演也不好演。袁世凯当上了民国大总统，圆了自己称帝的梦，最后是怎样的悲惨下场？还不是留下了千古骂名。汪精卫更是一个亡国奴，卖国贼。我们不能做出什么事来，我们也不能成为败类。

一个时代的行进队伍里，总有那么多的时代精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是时代的大潮，我们人人都有着平等的机会，坚守在自己的平台之上，总会有那么一份喜悦属于我们每一个人自己。

我一想到我们共同的事业，我就想到自己的一份责任。无论我们是在巨峰之上，还是在平静的港湾，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激荡。

出现在我们眼里，常常不是今日的辉煌，而是昨天那些初创者们艰辛。

我们没有必要选择死亡。这不是我们的人生态度。冯其镛老先生说得好：我们哪怕是屈死，我们都要坚强地活下来。我们想到不是自己，而是大多数人，而是我们祖国和人民。被时代称颂的人们里，从风华少年到百岁老人，他们都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自古文章多血泪。更多的人们都在那里谈及古人。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们没有人再写得出四大名著。我并不这么看。古人又是如何看待我们的事业，如何看待我们的时代画面？神六飞天，这不是神话又是什么？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红楼梦搬上了银幕，一个个鲜活的人物，超出了古代人的想象力。时代在发展，我们的后一代人会比我们更强。

我们进入的时代，历史上从未有过。有人说洛桑坐了活佛的椅子，冒犯了神灵。我们想过没有：让你成为玉皇大帝，你敢是不敢？人家如来佛说：地府不好过问天庭的事情。我们这一代人既能上得天，也能下得地狱。那是因为我们的民族是一个灾难深重的民族，我们要奋斗，为的就是民族的尊严，为的就是不再受外来的欺侮。

一个时代的大潮之中，我们不是一代人在拼搏，而是几代人同登一台。有我们的父辈，也有我们的晚辈，一个尽其才的时代，谁还愿意成为落伍者呢？

我们为自己的民族而感到骄傲。我们是炎黄子孙，我们是英雄的后代，为了民族的复兴，我们无时不在抒写自己的历史画面。

我是水的分子，也是一个潮头。什么样的困难险阻也阻挡不住历史前进的脚步。

古老的程式

纵然是飞，也没有飞出去；纵然是跑，也没有跑远；她又回到我的身边，这就是我的自白。

人生的程式十分的古老。三点连一线，我以为是这样。从起点出生的那天起，到终点生命的结束。所有的生命只不过是一个成长的过程。自然也有她的中点。可不可以这样想：一是顶点，一是底线，生命的全过程便是她的中间部分，所有生命的高度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这里也有一个中点。

这个时候我这样想也没有什么不对。父亲虽然年迈，他仍然生活得很好，孩子也早已长大成人，对于他们，我什么都不想说。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时代。我还是想到自己趁早弄明白一些事理。我经历过孩子的时代，现在回想起来，我实在悔恨自己。小的时候我巴不得早一天长大。长大了，我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更不知道许多做人的道理。我以为人人都是一样，没有个性，也没有思维。面对年迈的父亲，面对长大了的孩子，我的心思便鼓涨起来。

我从未有过这样清静的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得听从别人。如果没有什么人左右我的话，我也被什么事情卷着，出不出来。那么多的日子里，我都感到无所事事。什么事情我都觉得没什么意义。许多事不是我做不了，而是我根本就不想去做。结果就这样，时光在眼前白白地流逝。除了活着，什么也不是。和那么多为人类做出过卓越贡献的人们一比较，我才发现人生是这样的不同。从他们一句名言里，我们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的完美只不过是尽力去雕塑世界。我想一位科学家为什么去研究五亿年前的一块岩石变化？为什么那么有兴致？

