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这篇小文的时候,原将题目拟为“堕落的城市”,然而这题目似乎太大而老虎吃天般——不知从何下手?另一方面,又觉着这题目太显眼太刺耳,大有犯忌的嫌疑。堕落的城市?城市何以堕落?我们城市不日新月异般地每天都发生着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吗?!楼房一层比一层高,马路一条比一条平坦,你能说城市在堕落吗?很显然,假如被一小撮儿别人用心的人对号入座的话,那岂能是一件小麻烦?!所以,一方面为了自我保护的起见,另一方面也迎合了绝大多数人的心愿,便将题目更正如此。
时下,有一部分人戏谑般称麻将是我们的“国粹”。
麻将,国粹乎?非也。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与金钱去游览祖国的山川大地,所以对于我所居住地以外的世界知之甚少,那么对于外面世界对于所谓的“国粹”——麻将的态度,便知之其少之又少了。然而,在我所生活与生存的这个城市里,麻将在某种程度上可堪称为“国粹”了。
人们对麻将的态度——可谓是迷恋,甚至是着魔;麻将普及的人群——可谓是男女老少,童叟无别;麻将涉及范围的广泛——可谓是婚丧嫁娶、公关、应酬,无所不在;甚至一定程度上还有几许的政治色彩。
不妨看看,不管是身处“红楼”的白领,还是靠薪水养家糊口的蓝领,抑或是在建筑工地为子女挣学费的黑领,常常是三天三夜连续酣战者,那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尤其是在“一日之际在于晨”的上班或做事之际,萦绕在耳边的多是“八筒”“二条”“三万”之类的与工作风马牛不相及的字眼,期间自然还会搀杂着日娘道老子的诅咒声,这也是一天之中气氛最为活跃话题最为集中的时候。当然有的还不过瘾,便又一屁股坐在电脑旁在互联网上继续鏖战……。当然也还有相当部分的在考虑着如何继续“反本”的招数……。
其实,不知曾几何时,麻将也堂而皇之地穿上了合法的外衣。记得几年前,凡是抓住了打麻将的,虽然可以勉强地不以赌博罪名判你个三五年的刑期,但那少则千而八百多则几千上万的罚款那是飞都飞不脱的。而现在大街小巷大大小小的麻将馆,档次高低不等的休闲、娱乐场所,以及形形色色的大小酒店,何处没有麻将的存在?
同时由于麻将的深入化、全面化、职业化,正在逐步地侵食强占着人类的生活空间。在我们的市中心有一个公园,且不说公园以前的情景,眼下只要你到公园去走一遭,瞧瞧那场面——公园一周及中心全是临时搭建的棚子似的低矮平房,房内屋外全是清一色的麻将桌,且都座无虚席,也因此常常会产生爆场的现象。在公园内很难看到有几个人在欣赏大自然给予人类的恩赐,即使有那么几个闲人,也多是伸长脖子替酣战者出谋划策,或是替酣战者得意或是喊冤……。
当然这规模不仅仅局限于市内,一直延伸到“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汉江沿崖的滨江大道,甚至是远远近近的“农家乐园”……。
现在,只要有人约你到“公园”“农家乐”“汉江河边”等,那不用说,就是打麻将。
麻将普及的人群,那是不用说的,老少皆宜。你常会看到有两鬓斑白的老大爷老太太,也有身强力壮的青年,更有身怀六甲的孕妇,还有童心未泯的少年。说实话,多少小孩学数数,都是从学认麻将上的图案开始的。
麻将在婚丧嫁娶方面,那是绝不会少的。一方面主人家总不至少让那么多客人都眼巴巴没事做的大眼瞪小眼,而做为客人也总不能眼巴巴瞪着酒桌等着吃酒席,所以,只有麻将才能消除这种心理上的障碍。从而也使主客双方都能顺理成章地各行其事各得其乐,其乐融融也。
麻将在公关、应酬方面那是没的说,可以借用一个时髦词:“潜规则”。鄙人有一个同学,做医疗器械生意,为了打通相关路数,有一天,相关方面说要打麻将,结果同学输的一蹋糊涂。鄙人问其原由,同学说:原因很简单啊,平时很难和人家接触,现在可以趋机故意“放炮”让人家多赢些,以后的事情不就好办多了!这难道不是潜规则?
麻将是否也与时俱进般地具有了政治色彩,鄙人不敢断然下结论。只是斗胆进行揣测,尤其是“上边”下来检查或考查等等,“下边”的总是要全方位进行全面的服务,当然在酒足饭饱之后的适当的娱乐活动那也是人之常情和在所难免的,也是很有必要的,那麻将自当会列入议事日程,那么在这样的博弈中是否也具有着“潜规则”,倘若有,那不就有了政治的色彩?!
其实,在日常生活中。也许每个人都知道麻将的危害,但几乎每个明白人都乐此不疲。
也有的人说:麻将越打越生(关系疏远)。但往往都是亲朋好友三五成群地聚结在一起……。
也许,麻将真的如人们所戏谑的那样,因为,只有国粹才能无形地将人的意识形态及行为紧紧的聚结在一起。
然而,麻将——国粹乎?
非也。
但,在我所生活与生存的这个小城市里,麻将——在一定程度上是名副其实的“国粹”了。
本文已被编辑[鲁速]于2007-9-25 17:47:1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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