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溅出一点火星,烧着的却是满天的乌云。
我也算得上是一个守护自己的人,守护着自己的这一片热土。面对世人我想说自己是一名法官,面对我的灵魂我只能说自己是个夜游虫。
情有独钟,情缘未了。我想自己该谈的也谈,不该谈的也谈。如果我没有机会谈了,倒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开不开心对我来说就不那么重要了。我常常觉得心里痒痒的。很不是滋味。不吐不快。最初我只是想着投稿。结果就把自己投进去了。
就那么一点情绪化的东西,我也知道没啥意思。当我坐在台前的时候,我看到的就不只是自己的影子。我就像一点点水花那样在漂动。我不知道啥时候变了模样。是向上飘浮,还是向下滑动?我是不能左右自己了。我从最初的时刻起,似乎就成了文化人。我最初进的是师范院校。想不到一辈子与文字有了缘。我时不时地总想写点什么。我站在文学殿堂的门口,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冰凉的世界。我看《三国演义》那会,我看上了书中的几首诗。“轻摇三寸舌,骂死老奸臣。”这会儿我只能骂骂自己。为什么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呢?我听过红学家谈《红楼梦》。谈得如此津津乐道。我想干什么都不能干文学。结果是丢也不丢,放也不放。进也进不去,回也回不来。
我老是想:头顶的彩云只让我们看,不让我们捉摸。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张恨水的名字。后来也见到过他的小说。后来才知道他离我们真是太近了。就是读他的全集也不是不可以。我曾一度想进张恨水研究会。我想还要找人吗?我没资格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是法官的缘故?我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我很早就知道有红学家。我为啥就不能专心志致地研究一下自己呢?我想干的事为啥没干呢?哪有那么直的路?我虽然没有一直往前走,我也不能往回走呀?
我现在才知道我没有完全放弃的原因。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别人说什么我似乎都不在乎。说到底连死亡都不在乎。过去我总觉得害怕。最怕牢狱之苦。我哪里知道总有不少的人有过牢狱之灾。并非有过牢狱之灾的人就是坏蛋。这要看什么样的年代?这要看是不是犯了罪?我实在太天真了。生命是有价值的。我们既不能把自己的生命看得过重,也不能看得过轻。我看到许多知识份子,许多艺术大师英年早逝。我实在为她们婉惜。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区别所在。我们似乎把自己看得过重一些。我们总觉得这路走不下去了。总是怕这怕那。我想挑明着说:我这样写下去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啥子结果都没有。说不定哪会儿就离开了人世。我想得最多的还是生病的可怕。虽然我身上有不少的毛病,但都不致命。当一个人知道了自己哪一天就要离开人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他还是那样相安无事,这样多好?这样的人不是没有。这样的人还少吗?我们所说的希望,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一点功利罢了。
我们写作的时候,要不要想想别人,想想别人在那里干什么?我觉得不少的文化人心态不好。他们把写作不当回事,或者说当作交易的筹码。总有不少的人写不出东西。真正的文字是有生命的。我们也必须以生命的价值去换取。我们老一代作家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我看到不少的人在拼搏。这总比写作更有意义。真正的作家应该是心理医生。没有健康的灵魂是不能当作家。我总觉得不少的人只不过玩一点文字游戏。他们实在是高兴过了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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