当我们看到别人微笑的时候，听着别人的歌唱。我却不知道她们的痛苦。她们却把自己的苦痛掖在心里。

当我了解到有那么多的红学专家，我以为他们当初也和我一样。一切为了功利。哪里知道他们的论文发表之后，竟然不拿一分钱。我被他们的精神所感动。人类前进的路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我们也无所谓个人的成功与失败。如果我们早该这样，我们就不会悔恨自己。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写不出时代需要的好作品，而是我们自己的思想跟不上时代的步伐。难怪个人的情感不值一提，时代的需要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的目光总不离自己的前后，我们哪来的心思干事业？古代人能有所为，我们却不能。他们能有我们这么好的条件吗？他们用的是竹简，他们连纸张都没有。我们的工作效率在他们一百倍之上，可我们的智慧不如他们。我们的社会又怎么能够进步？

过去我们能够说出各种理由，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连我们的宝岛台湾我们都害怕说出口。怕人家说我们反动。我们不敢说自己的同胞是骨肉兄弟。不能说我们自己走了不少的弯路。我们有过不少惨痛的教训。不自由的那个年代，多少人被关进了牛棚。那个年代谁还敢提余光中李熬的名字。如今他们都来了，我们都站在同一个时代的舞台之上。我们同样感慨万千。

很多年前，我就想着自己能成为一个文化人多好。我虽然没有受到现在年轻人那么好的教育，可是我想：延安时期的文艺战士，比起他们来，我们受到的教育不是更好吗？他们写出了那么多的好作品，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呢？我总想着和他们比，我们身上缺少什么？我们不难看出自己身上的毛病来。他们是钢铁战士。他们不怕流血牺牲。可我们呢？我们就只是为了自己的虚实心而写作。我们当然写不出好的作品。有什么样的感情就会有什么样的文字。许多人的一生就只给我们留下一首诗。那样的诗句能不感人？

我总觉得我们太夸大自己的语言作用了。文人清高的时代早就应该结束。一个社会的发展岂止是文人的几首诗，几篇文章的作用。我们应该懂得：文学只不过是号角，而推动历史车轮前进的力量还应该是科技的力量。还应该是人民大众。可我们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哀声叹气，总喜欢埋怨社会不重视自己。好像谁都没有发现自己似的。好像谁都读不懂他的文章。好像他的文章就是经典。别人不读不行。我们不要说我们的文章经受不住历史的岁月检验，我们的文章连个自己的市场都找不到，我们还能埋怨谁呢？

眼波无浪

一个虚拟的世界，一个梦幻般的人生。我总觉得走不进也走不出。

许多生活的画面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精彩得多。人，为什么会是那样呢？让自己感动并不很难，让世界感动，让无数的心感动，并不容易。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总会明白点什么？

虚拟的世界也好，梦幻般的人生也好，死与活就只那么一点点区别。我们把她叫作“眼波无浪”。

不同的人生经历，或许目光有些不同。比较一下自己，各个时期的目光就有所不同。不过我还是觉得，最大的不同，不是我们自身，而是时代的不同。

每个人都一样，不是特别的时刻，不会有特别的感情。人类的智慧总都是特别感情的结晶。我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位歌王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一位世界级的舞星，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这让我想到：人，是无所不能的。这就叫作人间的奇迹。

无论我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我们常常兴奋不已。不过我们还是觉得：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如果有一天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又作何感想？什么样的事才让你感动？什么样的人才让你崇拜？我们虽然有过无数次的感动，究竟我们又受到了多大的影响？

历史摈弃了多少画面？我们的目光又前进了多少？用古代人的目光，看我们的时代，样样物品都是奇异的珍宝。我们视为国宝，古代人并不觉得希奇。我们不懂得历史，我们就不能认识我们自己。比较起来说，我们的目光十分地局限。很多人都以为写作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我并不这么看。我以为写什么都不能。写诗写不过唐代人，写词写不过宋朝人，写小说写不过明清时代人。比较一下，我们不难发现：现代人的奇迹是怎样创立的？我倒是十分称赞五四精神。一种革新精神，革了古代人的命。于是我们学会了一种科学的眼光看社会的发展，看人类的发展。我们找到了文学以外的东西。从水火不容，到水火并存，我们的观念发生了变化。多少代中国人只是重视自己的语言文学，殊不知，除了自己的语言文学之外，还有天文学，还有地理学，更重要的现代科学是什么？人们更加崇高科学。一是化学，一是物理学，当然都离不开数学。现代的人们不难发现：军事也是一门科学。更多的时候，语言只不过是纸上谈兵。我们不能夸大她的作用。如果不是现代科学的出现，人们不会认识到人类生存所面临的共同危机。医学就是这样。她会给全人类带来幸福。

人类的感情总离不开哭与笑。更多的人总感到十分的委屈。她们并不知道什么是人类的自由。那么多从事写作的人都走不出自己的感情。总以为含冤而死就是自己应有的结局。人类的悲惨还不都是贫病交加的缘故。诗人也不例外。杜甫的草堂，古代人的佳话。现代人并不这么看。现代人不再哭哭啼啼。不会写，但会唱。一首歌就能唱响世界。就能走遍天下。

用现代人的目光，看我们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所从事的事业。我们不能不为她人着想。离开了大众的眼睛，我们活着还有意思？无论古代人和现代人都一样。总有不少的人会赢得社会的尊敬。那是什么缘故？人的感情总是小到自己，大到一个世界。哥白尼创立太阳中心学说，并非就是一时的发现？会不会是他一生的成就？科学崇高的是一种永无止境的精神？我们有没有？我们又为什么只关心自己的个人成败？很多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自己这不能，那也不能。一天算不了什么，一年算不了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这就是我不如人家的原因。人虽有短，也有所长。一个人什么都听不见，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居然能成为一流的舞蹈家，她能舞向世界。凡是有舞台的地方，都会出现我们同伴的身影。只是我们早早地退出了舞台。

人生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了。眼泪总救不了自己。月到十五光明少，人到终年万事休。这样的道理，过去我也不是不懂。多少父辈的人们不时地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舞台上，着实让我惊叹不已！我常常想：我也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与其自己努力，不如让孩子们努力，与其自己幸福，不如自己的父母幸福。

花轴里的那颗心

一朵花的世界，给了我许多的浪漫。让我总觉得那里就是一座迷宫。我从小就喜欢兰花。我以为兰花就是兰花，这一株株的兰花，也没有什么不同。第一次遇上兰花，我并不觉得希奇。喜欢上她，那也是后来的事。

让我感到新奇的是一朵莲花。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并没有见过莲花。那一年，我第一次走进了大雄宝殿。庙堂里空空荡荡，一盏盏长明灯的烛光十分地耀眼。只给了我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无人有人。或许是我们家离这座寺庙太近的缘故。那种印象对我来说实在太深刻了。我想会不会是那一朵莲花的缘故？

那样一个年代，守护那一盏盏的长明灯的人又是谁呢？那样的年代里还会有人敬香吗？如果没有人来敬香的话？眼前的光景又是怎么回事呢？我站立于那一朵莲花里的菩萨跟前，我似乎觉得不是我自己了。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我便有了一些思考。

面对一座神堂，大雄宝殿之上，让我感到人是无所不能的。那时候，我并不懂得什么是文物。让我感到神灵不灵了。许许多多神灵的头像，已经是面目全非。有的不见了头颅。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座千年的古庙，竟然毁在我们的手里。我也是一个无神论者。不过我想：人，大可不必这么残忍。干吗在这些神像面前大动干戈？

初次涉足神堂，那时候，我还没有走上工作岗位。当我走进军博的那一天，我已经离开了工作岗位。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我只是想说：我的情感世界究竟发生了怎样大的变化。如果说我走进那一座寺庙，一切都是冷冷清清的，可我的心头像一团火那么热。当我迈进军博的大门，实在是热闹非凡，我在人流之中，我的心像着了凉似的。虽然说让我看到的都是战利品，而我首先想到的是那么多的为了革命的胜利而牺牲的将士。我在和他们交谈。我觉得他们还活着，永远地活着。尽管他们献出了那么年轻的生命，他们的鲜血没有白流。

如果我们大家都这么想：我想我们再也不会出卖他们的灵魂。人们都说那样的战争年代，人们什么都顾不上。生命比什么都有价值。可是到了我们今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一把把战刀，一门门火炮，人们早已忘记，早已忘记了它们的威力。在这样的大都市里，我总觉得自己的头脑发昏，总有不少的人昏得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我看到了战士们的日记，只有这样的文字，才在我的心里燃烧。当初我的情感走不出一座千年寺庙，如今我的情感总走不出军博。

像《狼图腾》这样的书，我是写不出来的。不过我想：我们这一代人十分幸运。一本畅销书，早年在那些发达的国家算不了什么，如今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而我想到的就是世事的变迁。一个时代总有她自己的特点。我们许多人总觉得自己的门前冷冷清清，总觉得别人家的门前十分地火爆。当别人的事业红火起来之后，自己就再也忍耐不住自己了。虽然不是坏事，但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就怕你等不过冬天，冬天过后不就是春暖花开的阳春三月吗？

我不知道那位守护长明灯的老人还在不在人世？他的人生态度多少给了我的一点启示。我们很多的人都在为自己高兴，我不知道他们忘记了千百万的流血牺牲的将士没有？如果不是他们的付出，我们会不会轻轻松松，平平易易就取得成功？

我们的时代，一个伟大的时代的到来，成功的人们只不过是走在我们的前头。一年一年的变化实在让我们兴奋和激动。要想成为时代的歌手，我们就要不断追赶时代的潮流。我不为成功的人唱赞歌，我为倒下的人们而叹息。没有成功，后来还有的是机会，可那些倒下的人们，他们永远地倒下了，他们为什么而倒下？他们的身后除了耻辱和骂名还能有什么？他们是被经济浪潮吞噬的。我不知道这样的呼唤有没有意义？

我觉得自己干不干什么事并不重要，我还能像童年时代那样满山遍野地找兰花，我觉得敬不敬神灵并不重要，我站于神灵的面前我能够自由自在地呼吸，我感到自己一颗心是活的就好。我相信我的灵魂能闻到莲花的芬芳。

走进心房

我还是过去的我，和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我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我也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一颗心老是悬着，总觉得忐忑不安。

我想不出办法改变自己。总结自己的人生，那就只有一个闷字。我觉得说什么都不好，不要说别人信不过我，更多的时候是自己信不过自己。

老实守着眼前的日子，不守着又能怎么样？许多事不是不想去做，就是入不了门。我觉得自己比笨熊还笨，面对大千世界，我不是不能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语言，这东西总是惹祸的根。

我很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画画呢？什么样的画不好呢？我很看重世界上两样东西：一是画，一是音乐。可惜与我无缘，我爱我却不能，我偏偏选择七嘴八舌。成为不了主人，永远都是丫环。哪里有丫环说话的份儿？等了那么多年，我不能再这么样等下去了，我只能试着闯闯世面。

究竟怕什么呢？怕惹事生非，怕自己出洋相，怕别人，也怕自己这张脸没处藏。结果就自认是这样了，什么事也干不了。我总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老化的样子，老是四平八稳过日子，老是一种自己的思维方式，不像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有那么一点区别：是火与水的特性。

我从小就生活在长江边上，我也懂得大风大浪的道理。我就是没有下水的勇气，更不要说成为一名水手了。虽说是江边，其是我出生的地方还是一座大山。我更多认识山的高度。我一直都在山的脚下边徘徊，我也有过登山的念头，只是心动没有行动。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什么都不怕，只是往前冲，总是往前闯。我们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激情，与他们也没有什么两样区别，我们看到许多人闯得头破血流。我们是在禁固的思想中长大，我们很难一下子释放自己的情感。我们那个时代成功的人们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做出了更大的牺牲。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有了惨痛的教训，我们失去了青春年华，我们才有了觉醒。我们才懂得了保护我们下一代成长的重要。

我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冷过也热过。冷过的是过去，正是我们的青春年代，热过的是眼前，可是我们觉得自己怎么也热不起来。不懂得冷热交替，人生怕是也不能成熟。我们早已过了热的年龄，再热不是更有意思？

我们的生活如同一座海洋。哪里没有一点风浪？我们不应该时不时就动摇自己的信念？世代炎凉，冷热交替，我们还是多懂一点这样的道理为好。我年轻的时候就是那样，哪儿的光景好，就往哪儿跑，结果是东跑跑，西跑跑，除了时光白白流逝之外，我什么也没得到。我想人是急不得的，急过之后只是头晕，并不会清醒。

如果是从年轻的时候下水，至少我去得了大江大河，甚至我下得了大海；如果是从年轻的时候开始登山，我也不会像现在那样的目光，羡慕那么多登峰极顶的人们。如果时光倒流，我也不会是我。第一次见到白蚁的巢穴，我觉得人还不如蚂蚁，我们山里人世世代代都住在简陋的土屋子里，我觉得那样的蚁巢，就像一座地下的宫殿，如果不是团队的精神，谁能建造得了那样的家园？

像我一样，我们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么小的空间里，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自然只能是安分守己过自己的日子。

许多年之后，我才感到我不应该这么样生活下去。外面的世界大得很呀？我也算得上是我们家的一代文化人呀？我怎么就不能懂得音乐和绘画呢？除了我们眼前的山村民房，我们怎么见不到世界上的高楼大厦呢？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的也不仅仅是土地呢？那时候我还真不知道那么多的名胜古迹，那么多的奇珍异宝，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好书籍，人类的智慧多得数不清呀？我们真是享用不尽。许多年里，我只看到我们的贫穷和落后，我看不到一个民族的远景。

我们生活的那个时代，又有多少人有理想，有抱负呢？个人的尊严总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尊严是分不开的。那个时代的我们哪能有我们个人的舞台？一个个都成为了笼中的鸟，井底的蛙。

我只能悔恨自己，没能在那样的岁月中下一海，登一次峰。只不过一切从头再来。

我以为大厦就是大厦，我没能认识到一砖一瓦的重要，我以为高峰就是高峰，我不懂得始从脚下的道理。

失血过多的天空

很多的时候，我都感到心思重重。但我不知措。所有的心思都不复存在的时候，我却变得异常的清醒。我问自己：我图啥呢？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图啦！正是那满腹的心思把我害得好苦好苦。似乎让我感觉到我的每一门心思都瞒不过别人，那些日子的情景我说什么好呢？

我瞧天空的那一眼，我似乎发现了什么。空，对我来说何常不是好事。满天的浓云密雾，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有了空空荡荡的感觉，我才面对空荡荡的天空说会儿话。我之所以清醒，那是因为天空失血过多的缘故。

天生万象，人生万景。沉重的不是自己，仿佛只是一个季节，只是一个季节的回忆。或许也有人那么以为：满天空流动的都是心思。心之流动，除了血，还能是什么？心思没了，心也静了。只留下眼前一片清静的天空，只是让我们感觉，天空失血过多。

其实，不图也是假话，神仙也图个清静。我反复都在说自己走了许多弯路，错过了许多人生的生长季节。我第一次听别人说：生不如死，怎么会是那样呢？多少年我都躲着自己，我不敢直面人生。

我们这一代人，哪里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一个几岁的孩子说他长大了要当个科学家。我想到我们的父辈们，他们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英勇。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一点不假。我想说什么？我想说我们这一代人被耽搁的各种原因很多。最为重要的就是我们的心理素质。我们为什么如此的虚伪，如此地自欺欺人。我总觉得许多时候，我们的时光都在纷争中度过。我们没有片刻的清静。

用我自己的话说，我是一个聪明一时，糊涂一生的人。不是自责过重，而是自责过轻。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年轻的时候，我就想当一名作家，结果呢？我一直只是那么想？我找不到自己的路。我总是怕出丑。我怕别人说三道四。我一点勇气都没有。面对是是非非，我没了自己的准则。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句话：若是年华虚度了，到老空留悔恨心。

这会儿，我就不那么想了。我想结果并不那么重要。能醒悟过来不也是人生的收获吗？科学家的每一项重大发现，是多么不容易啊！没有自我牺牲的精神，很难取得重大突破。我们是不是太计较自己了？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好，就是把事情想得太坏，不想我们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做一些平平常常的事也是我们的本份。我错在哪里？我错在不懂得从平凡的小事做起。不懂得伟大出自平凡的道理。

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残酷的现实生活面前，我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我的一位朋友这样对我说：不要把自己当回事。我回想起来他的话不无道理。用自己的语言去写，我也不会耽搁得那么久。我真的把写作当回事，所以我什么都不敢写，什么也没写出来。我一直被大家吓住了。这会儿我才懂得了：大家也不是天生就是大家，他们也有自己的甘苦。

朋友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无论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我不时地从一个长长的队伍里找回自己的身影。无论我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会找到一份安慰。我发现自己还是夹在长长的队伍之中，我高兴的时候，我自满不起来，我丧气的时候，我还能受到别人的鼓舞。

老者不老，幼者不幼。时代给了我们这样的感觉。历史的天空总会有缤纷的云彩。失而复得让我们更加欢欣。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是这样的光景。我以为星星就是星星，我想不到她们会离我们这么近？一个繁星时代的到来，让许多人惊醒。歌星球星们她们作梦怕是不会想到是自己。我们也只想到和自己的心灵对话，哪里知道我们是在和世界对话，哪里知道我们的文章一秒钟就走出了国门，一个人是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也是国人。我们落后的不仅仅是自己。做为一个国人，谁不想为国争光？我们的民族失血太多，一个灾难深重的民族，我们更应该发奋发图强。我们没有理由禁固自己。尽管我们失去了许多，我们有信心铸造文明时代的辉煌。如今我总算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我们一定要迈出纷争！

后记

我这本散文集的问世，我实在无法掩饰我内心的激动。这要从我的第一篇散文说起，至今已有十多年了。除了第一篇散文之外，其余全部都是原创。一本散文集我是一口气把她写完的。如果没有我的长篇小说《沸腾的小山庄》，我想我也不会创作出一本散文集。

两年前的今天，我还不懂电脑这玩意儿。我一走进这片天地，我就什么都忘了。我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工作平台。首先我得感谢中国投稿热线对我的支持。想想当初那几个夜晚，我初学打字时的情景，我几乎都把它保留了下来。不久我很快就学会了五笔打字。我一边学打字，一边写我的《沸腾的小山庄》。写完之后，我很想出版，不能如愿。我想先出版成电子书也成。我一边写小说，一边写了两篇散文。小说完稿之后，我便着手写这本散文集。无论如何我都想把她出版出来。

我最喜欢写的是散文，我最不想写的也是散文。多少年来，我一直躲躲闪闪，我不想写什么文章。其实我也知道我不是作家的料。尤其我不想写散文。写散文就是写自己的心迹。不写倒好，写出来便觉得有些沉重。有点痛的感觉。这大概不是伤痕文学吧？不能写得那么轻松，这大概是我们许多人的通病。

我是从写诗歌入手的。想不到自己喜欢上了散文。我的第一篇散文发表之后，我再也躲不到哪里去了。文坛虽然我没有进入，可我在广大的写作队伍之中，我也出不来。许多年就是这样：我创作也不是，不创作也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不那么想：出一本书了事。我深知就是出一本书并不容易。会不会许多人都和我一样的想法：因为出书难就不写作了呢？我在创作的道路上走得很艰难。什么时候还是没有把我难倒。

也是因为创作的缘故，我提前十年就走出了法院的大门。离开工作岗位的那会儿我就对大伙说：我是退而不休。我想要走就走一条专业作家的路，要走就走上国际舞台。

总有一些人觉得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我就不那么认为：我觉得是自己没有才华可施。有时候，不能说没有一点小天地的感觉，可我们为什么不去大天地呢？

开始总有一点怕羞怕丑的感觉。过去我也是这样。我想出了一个好的办法：我觉得用自己的名字不合适，我就用笔名写出去。这笔名还真管用，我把她称之为挡风的墙，遮羞的布，防毒的面具。现在我就不那么想：我想到的是一位作者的社会责任感。并不是荣誉不荣誉的事，我喜欢到大庭广众之下亮相。我总觉得中国的文坛上正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这和我们每一位作者是不是有关？文学的高峰我是上不去的，路陡，路险，路滑。如果谁都不去，大家甘心吗？我的这些文字作品实在稚嫩，我还不懂得散文的写法，敬请广大读者指正。我并不担心这些文字会落到什么荒凉的地方，如果不是心灵的种子具有那么强的生命力，我怕是也不会走到今天，我相信自己的将来会走得更远。

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